得到了雙生的靈氣,我感覺有些疲倦,沒有多久便睡了過去,此時便聽見雙生說:“看來周圍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如果不是魔靈不會出現,孃的意思是,蛇寶周圍還有其他的叔公們守護,現在……宗叔公已經去了,他在遠處也不見得回來,宇文叔公也應該不在,半面和葉綰貞舅公公舅奶奶也都不在,如果是爺爺奶奶來了,不會不現身,那剩下的就只有幾個了,魔蓮和麒麟來了。”
雙生說話的時候我能聽見,但也只是能聽見,神志像是陷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煜兒說:“我現在聯繫不上師父,不知道爲什麼,完全感覺不到師父的氣息了。”
“可能是有什麼事情,現在看我們被困在這裡走不了了,我們先讓娘休息,等過會娘醒了,我們就離開這裡。”
原本我是想要睡醒過來,去和蓮兒他們一起先行離開的,結果我不但沒有醒過來,竟然還睡了過去,而且睡沉了。
等我睡着了,本以爲是要去看魔靈和蛇寶,沒想到竟看見坐在佛前的紫兒。
那地方莊嚴肅穆,我邁步進去的時候無人看我,所有的人都閉目在誦經,可我聽不見他們都在說什麼。
人那麼多,我卻在人海中一眼認出了紫兒,看到紫兒我的腳步頓了頓,跟着朝着紫兒那邊走去,紫兒一身紅色袈裟,坐在佛前紋絲未動。
我叫他:“紫兒。”
紫兒沒有動,佛頭睜開雙眼看向我,等我再叫他的時候,他還是無動於衷。
我走到紫兒身邊,換換蹲下,我伸手去拉了一下紫兒,紫兒緩緩擡起頭看着我,他那一頭的青絲已經不見,他頭上已經梯度,他頭頂的香疤已經夠了十二個,我微微的出神,擡起手摸了摸他頭頂的香疤,眼淚婆娑。
我問:“你怎麼不等我?”
紫兒眨動了一下眼睛,卻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我抱着紫兒,眼淚流不盡,夢卻醒了!
等我睜開眼睛,煜兒幾個人都在我身邊陪着我,看我哭的眼睛都紅了,誰都沒有說話,蓮兒本打算問問怎麼了,但話到了嘴邊他又吞了回去。
我坐起來靠在一邊靠着,雙眼有些呆滯,煜兒問我:“師孃,你怎樣?”
我搖了搖頭:“沒事,沒事,沒事……”
我這樣子把煜兒他們都嚇得不輕,特別是蓮兒,着急的在我面前走來走去,此時煜兒問我:“師孃,是不是師父……”
“沒事,沒事……”
我繼續唸叨着沒事,擡頭看着滿屋子的蜘蛛網。
我問:“屋子裡面怎麼會有蜘蛛網?”
煜兒擡頭看去與我說:“這兩天外面天氣不好,蜘蛛也無去處,看他們可憐,就讓他們進來了,師孃要是覺得他們在房間裡面不……”
“外面這麼冷,怎麼會有蜘蛛,這天氣不正常麼?還是我這一睡太久,已經過了一年?”
被我問,煜兒忙着說:“不是,師孃只是睡了一天,但外面還是冷,要是師孃不說,煜兒真是忘記了,外面是多冷的天,怎麼會有一屋子的蜘蛛?”
煜兒說那話的時候,我已經從牀上下去,走到那些蜘蛛的前面去看,看到蜘蛛我說:“我可憐你們,讓你們進屋子暖和,得以存活,你們可憐可憐我,讓我也能走到西天靈山,讓我的紫兒回來?”
蜘蛛們繼續忙碌,在房間裡面紡出來很大的一個蜘蛛網,那蜘蛛的網子上面有幾個字:我佛慈悲!
我愣了一下,心痛到不能,後退了幾步,轉身看去,一邊走一邊說:“若我佛慈悲,一定不會不等我。”
“師孃……”
煜兒不等說些什麼,便被我阻止了,我擡起手示意煜兒不要說,煜兒看着我:“師孃……”
“煜兒,我們即刻動身,趕往靈山。”
我說着轉身要走,煜兒說:“外面大雪漫天,我們想走怕是也走不了。”
我看着煜兒:“走不了也得走,不能再等了。”
煜兒看了看雙生和蓮兒,這才說:“我們走吧。”
出了門我看了一眼外面,雪確實很大,地上已經過了小腿了,再往前面走,風雪更大了。
煜兒把頭蓬給我拿過來,要我披上,我看了一眼煜兒他們幾個:“如果你們不想去,到這就算了,回去吧。”
“師孃,我們不回去,會陪着師孃到靈山,何況師孃現在臨盆在即,身邊需要人也需要我們。”
煜兒扶着我,看了一眼雙生和蓮兒,蓮兒和雙生一人走在後面,一人走在前面,煜兒則是陪着我一起走。
這場雪下的越來越大,從開始的漫天飛雪,到後來的暴風雪,怎麼走我們都走不了幾步,蓮兒在前面走,身上佈滿了白雪,走着走着不動了。
煜兒愣了一下,擡頭看着前面的蓮兒,煜兒忙着鬆開我朝着前面走過去,停下後把蓮兒身上的雪都掃落。
“師弟。”煜兒連續叫了蓮兒幾聲,蓮兒都沒有反應,我站在一邊注視着蓮兒那張已經被冰凍的臉,擡起手把掌心對着蓮兒,蓮兒變成一朵白蓮,我將白蓮收進懷裡,看了一眼煜兒:“煜兒,你也不抵風寒多久,你也來吧。”
“師孃,再往前面走一段時間,就過了冰寒了,讓煜兒陪你走吧。”煜兒還是不肯,我看了一眼前面,想了想才答應,煜兒回來後扶着我,走了一會煜兒也全身僵硬了,我看着煜兒冰封凍僵,把手伸出去,把變成小綠蛇的煜兒收了回來,同樣放進了懷裡。
雙生從我身後走來,扶住我說:“娘,我陪你。”
我看了一眼雙生:“好,你陪娘。”
往前面繼續走了一會,前面站着幾個人,全身白衣素裹,面容冷峻,站在前面等我們已經許久了。
前面的那個人說:“聽說你身上有一條白毒龍,拿來給我們,放你們過去,如果不給,那就只能在這裡宰割了你們了。”
“放肆,竟對我娘這般說話,看你們是活膩了。”
雙生不由分說,擡起手把地上的冰雪掃起,冰雪如同是飛針一樣,打向對方的時候鋒利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