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番邦監國提前卸任河源郡王遣子來唐

苗山幽迎着晚霞一路進了城,因爲經過了一段太平時光,王城裡熙熙攘攘,看起來十分熱鬧。他被帶到了監國的府邸,見到了慕容純。雖然只是分開非常短暫的一段時光,慕容純看上去已經憔悴了太多。他仰臥在病榻之上,苗山幽的到來讓他在眼角眉梢之間增添了些許喜色。慕容純說:“可汗不信任我,我打算交出堅國的印信,你覺得如何?”苗山幽說:“這件事你跟別人說過嗎?”慕容純搖搖頭說:“沒有。”苗山幽點點頭說:“如果沒有辦法得到可汗的信任,你這個監國就做得味同嚼蠟了,你可以有兩個選擇,一是自己做可汗,二是放棄權力,做一個忠臣。看來你是要選擇後者了,不過放棄權力能不能讓你安全,這還不好說。爲了鞏固他手中的權力,很可能要把原本忠誠於你的人全部從官員隊伍當中清理出去,而他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培養屬於自己的人,你的那些對手就會趁虛而入,可涵將從他們的口中聽到許多關於你的壞話……”

慕容純說:“這正是我所焦慮的。”苗山幽說:“你能安排我去見可汗嗎?”慕容純看了我一眼說:“你打算輔佐他?”我笑着說:“你別忘了我來自大唐。”於是在慕容純的引薦之下,我來到了可汗的寢宮。雖然只是短時間沒有見到他,這位年紀輕輕的傢伙,已經頗有幾分王者威儀。入座之後,他說:“監國說你要見我,現在你已經見到我了,不知道有何指教?”苗山幽說:“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慕容純是一位忠臣嗎?”這個時候我的精力高度集中,注意着可汗表情,每一個細微的變化。可汗說:“慕容純是不是忠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他的忠臣。”我笑着說:“我與他之間不是君臣關係,我是唐朝人。”可汗笑着說:“那你來我這裡打算做什麼呢?想讓我投降大唐嗎?”我說:“你錯了,怎麼處理與唐朝的關係,那是你的事。我來只是要告訴你,慕容純願意放棄手中的權力。”

可汗說:“條件是什麼呢?”苗山幽說:“條件就是讓他安享晚年。”可汗說:“如果他沒有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當然可以安享晚年。”苗山幽說:“這麼說可汗正在調查他?”可汗說:“我並沒有在調查他,我只是想告訴他,朝廷自有法度在,人如果能夠恪守法度,就無需擔心什麼。”可汗沒有把話說死,就說明一切都有可能發生。回去之後如此這般一說,慕容純說:“算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長生天真的打算把我的命拿走,我又有什麼可拒絕的呢?”我說:“你可以不拿自己的身家性命當回事,但你手底下的人怎麼辦呢?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旦你離開了關鍵的位置,這些人的前程將會大受影響。”此言一出太猶豫了,慕容純說:“依你之見該怎麼辦呢?”我說:“你可以移交公務,但不移交權力,權力可以移交,但不能移交實力。”

慕容純撓着頭皮說:“請原諒我的愚鈍,這話我沒怎麼聽明白。”我說:“你可以先不再決定朝廷大事,而由可汗決定,也就是你將處於半隱退狀態。如果在這個過程當中不出現問題,你就可以交出監國的印信,但你一定要牢牢的把軍隊抓在手裡,一旦沒有兵權在手,你的下場就難以預料。”慕容純說:“這樣真的好嗎?”我說:“這是我的主張,至於你自己怎麼決定,還要看你自己怎麼想。”經過反覆琢磨,最後他決定像我說的那樣,先移交公務。可汗終於可以自己決定朝廷大事了,慕容純的親信們對此極爲不解,聽說是我出主意讓他這麼做這些人紛紛來找我算賬。我說:“可汗總有一天要把大全拿回去,現在他羽翼未豐,你們憑藉自己的實力可以與他談判,一旦等到他羽翼豐滿,鬼知道你們會被怎麼樣。”

