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虞世南尚書請薄葬劉德敏率兵擊叛羌

朝廷在吐谷渾的戰事平息之後,原本被募去參戰的那一支預備隊被就地解散,這一戰我因爲沒有立下軍功,所以沒有得到任何賞賜。儘管如此了,朝廷還是免除了我因爲之前觸犯刑律而受的懲罰。這個時候有一個問題擺在我的面前,是回到敦煌還是回到長安呢?無論是在敦煌還是長安,我的人緣都不好。但在敦煌我還是一位居士,在長安我什麼都不是因爲長安是非常難立足的。戰士還沒有平息,家書源源不斷的從長安寄到前線,父母一再叮囑我展示結束之後一定要返回長安。經過再三考慮,我決定先去敦煌待一段時間,再考慮要不要返回長安。回到敦煌之後,一切已經物是人非,朝廷新派來一位刺史,此人原本是一名武將,憑藉軍功被朝廷授予官職。到任之後,使用霹靂手段整頓當地治安。這個原本治安混亂的地方,在他到任的第三個月就已經秩序井然,他想盡辦法減輕百姓的負擔,對於那些生活遇到困難的人,他還以官府的名義提供適當的幫助。

一開始大家對這位刺史的印象非常不好,認爲他是一名十足的酷吏。凡事認死理,一點通融的餘地都沒有。很多求他辦事的人都碰了釘子,但之後的。時間裡大家發現辦事只需要按照規定的程序就可以,因爲這位刺史從不以任何規矩之外的理由爲難別人。我回到敦煌之後,生活立刻陷入困難,因爲我暫時沒有辦法謀到生計。很快就有人把我的近況告訴了他,他卻破例見了我。見面之後,發現他並沒有穿公服。頭上戴着青浦觀景,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圓領袍,腳上穿着一雙布鞋。濃眉大眼,一臉絡腮鬍,一雙大手看上去非常的粗糙。只是他的一雙眸子清澈明亮,閃耀着智慧的光芒。當我要行禮的時候,他攔住了, 說:“這是私下場合,不必拘禮。”然後他問了關於我的很多事情,我回答的時候他一邊聽一邊捋着鬍鬚,顯得非常的認真。

等我說完之後,他說:“大多數人只謀生,不問道。讀書人則不然,孔子憂道而不憂貧,因爲在他看來一個人只要奉道而行就不難謀到生計。”我仔細的聽着,從他口中說出的每個字都閃閃發光。他說:“我知道像你這樣的人一定很喜歡問道,對於鑽研某一項技藝沒有太大的興趣,如果你出身顯貴,你可以不用揹負太多的東西而專心問道。如果你出身寒微,就必須求得一技之長以安身立命,越是把這一技之長練習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你就越有機會參悟大道。”雖然我不能完全贊成他的說法,但我仍舊非常的尊重他。他對我在描畫佛像方便的技藝非常欣賞,笑着說:“我知道你是長安人,直到有一天你要回到那裡去,如果你在這一項技藝方面更加精進,去了長安也許不需要爲衣食發愁。”我說:“關中的道觀比寺院要多,規模相比之下,也更加的宏大。”刺史說:“你說說看,二者之中你更喜歡哪一種呢?”

我說:“修道之人追求的是白日飛昇,羽化成仙。可是從古至今有誰白日飛昇,有誰羽化成仙?我們聽到的都只是傳說,有誰親眼看到這一幕?”刺史說:“修行之人大多居住在深山老林,平常人們很難見到這些人,白日飛昇的一幕更是難以見到。”我說:“我曾經在中南山修行過,也拜訪過很多隱士,從這些影視口中我聽到過諸多奇聞,但他們當中也沒有人親眼見過這些神通。所以我是這樣想的,這些所謂的神通恐怕大多是人編出來的。相比之下,佛門當中的故事就大不相同了,一個比丘到底有沒有得到有一個非常簡單的驗證之法,就是等到這位比丘圓寂的時候,用火焚化他的遺體,如果能夠燒出舍利,說明他是一位得道的高僧,如果燒不出舍利,就證明他並沒有悟道。”

