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質去皇宮走了一趟,聽到李世民這麼說。心裡也是放心多了,知道父皇是不想弄掉韋浩的那些產業的,既然父皇不想弄掉,那麼那些藩王如此跳出來,那就是找死了。
“父皇,最近洛陽這邊也不太平呢, 房遺直和那些藩王一直在對抗着,那些藩王現在想要弄掉洛陽的那些工坊,很多工坊現在也是停業了,如果停業的時間長了,對於朝堂的稅收還是有很大的影響的。”李麗質坐在那裡,看着李世民彙報了起來。
“現在他們就到了?”李世民看着李麗質問了起來。
“到了,不過都是馬前卒, 不是他們本人過來,但是馬前卒的威力可也是不小的,他們現在這樣做,可是給洛陽這邊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那些商人現在都害怕了,都想要停工,不想繼續生產下去了,如果繼續做下去,他們擔心到時候什麼都剩不下,那些商人可不敢和勳貴們對着幹的!”李麗質點了點頭,看着李世民說道。
“嗯,無妨的,讓他們先蹦躂幾天吧!”李世民考慮了一下,開口說道。
“父皇,繼續蹦躂的話, 影響可是很大的!”李麗質勸着李世民說道。
“那能怎麼辦?他們既然要搞事情, 那就讓他們搞出來, 搞出來了,纔好收拾不是,這些事情, 你別管,你管好你家裡的事情就好了,慎庸沒在家,家裡的事情,可是全部靠你了!”李世民看着李麗質勸着說道。
“嗯,那你放心,他們要是真的敢來見我,你看我不罵他們,屁本事沒有,搶錢倒是跑的很快!”李麗質點了點頭,對着李世民說道。
“嗯,中午就在這裡用膳,外面的事情,你不用管,有人會去管的!”李世民微笑的看着李麗質說道。
中午,李麗質在行宮這邊用膳後,就回去了,
而在洛陽,房遺直可是還在和那些勳貴們打交道,他們想要收購那些工坊的股份, 但是需要在衙門這邊備案,房遺直就是不備案,一些人已經準備去陷害房遺直了,
甚至找了大臣,準備彈劾房遺直,但是房遺直可是不怕他們的,之前李世民已經給他交底了,所以現在,那些人想要扳倒房遺直,難度還是非常大的。
這天晚上,房遺直回到了家裡,這個時候,家裡來了兩個客人,房遺直看了一下,發現是來的是兩個藩王,一個是徐康王李元禮,一個是韓王李元嘉,對於他們的到來,房遺直還是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們居然找到自己家裡來了。
“房別駕,不請自來,還往恕罪!”李元禮看着房遺直笑着拱手說道。
“不敢不敢,兩位藩王光臨寒舍,讓房某人深感榮幸,不知道兩位王爺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房遺直愣了一下,看着他們兩個問了起來。
“是有點事情!”李元嘉也是笑着看着房遺直說道。
“那這樣,去我書房說!”房遺直考慮了一下,估計不到自己的書房,他們也不敢說,
而且他們兩個到洛陽來了,估計也是沒有經過李世民的同意的,一旦被李世民知道了,他們兩個肯定會捱罵的,而且,房遺直相信,現在李世民肯定是知道的,那些藩王身邊可都有李世民的人,對於他們的行蹤,李世民不可能不知道。
很快,房遺直就請着他們到了書房這邊,坐好後,房遺直給他們泡茶。
“房別駕在這邊也幾年了吧?”李元禮看着房遺直問了起來,他們比房遺直還要小,但是作爲藩王,他們的氣勢還是有的。
“有了,滿了兩年了,現在第三年了!”房遺直笑着點頭說道。
“估計很快就會調動了,我們可是聽說了,皇兄對你可是非常的器重的!”李元禮繼續笑着說道。
“那捕風捉影的事情,不可能,我估計還是需要待一段時間的,作爲別駕,現在韋浩也沒有在洛陽這邊,這個時候不可能換掉我,我也大致知道兩位王爺的來意,恕難從命,慎庸現在不在這裡,你說如果洛陽的那些工坊被你們給控制了,到時候我怎麼和慎庸交差,是吧?