大家目瞪口呆,我說:“如果可以平穩的移交權力又可以保證大家的富貴,這難道不是大家最希望看到的結果嗎?”這個時候的可汗興奮的手舞足蹈,還專程派人來接我,但我藉故推辭掉了。不久之後可汗就發現了問題,慕容純的手裡仍舊掌握着大量的軍隊,於是找到我,希望由我出面說服慕容純放棄手裡的兵權。我說:“有兵權在手,進可攻退可守,既能保全身家性命,又能在必要的時候擊敗對手,這樣的命脈誰能夠放棄呢?”這個時候可汗算是恨透了我,卻也拿我沒有辦法。不久之後我勸慕容純搬出王城居住,我說:“在這王城之中,有可能發生種種意外,如果是你在王城之外的地方,你就安全的多。你居住的地方不能距離王城太近,也不能距離王城太遠,你可以修建一座屬於自己的城池。”慕容純睜大了雙眼,說:“你這是勸我與可汗分庭抗禮。”

我說:“你可以把城池修的小一些,但必須足夠堅固,儲備足夠多的糧食,保證清潔的水源。當然更重要的是善待自己的部衆,有了他們對你的絕對支持,在吐谷渾就沒有人可以撼動你的地位。”這個時候他有感激的眼神看着我,動情的說:“上天待我不薄,所以讓我見到你,有你這樣的人在,我還有什麼可焦慮的呢?”面對慕容純對自己的命運所做的安排,可汗無計可施。因爲此時朝中大多數還是慕容純的人,更讓可汗感到意外的是,他以爲執掌權柄是一件特別痛快的事情。沒想到自從他開始處理各種事情,一天到晚所面對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瑣事。很少有大事需要他決斷,這讓他非常的懊惱,對手底下的人說:“你們是不是故意針對我?我堂堂吐谷渾的可汗每天就處理這種瑣碎的事情嗎?”一位年紀稍長的手下從容不迫的說:“可汗並沒有人針對你,其實一國猶如一家,每天所面對的大多也是一些瑣事,要是天天面臨重大抉擇,那就距離亡國不遠了。”

可汗說:“要是這樣的話,我豈不是像個家庭主婦一樣。”對方說:“可汗,很多事情想象與現實是不一樣的,在你不曾擁有它的時候,你會把它想象得絢麗多姿,當有一天你真正面對它的時候,你就會看到它平凡的一面。其實每天都在處理一些小事情,這正是身爲可汗的福分。”可汗竟然無從反駁,但不久之後,一些急於晉升的年輕官員就開始聚集在可喊的周圍。他們無所顧忌的向可汗提出各種誇張的建議。這些建議充滿幻想,恨不得讓吐谷渾的疆域在短時間內就覆蓋全宇宙。慕容純非常的焦慮,我說:“記住,與周邊任何國家發生衝突,你都要按兵不動。”

慕容純說:“這樣好嗎?”我說:“如果你保持按兵不動,衝突結束之後,他們就會找你談判,而那個時候可汗就會名譽掃地,從此之後在吐谷渾,就再沒有人可以撼動你的地位。”慕容純說:“說實在的,每次聽你的主張,我都有些提心吊膽,你到底要把我引向哪裡呢?”我說:“我能把你引向哪裡呢?我出的每一條計謀都是爲了能夠讓你的富貴持久的延續下去,而且也利於吐谷渾的江山社稷長久維持。”果然,隨着計劃一個又一個的公佈,可汗表現的越來越自信。當他們發現資金不足以支持他們的宏圖偉略時,就開始打慕容純的主意,一開始他們想的是這個傢伙一定儲蓄了大量的財物,如果能夠找機會將他扳倒,支持宏圖偉略的資金也就有了。想到這裡,可汗的嘴角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隻人馬突襲了王城之內監國的住宅。幸虧慕容純早有防範,他們撲了一個空。

本來他們的計劃是將慕容純拿住之後直接公佈罪狀,然後就地殺掉。如今已經打草驚蛇,他們索性發布了通緝令,聲稱能夠把慕容純的首級獻給可汗,將獲得一筆鉅額的獎金。慕容純沒有多想,而是回到了自己過去的封地。把所有麾下的兵馬都聚集在一起,此時吐谷渾,一下子防備異常空虛。一時間局勢風雨飄搖,可汗害怕了,身邊一位年輕的官員說:“現在就是你需要做重大決定的時候。”可汗說:“面對這種局勢,我能怎麼做呢?”那位官員說:“請你立即下令募兵充實邊防。”可汗說:“然後呢?”那個官員說:“然後局勢就會穩定下來,你就可以騰出手專門對付慕容純。”可汗有些無奈的說:“話雖這麼說,可你也知道,如今吐谷渾剛有一些起色,百姓還沒過幾天太平日子,真的就要再鬧騰起來嗎?”那位官員說:“鬧騰的不是可汗,而是那個慕容純。”

