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回李孝恭上奏乞封禪蕭少傅請旨行冠禮

太上皇說:“君文泰是來自偏遠小邦的庸闇之主,如果能夠用別的方法震懾他,又何必大動干戈去討伐呢?一將功成萬骨枯,如果是疼愛百姓的仁慈之主,應該不會輕易興兵吧!”說着注視着皇帝,皇上點點頭說:“父親教誨的事,兒子這就去跟廷臣商量,要是真有什麼辦法可以震懾他,讓他知道進退,從而不敢甚至上國威嚴,不敢有所禁犯,我就不再興兵了。不過父親也知道,如今朝中有很多能爭怪戰之將,讓這些人閒的久了難免生事,真有建功立業的機會,我也不能不給他們。”太上皇說:“從古至今,皇帝都操心無將可用,做皇帝能到你這個份上算是非常幸運的了。”皇上說:“沒有父親親手建立大唐,我又何來這樣的幸運呢?”這話聽在太上皇的耳朵裡很不是滋味,然而這話已經被皇帝說出口了,正所謂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太上皇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皇上說:“父親歇息,我改日再來拜見。”

太上皇也是一個爭強好勝之人,眼看着兒子不斷的建功立業,給唐朝帶來了無上的榮耀。一方面他感到欣慰,同時又爲自己的際遇感到難過。從武德九年做了太上皇到現在,太上皇就只專注於給皇帝生弟弟。這無邊的寂寞何以能夠安放一顆躁動的心?只是他的這個兒子實在是太強悍了,就連北方的那些豺狼虎豹也都被訓成了獵犬一樣守在皇帝的周圍。鞠文泰在唐朝的行程就要結束了,皇帝派嗣君送行。到了郊外的十里長亭,鞠文泰與送行的人依依惜別,皇嗣拱手說:“此去山高水長,你我來日再見。”鞠文泰說:“長安風光秀麗,相信有生之年我一定還會再來的。”這話看你怎麼理解了,也許是他還會再來朝見皇帝,也許是他想着有一天帶着兵打進長安。總而言之,此時此刻,鞠文泰充滿了自信,他翻身上馬儼然以爲自己是天之驕子。縱馬狂奔之後,留下一縷灰塵,皇嗣對身邊的房喬說:“這個人是遠道而來的英雄,實在是令人欽佩。”

房喬說:“殿下,此人如此驕狂用不了多久他就不知道會成爲哪一位將軍的刀下之鬼。”皇嗣回頭看着房喬,說:“原來你已經在計劃討伐高昌了,我可聽說了,咱們唐朝有一位高僧去了高昌,說是要去西天求取真經,高昌王與這位高僧擺爲兄弟,不但贈送盤纏,還讓很多人拜他爲師,作爲隨從跟着他一起上路。由此來看,這位高昌王應該是一位非常仁義的國王,我們爲什麼要討伐他呢?”房喬說:“殿下有所不知,這位高昌王所以說仰慕佛法,對高僧也是非常的尊崇,可你也知道咱們唐朝的先人是道家的李耳,所以他並沒有把唐朝天子視爲自己人。”皇嗣說:“所以咱們就要討伐他?”房喬說:“不,我猜他回去之後一定會勵兵牧馬,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動手,以爲憑藉他的一己之力就可以把我們趕出西域。”

皇嗣睜大了雙眼,說:“人家世代居住在西域,西域本來就屬於人家,我們爲什麼要派兵駐紮在那裡?讓那裡的百姓感到不舒服呢?”房喬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話,竟然從唐朝皇嗣的嘴裡說了出來,說:“殿下,從秦朝開始,遠國就通過西域與我國互通有無,他們從我們這裡購買絲綢,而我們從他們的手中得到了香料以及一些別的東西。漢朝之所以能夠富強,與遠國之間的貿易功不可沒,而貿易能不能延續下去,關鍵就在於我們能不能控制西域。”皇嗣說:“爲什麼一定要控制西域呢?只要有錢賺,難道西域中國會不願意配合我們?”房喬笑着說:“天下沒有一個人會心甘情願的配合,另外一個人撈取好處,每個人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個人是如此,家國也是如此。”

