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壯大的煩惱

自青藤縣大反攻取得勝利後,時空軍軍威大振。四方餓鬼來投軍,附近州縣神鬼來投靠。其中,也有一些投機取巧的神鬼和愚癡鬼,爲了有點香火、供品,前來投靠。

因爲,人間戰亂,兵災禍結,盜匪橫行,人類朝不報夕,生命賤如雞犬,國不成國,家不成家。冥界也一樣,餓鬼遍野,神廟凋零,香火煙味不足於充神鬼之氣力,何況食物。神鬼們也不管什麼冥府,有吃有穿就是主人。

這程是空,歷來慈悲,重情重義,他請來釋法空等九位僧人,建法壇做超度法會,祭祀和超度犧牲的吳良和所有將士。並且普渡衆神鬼。

同時,勸說財主富戶捐資捐物,幫助各寺廟僧道做普渡法會。這樣,不但神鬼得到佈施,飽食得錢財;人間的人也可以得到一點救濟,免於早日餓死。真是神鬼歡喜,人類頌揚。

財主富戶古今秉性一樣,叫他捐獻造橋鋪路、救濟窮人,他十分吝惜,說什麼他自己是好看不好吃,自己也過得拮据,有的還說:誰叫他們窮,是他們自己不打拼;有的還說:那是他們命裡不好,怪不得別人。

可是,若叫財主富戶們出錢出物祭拜神鬼,他們多數慷慨,爭先恐後。因爲,他們怕鬼神,怕鬼神作弄,使他們獲得的財富又失去。人生求不得之苦,確實很苦,但得而復失之苦,更是苦上加苦。

財主富戶需要做祭拜神鬼的“功德”,他們聽程是空的話,相繼在湖州地面做了大小普渡法會九場。

程是空種好因得好果。不到一個月,先有湖州界內安平、金平、江口、秭歸縣城隍來投,後有慶州和所屬的江北、船度、豐谷、錦平、雙峰、溫縣的縣城隍來投,亳州和所屬的程縣、輝縣、朝陽、仙山、來福、鳯興、龍縣的縣城隍來投,豫州和所屬的故元、清遠、龍起、石洋、風鎬、揚縣、曲歐的縣城隍來投,光州和所屬的信源、書香、萬安、陶柳、陶楊縣城隍來頭。共有五個州三十二個縣。鬼衆達一千一百萬個。

兵卒由原戰後剩餘的三萬員,增加至十五萬六千員,其中,騎兵六千員。面對着如此寬廣地盤和龐大隊伍,程是空真的傻了,心裡真的缺乏底氣。

他每天都要接待來投靠的州縣城隍神,要給予安撫鼓勵,指示事項,管飯敬酒,有時,還要直接接待來投靠的原在世時那些級別高的軍官,忙的頭麻木手忙亂。他常常叫吳智慧商量事情始末,吳智慧也樂得其所。

他們極力理政治軍。地方政務、事務,交給各州縣鄉城隍和各地土地神。人間的政務、事務,理所當然人間的州、縣、鄉、堡的官員在治理。

程是空、吳智慧着手治理神鬼界的軍務。吳智慧日夜操勞,把十五萬元的將士,編制爲十個旅團,每個旅團一萬五千員,設正副旅團長、參謀長;每個旅團分編三個旅,每個旅五千員,設正副旅長;每個旅分編三個團,每個團一千五百員或兩千員,設正副團長;每個團分編三個營,每個營五百員,設正副營長;每個營分編五個戰佰,每個戰佰有一百員,設一個百夫長。每個團都有探馬、運糧、炊事、火頭軍的編制。

新招募的兵員佔十二萬,誰來當各級軍官,指揮軍隊,是一個十分頭疼的事。經吳智慧的建議後,老將領們同意,先從立功或多次參戰仍然活着的老軍官、老兵提拔,分派到各級去當軍官;其次,從新入伍的那些在世時當過軍官的,或當過兵的,因才錄用。

