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皇甫德上書言主失高季輔以禮正宗室

皇上說:“你的意思朕明白了。”明日一早,皇上親自來到大安宮,上皇被嚇了一跳,說:“怎麼是你來了?”皇上說:“臣之所以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訴父親,連日來皇后過於操勞,已經病倒了,接下來會有一段時間沒有辦法來大安宮看望父親。”上皇說:“那也不用你親自來說明,需要派一個小太監來說清楚情況就行了。”皇上說:“父親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派人到大內告訴我,只要力所能及一定照辦。”這個時候上皇的臉上掠過一絲慘淡的笑容,說:“朕年事已高,沒有什麼要求了,但願天下無事,百姓安樂。”皇上說:“兒臣謹記父親的教誨。”皇后養病的這些日子,仍就過問大安宮的事,不斷的派人去問上皇有什麼需要。以至於上皇感慨的說:“觀音婢真的很像當年的竇氏。”在這期間,皇上除了處理朝政之外,每天還要爲皇后的病情憂心。御醫說:“皇后之所以染上這樣的病症,主要還是因爲平日裡憂心的事情太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長孫無忌來到了大內,看到皇上面前堆着一大堆的公文,他笑着說:“看來這皇帝真的是不好做呀!”皇上說:“做一個賢明的皇帝的確很難,要是立志做一個昏君,把這些奏本通通丟開不管,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誰又能把他朕怎麼樣呢?”長孫無忌說:“陛下這輩子還是做不了昏君了。”皇上說:“何以見得呢?”長孫無忌說:“有魏徵在,陛下不做堯舜就已經不錯了,你還有機會做昏君呢?”皇上說:“朕沒有聽錯吧!你居然在讚美魏徵。”長孫無忌說:“臣當然是很不喜歡魏徵的,但臣也知道皇上喜歡魏徵自有道理。”皇上說:“不忙的時候多去後宮見一見皇后,也許你會對她有一些怨言……”長孫無忌說:“這是說的哪裡話呢?他又沒有做錯,臣怎麼會對他有怨言呢?就算是她做錯了什麼事,臣也不會怪罪她。”

長孫無忌心裡再清楚不過了,自己之所以有今日的富貴,得到。前所未有的信任,很大程度上是因爲皇后。就在這個時候,房喬拿着一份奏本來到了御前,行禮之後皇上賜了座,房喬說:“皇上交代的事情臣不敢怠慢,已經尋訪了各地的名醫,與皇后的病症,他們提不出什麼特別的醫病之方,只是要皇后注意休息。”皇上說:“這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難了,即便是在病榻之上,皇后仍然操心很多事情。”房喬說:“能不能請後宮的其她嬪妃分擔一些事情,不要讓皇后那麼勞累。”皇上說:“朕早就這麼想了,皇后的擔子不是誰都能挑得起來。”長孫無忌說:“房先生,對吐谷渾的戰事什麼時候可以發起?”房喬說:“至少目前還沒有準備就緒,我覺得這件事情我們不要拿主意,應該交給李靖將軍全權處理。”皇上點點頭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讓李靖全權指揮,畢竟後方不知道前線的情況。”

長孫無忌說:“有一件事我非常的擔憂,我聽到一些風聲,吐谷渾的可汗慕容伏允正開出非常優厚的條件,希望可以讓邊境上的大將反水與大唐爲難。”房喬說:“慕容伏允的確已經這麼做了,現如今前線的官員們都非常的警覺,一旦出了什麼意外,立刻就會予以處置。”皇上說:“我們到底有沒有想辦法去分化他們的陣營呢?”房喬說:“我們做的主要是剪除他們的外援。”似乎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又是一個清晨,天氣已經越來越涼了。房喬在尚書省接見了出使吐蕃的馮德遐,說:“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讓吐蕃出兵打擊吐谷渾你覺得怎麼樣?”馮德遐說:“恕我直言,我覺得這個方法非常的不可取,吐蕃人非常的善戰,一旦參與到這場戰事當中來,我們很可能就會被他們看破虛實,到時候是福是禍就難以預料了。”