皇嗣說:“我還是有些不忍心。”房喬說:“天下其實就像是一片叢林,叢林之中有豺狼虎豹,也有螻蟻,要麼就做食肉者,要麼就做別人嘴裡的肉。如果古往今來的國君都有這麼一顆不忍之心,秦朝就不會吞滅六國,漢高帝也不會在於項羽議和之後又去攻打他。隋朝不會去攻打南陳,而你的父皇也不會率領大唐的軍隊征戰四方,掃平寰宇。如果國君都有一顆不忍之心,華夏之地就會支離破碎,華夏之人或者苦於內訌,或者被外人欺凌。自古男兒當自強,而身爲人主者,必以民富國強爲己任。唯有如此,纔可以讓天下百姓有一份裡面的生活。”皇嗣聽得非常入神,說:“難怪父皇要把這麼重要的位置交給你坐,你果然是有大才的。”房喬說:“方纔臣說的這番話,朝中文武都可以說,臣之所以腆居現在這個位置,並不是因爲臣有什麼過人之處,僅僅是因爲臣很早就開始捂着你父皇了,他念及舊情才把這樣職位的交給了我。”

皇嗣點點頭說:“長孫舅舅比你與父親的淵源更深,爲什麼他沒有坐尚書左僕射的位置呢?”房喬說:“臣也覺得非常納悶,也許你可以問一問你的父親。”教導皇嗣的少師李綱從接手這一份職位一開始他就已經身患重病,現如今因爲手裡拿着這麼一個燙手的山芋,常常思慮過度,身體每況愈下。皇上不斷的派御醫給他診治,李綱對自己的職責也不敢有絲毫懈怠,皇嗣放了父親的旨意,主動去李綱的府上看望,順便接受他的教導。這一天清晨,他又一次來到了李綱的府上。皇嗣將自己在爲鞠文泰送行時和房喬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李綱,說:“先生,你覺得房先生說的對嗎?他真的是因爲跟父親之間有舊情,所以父親才把這麼重要的位置交給他嗎?”李綱說:“殿下是怎麼想的呢?”皇嗣說:“我不喜歡房喬這個人,只是父親格外看重他,在他的面前我纔不敢失禮。”

一聽這話,李綱露出了焦慮的表情,說:“殿下因爲什麼不喜歡房先生呢?”皇嗣說:“我聽說玄武門之役房喬就是主謀,是他與他的好友杜如晦一手策劃並且指導實施。不僅如此,我聽說他很早就勸父親除掉伯父和元吉叔叔。”李綱說:“殿下要是這麼想,你們父子之間的關係只會越來越疏遠。”皇嗣說:“這有什麼辦法呢?我是嫡長子。”李綱說:“你要知道你父親不是一般的皇子,大唐開國,他的功勞排名第一。如果按照功勞來算,建成根本就沒有機會。”皇嗣說:“父親之所以能夠常年征戰在外,除了自己能爭善戰,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伯父揹着皇嗣的身份只能被困在長安,而沒辦法出去打仗,這對他來說是很不公平的。”李綱說:“你要記住你是誰的兒子,難道說在你父親和伯父之間,你要選擇支持你的伯父嗎?”

皇嗣不再言語,李綱說:“殿下一定要記住,凡是陛下器重的人,你一定要禮遇他們。因爲他們一句話就可以讓你的皇嗣之位不翼而飛。第二你要知道你說的那些東西遠不如你們父子之情來的重要,只要你們父子之間的情義在,他就一定會爲你打算,只要他一心爲你打算,你將來就可以順利的繼承大統。要是你再這樣胡思亂想,倘若被你父親知道了,而影響了你們父子之間的情義,彼此之間相互猜忌,你覺得憑你的一己之力能夠與你的父親爭個高低嗎?從晉陽起兵不知道多少人都已經敗在了他的腳下,你身在深宮,我也曾見識過世道險惡,想與你的父親爭天下,你絕對沒有取勝的機會。”這些話說的皇嗣痛哭流涕,李綱用自己顫抖的雙手抓住皇嗣的肩膀,說:“你要記住,你的老子是英雄,你也應該做英雄。”

