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回林邑王獻珠進妄言李大亮請旨停捐獻

之前在衆人的心目當中,李靖是一個能文能武的人物。按照大家的想象,在擔任尚書右僕射之後。他一定會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動作,甚至有可能通過打擊尚書左僕射房喬爲自己立威。然而他的表現是如此的出乎意料,如此的低調。以至於衆人都有了輕視他的想法,認爲他不過是一個武夫而已,並不懂得如何治國。皇上聽說之後也感到非常的意外,於是將李靖請到皇宮,說:“朕聽說你在政事堂會議很少發言,偶爾發言也顯得非常的低調,人們幾乎沒有聽到過你對於如何治理天下的想法。”李靖說:“陛下覺得若論治國之術,我與房喬誰更高明?”皇上笑着說:“原諒朕說實話,當然是房先生更高明。”李靖說:“所以是臣說出自己的想法,對大唐更加有力,還是支持房先生的想法對大唐更有利的。當年曹參接替蕭何作了大漢的丞相,並沒有將蕭何當年的做法推倒重來,而是選擇按部就班蕭規曹隨。”

皇上說:“你是如何支持房先生的主張呢?”李靖說:“放棄自己的想法,將房先生的想法落到實處。”皇上聽了表情有點不大,自然卻也沒有辦法反駁。之後皇上又與長孫無忌討論起了這件事,長孫無忌笑着說:“曾以爲李靖在這件事情上沒有做錯,問題的關鍵是皇上如何看待自己的這一次任命。如果皇上想的是利用李靖來制約房喬,很顯然這是沒有如願的。如果皇上的任命是協助房喬實現自己的主張,那麼這樣的任命是非常高明的。”皇上說:“你這麼說朕竟然無言以對。”長孫無忌說:“畢竟如果真的被用來制約房喬,就等於他在皇上的默許之下拉幫結派。然後朝中就會出現兩股力量,彼此之間排斥異己。大家在討論如何治理天下的時候,往往不問是非,只問利弊。”皇上說:“你支持李靖?”長孫無忌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皇上如果真的不放心房先生,那就乾脆將他免職。”

皇上露出一臉苦笑,搖搖頭說:“這麼做不可以,皇后那一關就過不去。你這個妹妹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總說自己不幹政,可每到關鍵時候,她總要插一腳。”長孫無忌說:“在皇后的心中,連我都是對大唐社稷有威脅的人物,可見在他的心中只有你只有大唐……”一聽這話,皇上趕緊說:“你一定是誤會她了,其實她還是非常照顧你們長孫家的人。”看見皇上在維護皇后,長孫無忌說:“我也並沒有怨恨她,做哥哥的誰會跟她那麼計較呢?”皇上說:“你能支持房喬,說明你們兄妹都是胸懷大義之人,有你們在朕的周圍朕還有什麼可憂慮的呢?”對於各種場合李靖的表現也很讓房喬感到困惑,於是在私下裡房喬說:“我有什麼做的不妥的地方,你不妨直言,要不然就會有人說我在朝中專橫跋扈了。”李靖笑着說:“有長孫無忌在,你能專橫的起來嗎?”

李靖的話讓房喬大感意外,隨着時光不斷的後延,李靖擔任上尚書右僕射之後的大體風格逐漸抵定。衆人也逐漸明白了他的用心,不僅是在政事堂,就是在御前,李靖也很少說話。房喬壓低聲音說:“李衛公如此收斂鋒芒,應該是擔心鋒芒太露反而對自己不利吧!”李靖苦笑着說:“我知道你的處境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觸怒龍顏,我的處境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在朝堂上有咄咄逼人,皇上會想起誰呢?他會想起王莽,他會想起曹操。如果真的是那樣,我的這顆腦袋也就要搬家了。”房喬笑着說:“放心吧!我可以打賭,往後你會有接近二十年的富貴。”李靖說:“你替我卜過卦。”房喬笑着說:“不才自幼鑽星象研易學,十數年有所成。”李靖說:“要是真的如房先生所言,那我真的就特別感謝了。”