房喬說:“你覺得我們如果全力以赴的打,打下吐谷渾問題大不大?”馮德遐說:“戰場上擊敗吐谷渾的大軍並不難,但要想徹底地消滅它卻非常的困難,他們已經有了多次與中原大軍作戰的經驗,一旦觸發了戰士,他們並不會衝上來與中原大軍硬打,是一路撤退堅壁清野,把中原大軍又入到沙漠當中,以至於糧草不濟,拖到中原大軍,虛弱不堪之際,他們就會趁其不備突然下手,使用這條計策,他們還從來沒有失手過,這一次我們應該針對他們的這一特徵,提前有所部署。”房喬說:“當着李靖將軍的面,你說過這些嗎?”馮德遐說:“當然了,我一定會向他提起這些內容,但我覺得以他那樣一位充滿智慧的將軍一定能夠想到這一點,並且有所部署。”房喬點點頭說:“對此我也深信不疑,我唯一擔心的是他手下的將軍們會有人反水。”

馮德遐說:“大唐比吐谷渾好太多,爲什麼他們願意投靠吐谷渾呢?”房喬說:“我覺得慕容伏允開給他們的條件是這樣的,一旦大唐的軍隊被趕出西域,這些邊境上的將軍可以在當地借土地自立爲王,吐谷渾可汗慕容伏允結爲兄弟共同抗擊大唐。”馮德遐說:“既然左僕射已經提前想到了這個問題,有什麼應對之策嗎?”房喬說:“即使有人要反叛,也應該是少數人,大多數人還是希望通過這一戰建立自己生平的功業。”在之後的日子裡,房喬多次約見馮德遐,希望可以通過他了解更多關於吐蕃的事情,房喬特別關心吐蕃贊普棄宗弄贊的情況,他說:“這是一位英雄,英雄惜英雄,我覺得他願意跟皇上成爲朋友。”馮德遐說:“這沒有錯,他的確非常仰慕陛下,只是因爲山川阻隔,沒有辦法相見。”房喬說:“我有這樣一個人在,我總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馮德遐說:“左僕射說的一點沒錯,我也覺得遲早有一天吐蕃會威脅到大唐,但我是這樣想的,天意是很難預料的,我們現在想要滅了吐蕃未必能做得到,就算是做到了並不意味着外患已經解除,也許在我們與吐蕃作戰期間,北方又會出現新的威脅。所以在我看來問題的關鍵永遠不在外面而在裡面,就如同孔夫子所說的那樣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頊,而在蕭牆之內也!”房喬點點頭說:“如果大唐始終保持貞觀初年的狀態,吐蕃也就不算什麼。”馮德遐說:“人生在世總有起伏,國家興亡也是如此,這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的。”房喬顯得非常的無奈,說:“盛世之下,必有隱憂。就如同隋朝開皇年間,家父和我都感覺當時的太平不能持久。現在也有隱憂,最主要的是看這些問題能不能妥善的得以處置。”

其實房喬所說的隱憂,皇上也心知肚明。只是這個問題還沒有被充分的顯現出來,所以它並不是那麼引人注目,每當皇上看到自己的那位皇嗣。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有一位庶出的兒子李恪,無論是長相舉止,各個方面都與皇上非常的類似。只因爲他是庶出,與繼承皇位無緣。退而求其次,李泰處處模仿自己的老子,皇上不確定他這樣模仿是單純的出於對他老子的崇拜,還是另有所圖。總而言之,李泰更能討皇上的歡心。李恪李泰喜歡皇上喜歡的東西,拒絕皇上拒絕的東西。而皇嗣則不同,各個方面的愛好都與自己的老子迥異,對此皇后也非常的憂心,一次長孫無忌來到後宮,看見皇后眉頭緊鎖,說:“你這是爲什麼事情煩惱呢?”皇后說:“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但是我非常不放心皇嗣,不知道他將來命運如何?”