皇嗣的一番話給房喬的內心非常大的衝擊,這一天房喬和馬周在上書上遇見了,馬周說:“房先生,你這是病了嗎?怎麼看你臉色不太好。”房喬說:“也沒什麼事,也許是昨天夜裡沒有睡好吧!”馬周說:“夜裡睡不好,一般是因爲心裡藏着事,房先生貴爲百官之長,受到天下人的敬仰,還有什麼事情能夠困擾到房先生呢?難道又是因爲尊夫人的事?”房喬紅着臉說:“不可如此說,這件事情與夫人無關。”馬周說:“難道是因爲國事房先生感到不安?”房喬說:“如果你是明白人,我不說你也能猜得到,如果你猜不到,那是你的福分,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好。”馬周說:“其實一見你臉色不對,我就猜到了,大概是先生和皇嗣一起送鞠文泰的時候聽到一些不願意聽到的話?”此言一出房喬立刻緊張起來,把手指豎在嘴邊說:“看破不說破,咱們都有家小。”

聽見房喬說這樣的話,馬周打心裡覺得這個人非常的可憐。房喬每一天都過得膽戰心驚,皇上卻覺得自己對房喬非常好。有一天朝會結束之後,房喬追着皇上來到了偏殿,說:“聽說皇上正在準備修繕仁壽宮。”皇上打量着房喬的表情,活像是抓到了皇帝的什麼把柄一樣。不由得火冒三丈,說:“你怎麼就是改不了你這個毛病呢?尚書省是管大事的,你卻聽着這麼一件小事不放,你想幹什麼?你是不是也想學着張玄素和魏徵那樣在朝堂之上我這人不如桀紂呢?”房喬一聽這話腦袋裡嗡的一聲,立刻就跪下了。皇上卻仍舊不解恨,說:“朕看你是越來越專橫了,越來越跋扈了,在你的眼裡是越來越沒有朕了。”房喬小聲說:“修建宮殿動了戶部的錢,臣不知情,看到數字異常這纔過來想陛下詢問。”一聽這話,皇上更加的火大。

脖子上青筋直冒,扯着嗓子說:“連你都敢頂撞朕了,朕告訴你,你和魏徵張玄素他們不一樣,你想學他們,這絕不答應。”就在這個時候魏徵到了,看到房喬跪在那裡,皇上給房喬使了一個顏色說:“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快走?”房喬趕緊起身退了出去,魏徵怎麼可能放過這麼一個說教皇帝的機會?說:“你家這是何苦呢?房先生是朝廷重臣百官之長,他有大功於社稷,天下百姓都念他的好。”皇上說:“天下百姓都念他的好,那你讓帶着他的那些百姓去謀逆。”魏徵說:“陛下說的這是什麼話嗎?陛下可知,身爲天子,一念之錯就可能致人死命。如今平白無故的將牟利的罪名安在房先生的頭上,於情於理這說的過去嗎?不就是他來問陛下修仁壽宮的事嗎?臣實在不知道房先生錯在了什麼地方,也不知道陛下因何而動怒?”皇上說:“魏徵,你要知道當初你來投靠的時候,房喬是主張殺了你的,現在你還要爲他出頭嗎?”

魏徵說:“當初臣勸建成殺掉陛下,不是因爲臣與陛下之間有什麼私仇,而是爲了建成着想。如果真的像陛下說的那樣,臣當初歸順陛下的時候房先生主張殺臣,也不是因爲他與臣之間有什麼私仇,而是爲陛下着想。房先生對陛下一片赤誠,陛下爲什麼要那麼對待他呢?”一聽這話,皇上反而覺得自己委屈起來,說:“瞧你這話說的真對,他不好嗎?朕把朝中最重要的位置交給了他,天下的大事交給他謀劃,尚書省右僕射人選幾乎是順着他的意願來挑選,你也不打聽打聽,古往今來一個皇帝對大臣的信任有超過這個程度的嗎?”魏徵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皇上以爲自己得了理,進一步說:“朕對房喬就像是對自己的兒子一樣好,你還記得嗎?他由着自己的夫人拿捏,朕還替他出頭。”魏徵竟然啞口無言。