經反覆商量,由耶律洪任第一旅團長(老兵一萬,新兵五千),哥闊倫任第二旅團長(老兵一萬,新兵五千),金真真任第三旅團長(老兵五千,新兵一萬),哥倫普任第四旅團長,李峰任第五旅團長,李隆任第六旅團長,楊金槍任第七旅團長,司馬輝任第八旅團長,曹成功任第九旅團長,馬奔任第十旅團長(老兵五千,新兵一萬)。

董恩任第十旅團第一旅旅長(老兵兩千,新兵三千)兼警衛營營長。耶律鬆仍任騎兵旅旅長,管轄六千騎兵。按資格和戰功,他也應提拔爲旅團長,但是,他在青藤縣保衛戰中,私自帶騎兵去湖州支援金真真。雖沒有受軍紀處罰,這次就沒有得到提拔,這是格克汗一直堅持的意見,這個格克汗算是公道公正的。

大夫劉永春任醫務營營長,這醫務營的兵員,皆是在世時在兵營當大夫的、地方大夫的組成。妙手空空任後勤團長,專門負責調集軍糧,配合軍隊運送軍糧。

程是空自任元帥,格克汗任副元帥,吳智慧任總謀事長。軍隊的編號,還稱時空軍。

三十個旅長是任命是很重要的,要考慮到忠誠可靠,又要能夠帶兵,勝任指揮打仗。程是空、吳智慧和各位將領也動破了腦筋。

程是空說:“在任命各個旅長方面,我們應該打破‘老兵、老部下’的思想,公開比武,公開問策。任命那些有真才實學的。老兵們、老部下雖然好,但是,有的天生就不是當軍官的料,這樣,給他們當軍官,變成給予折磨。”

吳智慧、格克汗都認爲是正確的決策,各個旅團長也無異議。

經過七天的比賽,擇優任用,決定命令:

陳加明爲第一旅團第一旅長,方大江爲第二旅旅長,吳江成爲第三旅旅長;司馬義爲第二旅團第一旅旅長,歐陽雄爲第二旅旅長,林豹爲第三旅旅長;白冰爲第三旅團第一旅旅長,洪常敏爲第二旅旅長,董高貴爲第三旅旅長;朱剛強爲第四旅團第一旅旅長,韓偉爲第二旅旅長,周霄漢爲第三,旅旅長;

戴高順爲第五旅團第一旅旅長,戴風華爲第二旅旅長,孫財富爲第三旅旅長;朱志剛爲第六旅團第一旅旅長,朱志明爲第二旅旅長,吳秋收爲第三旅旅長;林韜爲第七旅團第一旅旅長,林浩翰爲第二旅旅長,陳宏偉爲第三旅旅長;周峰爲第八旅團第一旅旅長,李林爲第二旅旅長,王棟樑爲第三旅旅長;曾茂成爲第九旅團第一旅旅長,劉大勁爲第二旅旅長,柳開泰爲第三旅旅長;董恩爲第十旅團第一旅旅長,毛廣陸爲第二旅旅長,宋仁義爲第三旅旅長。其餘各級軍官不再贅述。

所有的兵員先集中於湖州理清編制,認定歸屬。然後於湖州城外訓練三天,開赴防地。

第一、第二、第三旅團守湖州七縣,第四、第五旅團守慶州六縣,第六、第七旅團守亳州七縣,第八旅團守豫州,第九旅團守光州,第十旅團馬奔的部隊爲預備隊兼警衛和負責糧草,同時,派一個團去佛嶺協助防衛。

總結前次戰役人鬼混在一起,多有擾民,雖然人鬼生活的時空不同,沒有給民衆造成傷害,但人鬼同於一塊地域活動總是不好,畢竟陰氣集聚太盛,還是會影響人類的。程是空決定,所有軍隊都駐紮城郊或山坡,只有糧倉設在各神廟。