長孫無忌當然明白皇后說這番話的用意,立刻說:“皇后放心,我一定會力保皇嗣。”皇后說:“我希望他們兄弟能夠和睦相處。”對皇上本人而言,這件事讓他非常的不安。一方面皇嗣看起來很不成器,至少他是那麼認爲的,另一方面又覺得,不能讓類似玄武門之役的事情在以後經常發生。身爲尚書左僕射。在皇上的面前,從來不談及任何有關於皇嗣的話題,皇上說:“爲什麼你從來不談及涉及東宮的事呢?”房喬說:“東宮的事情自有東宮的官員負責,臣只希望貞觀朝能夠被當代的人們所肯定被後來的人們所懷念。”皇上捋着鬍鬚說:“要是後人都在懷念貞觀朝的話,說明後代的治理都不如本朝,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房喬說:“陛下說的沒錯,但將這作爲一個目標並沒有什麼不妥。”皇上說:“你有沒有想過培養一個可以在日後接替你的人。”房喬說:“對於如何治天下,每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想法,所以沒有接替我這一說,天子可以根據不同時期自己的需要來選擇任用什麼樣的人爲相。”

皇上說:“你比朕要輕鬆,對皇嗣培養已經讓朕非常頭疼了。”房喬說:“這個自古以來就是難題。”皇上說:“自從朕與你相遇之後,每當朕遇到難題的時候,你都能夠幫忙解決,朕想把皇嗣拜託給你,你覺得有什麼問題嗎?”房喬說:“臣年紀越來越大了,每天處理是公務就已經時常感覺自己精力不濟,就想着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把尚書左僕射這個職位辭掉回家養老……”皇上皺着眉頭說:“你什麼事都能幫朕的忙,爲什麼你牽涉到皇嗣,你就唯恐避之不及呢?”房喬說:“臣的才幹和精力僅夠輔佐陛下一人而已。”皇上儘管不高興,但也不好發火。

之後長孫無忌被請到御前,皇上有些惆悵的說:“一直以來朕都想着爲皇嗣物色一個好的先生,希望他能夠走正路,能夠成爲一個值得被託付天下的人,現如今他的情況很不盡如人意,你說怎麼辦吧?”長孫無忌說:“皇嗣是非常聰明的,如今有一些荒唐的舉動,只是因爲他年少,隨着年紀的增長,學識和閱歷的增加,他一定會成長爲一代明君。”皇上說:“一個皇帝能不能成爲明君,有時候不只是取決於自己,也取決於身邊的大臣,朕有意把他託付給你,你覺得有什麼問題嗎?”長孫無忌趕緊拱手說:“陛下春秋鼎盛,何來託付一說?”皇上說:“關於皇嗣的事情應該早早安排,你也應該早有準備。”一看皇上不像是假客氣,長孫無忌趕緊說:“陛下放心,臣只要活一天,就要竭盡所能守護大唐。”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房喬在書房裡翻着書,不是卻在他的耳邊抱怨,說:“你這個人也是沒辦法了,自己位極人臣卻從來不想着爲自己的兒子謀個前程。聽說皇上有一把皇嗣拜託給你,你卻拒絕了,換別人這是求之不得的事,真不知道你的腦袋裡在想什麼。”

房喬說:“你說的沒錯,我已經位極人臣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的爵位會被你的兒子繼承,皇上不會少了對房家的恩典,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別人打皇嗣主意,不過是想爲自己謀個前程,我如果摻和進去與謀逆有什麼區別?”盧氏說:“你盤算的也太多了吧!要是大臣們都想你這麼想,皇上對你們還能有什麼指望呢?”房喬說:“前程什麼的都是靠自己掙的,相比於這世上大多數人,你的兒子已經得到的夠多了。我現在不擔心兒子沒有一個好的前程,我擔心的是咱們家會不會因爲榮寵過盛而釀成不測之禍。”盧氏說:“你這個人真是烏鴉嘴,我不跟你聊這個了。”此時此刻房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房喬早早的就來到了尚書省。正在那裡翻閱公文,突然一個小太監騎着一匹快馬闖了進來,房喬立刻站起來說:“有什麼事?”太監拱手說:“皇上有請。”於是房喬立刻叫人給他也牽了一匹馬很快來到了皇宮,來到御前之後趕緊行禮,皇上把一份奏表重重的甩在地上,只見他面色陰沉、一臉怒氣,目光之中充滿了殺氣。房喬被嚇得瑟瑟發抖,以爲自己闖下了什麼禍,不等皇上開口,房喬就說:“臣有罪。”房喬這麼一說,皇上反而愣住了,一臉詫異的說:“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難道是你在背後攛掇他這麼幹的?”這回輪到房喬懵了,說:“是誰做了什麼事?請皇上明示,如果確實跟陳有關,臣甘願受罰。”皇上說:“是不是跟你有關你自己不知道嗎?”