刺史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一些道士在往生之後,會有人將他們的遺體放置在陶罐當中,過一段時間如果沒有腐化,那就會塗上金粉,把這一尊像供奉起來,這就是所謂的金剛不壞之身。若是腐化了,就說明這位修行之人並未得道,會把它當做普通人,安葬於地下。”我說:“這樣的傳聞我也聽說過,但我並不支持他們的說法,因爲把這些人放入陶罐之中時會做各種防腐處理,因此這一尊遺體到底會不會腐化,並不取決於這個人本身的修行,而取決於工匠防腐處理的手段。手段高明,就算是酒色之徒也不會腐化,手段若是不行,就算是得道之人也無濟於事。”刺史說:“難道舍利就不能造假嗎?”我說:“有誰能公佈僞造設立的工藝嗎?”刺史點點頭說:“這些話在我這裡說一說就可以了,出去了不許對任何人提起,否則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

我說:“這個我當然是知道的,我是因爲相信此事才說出心裡話。”從那之後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話越來越多,表面看起來我們之間的關係似乎非常的親密,可後來才知道他囑咐過自己的兒子們。不許與我來往,而且要他們處處以我爲戒。當我知道這一切之後,我非常的失望,但我並沒有因此而切斷與他之間的往來。相反,我更加重視與他之間的關係。不是因爲我有多喜歡這個人,是因爲迫於現實,不得不如此。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都是這樣,你不能喜歡什麼人,就與什麼人朝夕相處。不能因爲對什麼事情感興趣就做什麼事情。在人一生大多數時候,你不得不與自己極不對付的人朝夕相處,甚至不得不與他們合作完成一些事。人生就是要如此,學會隨遇而安。得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就倍加珍惜,一旦失去了就不再留戀。不要在你不喜歡的事情上過度停留,而是要點到爲止。

我因爲不做他想每天都沉浸在描繪各種各樣的佛像當中,這個時候。有一位年老的行者來到了彌勒院,有一次我去彌勒院進香的時候,遇到了這位行者。簡單的攀談幾句,就覺得彼此非常的投緣,於是約在一個午後,在一條河邊見面,我們在河邊的一塊大青石上烹茶而飲。行者說:“我覺得你很有慧根,不過卻沒什麼佛緣。”我說:“我的因緣不在佛門之中嗎?”他說:“也不一定,你的因緣看起來非常的模糊。”行者說:“如果一個人不能放下一切,內心就不會有真正的寂靜,內心不寂靜就不會有真正的光明,沒有光明就不會悟道。”我說:“放下一切是比較難的,因爲不願意放下的不是我,而是我的高堂。”行者說:“如果你一定要放下,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當年佛陀也是偷偷的跑出去修行的。”

對於得道,我始終是保有興趣的。但我時常感到疑惑,我需要爲得到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這樣的代價是不是我能夠承受的?很多時候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塊石頭,如果石頭沒有辦法磨成鏡子,我就沒有辦法通過不斷的磨練自己的心性而看到光明。行者說:“每個人都有佛性,佛性是清淨的,爲什麼今天看到的大多數人都難以掩飾自己內心的躁動呢?最關鍵的就在於人在世間蒙塵,從而遮蔽了佛性。”我說:“這個問題我也想過,爲什麼人變得不那麼清靜呢?一個人還是一個嬰兒的時候,內心是清靜的,就是說一個嬰兒的內心是最接近佛性的,當人越來越長大,明白的越來越多,他的需求也越來越多,而且越變越複雜。對於一個嬰兒來說,有一口奶喝就已經擁有了整個世界,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就算把整個世界都給他,他都不會滿足。當一個人一睜眼就有三萬種慾望涌上心頭,他怎麼能不躁動呢?當一個人一閉眼,就有萬萬種慾望在體內翻騰,這個人又如何能夠安眠呢?”

