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進入王宮

在大將軍府邸,程是空坐在中央几案後虎椅上,左有吳智慧、格克汗、耶律洪、楊洪烈、古樂天,右有摩崖、哈薩貼汗、木格納、葉加雄、陶雲妹。

程是空說:“各位,目前,我們已經佔領大京三個城門,京城的軍隊土崩瓦解。李輔旺不知去向,塔納已死。對於殺了塔納,我甚後悔。我不知下一不該怎麼?請各位謀劃出良策,如今真的是捅破天了。”

耶律洪大聲說:“捅破天就捅破天!之前,我們不是跟冥府十個大冥王大大的打嗎?不公道就要打,陷害我們的就要打!”

楊洪烈說:“我也很擔憂。我是職責本來是……”他要說本來是押解任務,話到嘴邊縮回去,自覺的不好意思。接着說:“我本來是跟老程、摩崖先生一同進京履行公務的,沒有想到,先是沈小安,後是塔納,沿途設計陷害,致使與各國刀兵相見。今進大京也同樣動用武力。如此,要覲見修羅王恐怕是……很可能會被治於死罪。”

摩崖傷未痊癒,坐在椅子上,說:“我本是陪兄長進京,要請修羅王發慈悲之心,送兄長等回人間。確也想不到會步步遇着重重困難。這些只怪塔納!如果不是塔納從中作梗,造謠陷害,也不至於此。如今,當正面以對。修羅王能聽解析則聽,不聽,再做打算。”

哈薩貼汗說:“我什麼都不怕!我就是要跟修羅王說,不能忘了功臣,不能只顧自己享受!這次,若不是遇着程將軍,我們三萬將士還得餓肚子呢!他雖然是‘君權神授’,但是,不能爲所欲爲,不顧衆生溫飽。我料事已這麼大,他,修羅王必定要出場的。”木格納、葉加雄也嚷嚷:“對!修羅王不能不管我們三萬將士的溫飽!”

吳智慧說:“我想,這次真的是捅破天了。不過,天不捅破,天不知地面事。我們既然初終是要拜見修羅王,得到他的幫助,打開時空門戶,回到人間去,那就必須做到底。

我們得先禮後兵。先由摩崖先生叩開皇宮大門,然後,老程帶着各位覲見修羅王,說明事情經過,先取得修羅王的諒解。此事若順利,纔會有下文。但是,料定,事還是不會很順利的,沈太佐不會那樣輕易放過我們的。

如今,塔納已死,死無對證;李輔旺不知去向,又沒有旁證。即使到了修羅王面前,我們也拿不出有力有利的證據。只要沈太佐在修羅王面前說一句話,‘帶兵進京就是叛逆’,一切都是白乾。

如今,只能先出榜安民,約束軍士不能擾民,維護日常秩序。明天,摩崖先生在前,我們在後,負荊請罪,到宮門要求拜見修羅王。”

程是空說:“可以。”

卻說,宰相沈太佐的家人,有的報告京城三門已失,有的報告塔納已死,有的報告李輔旺大將軍兵敗,下落不明。沈太佐自覺的事態嚴重,料不到就爲了程是空、摩崖這樣的無關緊要的草野,卻弄得一發不可收拾。

他趕忙覲見修羅王,說:“稟報我王,大事不好!前幾天,護城大將軍李輔旺奉聖旨截殺程是空等,戰事不利。程是空已經打進京城,李輔旺生死不明。如今程是空等領三四萬兵,把皇宮團團圍住。”

修羅王一聽,跌坐在龍椅上,過了一刻才說:“似乎有程是空、摩崖等,我早就叫火箭國押解來京分辨是非。怎會有截殺之說?又怎會打進京城?”

沈太佐說:“我王確實下過口諭‘都殺了’,不信,您問徐公公和李公公。”兩個太監不敢說有或沒有,只是看着修羅王沒有講話,意思當然是“王,您講過。”

修羅王說:“趕快調京郊三軍兵馬勤王救駕!”