就在這個時候,一疊笑聲傳了進來,那個發笑的人不是別人,卻是長孫無忌。皇上黑着臉說:“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你在笑什麼?”張蘇無忌立刻收起了笑聲說:“陛下說的極對,臣是不該發笑。臣只是覺得房先生堂堂相國,陛下對他又是如此的信任,只可惜他家裡有一個母夜叉,就算是皇帝皇后幫他出頭也無濟於事,人家喝一罈子的毒藥,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真真是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皇上說:“你真是毫無人臣之禮……”話沒有說完,自己卻笑了起來,說:“房喬這個傢伙真是可惡,他就應該去管那些大事,怎麼連朕修宮殿的這麼一點小事都敢管。不過算了,朕不跟他一般見識,畢竟他家裡有一隻母老虎夠他受的了。”看見皇帝和長孫無忌,兩個人笑得前仰後合,魏徵愣在那裡不知道下來該說些什麼?

待了一會兒,一拱手離開了。我一會兒他又聽到了遠處皇帝和長孫無忌的笑聲。皇上說:“你看到方纔魏徵的樣子了嗎?真真笑死人。”長孫無忌說:“皇上是知道的,臣一向看不慣魏徵,這老兒當初投靠的時候沒有半點功勞,沒想到這個傢伙一來就跟陛下對着幹,處處都管着陛下,事事與陛下爲難。想着陛下未免也太慣着他了,後來妹妹也幫着他說話,我才逐漸明白,皇上之所以管着他自有一番道理。”皇上說:“怎知道很多人不喜歡魏徵,特別是秦府的老臣,不過朕覺得魏徵這個人非常的嫵媚……”不等皇上把話說完,長孫無忌又笑噴了,皇上說:“不知道你是不是記得,史書當中記載漢高帝的身邊有這樣一位大臣,說話毫無顧忌,皇帝卻從不計較?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長孫無忌說:“因爲漢高帝覺得他爲人耿直,而其他的大臣往往爲了取悅皇帝而不說實話。”

皇上點點頭說:“人生在九重,難得聽見真話,所以朕從不爲難魏徵、張玄素等人,隋煬帝因爲厭惡進諫之人,謀逆的人已經逼近他的寢宮,知情人卻不敢將事情告訴他,朕絕不能重蹈這樣的覆轍。你說句實在話,對房先生真是不是太過於嚴苛了。”長孫無忌說:“父親對親兒子也莫過於此了,放眼滿朝文武,哪一個大臣因爲家事而能夠驚動皇帝和皇后,更重要的是那隻母老虎竟然沒有因此而獲罪,真是亙古未有啊!”皇上笑着說:“朕聽說現在很多人只要提起房先生的夫人就會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房先生的夫人只要一出現,衆人就四散奔逃。現如今根本沒有人敢跟房家做親,母老虎的名聲真不白給呀!只是這樣苦了房先生。”長孫無忌說:“普天之下不如意的事總是多數,以房先生的功勞,必定千古留名,就算是家裡有一隻母老虎,又有什麼不能滿足的呢?”

皇上突然說:“要是你的夫人別把你管成那個樣子,朕讓皇后去給你做主,實在不行,朕也給你的夫人預備着一罈子醋。”長孫無忌連連擺手說:“我的內人很好,皇上的醋還是留給別人去喝吧!”好事一樁樁一件件接連發生,這一日朝會,李孝恭說:“陛下,自從陛下登基以來,文治武功已經超過歷代先王,臣以爲應該立刻去泰山封禪,把陛下的功勞昭告四方、及入史冊。也讓天地神明知道陛下的功德,從而賜福給陛下以及衆多的臣民。”皇上說:“堯舜當年舉行封禪,不過是在泰山上點一把篝火而已,到了三代,封禪的禮節就越來越繁瑣了。秦始皇舉行封禪禮,自以爲德兼三皇,功過五帝。可天地和神明並沒有給他特殊的福報,相反,秦朝二世而亡。漢武帝又舉行封禪,可當時漢朝因爲要開疆拓土而導致百姓深受其苦,這樣的功勞又有什麼可值得炫耀的呢?”

