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段志充請上禪大位苗山幽聽琴解心聲

聽見房喬這麼說,皇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他說:“既然你有這樣的謀略,上一次爲什麼不說呢?”房喬說:“這樣的謀略不止臣一個人有,江夏王有,高延壽、惠真帥也有,甚至陛下自己也有,到最後沒有實施,只能說時也命也!”皇上嘆口氣說:“這些往事朕實在是不忍心追憶。”房喬說:“莫離支雖然氣勢洶洶,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可惜他不能識時務,所以沒有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的本事,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皇上說:“你就這麼有信心嗎?”房喬說:“陛下一定聽說過在行軍打仗的過程當中有一件重器叫做牀弩,如果是射殺一隻蚊子,袖劍都顯得太大了,何況是牀弩呢?陛下是天子,就好比是牀弩,以天下之衆擊偏遠之夷狄,不僅成本高昂,而且勝算極小。”皇上說:“上一次朕距離成功是非常接近的。”房喬從容說:“隋煬帝每一次討伐高麗,距離成功也非常的接近,這就是他爲什麼總是欲罷不能的原因。”

皇帝最後採納了朝臣的建議,牛勁達率軍出征,李世勣作爲策應,大大小小百餘戰,無一不勝。消息傳到長安,皇上非常的高興,這個時候,長孫無忌心情卻非常的複雜。褚遂良說:“前方將士取得了這樣的戰績,實在是可喜可賀,司徒爲什麼看起來反而一臉愁容呢?”長孫無忌說:“經歷了這麼一回房,先生在皇上的心中變得更重要了。”褚遂良說:“那又如何呢?他垂垂老矣。”長孫無忌說:“雖然他一把年紀,仍然能夠把事情謀劃的如此周密,可以決定千里之外的成敗,實在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褚遂良說:“實不相瞞,我還是挺佩服房先生的,如果沒有他的謀劃,陛下得天下不會這麼順利,治天下也不會如此順遂。”長孫無忌說:“可惜他沒辦法幫助我輔佐皇嗣了。”一聽這話褚遂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司徒心胸如此開闊,相信皇嗣殿下一定能夠延續貞觀朝的盛況。”

其實對於房喬的謀略,皇上也非常的忌憚,但如果沒有這個人的謀劃,朝中很多事情辦起來就變得更加困難了。長孫無忌陪在他的身邊,兩個人一邊飲酒一邊說着話。這情形就像是當年太武皇帝與裴寂,兩個人經常在寢宮對飲談心。長孫無忌說:“以下在這一次得勝之後爲何心事重重?”皇上說:“朕百年之後,皇嗣能駕馭得了房先生嗎?”長孫無忌笑着說:“房先生已經老了,據我所知她一直都在患病,這些年都是強打精神在協助陛下處理公務。”皇上說:“朕說的是如果。”長孫無忌說:“蕭相公一直都說房先生那門生故里遍佈朝野,權萬紀和李仁發也曾經說過相同的話,其實也簡單,陛下要是信不過的話可以讓他致仕爲家。”皇上說:“可朕曾經答應皇后不能拋棄房先生。”長孫無忌說:“此一時彼一時嘛!”

皇上還是不願意那麼做,最後索性一咬牙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朕不爲這個事發愁了。”長孫無忌當然知道他說的這是氣話,陪着笑臉說:“陛下,房先生在年富力強的時候,從來沒有過二心,現如今年老體衰,他的兒子看上去也沒有過人的才智,他做那些事情還有什麼用呢?就算是現在的富貴背在他兒子的身上都有些過重了,他不會再做那種事了。”皇上說:“爲什麼你覺得現有的富貴對他的兩個兒子來說太重了呢?”長孫無忌瞬間知道自己失言了,可話已經說出口就沒辦法咽回去了,只得硬着頭皮說:“房遺直忠厚老實,房遺愛自從尚高陽公主之後,就自認爲地位高過他的兄長,房先生百年之後,他一定會爭這個爵位的。”皇上說:“這有什麼可爭的?房先生留下的爵位自然應該有長子繼承,他的功名得他自己去掙。”

