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拍腦門,心說是了。光復會是什麼組織?這個組織裡的人,絕對是一幫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絕不會費盡心力去做好人好事。
如此說來,姬雲飛的最終目地並未達到,只要咱們肯拼,還是有機會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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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風黎卻一臉狐疑道,“可寶禪聖地中,究竟有什麼可覬覦的東西,這點你們有沒有想過?”
我和陳玄一紛紛搖頭,說不知,但直覺告訴我,那裡邊肯定具備對光復會相當重要的東西,說不準,和之前的巫魔之眼也是同一種性質。
“好吧!”
最終,風黎還是被我們說動了,苦笑着望向我,說真虧老子還一再提醒你,千萬不要跟光復會作對,結果你丫的一入江湖,直接就跟人家槓上了,連累我也被拖下水,唉……
我笑笑,在風黎肩上擂了一拳,說你丫少在這兒裝腔作勢,魔教勢大,這些年所作所爲越發的飛揚跋扈,你難道就能看得下去?
風黎嘴硬心軟,還在不停地更我犟嘴,說麻蛋,那跟爺們有什麼關係,只要沒招惹到我頭上,我才懶得管那些個閒事。
陳玄一卻正兒八經地說,“傾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真被魔教得逞,到時候,不僅中原的道門會橫遭大劫,就連我們這些遊走在江湖邊緣的小蝦米,勢必也會被捲入其中,到那時,恐怕悔之晚矣。”
風黎說不過我們,只好哼了一聲,躲在角落裡生悶氣。
事不宜遲,既然準備好了要出發尋找阿江,我們也不再耽擱,當即做了一番準備,在多達喇嘛的帶領下, 匆匆下了山,朝着藏區背後的大雪峰快步疾行。
按照多達喇嘛的說法,黑教勢力一般不會明目張膽地在藏區活動,所以他們的老巢,基本是被建立在海拔較高的雪峰之中。
這些苦寒的環境,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是一種酷刑般的折磨,我們在雪峰山腳下,深一腳、淺一腳地穿行着,不斷尋找阿江可能留下來的痕跡,可惜連續花費了三天,都沒有辦法尋出他的蹤跡。
我一度懷疑,多大喇嘛是不是帶錯路了,咱們在雪山中徒步穿行了三天,居然連一絲痕跡都找不到,這樣下去,還得花費多久?
可多達喇嘛卻堅稱自己沒錯,黑教老巢並不容易尋找,否則也不至於在藏區橫行這麼多年,一直沒被剿滅了。
我們繼續翻越雪山,走過長征,跨過雪地,感覺肩上就差一面紅旗了,忍受了長達三天的苦寒煎熬,終於在一座不知名的雪峰下,尋找到了一些模糊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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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是十月份,南方還掙扎在高溫熔爐,可雪山頂上卻白雪如霏,能夠留下腳印,這便說明有人剛從這邊走過不久,根據這個情報,我們繼續追擊,總算在第四天上午,瞧見了一個黑教僧侶的據點。
找到這兒,我和風黎迫不及待就要動手,然而陳玄一卻道了聲“慢”,對多達喇嘛說道,“大師,這附近有了黑教喇嘛的據點,說明距離寶禪聖地應該不遠了,我們能不能繞開這些僧人,繼續悄無聲息地潛入進去?”
我和風黎都很不解,說爲什麼非要繞過去,而不選擇正面剛?
陳玄一苦笑道,“咱們人丁單薄,能殺到什麼時候,萬一這些黑教喇嘛直接傳信,招來大批追兵,到那時候咱們恐怕連跑路機會都沒有。”
多達喇嘛也深以爲然,點頭道,“陳施主說得沒錯,再者,我們的主要目地是爲了找人,能不造殺孽最好不過。”
拗不過兩人,我們只好耐着性子,商量下一步行軍路線,正當隊伍裡議論紛紛的時候,眼尖的風黎卻在兩座雪峰的夾縫中,瞧見了一道十分偏僻的羊腸小道,指着從那小道中走出來的一道身影說,“快看,那傢伙是不是雁山十二傑的其中一員?”
我們紛紛擡頭去看,發現果然,在距離我們不足兩百米外的雪峰懸崖中,有道灰不溜秋的身影,正在漫天風雪中若隱若現,看那人穿着打扮,顯然就是雁山十二傑中的一員。
我早就按捺不住,搓着手說道,“總算找到正主了,趕緊動身吧,只要跟蹤那人,估計就能抵達傳說中的寶禪聖地了。”
三人都是和我一樣的心思,點頭同意,隨即,我們便繞開了黑教的據點,遠遠跟隨那道身影前進,如此行走了半小時左右,我居然發現這雪峰中的苦寒氣候,被瓦解了不少,周圍開始有了熱流,而且雪峰頂上,也籠罩着一層若隱若現的白氣,十分和煦溫暖。
關於這一點,我們三個都感覺很不理解,而多達喇嘛則是司空見慣,對我們解釋道,“雪山並不一定到處都是寒冷氣候,在雪峰深處,偶爾是能夠發現溫泉的,這些熱氣旋流,想必是從熔岩底下噴發出來的,我估計咱們距離目標已經不遠了。”
正說着,風黎忽然出聲示警,將我們三人全都推進了一片冰面壁縫後面藏起來。
我們剛剛蹲下,就聽到一陣陣的腳步聲,隨即瞧見一隊人馬正快速走向這邊,領頭的人身材高大,一臉橫肉,錦帽貂裘,好不威風,正是雁山十二傑的老大梁金龍。
而在樑金龍身後,則跟隨了幾個同樣披着大衣的中年男人,個個氣勢兇悍,想來皆是雁山十二傑成員。
這幫傢伙與我們跟蹤的那人交頭接耳,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不久後,那樑金龍卻是大聲嚷嚷起來,說兩天前剛綁了一個礙事的小喇嘛,怎麼轉眼又出事,孃的,打斷了令使的計劃,咱們恐怕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聽到這些內容,我們瞬間不淡定了。
樑金龍口中的小喇嘛,莫非就是不遠百里跑來的阿江?
風黎拍拍我的後背,說怎麼辦,照這傢伙的說法,阿江多半是已經落在他們手上了,救人必須趁早,否則這天寒地凍,恐怕沒等咱們殺進去,阿江已經活活被凍死了。
我們深以爲然,陳玄一也抿嘴說道,“開幹吧,反正避不過的,只要拿下了雁山十二傑的老大,一切問題都好說!”
“好,我先躲起來打埋伏,這回咱們摟草打兔子,爭取一個都不要放過!”風黎眼中寒芒一閃,身體貼着雪地滑動,猶如壁虎一般,在雪地中疾馳得飛快,幾個來回就找到了絕佳的伏擊點。
他剛剛藏好,立刻對我們打了個手勢,早就蓄勢待發的我們便直接從雪地中殺出,趁着對方不備,集體衝殺出來,只一刀,就結果了距離我們最近的那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