行者一聽這話笑着說:“很多時候我也想過這個問題,爲什麼小時候的東西好吃而長大之後就吃不出味道來呢?因爲小的時候想法很簡單,當人成年之後,你的想法就變得越來越複雜,成年的你被各種複雜的需求所奴役,在你拿起順筷子一瞬間,至少有一萬種慾望涌上心頭,在這種情況下,你是吃不出什麼真正的味道來的?我的說法很多人不相信,我舉一個例子,如果你只是坐在一個地方品嚐美味,如果你能夠做到心無旁騖,美味是屬於你的。如果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用刀頂着你的喉嚨,或者說有一個人指着你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還能長出其中的美味嗎?聖人之道,惟精惟一,老子也說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爲,如果你能夠放下,能夠損之又損,這樣你體內的元氣都聚集在一起,就一定可以證得無上菩提。”

知道我又去了敦煌,我的父母大失所望。在家書當中把我痛斥一番,我沒有寫回信。如此一來,我就成了長安城中遠近聞名的不孝子,好在我身在敦煌,對於發生的長安的事並不是那麼瞭解。轉眼已經是秋季了,天上掛着一彎殘月。在這期間,我已經交到了幾位新朋友,有一位有兩位是失意的官員,有一位是在地的富商,還有一位是彌勒院的比丘,一位是路見不平的俠客,最後一位是遊行的道長。一共七人,經常聚集在月牙湖邊,一處叢林當中飲酒作歌。這聽起來有些令人匪夷所思,和尚道士也在那裡喝的大醉。若是在中原,這些人都會被世人所唾棄,可是在敦煌,距離禮教非常的遙遠,大家習慣了過離經叛道的生活。

就在這個時候,苗山風因爲參與到了大行皇帝喪事事宜當中,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這一日恰逢朝會,秘書監虞世南站出來說:“陛下臣有本奏。”皇上說:“你之前遞上來的本章,朕已經看過了,今天你再把這件事情說一說,朕想聽一聽大家的意見。”虞世南說:“之前本章遞上去了,萬歲沒有回覆,所以今天的這一本與上次那一本也是大同小異,臣是這樣覺得的,歷朝歷代,凡是英明的君主都不提倡厚葬,凡是那些提倡厚葬的君主往往不得善終,臣以爲薄葬大吉,厚葬大凶。”這個時候有一位年輕的大臣站出來說:“陛下,臣以爲虞公所言大爲不妥。”皇上說:“哪裡不妥?”對方說:“秦朝厚葬始皇二世而亡,很多人喜歡拿這件事情來指正厚葬的弊端,可是陛下也應該知道漢朝提倡厚葬,延續社稷四百年,同樣是厚葬不一樣的結果,可見社稷是否長久並不一定與喪葬的薄厚有關,虞公牽強附會,所言甚不可取,望陛下龍意天裁。”

皇上說:“虞公,你還有什麼說的嗎?”虞世南說:“陛下,這種說法不值一提,我何必駁斥他呢?”皇上說:“你還是說一說吧!”虞世南說:“一般來說提倡厚藏是因爲從古至今一直都有視死如生的傳統,事主在人間所享受的一切歡樂都要帶到陰間去。所以在商朝的時候,不但要陪葬大量的金銀器物,還有人頭。甚至每年祭祀的時候也要殺人。秦朝厚葬始皇,又說漢朝也提倡厚葬,實際上漢朝與秦朝的風俗已經有很大的不同。而秦朝與商朝的風俗也不一樣,秦朝埋下去大量的陶俑,而不是真的把很多士兵埋進去,到了漢朝的時候,陶俑越做越小,過去是要把真金白銀埋到墓裡去,後來也用紙紮的經營予以代替。”皇上說:“你想說什麼?是後來的人對先人越來越不真誠嗎?”虞世南說:“主張孝道的是孔子,而孔子是反對使用陶俑的,理由是這東西製作的跟人太像,他主張應該用草扎的人予以代替。”