長孫無忌說:“只怕房遺愛不會這麼想。”這個時候皇上忽然想到這兩個兒子,很可能就是房先生埋在身後的兩顆雷,有一次房先生來到御前奏事,皇上說:“朕現在年紀大了,常常爲身後的事感到擔憂,承乾不堪大任,青雀又沒有天子應該具備的仁愛之心,彘奴非常的仁孝,但他太過於文弱,根本不能節制虎狼之臣,你說朕把大唐的江山交給他能放心嗎?”房喬說:“長孫司徒才智過人,如果說殿下是成王,他必定是周公,有周公在天下還有什麼可憂慮的呢?儲遂良就像是當年的魏徵,如果皇嗣能夠像陛下一樣虛懷納諫,貞觀朝所留下的許多做法就能夠得以延續。”皇上說:“爲什麼沒有提到你自己呢?”長孫無忌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成了年紀要比陛下大出去好多,能夠輔佐陛下這麼多年,已經是上天對臣格外的恩賜,至於皇嗣臣不敢多想。”

皇帝說:“房先生,如果能夠把皇嗣交給你,朕會非常的放心。”房喬說:“實不相瞞,臣年事已高,而且有多病,前些日子臣偶然聽到郎中對臣的長子說,最多臣只有一年的活頭了。”一聽這話皇上一臉不信,說:“以後瞧病就不要去找那些野郎中了,那些御醫你可以隨時叫。”房喬說:“御醫是給陛下瞧病的,臣怎麼能消受得起呢?”皇上說:“別人或許消受不起,你可是能消受得起的。你是朕的股肱之臣,讓你使喚御醫算得了什麼呢?”房喬說:“臣在年輕的時候就學會了卜卦,隨着技藝越來越嫺熟,很多時候不用占卜就知道將來要發生什麼事情。”一聽這話,皇上頓時來了興致,說:“那你告訴朕百年之後大唐會怎麼樣呢?”房喬說:“有些事臣測不出來,有些事就算知道也不能說,臣要告訴我陛下的事,不管是什麼人只要在修德律己方面多下功夫,到最後一定會有一個好結果。”

這個時候,苗山風奉旨要去一趟齊州。那是一個黃昏,他騎着馬上路了。走出去沒多遠就要投店,店家看上去三十多歲。湊上來拱手說:“這位兄臺一定是在京中做官吧!能夠看得出來你一臉的貴氣。”苗山風說:“我是來住店的,有空的客房嗎?”店家說:“客房自然是有的,不過只有好一點的了。”苗山風說:“那就這樣吧!”店家帶着他來到了那一間客房,看起來並不是很大,甚至有些不夠整潔。苗山風說:“這就是你說的好一點的客房?”那位店家一臉自信的說:“對,你看着是不是很大很寬敞?而且還是一個套間。”苗山風說:“這裡頭爲什麼會有八張牀鋪呢?”店家說:“八張牀鋪給你,一個人使換了,這是多大的普兒?一般人我們絕對不會答應。”

苗山風愣了一下說:“如此說來,我還要感謝你了?”店家說:“那倒不用照顧來往的客觀是我們應該做的。”苗山風心想在這荒郊野外有一家店,已經很不錯了,於是忍痛付了錢,在這裡休息了一晚。這一碗對他來說十分的難熬,待了不足半個時辰。店家就把他叫醒了,輕聲細語的說:“客官一個人在旅途當中已經非常寂寞吧!我們這裡有上好的姑娘,可以爲客官一解心頭的憂愁。”苗山風說:“我有急事要辦,要是耽誤了我明天早起,唯你是問。”本以爲這樣就可以嚇唬住對方,沒想到人家根本不爲所動,說:“請客官放心,保證不會影響客官早起,在這樣的夜晚,人往往會胡思亂想難以入眠,在這個時候,如果有一位妙齡女子相伴,畢竟能夠睡一個好覺,明日一早起來一定會精神百倍,辦起事情來也一定如魚得水。”苗山風說:“我辦的是公事,耽誤了我的事,就是耽誤了朝廷的事,你吃罪得起嗎?”

