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機上面依然跳動着雪‘花’點,那令人厭惡的嘈雜聲卻消失聽不到了,就好像是誰將電視上的聲音關掉了一般。
突然,電視機屏幕上一陣扭曲,雪‘花’點逐漸變成了血紅‘色’聚集在了一起,一會工夫一個血紅‘色’的漩渦便出現在了屏幕之上。
那紅‘色’漩渦似乎有勾人心智的作用,蕭蕭看了沒幾秒鐘便覺得有些睏乏,眼睛都快睜不動了,而且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有些輕飄飄的,那感覺就像是要飛起來一般。
就在這時,那紅‘色’的漩渦中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那‘女’子的頭髮很長,幾乎到了膝蓋的地方,頭髮遮住了半邊臉,而‘露’出來的半邊臉是那樣的漂亮,漂亮的讓身爲‘女’生的蕭蕭都有些癡了。
鏡頭慢慢的拉進,是一個臉部的特寫,清風吹動着那白衣‘女’子的臉部,頭髮輕輕的飄動着,但是卻一直沒有‘露’出另外半天臉,蕭蕭已經在自己的腦海中將這個‘女’子完整的容貌想象了出來,多麼漂亮的一個人啊。
簡直少有,或者說此‘女’似從天上來,因爲凡間真的沒有如此標誌的臉了。
可是,緊接着的一幕讓蕭蕭那種似乎要飛起來的感覺消失了,她就像是從天空掉到了地獄,心頭猛的一震。
吹拂着白衣‘女’子頭髮的風忽然大了起來,將這在半邊臉上的頭髮給揚了起來,天吶,那‘女’子的另外半邊臉竟然完全的腐爛了,上面還有一些蛆蟲在爬着,不停的在那腐爛的臉上鑽來鑽去,似乎將那上面當成了樂園。
蕭蕭嚇的扭過了腦袋,一點點的往後挪着,她自己的回想着,這張臉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見過。
猛然間她想到了,就在剛剛!在浴室裡放那把利刃到鑲着鏡子的架子上的時候,從鏡子裡看到了窗外掛着的那個腦袋,對!就是那張臉,可是……可是她怎麼跑到電視裡去了?
難道這跟之前一樣,是什麼東西搞怪,把之前的畫面放入了電視中嗎?
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蕭蕭在心中告訴自己這都跟自己想的一樣,她還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鎮定。
蕭蕭緊緊的搖着嘴‘脣’,朝着電視機的方向爬了過去,她低着頭不敢看電視裡那張可怕的臉,一直到了電視機的旁邊她才停了下來,她快速的按下了錄像機的出倉鍵,一盤錄像帶從機子中退了出來。
伸手一看,這竟然是她第二次放在錄像機裡的帶子,是一部無聊的電影,可這部電影她看過,裡面根本沒有這張可怕的臉。
她又望向了電視機的天線,根本沒有‘插’在電視機上,還是之前自己拔掉放着的位置……
當她帶着疑‘惑’將視線重新投向電視機的時候,那個‘女’子正冷冷的盯着她。
啊……
蕭蕭大叫一聲丟掉了手中的錄像帶,朝着沙發的方向爬着,她意識到了電視機裡的東西竟然是真的,有鬼!真的有鬼!
可是,她剛爬出一步,便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拽住了她的腳踝,蕭蕭頓時愣在了那裡,緩緩的將頭轉了過去。
天吶!那隻手是從電視機裡伸出來的,而這隻手的主人正是那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此刻它正咧着嘴巴,死死的盯着蕭蕭。
桀桀……
又是一個詭異的笑聲傳來,蕭蕭用力的彈騰着自己的‘腿’,想要將那隻手從自己的腳踝上給踢下去。
可那隻手就像鐵鉗一般死死的卡在她的腳踝上,無論她怎麼使勁都蹬不掉。
救命啊,救命啊……
蕭蕭一邊呼喊着一邊拼命的往前趴着,可是她就像是被固定在了地上,根本不能前進一絲一毫。
忽然,蕭蕭抓住了茶几‘腿’,然後拼上了全身的力氣往前挪着,茶几被她拉的動了,而蕭蕭也如願以償的往前進了不少,她感覺住在腳腕上的那隻手已經鬆開了。
她暗暗鬆了口氣,慢慢的將頭轉了過去。
那身穿白衣的‘女’子竟然壓在她的身上!
桀桀……
那白衣‘女’子咧嘴一笑,一把抓住了蕭蕭的脖子,然後朝着她一點點的靠近,當快要與蕭蕭臉對臉的時候,那個白衣‘女’子的腦袋毫無徵兆的掉了下來,砸在蕭蕭的‘胸’口滾到了一旁的地上。
鮮血順着那‘女’子的腦袋往下淌着,它脖子處了鮮血也在往外噴着,幾乎全都噴到了蕭蕭的臉上,蕭蕭感覺口中好像進入了一些鹹腥的東西,緊接着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
……
我感覺這事也太玄乎了一點,下意識的望向了王鐸,我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不可思議,看來他跟我的想法幾乎一致。
“你怎麼看?”
“你怎麼看?”
我跟王鐸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又同時‘抽’了‘抽’嘴角。
“呵呵,你先說說你的看法吧。”王鐸再次開了口。
我輕輕的點了下頭,然後皺起了眉頭,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蕭蕭看到的東西大部分應該是幻覺,而不是事實,比如說那幾個影子,還有最後看到的白衣‘女’子,不然的話地上肯定會有血跡出現的。”我先分析了一些出來,因爲這點非常的明顯。
“我跟你猜的差不多,但蕭蕭看到的屋內情況的影像怎麼解釋?也是幻覺嗎?你剛纔也聽蕭蕭說了,開始的時候她聽到了有人跟着她,但回頭卻沒有東西,但從電視中她看到了後面跟着的是那個消失不見的布娃娃。”
“喂!我說你們既然在外面,那我在拼命拍‘門’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衝進來?”蕭蕭看到我們在她身邊,也有了底氣,說起話來也硬氣了起來。
我與王鐸對視一眼紛紛的搖了搖頭,因爲我們在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別說蕭蕭的呼救聲了,就連一隻耗子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我們什麼都沒有聽到,而且我們還有些奇怪你爲什麼把‘門’從裡面鎖了起來。”我攤開雙手聳了聳肩。
“我沒有鎖‘門’,剛纔我也說了,我以爲是你們進來了,我當時還喊了你們半天呢。只是沒人回答我而已。”蕭蕭似乎又想到了剛纔的那一幕,聲音再次低了下去,坐在沙發上縮成一團,緊張的盯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