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是空聽到多口鬼將軍全線撤退,心裡好像落下一塊大石頭,歡喜地說:“我們時空軍真是有上天保佑,更有諸多將領能征善戰。
這次戰役楊隆、楊峰、耶律鬆將軍,法空、法明師父皆立大功,使得我軍轉危爲安。兩位楊將軍經歷的戰況已經說了。不知耶律鬆將軍和兩位法師是怎樣打出敵人重重攔截,及時來援的?”
耶律鬆說:“程元帥,說來羞愧。我與耶律洪將軍知道青藤縣城屢次被敵人圍困後,幾次與敵人交戰,想衝破敵人封鎖,靠攏過來。可是,都失敗。
這次能夠衝殺過來,是耶律洪以聲東擊西之計,牽制多耳鬼將軍屬下的兩萬敵軍,我趁虛率兩千騎兵衝過來。其中三千騎兵配合耶律洪將軍去吸引敵人。
衝殺途中,辛虧遇到法空等九位法師相助,才能夠衝過來。這也是我軍洪福吧!”
程是空說:“原來是這樣啊!我有諸位將軍和法師們的相助,一定能戰勝冥府軍隊的。”
吳智慧說:“明天,我們要好好犒勞兵士們,特別要嘉獎、犒勞耶律洪將軍!”
程是空說:“好!明天就有勞吳總謀事長了。各部隊的陣地還是按原來的分佈。哥倫普駐紮城西,兩位李將軍駐紮城北,耶律洪駐紮城南,耶律鬆就駐紮城東南。”
將領們酒足飯飽,戰鬥疲勞,皆回營休息。
卻說,多口鬼將軍令全線退兵到砂渡駐紮。安營後,立即叫來多耳鬼將軍商量軍情。
多耳鬼將軍一進元帥帳就說:“大元帥就是大元帥!剛安營就想破敵之策!”
多口鬼將軍說:“真如你說的,沒有消滅程是空,我的心時時如擂鼓!一聽你有美人計,我真是高興。故急着請你來問計。”
多耳鬼將軍說:“我說的賽妲己和雲雨娘娘是兩個蛇妖,也是色妖。原來,她們修行六百多年已經成人形,如果她們繼續依法修行,即能名列仙班。
可是,她們自恃美貌超羣,皆想成仙后定會寂寞難耐。春秋時期,聽人間廣傳柳下惠‘坐懷不亂’,是正人君子,她們就是不信。曾經兩次去勾引柳下惠。柳下惠是何等的定力啊!兩女妖當然不能成功如願。於是就惱羞成怒,給柳下惠施毒氣,害得他大病兩個月。
事後,天庭知道,就判她們永不成仙。從此,她們自暴自棄,經常引誘人間美男子,吸取男人精氣神。一千五百多年來,她們容貌越發美麗,媚術也越高。
這兩個女妖不僅好男色,而且,功利心極強。我想,我們以冥府名譽,去請她們來助戰,許於成功之後,封她們爲女王,並說程是空如何如何英俊美貌,而且有不死之身,她們一定來。”
多口鬼將軍說:“要差遣誰去?她們住哪裡?”
多耳鬼將軍說:“這事,還得我親身走一趟。她們就住在砂渡北面約一百里的‘雙鳳山’。”
多口鬼將軍說:“好!就有勞總謀事長了。”
多耳鬼將軍說:“我們請來了賽妲己和雲雨娘娘後,還得把程是空好色的情況詳細給她們介紹。‘美人計’才能成功。”
多口鬼將軍問:“怎樣說?”