房喬說:“不管皇上說的是什麼,只要確實跟臣有關,臣甘願受罰。”說這話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在發抖,這麼一來皇上被激怒了,因爲一直以來房喬都是他最信任的大臣之一,爲什麼房喬好像一點兒都不信任他這個皇帝呢?所以被嚇成這個樣子,無非是擔心鳥盡弓藏罷了。皇上心裡想,自己連李靖這樣的人都能夠容忍,你一個文臣有什麼可擔憂的呢?皇上說:“你把那一份本章拿起來自己看吧!”房喬把地上的本章拾起來打開一瞧,原來是皇甫德上了一份奏章,裡面指責皇上修建宮殿,讓很多人被徭役所苦。徵收很重的賦稅,讓百姓背上沉重的負擔。現如今婦人都喜歡把髮髻梳得很高,這都是宮裡傳出來的惡俗。房喬一邊閱讀這些文章,一邊身上冒汗,就好像這是他自己寫的一樣。皇上說:“按照皇甫德的意思,朝廷不讓一個人服徭役,不向百姓徵收一斗賦稅,這樣才能讓他滿意。”

房喬舌頭像是打了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皇上怒氣未消,瞪圓了雙眼說:“這個人誹謗朝廷應該重重治罪。”然後一臉期待的看着房喬,房喬想了一會兒說:“陛下,門下侍中魏徵是一個非常善於進諫的人,他應該知道什麼樣的諫言應該獲得朝廷的嘉獎,什麼樣的諫言不應該被採納,什麼樣的諫言應該被施以重罰,門下省又是審覈政令的地方,歡迎請皇上魏夫子進宮。”皇上說:“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房喬說:“自從陛下登基以來,臣幾乎沒有進諫的記錄,但如果在這件事情上大放厥詞的非常不妥的。”不久之後魏徵被請到了皇宮,來到御前,皇上簡單的說了這件事的梗概,魏徵耐心的聽着,一邊聽一邊捋着鬍鬚,聽完之後點點頭說:“陛下,從古至今凡是上書進諫的人往往措辭非常的激烈,不激烈不足以撼動主上的心,今年賈誼給漢文帝進諫,裡面提到狂夫之言,而聖人擇焉,面對皇甫德這一篇狂夫之言,臣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希望陛下聖裁。”

聽了魏徵的話,皇上的怒氣一下子消了很多,說:“魏徵,我一直當你是直臣,你可不要學的跟房先生一樣,事事都陪着小心,在眼裡那你就是一個無道的昏君。”一聽這話房喬又一次叩頭認罪,皇上不耐煩的說:“好了。”魏徵一看這情形趕緊說:“臣記得陛下曾經反覆不求臣下直言相諫,爲的是不重蹈隋煬帝的覆轍,陛下,如果因爲這一篇無地放失的諫言對皇甫德施以重罪,那麼普天之下,誰還敢向陛下進諫呢?”皇上說:“你說的對,朕不會追究他的罪。”魏徵說:“陛下雖然不會追究他的罪,可陛下爲這件事發怒一定會被史書記錄下來,恐怕會傷及陛下善於納諫的美名。”皇上說:“好吧!朕就賜給他絲綢,同時任命他爲監察御史。”

