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第八旅團一團長秦慶文、第五團長蔡東曦帶着四千員兵卒從豫州突圍出來,向亳州靠攏,一路忍飢挨餓,到亳州時,已經軍不成軍,悽慘難於言狀。
但是,弟兄們都知道,只要不死光,這支部隊番號就存在,旗幟就可以再次舉起。秦慶文和蔡東曦見到第六旅旅團長李隆時,皆放聲大哭,訴說豫州戰況慘烈及新任旅團長王棟樑、第二團長秦慶武、第三團長肖曉峰、第四團長林深林犧牲的壯烈場面。
過了三天,第七旅團旅團長楊金槍也來第六旅團駐地看望秦慶文和蔡東曦他們。李隆對楊金槍說:“我本來要過去找你,今你來最好,想聽聽你的見解,下一步該採取怎樣的戰略。秦慶文和蔡東曦兩位團長,多次與敵人激戰,對敵人較瞭解,也可聽聽他們的意見。”
楊金槍說:“甚好。我今天來也多爲了商討下一步計劃。”
李隆說:“據探馬報告,在湖州。程元帥反攻敵人,取得勝利。我也想主動出擊。”
楊金槍說:“這些時間來,據敵人的打法,分明是主攻豫州和湖州。對亳州和光州,只是佯攻,牽制,今敵人再次奪取豫州,定會休整幾天,或暫時懈怠。這是一個反攻的機會。”
李隆說:“甚是。敵人已經很多天沒有進攻,據前哨觀察報告,敵人的旗幟、防地沒有改變,但是,炊煙減少,我想,敵人可能把一些部隊抽調走。我們應派小股隊伍進入敵人陣地打探,打打看,投石問路,是否敵人已經調動。”
楊金槍說:“甚好。你立即派小部隊去偵察。”
李隆叫來第一團長朱志剛,說:“你派兩個營,分別向敵人南北端試探,看情況如何。”朱志剛領命而去。
蔡東曦說:“我和秦團長帶着殘兵敗卒來投,感謝李隆旅團長收留。如有戰機,我們願當前鋒,雪恥報仇。”秦慶文也站起說:“願當前鋒!”
楊金槍說:“如果敵人真的調走了部隊,正是我們反擊的機會。一旦有機會,我們要立即行動。這個機會可能只有兩三天。多口鬼頭奪了豫州,可能很快會進攻亳州或者光州。”
他們談着,談着,已經過了近一個時辰。朱志剛回來報告說:“北端有敵人在陣地裡,旗幟的番號是敵之虎頭和狐尾;南端的敵陣地是空營,那些旗幟是用來迷惑我們的,並沒有番號,一些炊煙也是少數兵卒用草木燒的。看來敵人確實調走一部分。”
李隆聽完報告後,興奮異常,說:“天賜良機!敵人的孔雀王、豹頭、那薩這幾個鬼頭走了。不知是到哪裡去?不像去豫州,又不像去光州。會不會去湖州?如果去湖州,爲什麼沒有聽到參戰。”
楊金槍大聲說:“這就是戰機。晚飯後,不!下午就全線反擊。我這就回去部署,申時出發,我們兩面夾擊。這次是我們優勢兵力了!”