多耳鬼將軍說:“程是空比程小鳳多四十歲,他兩人是互相救命,互有恩情,情深意篤。前年,程是空跟我們作戰後。回到家裡,程小鳳失蹤。
據說是被一位女尼姑度去出家,不知這女尼是誰。當時,程是空傷心欲絕。這兩年來常思念,有時徹夜未眠。同時也極其想念他的女兒程月芬。等到倆妖女來時,我再把詳細情況介紹給她們聽。叫她們扮成程小鳳和程月芬。然後,進青藤縣城便宜行事。
一是迷惑程是空,叫他沉迷酒色,二是離間程是空與各個將領的關係。或者殺之或者走之。此計一旦成功,消滅程是空指日可待!”
隔天,多耳鬼將軍清晨就起程,第二天傍晚就請來賽妲己和雲雨娘娘。四個鬼妖嘻嘻哈哈,眉來眼去,邊吃酒邊密謀。
當多耳鬼將軍叫雲雨娘娘扮程月芬時,她堅決不同意,說:“程月芬的死,佛嶺人都知道,容易漏陷,我還是扮成程小鳳在路上撿來的小女子,因兩人投緣,故被程小鳳認作乾女兒。”
賽妲己調侃地說:“姐妹變成母女,我高興!”
商定後,賽妲己扮成程小鳳,雲雨娘娘扮成乾女兒,名稱林娟娟。兩個妖女連夜飛往青藤縣。
再說,程是空、吳智慧犒勞兵卒,連飲三天。夜間,程是空做夢,見程小鳳回來,還帶回程月芬,高興之下,連奔帶跳,手舞足蹈,腳手都碰着牀,連響幾聲,遂被震醒,即原來是南柯一夢。
醒後,覺得口乾脣裂,一口氣喝了一大杯冷水。然後上牀睡覺,可是,翻來覆去就是不能入眠。
天亮,梳洗畢,剛要用早餐,親兵報告:“程元帥,城外來了兩個女子,一個約四五十歲,一個年輕的少女,年紀大的聲稱程小鳳,喊着要見元帥,還稱元帥的姓名。”
程是空一聽,立即放下碗筷,大聲說:“快叫她們進來!”
親兵出去片刻,領着兩個女子進來,散發垢臉,衣衫襤褸,年紀大的女人還撐着柺杖。
程是空滿懷歡喜想快快見到小鳳,一見面,心裡直嘀咕,問:“你們是?”
賽妲己一聽,知道自己疏忽了,來時沒有把程小鳳的容貌弄清楚。她法術高強,這點小事難她不倒,她精於讀心術,精於想像術。只要對方想那個人是怎樣的相貌,就會立刻幻化成那人的相貌。遂搖擺頭髮,說:“相公,你好好看,詳細看。”
程是空全心都是程小鳳的形象,心一想小鳳的容貌,立即就被賽妲己讀出,看了一會兒,驚叫:“你,你,你真是小鳳!”
賽妲己說:“相公!我就是你的小鳳!難快相公認不得,我路途奔波,飢寒交迫,餐風宿露,整得不像人樣。”說着,淚水如珠滾出眼眶,嬌臉微嗔。弄的程是空愛憐無比。
程是空急說:“快打水來,洗洗,梳梳。”親兵趕忙打來了兩盆水給兩個女子洗臉。臉洗後,略梳弄頭髮,兩個女子嬌美顯現,真如仙女下凡。
程是空說:“快來用餐!”親自爲她們裝粥擺筷子。吃了一碗粥後,程是空問小鳳:“這位小女子是誰?”
小鳳說:“相公對不起!倉促之下忘了告知。這是娟娟,我的乾女兒。”
雲雨娘站起,略微欠身,說:“娟娟拜見元帥!請元帥恕小女子失禮!”
程是空歡喜地說:“既然是小鳳的乾女兒,也就是我的女兒。免禮,免禮!吃飯,吃飯,慢慢吃。”
雲雨娘娘躬身說:“女兒拜見乾爹!”然後擡頭,閃動美眸,越發嬌態使人憐愛。
飯後,程是空問:“小鳳,這些年,你是怎樣過來的?我日思夜想,老天有眼,今天你回來了,令我心慰!”