沈太佐說:“稟報我王,大京三門全部被程是空控制了,消息傳不出去,聖旨出不了宮門。”

修羅王喊:“趕快令護宮護殿將軍領兵打呀!在宮廷裡不是還有一萬軍士嗎?我們居高臨下,高牆壁壘,程是空絕不能立即攻進來。你再想辦法,拿着我的虎符出京城調兵。”

沈太佐說:“遵命!”他馬上傳修羅王聖旨,令護宮將軍、護殿將軍,只要見程是空等露頭就打,一定要守住宮廷。

摩崖在前、程是空、吳智慧、楊洪烈、古樂天、哈薩貼汗、木格納、葉加雄在後,皆自己綁着,背插小木枝,一步一步走向宮門前。護宮將軍司馬武、護殿將軍賴經略,一見摩崖、程是空等是有負荊請罪之狀,報告沈太佐說:“宰爺。宮門前不遠處,有幾個修羅人負荊請罪,是否就是程是空、摩崖等,是不是放他們進宮?”

沈太佐說:“不行!那是來賺開宮門的。後面必定有兵跟着。一旦中計開了宮門,他們趁機而入。”賴經略和司馬武到宮牆城樓上細看了一會兒,真的,在宮門前不遠的兩旁房屋下,有軍士露出頭來,手還執着兵器。

原來,當程是空決定同意吳智慧負荊請罪後,吳智慧想了想,如此還是不太穩妥。萬一遇到突然襲擊,那就太大損失了。他暗地裡叫火箭軍和鐵蛇軍,攜帶武器埋伏於宮廷前兩側屋下,交代說,如果宮牆上有變,立即射箭和放鐵蛇,救將軍們脫險。這些,恰好被司馬武和賴經略看的真切着,無意中也就證實了沈太佐的話。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負荊請罪,還有什麼猶疑不決的。司馬武立即命令放箭。摩崖在宮城下大嚷:“不要放箭!我們的來負荊請罪的!我們要拜見修羅王!”說這話已經無用,人家看到有兵埋伏。

急難之時,程是空以真氣護體,變成一顆大松樹,遮擋了大家,又使宮牆樓上的軍士找不到目標。

宮牆樓上既然放箭,火箭軍的八十九個硬弓長箭一齊猛射,鐵蛇軍的五十九條鐵蛇也全部放出。一時間,宮牆樓上的軍士,被箭射中的,被鐵蛇咬着的達數百個,沒有被射着的和沒有被鐵蛇咬着,有的躲,有的逃。司馬武、賴經略令禁不止。

程是空等迅速退回。路上,程是空問:“爲何我軍也放箭?”

吳智慧說:“是我的安排。我猜想,如果遇着宮牆樓上放箭,我們就大吃虧了。”程是空聽後無話。他想說,我不是變成松樹掩護大夥撤退嗎?卻說不出口。也許宮牆樓上的軍士,不管是否松樹,硬是往松樹射箭,自己如果受傷,真氣一泄,也就危險了。

哈薩貼汗大聲說:“幸虧吳先生有防備在先,要不然,我們身上就被鑽窟窿了。”

回到大將軍府邸,程是空問大家,說:“如今負荊請罪行不通了。該怎辦好?”

耶律洪說:“打呀!打進修羅王王宮,老程當修羅王!”哈薩貼汗也說:“對呀!既然軟的不成,就用硬的。修羅王已經當上兩萬年了,也該換班了!”

木格納也說:“你們人間就說‘叔公輪流當,雨傘輪流撐’嘛,爲何他一個就可當修羅王!?”

葉加雄也嚷嚷:“對啊!程將軍當修羅王,我們都當執金悟和護殿大將軍、護宮大將軍,多威風啊!”