李孝恭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皇上說:“朕知道你是出於一片好意,但這樣的主張,以後不要再提了。朕希望將士們在取得軍功的時候能夠多想一想後方吃苦的百姓,然後知道自己的軍功來之不易,神明如果真的存在,即使不舉行封禪,他們也能夠看清我們的作爲。”魏徵說:“陛下所言極是,想要效法堯舜舉行封禪之禮,首先要具備堯舜一樣的功德,要是沒有那麼多的功德而貪圖封禪的榮耀,非但不會帶來好處,反而把江山社稷置於險境。秦朝二世而亡,漢武帝到了晚年神志不清、亂殺無辜,可見神明並沒有格外的眷顧他。陛下若想得到神靈的護佑,只需任用形象調和陰陽,陰陽合合萬物滋生,如此一來即便是山野之草木都能夠受到陛下的恩惠,上天又怎麼會拋棄陛下,拋棄大唐呢?”

皇上說:“房先生,你說呢?”房喬說:“如今戰亂平息剛滿了一年,大多數人你只是勉強溫飽而已,臣希望看到的是貞觀朝的百姓能夠活出貞觀朝的體面。即便是如此,臣仍然不主張封禪。”皇上說:“爲何?”房喬說:“皇上難道忘記了嗎?《尚書》有云‘滿招損,謙受益。’所以人不能把事情做滿,若是要把事情做滿了,一定會受害。帝堯的兒子丹珠很不成器,帝舜的兒子商均也不成器,都是因爲他們的父親把事情做得太滿。秦始皇封禪,扶蘇橫死。漢武帝封禪,他的兒子兵敗自盡。史書所載都是血淋淋的教訓,臣以爲不僅陛下不應該封禪,而且應該告誡子孫,凡是唐朝皇帝一律不許封禪。”魏徵立刻說:“臣附議。”之後長孫無忌等人也都表示附議,皇上說:“有這樣的大臣,貞觀朝應該可以善始善終。”轉眼到了二月,蕭瑀上書說二月陰陽和合,最適合爲皇嗣舉行冠禮。

