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砸暈了自己的老師?
簡單的一句話蘊含的信息量太大,陳飛的腦子一下子有點兒...轉不過來!
“唰!”陳飛猛地站起來,嚇了王田等人一跳。他快步走到討論兩人面前,在他們驚愕的目光中一屁股坐下。
“這位兄臺,你剛纔說什麼?太子砸暈了自己的老師?什麼時候的事情?可曾屬實?”
“額...”在坐的兩人被突然介入的陳飛弄的有點不自在,不過看在他身後那麼大一羣神色不善的侍衛身上...好吧,就和他聊上幾句吧。
“這位大人有所不知,據說是昨日夜晚,太子酒後失德,用碗砸暈了自己的老師張玄素,現在張大人還在牀榻上躺着呢。”
“據說?據說的?可否確切一點?”這是一條重要的政治情報,千萬不能搞錯了。
那人古怪的看了陳飛身後的侍衛一眼,又上下打量陳飛上下一番,疑惑道:“這位...大人?我看你也是出入也有這麼多部曲隨從跟着,難道這麼大的事情你不知道嘛?今日早朝過後這件事就傳遍長安城了,只需要隨便上街找個人就可以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陳飛尷尬了一下。他不住在長安城,也沒有什麼人爲他打聽情報,所以他的消息確實...慢了點。
“呵呵,我倒不是懷疑兄臺所說的,只是我家不在長安,所以消息慢了一點,而且此事事關重大,我不得不謹慎,若是兄臺不介意,這頓酒我請了,還請兄臺詳細爲我講解一下事情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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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陳飛告別王田等人,帶着隨從一路風雪狂奔至太極宮。
太極宮前的守衛看到一隊人馬飛馳而來,緊張的握緊手中的武器,高喝道:“太極宮前禁馬!來人速速下馬!”
“籲!”陳飛勒停馬兒,迅速翻身下馬,然後小跑至值守侍衛面前,氣喘吁吁的說道:“昭應縣伯陳飛求見...求見晉王殿下,勞煩將軍爲我傳個話。”
“晉王殿下?”將軍認識陳飛,聞言露出和善的笑容。“陳大人來的不巧,晉王殿下今日出宮了,據說是陛下下令,讓晉王殿下去國子監辦事。”
國子監辦事?陳飛轉了轉眼珠子,頓時想到了一種可能,向將軍道謝後轉身帶人前往國子監。
國子監距離太極宮還是有些路的,一路上風雪吹刮的陳飛臉頰生疼,他眯着眼睛,腦海中一直在思量。
太子砸暈老師這一件事,大多數人看到的可能只是太子與魏王之間的爭寵,但是能真正洞悉歷史的,恐怕只有他自己。
因爲他知道,太子與魏王最後一個都沒有坐上皇位,坐上皇位的正是他現在要去見的晉王李治。
如果在大家都不知曉情況的時機下爲晉王提供一筆政治投資,那麼以後換來的會是什麼?想象不到,但是陳飛清楚,換來的回報一定是豐厚的。
所以他,現在必須找到晉王!
“駕!駕!駕!”陳飛策馬,一路狂奔至國子監。
國子監值守的人還認得陳飛,沒有阻攔放他進去。打聽確認了晉王所在以後,陳飛一路小跑去了學舍。
今日國子監內出奇的安靜,一路走來學舍內沒有發出平常朗誦的聲音,只有到了一間學舍門口,才聽到裡面有人大聲朗誦什麼的聲影。
陳飛現在也搞不清楚李治到底在那間學舍,這裡也沒個人影可以詢問,所以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推門進去。
“那個...打擾一下,請問晉王殿下...額...”話說到一半,陳飛就說不下去了。因爲這個不算大的學舍內,足足擠了不下百人,包括他一直尋找的晉王李治。
要命的是,這百來號人全部一臉懵逼的盯着陳飛,覺得怎麼看怎麼多餘。
“那啥...不好意思,我走錯地了。”被這麼多人盯着,陳飛老臉一紅,大腦進入短暫空白階段,居然真的關門走了出去,一邊搖頭一邊嘆息。
“哎。晉王殿下真調皮,國子監就這麼大個地方,他......”
“哎等等!不對啊!晉王不就在裡面嘛?”陳飛一拍腦袋,又立馬回頭,一把推開門,在大家又一次驚愕的目光中,將一臉懵逼的晉王拉出學舍。
“抱歉,借晉王殿下一用。”
“哎哎哎哎!陳飛大哥,你這是做什麼?”被拉出來的晉王殿下一臉呆萌,若是再嘟個嘴,撒個嬌...算了,畫面太美不敢看。
“殿下,恕臣魯莽,臣有要事與殿下商量。”
李治撓撓頭,不解:“要事?什麼要事?我現在就在做要事啊,聽說讓國子監學生起草一篇批判吐蕃的文章是你想出來的?父皇這不就派我來監管此事了嘛?”
“不是啊。”陳飛舔了舔乾燥的嘴脣,將李治拉倒一個沒人的學舍內,讓後一把將李治按在了座位上,粗暴的舉動讓李治皺起了小眉頭。
“陳飛大哥,你這是何意?是不是出了什麼要緊的事情?”
“確實出了很要緊的事情啊,太子砸暈了張玄素,這件事你應該知道了吧?”
“知道啊,但是和你有什麼關係?莫非你是太子那一派的?”李治一臉莫名其妙。
他與陳飛的關係不錯,可從來沒看到過陳飛與太子有多好的感情,兩人似乎見面都沒怎麼見過,他這是瞎操哪門子的心啊?
“不是,我怎麼可能會是太子那一派的?殿下勿多疑。臣火急火燎前來,只是想請殿下去陛下面前爲太子求情。”
“你看!你還說你不是太子那一派的!”李治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好像猜中了陳飛的心思很開心。
“陳飛大哥啊,你想拍太子哥哥的馬屁也不用到我這裡來吧?我又不管政事。”
陳飛額頭青筋跳了跳,再次咬牙道:“殿下,臣再說一遍,臣不是太子那一邊的人,臣這麼做,實在是爲了殿下好!”
“爲了我好?可是爲了我好你爲何跑到我這裡來讓我去父皇面前求親?這不是讓我去觸父皇的黴頭嘛?”
小屁孩政治覺悟就是不高,陳飛嘆了一口氣,點了點桌子:“殿下莫急,容臣爲你慢慢道來。”
明天要不要爆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