小鳳流淚說:“說來話長......”程是空盼她敘述詳情,林娟娟跟着抹淚。
小鳳收淚說:“那年,相公外出,我等了幾個月,毫無音信。日思夜想,寂寞無主。恰逢女尼釋普英到咱家化緣,她對我說了很多玄乎玄乎的話,言下之意是說你回不來了。
我傷心欲絕,看破紅塵,在她的勸動後,就跟她出家。一社過一社,一鄉過一鄉。本來的想好好學佛修,哪知釋普英六根未淨,乾的皆是凡夫俗子之事。
我後悔了,想回家,可是,已走出千山萬水,家在何方?釋普英又看的緊,多次想離開她,就是找不到機會。
半年前,路上突遇一支北兵,見人亂搶濫殺,那陣子死了幾百人,釋普英也死於非命。我只得隻身毫無目標地流浪。”說到這裡,小鳳又哭不成聲。
程是空問:“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小鳳說:“我邊走邊問路,佛嶺人家不知道,我就問青藤縣,問湖州。我一路化緣,因爲穿着佛家的衣服‘海青’,還幸有人施捨纔不至於餓死。
走到湖州外的一個小村,在溪邊遇到娟娟,她也是從北邊逃難來的。從此。我們相依爲命,乞到一點食物分着吃。兩人越來越投緣,我就認她作乾女兒。
一個月前,我們夜宿佛寺,夢中,觀世音菩薩指點你在青藤縣城打仗,我們就尋來了。感謝大慈大悲。廣大靈感的觀世音菩薩!”
程是空聽完小鳳的敘述後,感嘆萬分。叫來親兵說:“你到百姓家買些女人衣服。”
親兵一會兒就拿着幾套女裝回來,說:“我說要買衣服給元帥的夫人穿,很多百姓都爭先拿出來。”
小鳳和林娟娟到內室換了衣服,小鳳顯得更年輕飄亮,林娟娟自然青春撩人醉。程是空看着兩個女人,一時愣住,眼光對着林娟娟,眼眸一點也不動。
小鳳看着他失態的樣子,嗔怪地說:“怎啦?元神出竅。”
林娟娟抿嘴嬉笑,眼光偷偷飄給程是空。程是空“哦”的一聲,不好意思地轉向小鳳,說:“你跟女尼定是修了返老還童之法,要不怎會變得這麼年輕!”
小鳳說:“你這嘴比以前更會討女人歡心!”
這時,吳智慧進來,說:“聽說程元帥的夫人到來,特來道喜!”
程是空笑着指小鳳,對吳智慧說:“這時小鳳。”又指林娟娟說:“這是娟娟,我們的乾女兒。”再指吳智慧說:“這是吳智慧總謀事長。”
吳智慧對小鳳行禮說:“見過夫人。”又對林娟娟行禮說:“見過小姐。”兩女也荏苒還禮。
程是空突然急說:“小鳳,你們倆看得見吳總謀事長?”他認爲吳智慧是鬼身,兩女應該是看不見他。其實,他並不知眼前的兩個女妖,當然能夠見得鬼身。
吳智慧趕忙說:“程元帥忘了,我已經修成人身。還有格克汗、哥闊倫、哥倫普、吳良、金真真都修成人身,楊隆、楊峰也已有人形。”
程是空“哈哈”大笑。笑後問:“吳總謀事長還有何事?”
吳智慧說:“我們已經休息三天了,將士們也已經歡樂三天。該商討下一步軍情。”
程是空不高興地說:“今天,夫人、女兒來會,再休息三天!讓將士們再歡樂三天!”
吳智慧想要再說,程是空用手止住,吳智慧只得悻悻而退。
小鳳、林娟娟心裡皆暗喜,想:程是空還真是個好色之徒,愛美女甚過將領。古來愛江山和愛美人,兩者很難兼得。男人總是愛江山更愛美人!下一步,各項計策定可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