陶雲妹公主說:“打入修羅王宮甚好,裡面一定很好玩。我長這麼大,只在田螺國王宮裡,太閉塞了!這次出來就是要玩的痛快,還要建功。”

摩崖說:“各位,這修羅王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如今,我們一定要想出最好的辦法,見到修羅王。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見到他,事纔會有結果。”

吳智慧說:“孫子兵法說‘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下攻城。攻城乃不得已也’。如今只有剩下攻城一計了。我提議,再次嚴令:嚴守京城三門,只准進,不準出,防止沈太佐到郊外調兵支援。三萬大軍,調用兩萬五千員圍攻修羅王宮,逼使修羅王見我們。如果不行,就打進王宮去。必定會有結果。”

程是空說:“事已至此,也只能是這樣做了。”

下午,程是空令三軍包圍修羅王宮。王宮有四個外牆門,程是空、吳智慧、楊洪烈、古樂天令火箭軍、鐵蛇軍和四千軍士圍攻南門;哈薩貼汗、摩崖令七千軍士圍攻東門;木格納、格克汗令七千軍士圍攻西門;葉加雄、耶律洪領七千軍事圍攻北門。

一切佈置完備,程是空令軍士喊:“我們要見修羅王!”四個宮門外,軍士一遍又一遍地喊:“要見修羅王!”

卻說,修羅王聽得嚷聲震天,急問:“是何聲音!?怎麼這樣吵鬧!”

徐公公說:“是那個天外來人程是空圍攻王宮。”

修羅王問:“沈太佐呢!跑到哪裡去了?我不是叫他調兵勤王救駕嗎?”

李公公說:“恐怕是自己躲起來。據傳言,就是這個沈太佐宰相惹的禍。他的妻子的侄兒塔納,寒冰國的護境將軍,爲報私仇,跟沈太佐說程是空的壞話,沈太佐就爲親戚塔納出氣,叫沿途各國截殺程是空等,導致釀成大禍。”

修羅王說:“這廝惹禍,如今卻跑的無蹤影,實在可恨!不過程是空罪大滔天,怎麼能恃強奪王城、圍攻王宮呢?!罪不可赦!兩位公共是我最親的,有何良策?”

李公公說:“只有赦免程是空等之罪,然後接見他們。看有什麼要求。”

徐公公說:“這樣有失王的威儀!”

正在無計可施之時,修羅王后從裡面轉出,說:“你這個玉皇大帝的丈人是白當的啊!爲什麼不到天上叫玉皇大帝派天兵天將下來擒拿程是空,消滅那些叛軍!?”

修羅王說:“王后講的有理!可是,四面八方都被包圍,怎出的去啊?”

王后笑得陽光燦爛,說:“你傻呀!地上被包圍,我們就不能從空中上去啊!”

修羅王說:“有理!要叫誰上天去呀?我是不能離開的,我若離開,必然一盤散沙。程是空攻進來後,宮裡的珠寶、美人必定遭殃啊!”

王后說:“我就替你走一趟吧!”

修羅王說:“有勞王后了!”修羅王后到裡面換裝,一騰,已經飛上天去。

過了約半個時辰,沈太佐進殿來見修羅王。修羅王無好氣地嚷:“你去哪裡了?!逃跑了嗎?”

沈太佐笑着說:“王,豈敢?我是到外面去觀察敵情,佈置防禦措施。”

修羅王說:“不用你佈置!王后已經上天去請天兵天將了!”

沈太佐說:“那正好!我王萬萬年!天兵天將一到,程是空等三萬叛逆定化爲粉末!”他本來躲起來,聽到外面傳言修羅王后上天去請救兵後,這纔出來。

王宮外,程是空和軍士們喊了整個下午,並不見修羅王露臉。

吳智慧對程是空說:“今晚,輪流喊話,明天攻城。如何?”

這時的程是空的精神力量幾乎到了極限,沒有什麼不可的,他大聲說:“就這麼辦!”

翌日天明,程是空命令總攻。首先,他施出般若無壽者法門神掌,打開南宮門,將士一涌而上,加上幾十條鐵蛇在頭上盤旋,守攻將士皆抱頭鼠竄;接着東宮門也被攻破,這王宮的外牆只有十丈高,哈薩貼汗的軍士都能半飛半爬上去。緊接着西宮門、北宮門也被攻破。

程是空立即命令軍士不得擾亂宮中秩序,不得搶劫財物,只令五千軍士包圍王殿,其他軍隊退出王宮外圍聽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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