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說,沒有什麼特別要緊的事兒,公主累了一天了,好好歇息歇息,明日再去便可。”燭慧說道。
“好。”趙靈君答應下來,今天一天都在宮外跑,靈君確實累極了,再加上在天牢裡待了好久,身體很虛弱,還沒有恢復過來,靈君的身體更是吃不消,便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朝堂上。
李茂向皇上稟告了叛亂的事情:“皇上,臣多方打聽到,很多地方都發生了叛亂,可是這些消息都被當官的隱瞞了下來,所以並沒有傳到京城,還請皇上出兵去平反那些叛亂。”
皇上以爲今日朝中無事,正好得個清淨,沒想到自己的這個清淨又被李茂打斷了,反感地不得了,很不耐煩地說道:“叛亂?朕怎麼不知道又叛亂?”
底下的大臣也都議論紛紛。
“叛亂?這麼大的事兒,怎麼可能我們都不知道,只有李大人一個人知道?”
“這事兒也不是說瞞就能瞞下來的,再說了,地方的那些官員也沒有必要瞞着朝廷啊。”
“是啊,就算有叛亂,連朝廷都不知道,肯定是無關緊要的,朝廷也沒有必要花心思在不確定的事情上。”
“怎麼李大人的消息比我等靈通這麼多,我們一點都不知道的事情,李大人竟然知道地這麼仔細,顯地我等是何等的愚鈍啊!”
皇上本來就對李茂說的事情很不耐煩,底下的大臣一直都在冷嘲熱諷的,讓皇上聽了更是心煩。
“好了,別吵了!”皇上發話道。
聽見皇上不讓說話,底下的大臣們立馬變地鴉雀無聲。
皇上又問向李茂:“李愛卿說的可是事實?”
李茂回答:“回皇上,臣所說的千真萬確,皇上如果不信,派人查看便知。”
李茂的話讓皇上很是爲難,乾脆把這個爛攤子交給了蔡京,問蔡京道:“蔡愛卿,你來說說你的意見?”
蔡京站出來,躬身行禮,然後說道:“臣以爲,李大人所說之事不足爲患。”
蔡京的一番話可是惹惱了李茂:“都已經叛亂了,蔡大人還說不足爲患,那蔡大人是否以爲我大宋被滅國了,纔算得上大事?”
“臣並無此意,請皇上明查!”蔡京連忙解釋道。
“無妨,蔡愛卿接着說。”皇上根本不會理會這種小事,他想的是如何趕緊把這件事糊弄過去,免得要花費自己的心思。
“臣以爲,既然地方官員不想讓朝廷知道,定會有他的道理,如果叛亂很嚴重的話,不用朝廷去打探情況,地方官員也會找到朝廷,請朝廷出兵叛亂,既然當下,地方官員沒有找到朝廷,想必是事情沒有那麼嚴重,朝廷也就別費這個心了。”蔡京說道。
李茂反問:“那蔡大人的意思是,朝廷就要任由叛亂髮現下去?”
“叛亂只是李大人說的,事實上有沒有此事還不一定呢!”蔡京不屑地說道。
“你……”蔡京的這段話完全激怒了李茂,他滿臉排紅,一直紅到髮根,兩眼盯着蔡京,同時這雙眼睛變暗了,突然閃爍了一下,又變得漆黑,接着煽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好不容易平息住自己的怒火,李茂向皇上解釋道:“皇上,微臣所說句句屬實,還請皇上明查。”
皇上纔不去想李茂說的話是不是實話,他就想着把這件事趕緊解決了就好。
皇上對底下的大臣們開口說道:“愛卿們,這件事,都來說說你們的意見。”
底下的大臣們聽了皇上的話便開始暢所欲言。
“這叛亂還不能確定有沒有,朝廷就貿然出兵,太草率了。”
“臣認同蔡大人的看法,既然地方官府不想讓朝廷知道,朝廷又何必去花那個財力和兵力去多管那個閒事,相信地方官府能自己解決好,纔沒有向朝廷稟告,朝廷就不要多事了。”
“臣也認爲,蔡大人說的對,朝廷的錢財和兵力本來就不夠用,如果還要分出一部分去平定叛亂,那朝廷自己該怎麼辦?”
皇上滿意地點點頭,大臣們說的話甚是和皇上的心意,皇上扭頭對李茂說:“李愛卿,你都聽到了?”
“可是,皇上……”李茂剛想再解釋些什麼,就被皇上制止了。
“這件事就按蔡愛卿說的辦,朕已經決定了,誰都不用再多說什麼了。”皇上說道,說完就退了朝,離開了大殿,生怕李茂再說些什麼他不愛聽的。
李茂雖然本來料到皇上會不對這件事上心,沒想到是如此的不管不顧,竟然將這件事全權交給蔡京處理,李茂更沒有想到的是,除了他以外的所有大臣都對這次叛亂無動於衷,讓李茂很是傷心。
李茂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他對這個朝廷和這個皇上完全失望了,李茂有着一腔熱血,想要爲民辦事,確因爲這個朝廷和這個皇上,沒有施展的地方,皇上寵愛的只有蔡京這種小人,根本不會把李茂放在眼裡。
蔡京府裡,蔡京又一次打敗了李茂,高興極了,蔡京一想到李茂在朝堂上遭受衆人反對的樣子,就笑地合不攏嘴,他想着,現在皇上已經開始反感李茂了,日後,皇上肯定越來越不待見李茂,蔡京一有什麼機會,定會把李茂趕出朝堂。
李茂府裡,李茂給劉子朔寫了封信,差人給他送了去,李茂想讓自己冷靜一下,這件事辦成這樣,他不知道見了劉子朔該說些什麼,雖然他也不想,但劉子朔把所有的希望都給了他,他總覺得有些對不起劉子朔,索性不去見他,給他寫封信說明情況。
趙靈君宮裡,趙靈君記得昨天沈貴妃讓她今日去那兒,便起了個大早,匆匆吃了早飯,和燭慧去了沈貴妃那兒。
“香雲,你來了。”沈貴妃宮裡,沈貴妃也起了個大早,一直在等着趙靈君來找她。
“貴妃娘娘。”靈君躬身行禮,燭慧在身後也跟着行禮,趙靈君見沈貴妃的態度很是隨和,完全沒有別的貴妃娘娘那種霸道的樣子,便對沈貴妃的好感多了好幾分。
“香雲不用客氣,快平身吧。”沈貴妃的語氣很是溫柔,讓靈君覺得沈貴妃很是親切。
沈貴妃使了個眼色,身邊的丫頭們都行了個禮,退了下去。
靈君見勢對燭慧說:“燭慧,你也下去吧。”
燭慧剛準備走,被沈貴妃制止了,沈貴妃連忙說:“燭慧是自己人,不用迴避。”
燭慧是個很懂事的丫頭,說:“貴妃和公主議事,燭慧就不待在這兒了,燭慧會一直在門外,貴妃和公主用得着燭慧的地方,叫燭慧便是。”說完便退到了門外,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最好不要參與公主和貴妃的談話,容易讓自己和趙靈君落下話柄。
趙靈君又向沈貴妃行了個禮:“香雲還爲來得及好好謝謝沈貴妃。”趙靈君是從心裡感謝沈貴妃,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感謝的話。
“香雲啊,你很聰明,說實話,我做這些也不只是爲了你。”沈貴妃說話的語氣變得平淡,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