所有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李靖與房喬兩個人似乎非常的投緣。有一次皇上與房喬討論起了李靖這個人,說:“房先生覺得李靖這個人如何?作爲右僕射與杜公相比如何?”房喬拱手說:“杜公與李衛公都非常的有武略,只不過杜公只適合決斷於帷帳之下,而李衛公則能夠馳騁疆場,縱橫與兩陣之間。”皇上說:“如此說來,李衛公擔任尚書右僕射是不稱職的了。”房喬趕緊說:“杜公舉薦李衛公,自然有他的道理。”這個時候皇上的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說:“他之所以這麼做,很可能就是爲了幫助你,讓你在他離開人世之後,仍然可以按照自己的主張謀劃天下大事。”房喬說:“杜公與臣之間的交情,天下皆知,要說他的謀劃,從來沒有考慮到臣,這樣的話是沒有人相信的,但要說他謀劃這一切,完全是因爲臣而沒有考慮到天下的大利,這也不是事實。”

皇上一邊聽一邊點頭,房喬繼續說:“更何況杜公的謀劃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就算是他要吐利於臣,臣又如何能拿得到呢?”皇上說:“這話可就真的說錯了,自從李靖擔任尚書右僕射以來,你的日子不是好過多了嗎?”房喬說:“皇上的難處,臣自然是知道的,但臣也想問皇上一句,臣下如果越來越難做,難道對皇上是越來越有利嗎?更何況身爲天子,天子無私,計較一人一家的利益,而不惜損害天下的大利,這肯定不是陛下所願意做的。”房喬把話說的如此直接,皇上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着說:“房先生不要多想,朕願意與房先生做一個千古君臣,希望我們有情有義有始有終。”房喬聽了這話非常的激動,心中卻隱藏着些許不安,因爲老子教導人們要功成身退,所以按照他的想法,在貞觀四年的時候就應該離開朝廷。他從不敢奢望自己與皇上之間的信任能一直延續到最後。

房喬熟悉占卜,所以他早就推測到未來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在房家。但這個不好的事情,具體會以什麼樣的形式降臨房家,他卻沒有辦法推測出來。當時房喬在朝中,威望極高。但是正因爲如此,很多人都意識到這其中的機會,人臣如果威望很高,特別是這個人的聲望,已經到了婦孺皆知的地步。皇上就會動猜忌之心。上古的時候,帝堯之所以能接替自己的哥哥成爲統領天下百姓的天子。就是因爲在當時天子無子的同時,帝堯的賢德之名流佈四方,以至於人人皆知。如果不是帝舜有賢德之名,丹珠又怎麼會喪失繼承大位的機會呢?大禹如果不是立下大功,且有賢德之名,他也沒有機會讓商均沒辦法繼承他父親留下的基業。房喬身爲相國,就連李靖這樣的武將都對他畢恭畢敬,其他人就更不要說了。

好在房喬這個人爲人低調,處事謹慎。所以即使別人要找他的毛病,也非常的困難。又是一個夜晚,房喬坐在院子裡一邊踱步,一邊想着當時天下的大事。月光從頭頂上灑落下來,地上像是鋪了一層霜。就在這個時候,身後有一個人走過來拱手說:“房先生,林邑王送來了火珠,你看要不要獻上去呢?”房喬一回頭,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馬周,說:“這其中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馬周說:“不妥的地方就是他送上來的這一篇奏疏,言語之間顯得非常的狂妄。”房喬說:“你覺得應該獻上去嗎?”馬周說:“我是這樣認爲的,雖說這一篇奏疏文辭上不是很恭敬,我們仍舊不應該有所隱瞞,皇上有權力知道實情。”房喬說:“你說的太對了,就這麼辦吧!”明日房喬帶着這一篇奏書和火珠來見皇帝,打開裝着火出的盒子,那的確是非常漂亮的一顆珠子。

之後又閱讀了那一篇奏疏,皇上眉頭皺了一會兒,又舒展開了,淡淡的說:“這件事還是在政事堂討論一下吧!”房喬說:“臣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是先讓陛下知道這件事,然後我們再去討論該如何加以應對。”皇上點點頭說:“這麼做非常妥當。”之後他們帶着奏書和火燭來到了政事堂,通知當時參知機務的大臣一起來討論。衆人來了之後,房喬說:“你們來看看吧!林邑王遣人送來的火珠和奏疏。”侯君集在看了奏疏之後立刻氣得瞪圓了雙眼,說:“林邑不過是彈丸之地,卻敢在奏疏之中言辭如此的狂妄,房先生,應該奏明皇上,讓他給我一支兵馬,我替皇上滅其國絕其苗裔。”房喬說:“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嗎?”李靖皺着眉頭說:“林邑距離中原十分遙遠,他們狂妄對於我們來說有何嘗不是一件好事,我們不予理會就是了。”房喬說:“遠國狂妄,爲什麼對於我們就是一件好事呢?”