你們也是藩王,也知道慎庸對於商業的重視,如果被你們控制了,到時候還有商業嗎?到時候我非要捱罵不可,甚至慎庸可能會彈劾我,這樣的事情,我可不敢幹,伱們如果真的想要控制那些工坊,也不是沒有辦法,你們去找陛下,只要陛下同意了,我沒話說!”房遺直直截了當的說道,
對於他們,房遺直現在也是厭煩了,他們太過分了,就是考慮着着個人的利益,完全不考慮朝堂這邊的利益,那些工坊如果被他們給控制了,估計不用一年,全部會倒閉,他們可不會經營那些工坊,再說了,那些工坊主也不會服氣的,到時候只能倒閉。
“房別駕,話不要這樣說,我們控制那些工坊,那些工坊還是能夠在洛陽這邊開工不是,還是能夠給朝堂交稅,是吧?只是換了一下主人而已,這個也不要緊,
再說了,你如此維護那些商人,那些商人也不會感謝你,包括夏國公也是如此,夏國公對那些商人好,我們也知道,那是因爲夏國公有這麼多產業在,他需要那些商人給他售賣那些產品,
但是,你可是沒有的,再說了,夏國公現在也沒有在洛陽那邊,而是在前線打仗,他也不會顧及到這邊的事情,所以,房別駕可不需要這樣謹慎,是吧?”李元嘉看着房遺直笑着說了起來。
“嗯,這個我可不敢評論,反正是洛陽的事情,現在既然是我負責,我當然是需要管理好,不能出現什麼岔子,要不然到時候我可沒有辦法給慎庸交待,我剛剛說了,如果你們真的想要那些工坊,也是可以的,找陛下就好了,陛下同意,我這邊沒有話說的!”房遺直繼續懟着他們說道,不想和他們說。
“哈!”他們兩個聽到了,笑了一下。
“房別駕,沒必要這樣是不是,你也是需要一直做官的,你這樣得罪我們,就不擔心以後?”李元禮笑着看着房遺直說道。
“嗯?”房遺直看着他們兩個,知道他們兩個在威脅自己。
“我們是藩王,不管怎麼說,對陛下乃至對以後的皇帝,我相信我們還是有點影響的,這個天下畢竟還是我們皇家的天下,你這樣擋住我們的財路,可不好,而且也不是我們兩個人的財路,是這麼多人的財路的,你說你讓大家記恨上了,有什麼好處嗎?”李元禮繼續威脅着房遺直說道。
“我知道當然沒有好處,但是我需要對你洛陽負責,需要對百姓負責,長安現在是什麼樣子,我想你們非常清楚,難道洛陽也要變成這邊,這個可不行,我相信陛下也不會答應的,太子殿下也不會答應的!”房遺直此刻有點憤怒的看着他們說道。
“長安的事情,可和我們沒有多大的關係,你知道的,那些工坊可不是我們弄的,現在不也沒事,陛下那邊也沒有去查,該怎麼樣不還是怎麼樣,
我說房別駕,你何必這邊古板呢,你只要同意了,洛陽還是洛陽,你該升官還是可以繼續升官,甚至說,我們可以談談條件,只要條件合適,我相信我們會答應的,再說了,你對於洛陽的工坊是非常熟悉的,有你的幫忙我相信我們更加好做事情,是吧?”李元禮笑着說了起來。
“不可能,我房遺直可不需要這樣的錢,也不缺這樣的錢!”房遺直馬上拒絕說道。
“也是,你跟着韋浩可是也弄到了不少工坊的股份,你現在也是有錢了,甚至比我們這些藩王都有錢,所以你現在可不會想到我們有多窮,我們不也是沒有辦法嗎?如果韋浩帶着我們賺錢,我們還能做這樣的事情?”李元禮接着笑着說道。
“我說兩位王爺,慎庸可是沒少給皇家股份的,這個大家都知道的,你們這樣說,可是傷了慎庸的心了,幾年前大唐是什麼樣子,現在是什麼樣子,大家都知道,
那個時候內帑都沒有錢的,現在內帑還能拿錢出來給朝堂打仗,靠的不就是慎庸弄的那些工坊嗎?你們這些藩王現在每個月有這麼多例錢,不也是靠那些工坊嗎?你們這樣說,如果讓外面的人知道了,可能就會讓大家不滿了,也會讓皇家毫無顏面可言!”房遺直不爽的看着他們說道,他們居然這樣說話,如果韋浩在這裡,非要氣死不可。
“哈,那是內帑的,不是我們的,你知道,我們從內帑拿錢都是固定的,也沒有多少啊!”李元禮還是笑着看着房遺直說道。
“我說兩位藩王,我還是那句話,你們找我沒有用,你們去找陛下,如果陛下那邊同意,我無話可說,保證給你們備案!”房遺直不想和他們繼續說下去,他們的目的自己非常清楚,自己不可能答應,而且李世民那邊也不可能答應。
“房遺直,你考慮清楚了!”李元嘉此刻盯着房遺直,威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