且不說李隆、楊金槍部署進攻。卻說虎頭、狐尾兩個鬼頭。自從孔雀王、豹頭、那薩鬼將軍的兵力調去湖州後,虎頭和狐尾經常在一起發囉嗦,皆怨大阿拉撒元帥把圍攻亳州的兵力抽走那麼多。
虎頭鬼將軍說:“狐尾將軍,我們本來在亳州五個將軍五萬兵員,一下子就調走三萬,下一步別想再佯攻敵人了,恐怕是敵人進攻我們了。”
狐尾鬼將軍說:“是啊!元帥不知是怎想的。我們在亳州,雖然沒有跟敵人大規模作戰,但是,雙方都有些損失。這一段時間來,我已經減員近千了。今留我們兩支軍隊在這裡,實不足兩萬。一旦敵人反攻,我們肯定擋不住的。
其實,我們五支軍隊在此,辛虧是佯攻,沒有真正強攻,如果真正與敵人打起來,我們未必討到便易。因爲,我們是官軍,養尊處優慣了;而敵人的兵卒多數是餓鬼,他們都是爲了一碗吃的,兇狠無比。”
虎頭說:“辛虧當時來傳令的使者說:‘元帥調走了豹頭、孔雀王和那薩的部隊,爲了迷惑敵人,參謀消塵特別交代,你們要每天去他們三位將軍的陣地上燒柴草,以爲炊煙。這樣敵人就不會很快發現虛實。’否則,敵人就可能早就進攻我們了。”
狐尾說:“是啊,人家消塵的確是有智慧的。但是,這種燒柴草冒充炊煙的方法,還是不能長久迷惑敵人的。什麼時候被敵人偵察出實情,敵人就會進攻。我們要做好準備。”
虎頭和狐尾兩個鬼將軍,一天擔心過一天,每天都提心吊膽,經常檢查警戒的兵卒是否提着精神。
李隆、楊金槍進攻了,秦慶文蔡東曦分別帶着兩千個兵卒在楊隆和楊金槍之前打頭陣。經過三天的吃飽,這些豫州來兵卒勇猛異常,不怕弓箭射擊,一心赴死的氣概,很快就佔領了敵人的前沿陣地。
不到一個時辰,虎頭鬼將軍和狐尾鬼將軍的部隊被壓縮在一起,根本展不開戰鬥力;有的小鬼頭已經帶着部屬逃跑,虎頭和狐尾鬼將軍大喊:“棄陣逃跑者殺無赦!”。可是,有誰聽得見,連殺幾個逃跑的小鬼王,才勉強止住逃跑的兵卒。
虎頭鬼將軍親自上陣,還真是有虎威,大吼幾聲,時空軍兵卒有的倒退,有的腳手癱軟。
李隆見此狀,親身迎向虎頭鬼將軍,兩個大戰八十回合,不分勝負。朱志剛、朱志明見此,跑來助戰,虎頭鬼將軍漸漸力怯,找個空隙回頭就跑;李隆、朱志剛、朱志明緊追不捨。
虎頭鬼將軍一腳踩着橢圓石,踉蹌幾步,又被樹枝卡住一支腳,李隆趕上就是一槍,朱志剛再一刀,朱志明又一劍,不知虎頭鬼將軍魂去何處報到。
狐尾鬼將軍見虎頭鬼將軍被殺,早就怕得丟了魂。他用狐尾掃倒幾十個時空軍,趁機收起狐尾巴,脫掉將軍甲冑。混入兵卒羣中。此舉恰被林韜看得真切,林韜招呼幾十個兵卒死活跟隨不放。
狐尾鬼將軍變成狐狸鑽入石洞。這時,楊金槍也趕到,林韜報告狐尾鬼頭鑽入石洞情況。楊金槍大聲說:“取柴草來!我們來一個薰全狐吃。”
幾十個兵卒一聽樂了,七手八腳搬來柴草,點火就燒。過了一會兒,狐尾鬼將軍滿臉炭灰爬出石洞,大嚷:“我投降!投降!......”邊喊邊咳嗦。兵卒們把他捆綁成糉子一般。一個兵卒調侃說:“老狐狸。我們要把你生烤着吃。”
狐尾鬼將軍說:“兩軍交戰,不殺俘虜。你們不能烤吃我......”