可汗說:“不管誰在那裡鬧騰,鬧騰是個事實,身爲可汗,難道不應該讓百姓過上太平日子嗎?”那位官員說:“正因爲如此,所以一定要扳倒慕容純。”可汗說:“那你說一下要怎麼扳倒他呢?”對方說:“剛纔我不是說過了嗎?先募兵充實邊境,然後再集中精力對付慕容純。”可汗說:“慕容純的手底下有精兵,就有苗山幽那樣的謀士,恐怕到最後未必如你所希望的那樣。”儘管如此可汗,還是下令募兵充實邊境。此舉引起了百姓極大的怨恨,可還希望把這種怨恨引到監國慕容純的身上。慕容純非常的擔憂,說:“這件事咱們做的確實欠妥,你說怎麼辦呢?”我說:“你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因爲要自保,如果不是可汗苦苦相逼,何至於到了這個地步。”可汗與慕容純各執一詞,這個時候周邊的各國開始嘗試性的蠶食吐谷渾的土地。

慕容純說:“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我說:“現在應該擔憂的是可汗,我們就等着他派人來談判吧!”慕容純說:“要是他不派人來怎麼辦?”我說:“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需要一位新的可汗。”一聽這話,慕容純目瞪口呆,我說:“身爲可汗,如果連一丁點責任心都沒有,你還留着他做什麼呢?”沒過多久,可汗真的派人來了,慕容純派我接待了使者。雙方入座之後我直截了當的說:“目前吐谷渾所出現的這種困難局面,應該由可汗完全負責,如果不是他想要我家主公的命,何至於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使者說:“你所說的與事實恰恰相反,如果慕容純能夠懸崖勒馬,果斷停止他的錯誤行爲,可還或許會網開一面。”我說:“既然如此,請你回去吧!”一聽這話,使者愣住了,說:“身爲人臣,你覺得這樣做好嗎?這樣做對得起當年先可汗的囑託嗎?”

我說:“我家主公輔佐可汗不是爲了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賠進去,如果閣下是帶着誠意來談判,那就請可先先下罪急文書公告四方。”使者說:“可汗畢竟是一國之君,你所提的條件沒有辦法答應。”我說:“沒有辦法答應沒有關係,你把我的話帶給可汗,治一國猶如一家,大多數時候面對的都是一些瑣碎的小事,國中無大事,是百姓的福分,也是可汗的福分。結果可汗聽性奸佞之言,制定各種不切實際的計劃,大事揮霍民脂民膏以至於國庫空虛,在這種情況下還想募兵自衛,只能貽笑大方。可汗只有拿出足夠的誠意與我家主公和解,吐谷渾才能重見太平。”使者說:“否則會怎麼樣呢”我笑着說:“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家主公不會有什麼問題。”使者灰溜溜的回去了,見了可汗如此這般一說,可汗說:“不管怎麼樣,君臣大義不能棄之不顧,如果慕容純有足夠的誠意與我和解,那就應該派苗山幽到王城來談判。”

我請求前往王城談判,慕容純卻說:“萬一他要是把你扣下怎麼辦呢?”我說:“你不用管我,爲朋友兩肋插刀,我沒有什麼好抱怨的。”慕容純說:“你越是這樣說我越不能讓你去,否則我還夠朋友嗎?”不過在我的再三請求之下,他還是派我去了王城。果然,可汗並沒有見我,而是把我關進了監獄。在我去王城之前已經與慕容純商量好了對策,不但沒有答應可汗的條件,反而公開指責,可汗背信棄義。這個時候,形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國中對可汗的指責越來越多,慕容純說:“相信用不了多久,可汗就支撐不住了。”手下一個人說:“可汗年少氣盛,萬一殺了苗山幽怎麼辦?”慕容純冷笑着說:“要真的,這樣我們就需要一位新的可汗了。”

果然王城傳出消息說可還要殺我,慕容純索性整頓兵馬,準備進攻王城,他說:“苗山幽人頭落地之時就是新可汗即位之日。”這個時候邊境上蠶食吐谷渾果領土的事情更加頻繁了,可汗有慕容純同時成爲笑柄,這個時候可汗手底下一個人說:“其實我們還有機會,請馬上派使者去長安,向皇上求援。”可汗說:“他會出兵救我們嗎?”對方說:“那要看可汗拿出多少誠意了。”於是可汗讓自己的兒子作爲使者緊急前往長安,消息很快傳到了慕容純的耳朵裡,他說:“唐朝如果真的出面干預,那就麻煩了。”手底下一個年輕人說:“苗山幽在離開之前留下的話,你還記得嗎?大唐雖然強大,但不會輕易動兵,只要我們表示願意通過談判解決問題,情況就不會太嚴重。如果他知道我們的智囊是一位唐朝人,唐朝的立場會怎麼樣?現在還很難預料。”

