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耙子的意思是應該派出一個犧牲者,嘗試一下看那首烏到底有沒有毒,在與衆人分食。
章慶魁看着那些人形的植物,倒吸了一口冷氣說道:“耙子你要說這是首烏,我也見過幾次,可那裡見過這種樣式的?它們竟然在着漆黑不見陽光的地方還能生長,我看着些異物應該是生性屬陰,這裡早年間定是埋了許多許多的勐旯人的屍骸,屍氣殘骸都被吸食到這怪異的物種上了,現在隨手用刀在上面一割,就有血水出來,想來也就和墳冢內生長的“冥菊”一樣,都是陰性草木之中罕見的不祥之物,對了,這東西好像是叫什麼來着,我卻也一時想不起來。”
傳說在每一深墳老塚內只能生長一顆冥菊,全身翠綠鮮豔欲滴,開的花卻如同菊花據說那花氣卻是臭的,人聞到以後就會看到一些意想不到的詭異事情,比方說是能看到不乾淨的東西,故此被人一度認爲這是通靈的妖花又叫冥菊,而且這墳冢必須還要向陰,招不得半點陽光纔可以,這冥菊的主體根莖就是極爲酷似人的頭顱而且五官俱全,完全是吸取了大量的屍氣才長得的。
馮二痞子也有同感說:“現在這東西到底能不能解咱們身上的毒氣,看着就瘮的行,實不行那都燒他孃的算了。”
馮二痞子等人現已被黑山埋伏的黑太歲早嚇成了驚弓之鳥,黑山毒草毒藤皆以難以數清,又看到這些怪異的人形植物不由得緊張起來。章慶魁心一橫說道:“現在咱們怎麼都是中毒了,早晚都會成爲張彪子那樣的殭屍異類,那樣還不如就嘗一嘗看這些東西到底有沒有毒,死了正好,反正是咱們已經成爲人不人屍不屍。”
說着章慶魁衝幾人看了一眼:“那好吧我就先去嘗一嘗這東西到底有沒有毒。”章慶魁抄起短刀本想抄傢伙動手,割斷那些赤紅色的發須,但是現在看清楚卻也分不清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只是模樣醜陋,誰都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來頭,是植物?還是怪?看那些東西一動不動,似乎更像是一具具面容醜陋死屍,但什麼人的屍體會這樣久而不爛?
章慶魁這時隨衆折騰了這麼時間,正餓得前心貼後背,再說身上毒氣就要攻心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掄起短刀,一下子去就先切掉了那東西的一條胳膊,竟然呼呼的流起的鮮血,那斷口處卻沒有異味,反覺有股植物的芳香。他卻不去管那個一撅兩半,說道:“後邊的張彪子的殭屍想來隨時都會追上來,現在沒功夫或燒或煮了,那我就湊和着生吃吧!”
章慶魁手拿半條植物人臂,只見斷面處還有紅色的汁液流出,聞起來確然有點肺腑宜人,稍後用舌頭舔了一點汁水,剛開始知覺有那麼一丁點兒的甜酸頭,但稍後就一大口,便覺得口中立刻充滿了濃郁的乾脆香甜。味道非常的好吃生脆,隨即再張嘴咬了一大口,噶吃一陣大嚼,甜脆清爽,不知是因爲章慶魁餓急了還是因爲這東西本就味道絕佳,還真有點吃上癮了。
章慶魁三口兩口之間就早已把那半截植物手臂啃了個精光,抹了抹嘴,掄着刀又去切其餘的部分。人形植物被章慶魁接連砍了幾段,它的身體好象還微微顫動,似乎疼痛難忍,隨後就只是一個勁的紅液入注往外流個不停
章慶魁現在自我感覺了一下,到沒有什麼身體不適,反而到是感覺精力充沛全身有着使不完的力氣。
一旁的馮二痞子憨揦子都被饞出來了,再也顧不得什麼顧慮了砍斷一截人形植物,三口兩口間就早已把那半截人形植物的軀幹啃了個精光,抹了抹嘴,大叫:“太他孃的好吃了,這真是仙草神丹啊!”