李靖說:“天下之妄人,往往看不清別人的輕重,也不知道自己的斤量。這樣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這樣的國度也是不可能有什麼出息的,林邑王如此愚昧,難道不好嗎?”侯君集不以爲然的說:“漢朝陳湯將軍曾經說過‘明犯強漢,雖遠必誅’當今天子雄武不輸漢武,大唐牆上不輸大漢,面對遠國挑釁,我們怎麼可以假裝聽不到看不見呢?”李靖說:“當年漢朝的使節訪問夜郎國,夜郎王自認爲國土比漢朝還要大,請問漢朝有處置過他嗎?漢朝史傑也不過是一笑置之而已。”侯君集說:“以你的閱歷,當然不計較君王的榮辱,即使王朝更迭,你仍然不失富貴。我等一路從秦府跟着陛下到現在,絕不能允許遠人得陛下無禮。”侯君集這麼一說,李靖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房喬又問了其他人,其他人都支持侯君集的主張。房喬說:“既然如此,那就讓陛下來決斷吧!”於是大家一起來到御前,房喬向皇上陳述了討論的過程。皇上說:“既然如此,朕又有什麼好說的呢?”聞聽此言,侯君集當場興奮起來,揮舞着雙拳說:“臣早就說過陛下是血性男兒,絕不能允許遠人如此的無視大唐。”皇上擺擺手說:“不可以這麼說,大唐要顯示自己的強盛,沒必要通過打擊這樣的效果。大唐軍隊橫掃漠北、蕩平草原,這就已經足夠了。”李靖說:“請皇上決斷吧!”皇上說:“火珠和奏疏都退回給林邑王,從今往後我們不接受來自林邑國的供奉。”侯君集說:“這不是縱容他們自外於大唐朝廷嗎?”皇上說:“開疆拓土的確是一件激動人心的好事,但是這就如同吃飯一樣,一定要量力而行,拿下了國土,你要有辦法治理它,不然的話耗盡府庫之銀,必然重蹈隋朝的覆轍。”

於是唐朝派使節將奏疏和火珠原物奉還,唐朝的這種做法實在是超出了林邑王的意料。他一臉不解的注視着唐朝時節的表情,說:“貴國能夠把寶貝還給我們,我們非常的感謝,爲什麼沒有財物饋贈給我國呢?”使節說:“大唐的財物都是民脂民膏,絕對不能奉送。如同你們不願意將火珠獻給大唐天子一樣,我們不要你們的東西,你們也別想要我們的東西,大家各自相安,豈不美哉!”一聽這話,林邑王說:“你們是不是打算要進攻我國?”使節說:“當年惠子在魏國做相國,之後莊子也來到魏國,惠子就非常的緊張,以爲莊子是來謀奪他的相位的。莊子一笑置之,把自己比作是飛翔於九天的鴛雛,而把魏國的相位比作是烏鴉嘴裡的死老鼠,翱翔於九天的鴛雛,怎麼會惦記烏鴉嘴裡的死老鼠呢?”林邑王目瞪口呆,使節說:“我們就此別過。”

這件事傳開之後,讓林邑王名聲掃地。以至於他對唐朝充滿了仇恨,竟然縱容手底下的人去襲擊駐紮在當地的唐朝軍隊。結果不出所料,所有參與襲擊的人都被唐朝軍隊盡數殲滅。之後,他的部衆被唐軍圍困,但不久之後唐軍又解除了圍困。表示願與林邑王和平共處,卻不願意與他進一步打交道。大有一種雞犬之聲相聞而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這件事傳到長安之後,皇上特意表彰了守在那裡的唐朝將軍,還說:“大唐不貪圖別國的百姓與國土,但也不會別國蠶食傷害我國的國土和百姓。”相比於南方煙瘴之地,北方草原如今是一派清平世界。李大亮率軍駐守邊陲,按照皇上的旨意,拿出大量的糧食去接濟大漠流民。看着中原百姓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糧食就這麼被人白白的拿去食用,李大亮心如刀絞。

於是上書朝廷,表示自從平定草原之後,一些不願意歸順唐朝的草原百姓無所歸屬。遇到災荒的時候就來尋求救濟,拿到糧食之後就馬上走人。也就是說唐朝把百姓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糧食白送給別人,卻不能收買他們的心。既然如此不如恢復其舊國,讓他們的故主來統領他們,任由其自行謀生,大唐不再救濟。天子雖然胸懷四海,卻沒有辦法過所有的人,特別是那些不願意歸順大唐的人。房喬看到這份奏表之後頻頻點頭,之後拿着它去見皇上,皇上說:“李大亮真的是一個愛護百姓的國之良臣,你說說看他的主張可行嗎?”房喬說:“臣記得皇上曾經說過,開疆拓土如同飲食,自當量力而行。照顧那些不願意歸順大唐的百姓實際上已經遠超出我們的能力所及,所以請陛下准許李大亮所請。”皇上說:“還是在政事堂討論一下吧!”到了政事堂,果然有人反對李大亮的主張。