一切部署完備,程是空叫來格克汗、吳智慧飲茶談天。幾杯茶後,程是空說:“這娑婆世界,緣分很是重要,想不到我們會成爲戰友,共同抗擊冥府。”

格克汗說:“是啊!這緣分誰也說不定,理不清。但總是有因就有果。若不是當年你老程救我,我也不會來跟你在一起。只可憐人世間,王者爲了爭地盤,掀起戰亂,生民塗炭,就連冥界也如此。”

吳智慧說:“這娑婆世界,只要有不公道就會有鬥爭。人類存在不公、爭名、爭利,仙界、神界、冥界也一樣。我們屢次與冥府作對,也是爲了公理。”

程是空說:“這些戰爭,皆是我一人挑起,累及大家。我心常不安。想不到我只爲一己之私,竟然波及神界和鬼界。只不過,我如今已經是奇虎難下。”

吳智慧說:“不能這麼說,老程,即使沒有你這檔事,冥界也照樣不得安寧。有錢能辦事,冥界也一樣,不公的事太多了。在冥界,富鬼與窮鬼差別也很多。

人間戰死的鬼魂沒有安置的,散落於各地的太多,這些鬼魂沒有住、沒有吃,你叫他們能安份守紀嗎?人窮起盜心,鬼魂也一樣。

受兵災、盜劫、瘟疫死的鬼魂,冥府無法安置的數千萬,這些餓鬼野鬼,飢寒交迫,久而久之,不會變愚癡纔怪呢?愚癡鬼就會亂幹,傷害無辜百姓。

人間的人類,如果窮了,可以去發展農商工貿,冥界沒有水、沒有樹,沒有陽光,就不可能發展農業,沒有農業做基礎,其他的都發展不起來。”

格克汗說:“人愛錢財,鬼也同樣愛錢財。人間俗語說‘鬼搶紙’,以‘鬼搶紙’來形容人們爭奪財物的激烈,鬼爭搶錢財時那才叫瘋狂呢!”

程是空說:“我很需要和平。戰爭絕不是我的本意。冥府只要還我一點公道,我就休戰罷兵。以前聽人家說故事,讚揚英雄戰功,聽英雄好漢們廝殺,激動而想效仿。

其實,細想起來,英雄好漢們有那麼好受嗎?我這段時間來常常感到難受。可是撞天鑽地了,天地震動了,能收手嗎?”

格克汗說:“愛好和平是世間人的老話,身處於和平年代的人,是根本不會珍惜和平環境的。在和平的環境中,官員們貪污、受賄、行賄、腐化墜落;百姓爭氣爭利,爲了一雞一狗,一寸土地,爭得你死我活,有的就是爲了一句話,大打出手。”

程是空感嘆地說:“身陷入戰爭的人、鬼神,才知道戰爭的可怕,才深識和平的可貴,才最希望和平。”

吳智慧調侃地說:“可是,歷史上卻有的好戰者說‘戰爭是爲了消滅戰爭。達到真正的和平。’”

程是空笑說:“可能因爲‘武’字是由‘止’與‘戈’字組成的吧,明明是用武力,卻說成是爲了平息干戈。這是中國字的辯證法啊!”

吳智慧說:“老程,你也別過於擔心,你現在是不打不戰不行。只有戰、只有強大,纔有可能跟冥府談判。或許到時,請佛菩薩來解決。”

程是空說:“我還很想請地藏王菩薩出來主持公道呢!南摩地藏王菩薩!觀世音大慈悲,最通達人情世故,最後他老人家出面也未必。觀世音與娑婆世界最有姻緣,很多事都是他出面周旋,最後才解決的。”

格克汗說:“我們這些做鬼的,應該請地藏王菩薩來解決。”三位噓嘆一陣子。

程是空他們壯大力量,冥府也在加緊集結部隊編制、操練。將領們正在謀伐怎樣進攻,消滅程是空,把他抓進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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