明日一早起來,苗山風感覺自己頭腦昏昏。就在這個時候發現馬不見了,店家一臉無辜的說:“並不知道客官來的時候騎了馬,而且這裡也不保證馬的安全。”苗山風簡直要被氣瘋了,就在這個時候白肥兒到了,說:“我特意在房先生那裡討了這份差事,希望跟着你一起去。”苗山風有些垂頭喪氣地說:“我的馬丟了。”白肥兒問了詳細的情形,然後走到店家的面前冷冷的說:“店家,來來往往這麼多人,難道就沒有人騎着馬來嗎?是不是但凡有騎馬來的客官馬都丟了呢?”店家說:“客官這話是什麼意思呢?難道你懷疑是我盜取了馬匹?”白肥兒說:“怎麼會呢?店家一看就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絕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只是馬這畜生跑到哪裡都有可能,請你讓我搜一搜這家店。”沒想到店家一口拒絕,說:“你在這搜查有官府的憑證嗎?”

白肥兒立刻就從袖子裡摸出一張官府簽發的命令,店家說:“沒有縣令簽發的命令,我不能允許。”白肥兒說:“你看清楚了嗎?這可是大理寺簽發的。”店家閉着眼睛說:“我只認縣令簽發的命令。”白肥兒說:“你高估自己了,你認不認不重要,重要的是朝廷律法要認你。”於是把腰間的橫刀拔了出來,一看白肥兒要幹仗,店家也不含糊,擡起手往前面一擺,從房樑上各種犄角旮旯出來很多人,手裡都端着兵刃。白肥兒說:“真是想不到,苗使君竟然住到了賊窩裡。”店家說:“識相的話就趕緊滾,要不然你得死在這兒。”白肥兒說:“在動手之前我先說一下律法的條款,你拒絕朝廷搜查,而我決定強制執行,在這期間受到了你的阻撓,如果我失手把你打死了不負有任何責任。”

店家剛要張嘴說話,衆人已經看到他的腦袋被削了下來。白肥兒說:“有不服的儘管來。”這個時候躲在角落裡的一個人,剛準備要向他發袖劍,突然感覺耳邊一絲涼風吹過,緊接着就看到地上掉下來一隻血淋淋的耳朵。他立刻感覺一陣疼痛,手一摸耳朵的位置,手上沾滿了血。白肥兒沒有多話,用刀刃在他的喉嚨劃過,那個人立刻就嚥了氣。白肥兒說:“如果你們要做英雄豪傑,我就成全你們,讓你們在酒泉之下繼續你們的緣分,如果就想做個普通人,那就趕緊管理,我願意給你們一條生路。”結果這些人還真是有血性,一個個前仆後繼的上來與他撕扯。白肥兒手裡的兵刃上下翻飛,沒過一會兒工夫,地上就掉落了許多人的人身上的各種部件。苗山風說:“這個有點過頭了吧!再說這樣也不能把我的馬找回來。”白肥兒說:“放心吧!你的馬會回來的。”

說着他就學了幾聲馬叫,沒過一會功夫,一匹白馬就從遠處跑來,正是苗山風的坐騎。苗山風說:“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白肥兒說:“這是一家有名的黑店,很多人枉死在了這裡,聽說你要路過這家店,我就料到你有可能會遇到麻煩,特意趕來相助。”苗山風說:“救命之恩,莫齒難忘。”白肥兒說:“苗公對我有知遇之人,在你的面前,我怎麼敢居功呢?”於是兩個人一起上路前往齊州,自從李佑謀反之後,其中的空氣當中總是瀰漫着一種詭異的味道。這種詭異實際上在人的心中,很多人應該聽過疑鄰居盜斧的故事,在這裡你看每個人都好像心懷鬼胎,只要有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就好像是在策劃什麼陰謀。苗山風說:“看來破人心中的賊,實在是不易。”白肥兒說:“我到現在都不明白,朝廷派你到這裡來到底是爲了什麼呢?”苗山風說:“這一段時間,房先生位高權重,很多人得了紅眼病,加上陛下猜忌,房先生只好把自己看重的人一一從身邊支走,是爲了這些人免遭自己的牽連。”

