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談判,簡單、快速。吳卓天遂令三軍離開,回京郊南營。
程是空和將領們就地處置後事,又給死難的軍士念七遍往生咒,以示超度。
再歇息一日後,繼續朝大京進發。所過地方秋毫無犯。
卻說,吳卓天回軍營後,立即隻身往宰相府,向沈太佐報告戰情。
沈太佐聽後,非常生氣,無話找話,問:“程是空等進京了嗎?行到哪裡?”
吳卓天答:“未有進京。還在我軍後面。”
沈太佐說:“我最看重你,把最重要的軍務交給你。可是你卻指揮不力,用兵失策,壞我大事!還容敵縱敵通敵。該當何罪!”吳卓天說:“請相爺治罪。”
沈太佐喊:“來呀!把吳卓天關入水牢!來日定罪處斬。”
塔納從廳外閃入,對沈太佐說:“姑父,吳卓天放行了程是空,過不了幾天,程是空就到大京了。怎辦?”
沈太佐說:“本想把程是空等消滅於郊外的遠處,可是,由於吳卓天用兵失誤,程是空不日就到大京。三萬大軍突然到京,勢必朝野震動。如果程是空通過幫忙,覲見了修羅王,那事就……”
塔納說:“您再調近郊其他軍隊去截殺。何如?”
沈太佐說:“不行。京郊其他軍隊,我沒有權力直接調派。那是要有修羅王的兵符,才能夠調動的。”
原來,京城東、西、南三面一百里處,各有駐軍三萬,南面的軍隊,規沈太佐直接節制調派,東西兩面各三萬軍士由修羅王直接節制,沒有修羅王的兵符,誰都不能調派。恰好吳卓天是沈太佐一手提拔起來的,所以,這次就把這個截殺程是空的任務交給他,誰料天也有失算的時候,吳卓天卻兵敗被捕,還全部知道情況。這不使沈太佐傷透了腦筋。
塔納又說:“當時,我進大京,先找我的舅舅李輔旺,他答應我,一定爲我報仇,程是空一到,馬上殺了他。您老人家跟我舅舅打個招呼,他一定會出兵去殺程是空的。”
沈太佐說:“程是空既然到了京城,朝野震動,必須有一個理由殺他纔好。待我奏明修羅王,再叫李輔旺殺他不遲。”
塔納說::“可是,他們有修羅王押解上京的聖旨。修羅王能聽你的嗎?”
沈太佐說:“能聽。事務變化無常,我就說,楊洪烈等在途中受到程是空的引誘和威脅,逼使叛變通敵。準備要挾持修羅王,交出開啓天界、人界、鬼界的時空門戶。爲下一步人界、鬼界進攻修羅界做準備。”
塔納高興地說:“相爺神機妙算!英明果斷!”
沈太佐瞋怒地說:“都是你這個鬼頭!如今也把我拖落是非之泥灘處了。”
塔納說:“感謝姑父垂愛!我這就去找我的舅舅,說明情況,好使他事先做準備。”
沈太佐說:“好!我們分頭行動!我這就去見修羅王。”
塔納見了大京護城大將軍舅舅李輔旺,說明冤家程是空等已經過了狐尾嶺,不日就到京城之事,還增加軍隊三萬員。李輔旺聽後,說:“程是空這廝還是很有能力的!竟然能夠一路斬將奪關到京城,你放心,剩下的事就由我來收拾。只要他敢到城下,我就立即殺了他!”
沈太佐到了修羅王殿,見修羅王與幾個美人喝得酩酊大醉,想說又不想說,心想:如果不是兵臨城下,又涉及自己前些時間擅自下令截殺程是空,我纔不說呢!讓你王位被奪纔好看呢!
但是,想了很久還是說了,沈太佐說:“稟報我王!有要事急報。”
修羅王醉眼朦朧說:“有何要事?宰相處理就行。你沒有看着我正在歡樂嗎?來來!你也來幾杯。”
沈太佐說:“稟報我王!有天外來人程是空,本界摩崖、楊洪烈等,要強行進大京。來意是要脅逼我王交出開啓通往天界、人界、鬼界的時空門戶。下一步就侵犯我界!”
修羅王一聽,怒火萬丈,喊:“都殺了!”
沈太佐喊:“奉我王旨意,殺程是空、摩崖、楊洪烈!”說完就出王殿。他需要的就是修羅王的這道口頭聖旨。今後如果有什麼事,卻不能怪我。這口諭多少個聽到了,至少你那些太監們都聽到,也有記錄。哈呵!君無戲言,你修羅王的話就是金科玉律。
沈太佐抱着這修羅王的口諭,幹他所要乾的事去了。
卻說,程是空等和三萬軍隊,行了三天,行至距修羅王城大京十五里處的一片開闊地帶,程是空令軍隊就地紮營,安營後與摩崖、吳智慧、楊洪烈、古樂天、格克汗、耶律洪、哈薩貼汗、木格納、葉加雄、公主陶雲妹商討軍情。
程是空說:“大京就在眼前,進大京的目的衆位都清楚。如果我們帶軍前去,就會落下把柄。也許就會說我們興兵犯上,如此一來,又要兵戎相見,死傷無數。各位有什麼良策?”
摩崖說:“只要塔納不死,爭戰在所難免。然而,帶兵進大京確實犯了大忌。”
楊洪烈也說:“是呀!帶兵進京必定受到阻擾。必定刀兵相見。”
吳智慧說:“如此說來,還還很不好辦。不帶兵前去,萬一塔納突然發難,便是措手不及。”
耶律洪嚷:“我們不會喬裝打扮嗎?我們幾個進去後,直接跑去見修羅王便是。”
哈薩貼汗說:“對啊!我們這些半修羅身的,諒那些守城軍士也看不到我們。”
吳智慧說:“哈薩貼汗將軍,你和軍士們雖然是半修羅身,但是,吃了諸多虎肉、虎骨湯後靈氣甚旺,聲音和動作與修羅人差不了多少。守城軍士還是看得見你們的。”
摩崖說:“我跟老程兄長化裝進去,我路熟,由我帶老程去拜見修羅王如何?”
吳智慧說:“我也去。我們三個同行,凡事也可商量。大軍就住在此地。但是,我們還得沿途佈置幾十個軍士,及時通報消息。如遇有變,楊將軍、哈薩貼汗將軍可以隨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