那位年輕的大臣說:“陛下之所以有天下,是因爲大行皇帝先有的天下,相比於整個天下,就算是厚葬,與整個天下相比,這又算什麼呢?”你聽這話,魏徵說:“陛下,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非一人之天下也!按照這位仁兄的說法應該把天下百姓都拿去陪葬,難道大唐的江山社稷不要傳承下去嗎?這樣的亂臣賊子應該逐出朝廷,這樣的謠言在朝堂這樣神聖的地方,不應該再被聽見。”皇上說:“大家都是在討論問題,不必如此較真。”虞世南說:“陛下,以山作爲陵寢之地,看上去宏偉壯觀,後世的人們一定不會因爲看到如此宏偉壯觀的陵墓,而覺得陛下不笑。如今天下初定民生困苦,要真的把大量的金銀放進墓裡,秦朝的故事恐怕就要上演了。”

魏徵說:“臣以爲陛下身爲人子最大的孝心就是既能夠保持皇家的體面,就不讓大型皇帝的陵寢被後世的盜墓賊所打擾。而防止盜墓賊打擾最好的辦法就是薄葬。”虞世南也說:“張釋之曾經說‘若要事主千萬年,安眠於地下而不被打擾,薄葬是不二法門。’曾以爲張釋之所言十分妥當,請陛下采納。”那位年輕的大臣說:“經歷了玄武門之役,很多人質疑陛下對大行皇帝的孝心,如果陛下不能夠讓大行皇帝在地下維持體面生活,社會上一定會有更多的議論。”皇上說:“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非一人之天下也。朕不能爲了一個人的名聲,而讓百姓陷入困苦之中。”于志寧說:“陛下所言纔是正理。”那位大臣雖然年輕,卻氣勢洶洶,房喬說:“臣以爲天子是天下人的表率,如果天子帶頭厚葬父母,甚至爲此不顧一切,如果天下人羣起而效法天下,怎麼能夠安定呢?反過來如果天子帶頭,草草掩埋父母,天下人就敢把父母的遺體棄之於道路,所以臣以爲從天子至於庶人,大家都按照規定的禮制安葬父母,既要讓父母安眠於地下,又不至於讓子女生計無法維持。”

這位年輕的大臣聽見房喬這麼說,越發有了精神,幾乎是扯着嗓子說:“房先生所言極對,陛下只要拿出國庫收入的三十分之一,就可以讓大行皇帝以前所未有的體面下葬。”長孫無忌說:“房先生方纔所言有沒有提到的地方?不僅是天子,作爲天下人效法,後人做事也有因循前人留下的慣例。如果天子窮盡所有按照大行皇帝,後世的皇帝也要被迫這麼幹,而且要不斷的加碼,來彰顯自己得位之正,可以想見後世大唐的江山社稷會是怎麼樣一副光景。”皇上說:“朕最近一直在讀《白虎通義》希望可以從中找到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裡面的描述非常接近於左庶子所言。”

於是皇上頒佈了詔書,很快虞世南就上了一道奏疏,裡面又一次強調了薄葬的主張,他在裡面說,人生一世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在另一個世界並不能享受這一個世界的金銀,相反那些堅持厚葬的人雖然沒有讓他們的先人過上他們想要的生活,反而便宜了後來的盜墓賊。若要在九泉之下過得安寧,最好的莫過於唐朝的江山社稷一直得以延續,皇室子孫不斷得以繁衍,這樣對先人祭祀的香火就會越來越繁盛。若是一味追求厚葬,一方面讓盜墓賊歡呼雀躍,另一方面也會導致陵墓越修越大,越修越奢華。到最後天下不堪重負,一定會發生驚天鉅變。不出所料,那位大臣也上書進行了反駁,他說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因爲盡孝而身死國滅的,相反,人如果不盡孝,便虧了大德,必定會導致自己沒有辦法得以善終。