皇上龍顏大悅,房喬跟魏徵從大內出來,房喬說:“魏夫子善於進諫,我不如也!”魏徵說:“房先生乃是國之良相,處理機要之務能夠讓百姓受益,數年之內就讓大唐民富國強,房先生不光得到當世人的尊重,百年後還有人傳送先生的美名。”兩個人說的話被太監聽了去,很快傳到了皇上的耳朵,皇上說:“沒有聖君哪來的賢臣?”皇甫德在上了那一份本章之後,越想越覺得害怕。但是本章已經遞上去了,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正在家裡惴惴不安,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很快就有一位官差一把將他從被窩裡扯了出來,不得以爲自己腦袋要搬家了,嚇得渾身發抖,額頭冒汗。就在這個時候太監說:“皇甫德勇於匡正君王過失,爲官不忘體恤百姓,特賞賜絹一百匹,加授監察御史,欽此!”擡頭一瞧,太監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說:“皇甫御史,快起來吧!看到你的奏表之後,皇上誇你是忠臣,以後你要好好監督百官,他們多爲百姓造福。如果皇上有什麼過失,你大可以上書予以匡正。”

這是皇甫德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壯着膽子寫了那份奏本,之後越想越害怕。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一個結局,這一天,魏徵來到御前,皇上說:“朕現在有一個擔心,會不會經歷過這件事之後,大家都用上書進諫的方式爲自己求功名呢?”魏徵說:“皇上可以根據上書的內容來評判他們的價值,價值高的你賞賜,價值低的不予懲罰。”不久之後,中書舍人高季輔上了一份奏本,他在裡面說,那些職位卑小的官員,只能拿到很少的俸祿,難以維持生活,他們每天與百姓打交道,如果不拿不該拿的錢,就會對朝廷懷有怨氣。如果拿了不該拿的錢,就敗壞了朝廷的綱紀。臣以爲現在國庫充盈,應該拿出一部分錢糧優待這些官員,之後嚴加懲處那些貪贓的官員。還有一節,皇子見了皇上的弟弟行禮後,作爲叔叔還得還禮,這於禮法不合,應該予以匡正。