不久之後,使者到達長安,見了皇帝,爲了顯示誠意,使者出示了文書,亮明瞭自己的身份,並且說可汗派他到長安作爲人質,願意使用中原流行的立法,並且採用唐朝的紀年方式,希望大唐能夠出面干預這件事。皇上說:“既然你們願意臣服,朕就封貴國可汗爲河源郡王。至於你們所提到的這些事,我們可以出面干預,但不會派兵,不過請你們相信,憑唐朝的影響力,解決這個問題應該不難,除非你們沒有解決問題的誠意。”不久之後,唐朝使臣來到了吐谷渾,要求雙方都派使者去見他,慕容純的使者直截了當的說:“可汗扣壓了我們一位非常重要的謀士,此舉實在有損人君的威嚴。”可汗方面的使者說:“在說這個問題之前,我們應該整清楚誰是君誰是臣?慕容純貪戀權位,違抗君命,這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中原,他死一百次都不冤。”慕容純的使者說:“現如今大唐的天子是一位有道的明君,孰是孰非自有公斷。”

使節嚴肅的說:“你們的情況我大致聽清楚了,可汗年少有爲,想要執掌大權,監國雖然已經卸任,卻挾持軍隊用以自保。這是誰出的主意?”使節一雙眸子盯着慕容純的使者,對方微笑着說:“實不相瞞,出這個主意的人正是被可汗囚禁在王城的那位仁兄,此人叫苗山幽,大唐人。使君,此舉不但對我家主公非常的不友好,也是對大唐國威的公然冒犯,如果不有所表示,我們如何能知道大唐的天子是愛護自己百姓的呢?”使節笑着說:“大唐的天子怎麼做還不勞你來教他。”一看這情形,可汗方面派來的使者說:“這苗山幽雖然是唐朝人,卻一點也沒有大唐子民應該有的風範,他不忠誠於自己的國君,而與慕容純這樣的二臣勾結在一起。”

慕容純的使者說:“這是來談判的嗎?我看他是來興師問罪的,既然如此我們戰場相見。”使節說:“不要爭了,你們這樣同室操戈真的好嗎?這樣吧,我做主,你們各退一步,可汗先把苗山幽放了,慕容純把軍隊派到邊疆。”這個提議遭到了慕容純方面的斷然拒絕,說:“必須先釋放苗山幽,再來談接下來的事情該如何處置,危機還沒有解除,我們就把軍隊打發走,萬一可還要是發動突然襲擊我們怎麼辦呢?”使節說:“有我在他們不會那麼做的。”慕容純方面的使者冷笑着說:“你就這麼相信可汗方面的話嗎?要是真的那麼有信心不妨先去慕容伏允可汗的墓前去拜謁一下。”這個時候使節非常的尷尬,第一次斡旋就這樣失敗了,吐谷渾邊境的情況越來越糟糕,與此同時,慕容純所控制的軍隊與可汗新木來的軍隊之間發生了激烈的衝突,衝突結束之後,慕容純獲得了初步勝利,可汗的權威進一步受損。

這個時候慕容純公開表態了,他說:“如果可汗是一位明君,現在吐谷渾應該還是太平的,軍隊大多數還是忠於可汗的。可汗聽信奸佞之言,制定瘋狂之計劃,完全不顧及百姓的利益,如果他不能改過自新,那我們就立新的可汗。”他的表態得到了國中很多人的支持,這個時候唐朝的立場就變得非常曖昧了,表示願意支持以和平的方式結束這一場爭端。之後談判又發生很多次,最終因爲形勢太過於緊迫,可汗終於把我釋放了。但唐朝使者並沒有讓我回到慕容純的身邊,而是把我留在了他自己的身邊。我說:“請你還是讓我回到慕容純的身邊吧!你沒有我,你還是那位了不起的使節,慕容純如果沒有我,他也許會吃虧。”使節說:“有你這樣的智囊待在身邊,慕容純遲早做可汗,爲了防患於未然,你還是跟我回大唐吧!”我說:“大唐是我的父母之國,我當然是要回去的,但作爲朋友,我一定會幫他幫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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