皇上單獨接見了那位年輕的大臣,說:“你以爲我是吝惜財物,不願意給大行皇帝修建奢華陵墓嗎?你以爲厚葬僅僅是厚葬這麼簡單嗎?你說漢朝提倡厚葬,沒有錯,在整個漢朝,從天子到王宮,大多數人都是厚葬。你知道爲什麼會發生七國之亂嗎?就是因爲這些王侯把陵墓越修越大,相比於禮制他們更在乎自己的貪慾,所以這些人才會不斷的僭越,萌生了謀反之心。文景二朝爲什麼能夠被後世的人們所傳頌?是因爲他們從生到死都提倡節儉,武帝一朝可以說是耀武揚威,卻也疲憊天下,到了晚年不得不寫罪己昭,以求得到上天和祖宗的原諒,漢朝之所以能夠綿延四百年,是因爲他們不但犯錯更知道承認改正自己的錯誤。如果我們把漢朝的過錯當作是天下興盛的緣由,讓社稷持久的法寶,這無疑是緣木求魚,終不可得。”

這位大臣還想在那裡爭辯,皇上說:“你之所以能說出這樣的話,是因爲你出身富貴之家,不知道民生疾苦,不知道物力維艱,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在朝中做事了,我放你去外面做一任知縣,如果你能夠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善待治下的百姓,也不枉我在你身上所花費的心血,要是你沒有辦法體會到我的良苦用心,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讓治下的百姓吃苦,朝廷的法度不會因爲你而有所寬待。”這位大臣在離開的時候十分的落寞,昔日的朋友唯恐避之不及。唯獨房喬親自爲他送行,兩個人坐在馬上道別。房喬說:“無論皇上交代什麼樣的差事給你,你都要慎重對待,不要嫌棄一個縣太小,只要做得好,同樣功德無量。”那個人被派去非常邊遠貧窮的地方做知縣,一路上所見所聞,對於自己過去所堅持的東西產生了極大的衝擊。就在這個時候前線又有戰報,送到了大內,羌人作亂,皇上用御筆作出批示,要求劉敏德馬上率領所部前去平叛。