白肥兒說:“話隨這麼說,表面的理由總得有一個吧!”苗山風說:“其中有一個人叫段志充,也不知道他是哪一根筋打錯了,居然上書要求陛下交出全柄給皇嗣。”白肥兒說:“不用說,這肯定是有意想要離間皇嗣與陛下的關係。”苗山風說:“這是顯而易見的,房先生讓我來到這裡就是要摸清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防止有人拿這件事情做文章。”白肥兒說:“他這是要防誰呢?”苗山風說:“這叫防患於未然,看到有人做出對皇嗣不利的事情,司徒自然很快就會想到房先生。”白肥兒說:“當初兩個人曾經默契合作,爲的是秦王能夠登上大寶,現如今時過境遷,司徒容不下房先生了嗎?”

苗山風說:“位極人臣、手握重權,怎麼會不遭人記恨呢?”白肥兒說:“不過房先生在這個位置上的確呆的太久了。”在這簡單的一句話當中,苗山風立刻知道了白肥兒來這裡的原因,很顯然,他是來自於長孫司徒方面的人。從那之後在白肥兒跟前,他一直都是謹言慎行。這個時候段志充已經被關進了牢裡,苗山風拿着刑部簽發的手令來到了當地監獄,並且見到了這位妄人,段志充頭髮雜亂、眼神渙散、骨瘦如柴、面無血色。說話的時候聲音在不自主的顫抖,一見苗山風問起了他趕緊說:“魏夫子在世的時候說過,陛下有堯舜之德,而堯舜最令人感到崇敬的,就是二人都有禪讓之舉。現如今皇嗣仁孝,將來必定是有爲之主,陛下何不效法堯舜!把大權交給皇嗣,自己頤養天年,如此父慈子孝、天下百姓人人得而效法,希望陛下千萬不要錯過這樣一個成爲堯舜一樣聖明君主的機會。”

這個時候苗山風的心裡在不停的打鼓,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個瘋子嗎?這些話像是瘋子說的。他仔細的端詳着這個段志衝充,終於忍不住說:“三代以下就沒有禪讓這回事了。”對方不以爲然的說:“禹傳子家天下,我也是希望他把大權交給皇嗣,而不是交給長孫司徒。”苗山風說:“你趕快說出來,誰指使你這麼做的?”對方說:“沒有人指使我,我只不過說出天下人共同的想法,難道陛下聽不得天下人的想法?”苗山風平靜的說:“你明明知道說這種話一定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可你還是這麼做,到底是爲什麼呢?你與皇嗣有仇,還是與長孫司徒有仇?還是說,你與濮王殿下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聽這話,對方瞪圓雙眼說:“濮王心若不正請陛下殺了他,身爲天子做事就不能被各種雜念所左右。”苗山風的調查結果還沒有出來,長孫無忌的人卻已經提前上報了。

皇上看了奏報,臉上顯得非常平靜,這個時候皇嗣一臉的焦慮,長孫無忌說:“陛下,這個段志充用心險惡,應該殺了。”皇上平靜的說:“如果說朕犯下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一定要讓出大權,如果人家說的對,這對於朕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好的結果呢?總比隋煬帝不得不把大權交給宇文化及要強得多。他說的話雖然聽起來有些荒誕,但畢竟也是反映了一些民意嘛!說明皇嗣人笑已經深入人心,他日正到了九泉之下也會放心。”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讓皇嗣感到心驚肉跳,長孫無忌也在認真的思考化解之法,說:“陛下這一定要徹查,雖然表面上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妄人,可天下的妄人那麼多,爲什麼他偏偏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呢?這個人的背後肯定有人在指使,而這個人一定是皇嗣或者是臣的仇家。”