224何刀兒服役陽關外苗山幽再入吐谷渾305侯君集藏寶觸刑律張玄素數與皇嗣爭170遭天譴因果原有報 化無常諸事奉道行107哀山幽人前失體面 俏龍波掌摑濟平衡265李世民圜丘祀昊天苗山幽青園遇羋嬡140大安宮皇上表孝心 高牆內頡利抒國恨第63回突利可汗來朝天子馬週上書以利主君115生死籌碼黃粱一夢 貧富學子家教不同第十回懼內憂天子殺廢帝 憚功臣雄主失人心第54迴護新法不忍殺太監答故人決心放裴寂169利益衆生魔窟傳法 意氣用事謀害高僧第65回杜如晦上書改軍制房玄齡避禍請去職252長孫後死薦房玄齡李承乾設計魏王泰263習觀想浮生得圓滿飲苦芥片刻養歡愉133長樂公主近嫁長孫 御史馬周直言戒上第36回顯德殿良臣論吉凶保育房比丘說善惡326魏夫子不幸謝塵世丘行恭食肉引自慚221苗山幽遊蕩至廟門老法師失言惹災禍324裴刺史請旨伐高麗黨仁弘罷死罪君王135張公瑾一病死襄州 大可汗舉國請內附169利益衆生魔窟傳法 意氣用事謀害高僧196皇甫德上書言主失高季輔以禮正宗室第63回突利可汗來朝天子馬週上書以利主君第十五回王世充客舍遭橫禍李建成奇謀定山東124使者山風談判救人 突利可汗壽盡薨逝第91回覽聖蹟更知三教語見衆生皆是平凡人第60回白肥兒出力護社稷杜如晦勞心爲太平180苗山幽入門做居士 袁天罡講學陷囚籠第52迴天子修身垂範天下全民皆兵以護蒼生122苗山幽深山開學館 唐皇帝南郊祭上天260魏王泰驕橫誣羣臣今皇上言法不多變294張玄素上疏諫皇嗣侯君集求愛君擊狂胡193新宮落成顯主孝心上皇染疾不能入住126利州都督請求封禪 孫氏珍妮管教英雄第90回感無常皇嗣不成器與父言更知爲君難312沙鉢葉護遇襲身喪職方郎中遠遊見故人359李君羨緣喪親命太史令深言後來人266敕二子都督安與秦奉聖旨修剪舊律令第75回大唐故主威服遠人異域酋長拜舞君上354孫思邈探視房玄齡萬辯機入侍陳玄奘175徐嘉尚獻上言事疏 李衛公出任黜置使288鞠文泰陰謀舉大事白肥兒面君陳實情第62回杜如晦病聞真人語任城王怒斬楊義成161奔窮途無情在牢獄 尋活水造夢出藩籬第33回弘文館學士治經典社稷壇天子祈豐年329舊功臣圖畫凌煙閣齊王佑親佞生反心163工部主事潛入北曲 大理寺丞親赴敦煌239番邦監國提前卸任河源郡王遣子來唐327褚遂良請緩封皇子侯君集怨憤生異心201衆羌人殺死孔長秀老聖人算計房玄齡298黨仁弘羅竇擊反獠流鬼國遣使朝天子第95回東宮隱憂沉渣泛起深宮宴會上皇動情197初冬時節溫酒賞雪夜幕之下斯人雅言327褚遂良請緩封皇子侯君集怨憤生異心329舊功臣圖畫凌煙閣齊王佑親佞生反心196皇甫德上書言主失高季輔以禮正宗室282設國宴皇上問二臣分權勢大家厚兩子164苗山幽因故去嫌疑 房玄齡尚書請致仕第四回新婚夫婦琴瑟和鳴 天命所致潛龍出水310唐尚書奉旨誅宣王李承乾謀殺於詹事328尉遲敬德表乞骸骨慕容幽蘭跪拜焚香263習觀想浮生得圓滿飲苦芥片刻養歡愉第九回中原大地一片紛擾 北方胡天換代改朝170遭天譴因果原有報 化無常諸事奉道行148執節杖唐儉又出使 訪澤國官員欲殉身299閻立德修造襄城宮鞠文泰憂死清涼殿第一回苗懷仁外出奔晉陽 拓跋燕承恩置南廂第89回孫思邈回山尋清靜苗山幽出遊解天機第61回孫思邈廬中語病理苗山幽林間聞箴言129欽天監爲君解日食 李子和率兵平南獠第41回螻蟻命莫有治世心無用人何談慷慨志296春正月上幸魏王第夜午時君夢國子監119服幻藥誤入博泰谷 計無常困在深水宮第90回感無常皇嗣不成器與父言更知爲君難第45回祖孝孫考古復雅樂蕭玉蓉抱膝嘆飄零289九成宮結社謀事變立政殿皇上豎屏風105聞直言下旨毀新宮 感無常奈何失皇子148執節杖唐儉又出使 訪澤國官員欲殉身第十八回李世民諫言遷都事觀音婢淚語釋上疑205魏夫子御前論周齊苗山幽樹下說佛法第78回訪煙花意外入魔窟舞橫刀奉命除奸嗯122苗山幽深山開學館 唐皇帝南郊祭上天310唐尚書奉旨誅宣王李承乾謀殺於詹事347皇嗣李治聽政東宮刑部尚書死於西市第十一回劉武周北上歸胡虜房玄齡設卦解迷局第52迴天子修身垂範天下全民皆兵以護蒼生121致厚禮番邦顯誠意 去深情寒士保尊嚴155往來書信觸犯禁忌 進出監獄赦免賢人105聞直言下旨毀新宮 感無常奈何失皇子第十四回三五奸佞謀害秦王十八學究演說孔孟125李世南開土十六州 苗山幽神交二三友234皇后患病閒暇時光藥王進宮參詳病理131姚思廉請止新出行 苗山幽誤入拜女教131姚思廉請止新出行 苗山幽誤入拜女教第85回御史大夫彈劾李靖入值門下擬改衣服第80回論往昔前事皆落空說來年此生成追憶252長孫後死薦房玄齡李承乾設計魏王泰140大安宮皇上表孝心 高牆內頡利抒國恨第34回魏夫子諫止伐嶺南太上皇率藩繁多讓341俟利苾輕騎入朝中史刺史坐髒遭刑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