李靖說:“對於那些不願意歸順大唐的百姓,就應該一殺了之,無奈皇上仁慈,竟然將他們視作是跟大唐百姓一樣的人,以至於將中原百姓辛苦種出來的糧食,白白的捐獻給他們,這種做法如同以身飼虎。老虎吃了那麼多的肉,從來沒見過他被感化,胡虜與我們是多年的仇敵,怎麼能指望這些人歸順大唐呢?”侯君集說:“皇上待你不薄,你怎麼敢非議皇上的主張?”一聽這話已經害怕了,臉色大變,房喬趕緊打圓場說:“身爲人臣,匡正君王的過失,也是人臣的職責。”侯君集說:“如何就能保證李靖所言是對的,而皇上的主張是錯的呢?”房喬說:“最重要的不是打成說出來一定要對,而是要把心裡的主張說出來,如果只是爲了迎合皇上,而不顧及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這纔是對皇上最大的不敬。”侯君集看見房喬在維護李靖,不由得怒火中燒,說:“房先生如此維護右僕射,是不是有什麼私心呢?”

這個時候長孫無忌說:“我等都是陛下最信任的大臣,那就應該對得起他的信任,奉旨在政事堂議事就該專心於議事,而不是在這裡互相猜忌,把大事丟在一邊。”一連數日他們都沒有討論出一個結果,皇上把房喬叫過去說:“朕現在明白你爲什麼想直接下旨准許李大亮索請了?”是直接下旨讓中書省起草詔書。不久之後,李大亮就接到了詔書,因此百姓被免除了許多賦稅,少交了許多錢糧。大家在歡欣鼓舞之際,對李大亮充滿了感激之情。這件事情傳到了皇上的耳朵,房喬和李靖又被請到了大內,皇上說:“如此看來百姓對朕的這個做法早就有所不滿了,爲什麼從來沒有聽你們說過呢?朕說過多次,如果發現朕的做法失當,就應該及時上書進行匡正。”

房喬說:“陛下,這其中自然有臣等的失職之處,還請陛下降罪。”皇上說:“朕知道以你的性格似乎不大可能向朕直言,不過朕與你共事也不是一天了,難道我們之間的信任有那麼經不起考驗嗎?”房喬長跪在地上說:“臣惶恐臣有罪。”李靖一看房喬這樣只好照着做,心裡想在外人看來,房喬真的是風光無限,想不到在人後竟然是如此的卑微。皇上從李靖的眼神當中看到了一些異樣的東西,趕緊起身將房喬扶起來,說:“好吧!這件事情真不怪你,這都是朕的錯,朕是昏君,朕是桀紂。”不久之後,魏徵也被請到了大內,皇上說:“魏夫子一向有直名,爲什麼之前沒有爲這件事情進言呢?”魏徵從容答道:“臣之前的主張已經被皇上駁回了,老調重彈終究是沒什麼意思的,而且事後皇上的主張也被證明大體上是對的。”皇上說:“你覺得現在停止捐獻糧食給大漠的流民,會有什麼後果嗎?”

魏徵說:“當這些人還是流民的時候,他們就會像拜菩薩一樣請求大唐救助。我這些流民被聚攏在一起,再有一個強人統領,他們不會來請求救助了,而是直接來搶劫。所以陛下應該告訴李大亮,時刻備戰、以防不測。”魏徵這麼一說,皇上又猶豫了,魏徵說:“那些流民寧願流浪也不願意歸順大唐,拿了大唐的錢糧,卻從來沒有感激之情,這樣的救助停了也就停了,沒必要後悔。要是他們膽敢來犯,可以就地消滅,要是他們當中有人願意歸順,我們也可以既往不咎。如果這樣一味救助下去,中原的百姓豈不是太過於冤枉。”皇上說:“要是如你所說的那樣戰事又起,可怎麼辦呢?”魏徵說:“孟子曾經說過,無敵國外患,國恆亡。退一步說,這些人一時無所皈依,可以肯定他們不會永遠是這樣,與其等着他們以後結集起來與大唐爲難,不如現在就動手與他們一戰,如今明主名將都是千年難得一遇,此時動手對我們最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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