皇上說:“算了,把這個人放了吧!朕現在患了風疾,雖說暫時感覺有所好轉,人世無常,有這麼一個人幫忙,擡高皇嗣的聲勢,朕不但不應該追究,相反應該獎賞他。”然後拂袖而去,長孫無忌坐在那裡心想,這件事到底是誰在策劃呢?思來想去,似乎房先生最可疑,但如果真的是房先生出手,皇嗣一定會被徹底坐實謀反的罪名。現如今就算真的是房先生所爲,也不能針對他有任何動作。因爲滅口房喬豈不正說明了自己有反心嗎?不久之後,白肥兒接到了指令,上面寫的也很簡單,只是讓他便宜行事。白肥兒當然知道這番話的深意,於是拿着長孫無忌的手令提審段志充,白肥兒說:“在這期間我仔細的調查了你的背景,我敢保證你的妻兒一個都活不了,你父母的墳也會被挖掉,然後挫骨揚灰,你是你們一家最後一個死的人,你也不想想,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真的是活膩味了,你會拖累很多人。”

對方還在那裡硬撐着,白肥兒就讓人把木箱擡進來打開,讓那個人看,這個時候他才被嚇得臉色蒼白,說不出話來。白肥兒說:“我看你一口堯舜一口大禹,想必你也是個讀書人吧!人讀了書,難免就有些激憤,積分有時候並不是什麼壞事,可如果玩過了頭,那就該死了。你現在一把年紀,卻如此不能看破人間的是非,有這樣的結局,想必也不意外吧!”段志充平靜的說:“你希望我怎麼死?”白肥兒說:“陛下說了不殺你,我也不會殺你,你是自己想不開尋了短見,我給你個機會,如果你不兜着,後面發生什麼想必你一定不會後悔。”接下來段志充度過了一個無眠之夜,天亮之後大家來到了關押他的囚室,看見他已經咬斷了自己的舌頭,死狀非常可怖。月光之下苗山幽在窗外聽見了草堂之內的琴聲,琴聲曼妙,充滿了各種美麗的意境。

