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着不高興的心跟着歐陽漓去了裡面,進門之後就看見李阿花和她丈夫都坐在地上,看到這情形我便朝着前面看去,心裡也在想,這個虎清風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我正琢磨着,虎清風在地上走了個罡步,隨後把一顆藥丸塞進了孩子的嘴裡面,跟着背起孩子在地上踏起罡步,一連氣就是半個多小時,也是很賣力氣的,終於聽見孩子咳嗽了兩聲,虎清風一把將肩上的孩子扔到了牀鋪上面。
只聽見撲通的一聲,孩子落到牀上,摔的十分沉重,也跟着哎呦呦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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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阿花忙着起身站了起來,朝着孫子撲了過去,摟住之後開始噓寒問暖,我則是覺得,要是一開始就有這心,何必孩子遭罪呢。
進門站了一會,那孩子坐在牀上哇哇的大哭,虎清風就說:“今天這是第一難,你命裡面也就這個造化了,想要活命,就得跟着我走,以後給我鞍前馬後,我不說別的,我離開之後,你這個孩子,不出三天就得死,你們好好的想一想,是跟着我去修道,還是留在家裡等死?”
“我們……”李阿花開始嗚嗚的大哭,她丈夫也說:“這可怎麼辦啊?”
大人哭,孩子也哭,我說:“他沒有騙你們,事情確實是這麼一個事情,你們信不信也是那麼回事,這個人是可以幫助你們的。”
“可是我的孫子啊,還這麼小呢,我們家還指望他傳宗接代呢。”李阿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虎清風說道:“你放心,我們修道可以娶妻生子,只是不許胡吃海塞。”
李阿花忽然不哭了,回頭看着虎清風問:“你說真的道長?”
“出家人,不打誑語。”虎清風說道,我愣了一下,他算是什麼出家人?
我正想着,虎清風說道:“不在家,從家出去了,就是出家人。”
我無語,歐陽漓說道:“寧兒是無心的。”
“知道是她無心的,不然就捏死了。”虎清風說完看也不看我一眼,邁步朝着外面走去,李阿花一看虎清風要走,忙着追了出去,跪在地上拉着虎清風:“大師啊,你可不要不管我們啊,我有錢的,把錢都給你吧,我兒子還沒有來,總要等着我兒子來了再說吧。”
說句實話,我看到這場面我就想到這是個江湖騙子,如果不是我知道歐陽漓不說謊話,那眼前我就當是來騙孩子的了。
虎清風回頭看着:“你看看我缺錢麼?”
李阿花愣了一下,忙着說道:“不缺,大師不缺錢。”
結果,下一刻那虎清風說道:“還別說,缺的很,你要有錢給我帶上點,不然以後吃喝什麼的我了可管不了他,怎麼也要收一點學費吧?”
我一聽那虎清風說的話,頓時想起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葉綰貞那廝,看來我是想葉綰貞了,要不我怎麼看着誰都和葉綰貞有一點像呢,眼前這個人虎背熊腰的,怎麼就是葉綰貞了。
有翻無奈和感嘆,我朝着李阿花說道:“你們家的事情我不能管了,這位道兄會幫你們家的,那我就先回去了,接下來的事情你自己看着辦吧。
我去看了那個小孩子一眼,轉身後拉着歐陽漓朝着外面走去,歐陽漓便回頭說道:“兄長在此稍稍歇息,我和寧兒回去準備,等兄長過去一敘。”
歐陽漓說話總是那樣好聽,我想說些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官面堂皇的話都給歐陽漓說了,我說什麼?
於是我說:“愛來不來吧。”
說完我就拉着歐陽漓走了,後面就聽見虎清風說道:“我這妹子有意思,就衝妹子這句話,也要去的。”
歐陽漓笑了笑:“還是寧兒有辦法。”
我無語,我哪裡是要他去了,我分明是要他別去的,這不是冤枉死我了麼?
往回走的時候歐陽漓又和我說了一些關於虎清風的事情,我便問歐陽漓:“要是你這麼說,虎清風是有老婆的人了?”
“自然是有的,不是說過,他後來找到了一隻白老虎麼?”歐陽漓與我說到,我朝着歐陽漓那邊問:“那你這麼說,白老虎是老虎精,虎清風是老虎轉世?”
歐陽漓沒有回答,但是他就是那麼一個意思,我無語了:“那他們和我們也沒什麼不同啊?”
“自然還是有的。”歐陽漓那般說,我哦了一個表情,隨後聽到歐陽漓與我說:“我們是有紫兒的,他們沒有,就算是有過,也被打死了。”
“什麼意思?”我看向歐陽漓,總覺得歐陽漓這廝話裡有話,果然接下來他和我說的事情,我便有些震驚了。
按照歐陽漓所說的,虎清風的老婆是有過孩子的,但是這一胎沒等下來就被虎清風一拳打死在肚子裡面了。
我傻眼了:“爲啥?”
“那是妖胎,人和妖精生出來的孩子,就是妖胎,和紫兒相差不多,紫兒是鬼胎。”
歐陽漓說完我還是不能理解,於是我問歐陽漓:“那有啥不同?”
歐陽漓笑了笑:“自然有不同的地方,寧兒難道忘記了,紫兒是不被世間容納的,而你我也屢屢遭難。”
“那倒是真的,可那也要把孩子生下來,怎麼能那麼殘忍一拳打死了呢?”我問歐陽漓,歐陽漓便說:“有時候也是一個辦法,那時候嫂夫人已經臨產,眼看就要把孩子生下來了,虎清風一拳打在嫂夫人的肚子上,差點一屍兩命,結果那孩子胎死腹中,生出來就死了。
孩子的魂魄還是爲夫送去陰間的,只因爲他不肯離去,是冤死腹中的胎。
到了投胎的地方,爲夫把他放入了人間,輾轉了兩三世,虎清風就來找他來了,而爲夫則是領着虎清風來的人。”
歐陽漓那樣話說完我愣住了,半天反應過來問:“既然有這等好事,當初你怎麼不這麼對我,一拳把紫兒……”
想了想我還是住口了,但歐陽漓也還是知道我要說些什麼的,只不過他還是與我說:“有些事並非爲夫所能左右,而紫兒的到來,是個天意,天意如此,爲夫又怎會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