章慶魁等人自從進入月冥殿來的甚是匆忙,只帶了少許的飯糰乾糧,但到進入地宮之時早就一路顛簸丟淨了。
再加上一路逃奔躲避黑太歲張彪子,體力消耗甚廣,都餓得夠戧眼睛發藍(其實中毒的緣故),都聞到清香飄溢,又見章慶魁、馮二痞子就如同吃黃瓜一般,吃相如此兇惡,還不停的喝着那些東西的血液,卻也都什麼不去想了管他孃的有毒沒毒吃了再說,就算是死也要做飽死鬼,總算找到點能吃的東西,當下便放下心中一切所有的顧慮,砍下一段人形植物的胳膊,狼吞虎嚥的啃了起來。
卻頓時感覺得遍體清涼,腹內飢火卻都好似電池剛剛充電完畢似地,精神充沛,而且衆人的臉龐上,都籠罩着一層灰暗的毒氣,此時吃了那些人形東西,那層籠罩在臉上的毒氣竟有明顯稍退,全都各自心中大喜。
章慶魁喊道:“我想到他們相傳的勐旯人的靈丹,卻就是此物了,對了這叫弭精,傳說吃了這東西長生不死,據說秦始皇當時就苦苦詢過這弭精,不過直到秦始皇死也沒找到,今兒反到讓咱們碰到了,現在能不能長生這道兩說,不過我感覺吃了這東西,全身精神煥發,到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咱們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衆人聽到着弭精是能起死回生的寶物,又慌忙砍下了許多個弭精的軀幹裝進了自身密袋內,直到裝不下爲止,一併抗上。孫耙子道:“此地不宜久留,必須立刻動身離開。”
章慶魁等人雖然體力上恢復了許多,但是各自揹着那些沉重的彌精,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向着那些陰暗的樓形尋去,繼續了他們的逃亡之旅。
馮二痞子邊走邊對章慶魁等人說:“這趟來到月冥殿,可真是玩命的差事,不過倒也得了些起死回生的靈丹,着可比長白山的人蔘值錢多了,回去之後也夠轉手個大價錢了,讓他們眼饞幾年的了。”
各自對着暗處樓形,感到迷茫的思緒時,突然被後面的巨大響動打斷,一陣陣咚咚..緊接着就是指甲抓撓牆壁的刺耳的怪響,斷斷續續地順着後面的石窟內傳將上來,聽着那聲音越來越大,章慶魁叫一聲:“不好!是殭屍?還是什麼?”
幾人回頭看去卻是一團紅紅的暗光,在那窟窿離慢慢的映出。章慶魁不禁低聲說道:“這是毒蛟來到這裡了。”
現在空洞地點曠達,四下距離的途徑的終點根本就看不清摸不明,就是離那暗中的樓形還差很大一段距離,逃過去躲避肯定是來不及了,連忙四處一看,想找個能有依託掩護的地形,卻發現等人所在的位置,離窟窿洞口怎麼也有十餘米根本就沒處隱藏,幾人就像是活靶子似地站在那裡,章慶魁不禁說道:“現在大家就是緊死也要逃到,那暗樓附近躲避。”
馮二痞子被黑太歲和殭屍早已經嚇破了膽,現在是顧命要緊,就丟下一部分彌精減輕負擔,隨衆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深處的暗樓老閣附近逃去。
但不由得各自緊張起來,生怕那毒蛟突然獻出身來攻擊等人,章慶魁等人不敢打開太多的馬燈,只是點亮了兩盞馬燈還不敢挑的太亮,生怕引起毒蛟的注意,等到到得近處古樓之下,只見那玲瓏樓暗閣黑得好似潑墨,通體都沒半點的光澤,在加上洞穴中章慶魁等人的馬燈不敢弄的太亮,顯得那一趟山壁鑲制的樓閣彷彿全都溶爲了黑墨。
章慶魁等人看着妖異的古樓陰森無比,全都發自內心的想遠離這東西,但逼於無奈後面的毒蛟,就要跟至現身在彌勐妖耳之內,不禁大着膽子各自提了一盞馬燈,握着短刀和幾乎沒有子彈的破槍,羣人走將到其中一座彌勐妖耳古樓前查看。可樓閣烏黑一團,就是有各自的馬燈光照,卻也瞧的不真切,只能看出黑隆隆的古屋輪廓。
孫耙子用刀在石牆上用刀敲了敲,立刻就發出噹的一聲脆響,似乎是敲在一塊巨石上一般。
章慶魁看着古樓殿閣就要進樓,孫耙子慌忙攔住他,低聲道:“你看這古樓沒有綠瓦弘祭色彩,咱也闖蕩了大半輩子,從沒見過如此怪異的地下妖樓,這裡與尋常的樓閣沒有一點一樣的,就像是人間的樓中故有房舍漏窗之類那是住人的。可是這樓半點都看不到哪裡像是人間的居所。看着彌勐妖耳的樓形樣子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雕建,格外堅固結實,在外看不到內部有些什麼,想來樓內應該有機關閉鎖,這裡會不會有機關消息兒所在?”
章慶魁聽說這事有蹊蹺,又看那些紅霧逐漸照亮了半片洞窟,這一時心內雖然急躁,但也未敢輕入,轉頭同孫耙子商量了幾句。
章慶魁雖然心中急躁,但腦子還在運轉說道:“彌勐妖耳石樓自然不是住人的,看這古樓石牆厚壁堅實異常,又修建得嚴密異常,莫非裡面是藏着什麼珍異寶物?咱們就是求財而來,現下後面的毒蛟已經行至此處,爲今之計就算是再有機關,也要闖到這彌勐妖耳古樓。”
章慶魁等這才大這膽子,與衆人躲過半掩的石閘尋進古樓,這時外面呼啦一陣風聲,期間夾雜着一些石塊,就如同爆炒一般只砸四下噼啪亂響,外面紅霧漸濃。想也就是毒蛟已經趕至彌勐妖耳之間的洞穴了。
衆人各自皆以吃驚,全都暗自慶幸,幸好在巧合的時間內躲進了古樓才躲過毒蛟帶來的毒霧、煞風。但是衆人這時看到着古樓之內,四下散落的一些骨骸,像是巡邏的守衛一直巡防到死,再加上着彌勐妖耳深處秘境,這更加讓衆人肯定了裡面會有寶物。
衆人見古樓內沒有機關,又小心謹慎的繼續往前行,說不定後面的毒蛟已經行至到了彌勐古樓附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