166奉祀上天以光聖道 不昧因果放棄執着283苗山幽獻計平獠亂岑文本中正品賢人319魏夫子病受宅新堂褚遂良上疏助皇嗣332鑄爐造鼎偷馬盜牛歡喜樂童刺殺李泰111龍波失禮刑場滴血 賢妻助夫度過心劫318李建成追復儲君號房玄齡請旨禁自殘189段志玄領兵出西域 天柱王奇計襲涼州320拒忠言皇上又自慚委良吏孝恪巧扶御112衆奴兒爲主報冤仇 老泰山上門見賢婿347皇嗣李治聽政東宮刑部尚書死於西市102爲守社稷分封皇親 宗室立功平息夷亂315十二月鸞駕會京師初八日宰相問小事218宗室姻親出鎮北門西域浪子夢迴長安131姚思廉請止新出行 苗山幽誤入拜女教221苗山幽遊蕩至廟門老法師失言惹災禍第61回孫思邈廬中語病理苗山幽林間聞箴言122苗山幽深山開學館 唐皇帝南郊祭上天236上臨御門聽四方聲詔命降下改諸王號第52迴天子修身垂範天下全民皆兵以護蒼生311上天示警旨停東封皇嗣失德寵溺宦官316張行成夜作言事疏魏王泰獻上括地誌198同門兄弟對酒談心異域主僕仰望日月184移心性西域迷幻術 守中道東土取經僧第八回秦府開張良禽入慕 懷恨娶親引火燒身243老相公故作閒散狀大居士騎驢隴上游287尉遲恭不忍棄鄙妻于志寧上疏斥分封152居命處運存乎天數 爭名逐利近於人情327褚遂良請緩封皇子侯君集怨憤生異心330羅石頭直言諫李佑杜行敏陰謀執齊王213西平郡王復辟舊邦東宮承乾留守長安第83回張玄素諫止洛陽宮李思摩拜授右侯衛309太常博士斥僞數術果毅都尉平吐谷渾278趙元楷媚上苦斯民堯君素歲寒知寸心307孫伏伽不恥當年貧苗山幽冒險遊吐蕃360房玄齡死諫伐高麗褚遂良一省爲堂官265李世民圜丘祀昊天苗山幽青園遇羋嬡第90回感無常皇嗣不成器與父言更知爲君難127幸溫湯天子問知政延王位行善德繼真平307孫伏伽不恥當年貧苗山幽冒險遊吐蕃303李元景再謀封禪事祿東贊奉命請婚期第69回盧夫人知心勸夫婿鞠文泰舉酒送唐僧255白肥兒對峙長公主田有釧拜會蕭玉蓉319魏夫子病受宅新堂褚遂良上疏助皇嗣第61回孫思邈廬中語病理苗山幽林間聞箴言第十六回苗懷仁攜子歸鄉里楊文幹舉兵謀皇唐171吃湯餅士民皆歡喜 備年關君臣相語難168彌勒院佈施臘八粥 清涼洞飽嘗人間苦284李元軌賢能無所長劉處士置酒會騷客第十三回魏夫子東宮獻奸計張公瑾洛陽練精兵第89回孫思邈回山尋清靜苗山幽出遊解天機128賀新春羣臣請封禪 樂平康女王開學堂196皇甫德上書言主失高季輔以禮正宗室341俟利苾輕騎入朝中史刺史坐髒遭刑戮202揮舞霜刀清理羌寇掃除積雪以誠祀天第十回懼內憂天子殺廢帝 憚功臣雄主失人心第43回智顯受封法雅奪號聖德彰顯上皇蒙羞356司空奉敕知三省事房公病重爲諸子憂第93回袁天罡曉言人間事苗山風入幕賓王宅164苗山幽因故去嫌疑 房玄齡尚書請致仕219高甑生獲罪赴邊境李衛公閉門安住家210術門師徒尋找吉壤契苾何力解救袍澤第47回明彰己德調和陰陽暗記恩仇蕩除塵垢201衆羌人殺死孔長秀老聖人算計房玄齡246狂宮人侍寵忘遠近賢魏王無力挽敗局290侯弘仁銳意開道路李思摩奉旨出河南114政事堂廷臣議孝道 飛鳥城賓主爭禮儀155往來書信觸犯禁忌 進出監獄赦免賢人219高甑生獲罪赴邊境李衛公閉門安住家267魏夫子上疏止驕奢房玄齡請罷祀周公第85回御史大夫彈劾李靖入值門下擬改衣服122苗山幽深山開學館 唐皇帝南郊祭上天第38回裴特進晉升裴司空苗沙彌變成苗居士第63回突利可汗來朝天子馬週上書以利主君178立春日舉行籍田禮 豔陽天等待良人歸167未商量迎娶張寡婦 有逆緣請教李摩訶102爲守社稷分封皇親 宗室立功平息夷亂286李世民獻陵祭太武房玄齡相府拜高陽第53回南山寺驅逐苗山幽太上皇夢遊兩儀殿194馮徳遐徒步穿沙漠苗山幽失意唱離歌206陳太守降身訪名士隱大德過府論人才298黨仁弘羅竇擊反獠流鬼國遣使朝天子306民犯十惡累及刺史贊普蒙恩公主稱心175徐嘉尚獻上言事疏 李衛公出任黜置使169利益衆生魔窟傳法 意氣用事謀害高僧第90回感無常皇嗣不成器與父言更知爲君難第45回祖孝孫考古復雅樂蕭玉蓉抱膝嘆飄零245見涼薄無分俗與道閱風華膜拜花中王187趙德楷出使遭囚禁 王神機見面問吉凶223光祿大夫拜爲特進長安浪人請做比丘354孫思邈探視房玄齡萬辯機入侍陳玄奘214虞世南尚書請薄葬劉德敏率兵擊叛羌193新宮落成顯主孝心上皇染疾不能入住166奉祀上天以光聖道 不昧因果放棄執着297國子監名儒行講論華清池上諭訪大德第45回祖孝孫考古復雅樂蕭玉蓉抱膝嘆飄零159尼古拉演說海外事 釋法隱暗害龜茲僧330羅石頭直言諫李佑杜行敏陰謀執齊王172彌勒院推舉新住持 甘露殿上書諫天子195深宮裡帝后起爭執在御前羣臣論大禮318李建成追復儲君號房玄齡請旨禁自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