第72回佔定襄隋人盡歸唐住南廂陰魂鬧相府236上臨御門聽四方聲詔命降下改諸王號第82回在朝堂蹉跎如火煎立宮門度日似風起335房玄齡看重李大亮唐尚書奪官封德彝236上臨御門聽四方聲詔命降下改諸王號第十二回劉文靜行年犯災星竇建德英雄至末路225慕容純奉獻馬奶酒李大亮烹茶吐難言286李世民獻陵祭太武房玄齡相府拜高陽189段志玄領兵出西域 天柱王奇計襲涼州第34回魏夫子諫止伐嶺南太上皇率藩繁多讓279鄧世隆表請集上文魏夫子直言引自省第91回覽聖蹟更知三教語見衆生皆是平凡人第40回樑師都失勢嘗惡果譚延壽酒後吐真言109盼世上人能盡其用 覽山川物皆有所哀135張公瑾一病死襄州 大可汗舉國請內附251皇嗣盡孝言請僧道皇后病重氣疾難醫268劉德威一言平斷獄川之代即位潘森南168彌勒院佈施臘八粥 清涼洞飽嘗人間苦第67回懼流言停儀罷納妃續相國拜廟求子嗣第54迴護新法不忍殺太監答故人決心放裴寂123一時說事書生感傷 孤僧圓寂俗人尋骨第33回弘文館學士治經典社稷壇天子祈豐年256出意外不死何立身入彀中讀書更上進第十二回劉文靜行年犯災星竇建德英雄至末路288鞠文泰陰謀舉大事白肥兒面君陳實情160福報護佑上師脫險 聖德日隆不納奸財118道士鄉儒學難推進 芳華亭佛法在此身186傳佛法因故減苦役 習道經意外開岔支第十六回苗懷仁攜子歸鄉里楊文幹舉兵謀皇唐135張公瑾一病死襄州 大可汗舉國請內附第七回隋煬帝英雄至窮途 唐國公順勢登大寶289九成宮結社謀事變立政殿皇上豎屏風250房玄齡上書請旨意孫思邈妙手難回春276武士彠獻女入宮禁王尚書進言震內庭245見涼薄無分俗與道閱風華膜拜花中王317岑文本蒙賜知機務張玄素遇害幾喪身215宗廟之制三昭三穆據祀武王非業所因217契苾何力顧全大局臨洮縣主下嫁將軍251皇嗣盡孝言請僧道皇后病重氣疾難醫109盼世上人能盡其用 覽山川物皆有所哀100大匠竇奉旨造新宮張蘊古執法得橫死127幸溫湯天子問知政延王位行善德繼真平第十三回魏夫子東宮獻奸計張公瑾洛陽練精兵第34回魏夫子諫止伐嶺南太上皇率藩繁多讓188生死局使節又往矣 悲喜事可汗顯威風209太上皇崩於垂拱殿李承乾臨朝少陽宮170遭天譴因果原有報 化無常諸事奉道行238歸化將統領左驍衛苗山幽受邀吐谷渾354孫思邈探視房玄齡萬辯機入侍陳玄奘第39回長孫無忌順時去位皇上悔過怒吃蝗蟲第64回貞觀皇上四請賓王李靖將軍狼山之會325崔仁師論律從輕罪魏夫子言道說治平第43回智顯受封法雅奪號聖德彰顯上皇蒙羞344白巖城下將士受阻安市牆頭高麗揚威206陳太守降身訪名士隱大德過府論人才244翻舊書以方治病龜拜上神尋花解重罪271粉色軍團支援兇邪西南之民抵禦外侮第十一回劉武周北上歸胡虜房玄齡設卦解迷局253昔謀主復爲左僕射苗山幽受封金刀郎318李建成追復儲君號房玄齡請旨禁自殘第十七回魏夫子獻計宜秋宮觀音婢生子承乾殿第94回苗懷仁蒙主賜祭肉房玄齡卜卦問前程300王師所至不破國喪智盛詐降石如雨下228遇盧生大談養生術盼方士多言命早夭140大安宮皇上表孝心 高牆內頡利抒國恨112衆奴兒爲主報冤仇 老泰山上門見賢婿275溫彥博六月死憂國柳御史連夜彈罪王第95回東宮隱憂沉渣泛起深宮宴會上皇動情第十回懼內憂天子殺廢帝 憚功臣雄主失人心192大唐皇帝演說古事慕容伏允再襲擾涼州282設國宴皇上問二臣分權勢大家厚兩子271粉色軍團支援兇邪西南之民抵禦外侮第28回李玄霸延嗣續香火封德彝事敗奔西天124使者山風談判救人 突利可汗壽盡薨逝109盼世上人能盡其用 覽山川物皆有所哀第十六回苗懷仁攜子歸鄉里楊文幹舉兵謀皇唐176查命案偶然失舊部 爭功勞記殺老將軍第36回顯德殿良臣論吉凶保育房比丘說善惡107哀山幽人前失體面 俏龍波掌摑濟平衡第五回觀音婢力齊兄弟心 李二郎奇謀定大計161奔窮途無情在牢獄 尋活水造夢出藩籬213西平郡王復辟舊邦東宮承乾留守長安166奉祀上天以光聖道 不昧因果放棄執着308房玄齡隨駕幸洛陽李淳風問道在青院第90回感無常皇嗣不成器與父言更知爲君難183蕭玉蓉人後失體面 苗山幽夢裡見提婆299閻立德修造襄城宮鞠文泰憂死清涼殿253昔謀主復爲左僕射苗山幽受封金刀郎第22回尉遲恭諫言行特赦李世民寬宏得良臣147爲人臣自當解君憂 逢天究何以濟蒼生135張公瑾一病死襄州 大可汗舉國請內附163工部主事潛入北曲 大理寺丞親赴敦煌309太常博士斥僞數術果毅都尉平吐谷渾第67回懼流言停儀罷納妃續相國拜廟求子嗣第83回張玄素諫止洛陽宮李思摩拜授右侯衛196皇甫德上書言主失高季輔以禮正宗室149推美於上事功不居 耍盡心機維持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