兵卒們哈哈嘻嘻直笑,有的兵卒說:“不烤吃你,就改爲燉着吃,更好吃。”有的說:“我們剝你的皮做衣服,可軟和了。”有的說:“我們把你的尾巴砍下來當刷子,擦屁股。”
林韜說:“狐尾鬼將軍,狐狸的尾巴是總要露出來的,你藏也藏不住。”
狐尾鬼將軍答:“我藏尾巴不就是爲了活命嗎?今被你們逮着,只求存一命。我知道很多秘密,可以幫你們立功。今既然被抓了,我就把尾巴全部露出來。”將士們被逗的一陣笑。
李隆、楊金槍迅速打掃戰場,打死敵人萬個,打傷四千餘個,俘虜兩千餘個,約也有兩千敵兵逃跑;時空軍傷四千多,並沒有死亡。此戰役算是大獲全勝。
李隆與楊金槍商量後,由李隆的第六旅團守亳州城,楊金槍的第七旅團的林韜第一旅、和林浩的第二旅在城東北構築防禦陣地,陳宏偉的第三旅和第八旅團秦慶文的第一團兩千兵卒和蔡東曦的第五團兩千兵卒,在城東南構築防禦陣地,組成三點交叉防線。隨即有李隆寫書向程是空報告。
卻說,當日元帥大阿拉撒鬼王下令:調回亳州和光州的部隊,衆將個個都贊成。消塵心雖有所擔憂,但也不好相駁,因爲人家都是元帥、將軍,自己只是一個隨軍參謀而已。
可是,消塵不是一個沒有責任和擔當的參謀,他靈機一動,跟在傳令小鬼王薩坦的後面,交代說:“小王,你這次去傳令,多煩你辦一件事。到亳州後,要切切跟孔雀王、豹頭、那薩幾位將軍說:‘多留下一些旗幟,以爲疑兵。’之後。去向虎頭和狐尾將軍說:‘每天要派兵卒去撤走的三位將軍防地多少柴草,弄的冒煙,以爲軍隊尚在。’這些話就說是元帥的命令。”
小鬼王薩坦素來羨慕消塵在世時的作爲,滿口答應。
消塵又交代說:“亳州、光州任務完成後,再到豫州見多口副元帥,就說是元帥交代的:務必注意亳州敵情,隨時準備支援。同時,去見醒空參謀,說我的意思。”
小鬼王薩坦也高興地答應照辦。
當小鬼王薩坦到豫州傳達命令時,多口鬼將軍說:“好的。請元帥放心。”
小鬼王薩坦又把參謀醒空拉出室外,轉達了消塵的話。小鬼王薩坦走後,醒空立即跟多口鬼將軍說:“副元帥,剛纔小鬼王說的甚是,我們應該派一支部隊向亳州移動,以策應虎頭、狐尾兩位將軍。否則,我擔心亳州有失。”
多口鬼將軍說:“甚是。我也覺得元帥把亳州的攻擊部隊抽空了。本來的佯攻,這樣就變成是防守了。但是,要調誰去亳州呢?打了勝仗,都在大吃大喝,誰願意去冒險?我帶來的這些部隊大部分是那些冥王的,都有自保的思想。”
醒空說:“爲今之計。爲大局之計,只有派多心和無心兩位將軍領兵前去亳州了。”
多口鬼將軍說:“也只有如此了。”於是,叫來多心鬼將軍和無心鬼將軍,小聲跟他們倆說:“你們倆率本部兵馬去亳州,尋機適時地支援他們。”
多心鬼將軍和無心鬼將軍都是秦廣王的部隊,與多口鬼將軍同屬秦廣王部下,也不敢推託,慢慢地整點軍馬,迤邐向亳州行軍。
當他們距亳州城十里時,遇到逃跑出來虎頭鬼將軍的部下兵卒,從他們的口中知道虎頭鬼將軍已死,陣地全部被敵人佔領。
無心鬼將軍和多心鬼將軍繼續前進約三里路,又遇到逃出來的兵卒說:狐尾鬼將軍被俘虜。
無心鬼將軍吐多心鬼將軍商量後,決定停止前進,派探馬去探聽。半個時辰後,探馬回來報告說:“亳州戰事已經結束。敵人已經回守亳州城。”
無心鬼將軍與多心鬼將軍商量後,決定退軍二十里,派兵卒向多口副元帥報告情況,等待下一步命令。
至此,時空軍的亳州反擊戰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