191棄宗弄贊遣使入貢 大唐制史前往撫之第七回隋煬帝英雄至窮途 唐國公順勢登大寶324裴刺史請旨伐高麗黨仁弘罷死罪君王193新宮落成顯主孝心上皇染疾不能入住178立春日舉行籍田禮 豔陽天等待良人歸272鑾駕抵達東都洛陽王圭光臨李泰府邸325崔仁師論律從輕罪魏夫子言道說治平290侯弘仁銳意開道路李思摩奉旨出河南第23回琵琶女自究窮音理龐相壽去官養天年第74回草原雄鷹落地京兆皇帝罷相震動天威141曬伏節天上瑤池會 秋分日對月祈蒼生第76回李世民即位天可汗杜如晦死薦李衛公210術門師徒尋找吉壤契苾何力解救袍澤第56回老相國率衆平羌亂少年郎反叛受大刑第59回落魄馬周進入長安失意頡利深夜遇襲102爲守社稷分封皇親 宗室立功平息夷亂271粉色軍團支援兇邪西南之民抵禦外侮第十六回苗懷仁攜子歸鄉里楊文幹舉兵謀皇唐208曼頭山孤兒斬名王赤水原李靖誅殘虜267魏夫子上疏止驕奢房玄齡請罷祀周公326魏夫子不幸謝塵世丘行恭食肉引自慚第57回苗山幽提刀赴邊塞白肥兒酒後論功名第58回大漠烏雲詭譎多變可汗失意祈禱上蒼238歸化將統領左驍衛苗山幽受邀吐谷渾131姚思廉請止新出行 苗山幽誤入拜女教106梓莯書院事多妖嬈 官家職房辱己求生128賀新春羣臣請封禪 樂平康女王開學堂259李世民作臺望昭陵大海南有國來朝貢230慕容順親唐遠斯民苗山幽謁見大可汗311上天示警旨停東封皇嗣失德寵溺宦官318李建成追復儲君號房玄齡請旨禁自殘322真朱可汗尚唐公主契苾何力返回長安第87回李思摩爵封懷化王李衛公官拜右僕射第57回苗山幽提刀赴邊塞白肥兒酒後論功名222奉上諭羣臣議諡號立高廟衆人拒太原第99回一心護主李綱病故修建新宮戴胄請止227悟人生此行多慘淡飲黃湯局中多頗淒涼第76回李世民即位天可汗杜如晦死薦李衛公273南平公主下嫁臣家守禮老叟強力持戒251皇嗣盡孝言請僧道皇后病重氣疾難醫222奉上諭羣臣議諡號立高廟衆人拒太原318李建成追復儲君號房玄齡請旨禁自殘第46回蕭陳二公冰釋南山貞觀之光照耀大漠204天子孝心不斬良臣黔首心願赦免罪囚213西平郡王復辟舊邦東宮承乾留守長安123一時說事書生感傷 孤僧圓寂俗人尋骨第80回論往昔前事皆落空說來年此生成追憶254長公主逞怒囚居士不良帥冒險救山翁第50回高皇帝淚灑臨湖殿三野老動情寄江聲第92回在曲阜酒肆逢故友到洛陽茶社聽奇聞154苗山幽行情日漸壞 藍毘尼遠路初登程135張公瑾一病死襄州 大可汗舉國請內附261權萬紀失言丟官位孫思邈詐病請門徒329舊功臣圖畫凌煙閣齊王佑親佞生反心361唐皇上駕臨玉華宮賢皇嗣修成慈恩寺307孫伏伽不恥當年貧苗山幽冒險遊吐蕃第二十回銀安殿衆人逼秦王玄武門一役定社稷139慶善宮演奏慶善樂 歡喜人寫就歡喜文355苗山幽朝見葉子柒惠恩善挑戰陸一蟬184移心性西域迷幻術 守中道東土取經僧265李世民圜丘祀昊天苗山幽青園遇羋嬡217契苾何力顧全大局臨洮縣主下嫁將軍156二位路人御前辯論 兩次赦免羣臣爭執第58回大漠烏雲詭譎多變可汗失意祈禱上蒼152居命處運存乎天數 爭名逐利近於人情214虞世南尚書請薄葬劉德敏率兵擊叛羌252長孫後死薦房玄齡李承乾設計魏王泰第63回突利可汗來朝天子馬週上書以利主君122苗山幽深山開學館 唐皇帝南郊祭上天191棄宗弄贊遣使入貢 大唐制史前往撫之109盼世上人能盡其用 覽山川物皆有所哀262蕭玉蓉孝心致險境苗山幽唸佛禱平安170遭天譴因果原有報 化無常諸事奉道行第二回竇夫人飲恨去西遊 李玄霸飛錘致橫禍122苗山幽深山開學館 唐皇帝南郊祭上天336憐愛子皇帝多教誨是慈父天子徵遼東第73回伊蘇尼失頡利失蹄京兆風華房杜染疾348莫離支遣使獻二女薛延陀叛唐致家亡249李承乾請求赦罪人魏王泰開府納賢士173困鳴沙斷炊連三日 問解脫多數迷一生163工部主事潛入北曲 大理寺丞親赴敦煌156二位路人御前辯論 兩次赦免羣臣爭執129欽天監爲君解日食 李子和率兵平南獠225慕容純奉獻馬奶酒李大亮烹茶吐難言189段志玄領兵出西域 天柱王奇計襲涼州169利益衆生魔窟傳法 意氣用事謀害高僧325崔仁師論律從輕罪魏夫子言道說治平217契苾何力顧全大局臨洮縣主下嫁將軍233賢居士佳節飲寡酒張鄉紳良辰解憂愁296春正月上幸魏王第夜午時君夢國子監301焉蓍立功得賞三城荊王元景復請封禪第五回觀音婢力齊兄弟心 李二郎奇謀定大計316張行成夜作言事疏魏王泰獻上括地誌156二位路人御前辯論 兩次赦免羣臣爭執223光祿大夫拜爲特進長安浪人請做比丘第50回高皇帝淚灑臨湖殿三野老動情寄江聲164苗山幽因故去嫌疑 房玄齡尚書請致仕213西平郡王復辟舊邦東宮承乾留守長安242房玄齡革職歸田園苗山幽相逢說王事175徐嘉尚獻上言事疏 李衛公出任黜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