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三天,三天後再戰。但是,爲保險起見,還是修書向國王報告,能得到增兵最好。於是,阿卡瑪連夜寫信向國王亞克西報告戰情,天未亮就命一個步兵騎馬持信呈送國王。
三天無戰事,雙方各籌備自己的,各在撥弄自己的如意算盤。
吳智慧忙於指揮軍士們挖溝,堅硬的地段就用小炸包爆破,既乾的轟轟烈烈,又格外小心。爲了掩蓋挖溝和爆破的聲音,還專門叫傷兵站在路中唱歌。這就是說,戰爭有時像賭博,但是,確實需要智慧,需要好的戰術。
第二天下半夜,吳智慧已經指揮軍士們完成那凹形大溝。他鬆了一口氣,躺在草地上哼起歌來:“明天,明天!”
程是空、楊洪烈、摩崖、格克汗、耶律洪、古樂天等將領在等待敵人的進攻,只等敵人來時,正面列陣,前面兩側步兵誘敵。可是,一個上午過去了,敵人還沒有任何動靜。
這就是火象國巡境將軍阿卡瑪的狡猾之處,他想,你程是空、摩崖、楊洪烈是跑不過去的,遲一天攻擊你,使你們着急也無不可,等到你們不耐煩時,我纔出擊,這戰雨不戰的主動權在我,他很明白地看透這一點;另一方面,他想,前方戰況已派員稟報國王,等待國王下一步旨意也好,說不定再派援兵就更好了。
上午過去,下午也將近要過去,派去向國王稟報的軍士還未回來,這到底是爲什麼?不管了,傍晚突襲敵人,所有的會打仗的將軍沒有誰選這個時間進攻的。他命令軍士提早吃晚飯,飯後歇息一會兒,酉時中命令出擊。
程是空、楊洪烈和軍士們剛吃完晚餐,個別軍士還在吃,前面警戒的兵卒氣喘喘地跑來報告說:“敵人開始進攻了!”
程是空與楊洪烈互相望了一下,意思是說,真是奇怪,選這個時間進攻!楊洪烈命令,按既定戰術,準備應戰。
程是空望敵人進攻陣勢,五隻火象在前,後面約跟着二三十個步兵,一小塊接一小塊的,延綿十五六塊,皆是這種陣勢。這是什麼陣勢?互相配合作戰!能有多大用處呢!
按既定戰術,鐵蛇國的步兵由古樂天指揮,先在路上放些箭,嚷嚷,然後退入林裡;正面由楊洪烈指揮,等到敵軍距三十丈左右,發射火箭。
阿卡瑪先不管兩側的干擾,令前面的軍隊繼續前進,再令後軍殺向兩邊。當前軍遇到火箭的射擊時,他命令火象開火衝鋒。最前面的五隻火象跌入深溝,第二列的五隻火象往旁邊進擊也跌入深溝。幾十個步兵慌張起來亂嚷“有陷阱!有陷阱!”
進攻兩側的後軍,也有十多隻火象跌入深溝,步兵們也在嚷:“有陷阱!有陷阱!”全軍皆慌張,不敢進攻。就在一刻間,敵人的火箭、鐵蛇齊發;
阿卡瑪的軍隊陷入一片混亂,火象兵、步兵很多受到襲擊。他命令火象停止前進,就地放火,燒向林裡,燒向前方。
可是,一百三十條鐵蛇在頭上飛舞,火箭又不停射來,火象兵多數處於被動態勢,自顧生命,有的用短劍與鐵蛇格鬥,有的把火往空中射。但是,總是處於劣勢,很多火象兵被打落地,步兵也不少受傷。還有程是空不時地抓住機會,打倒一隻或兩隻火象。
前進是沒有希望了,三面都是溝,支撐了約三刻鐘,阿卡瑪命令退兵;古樂天命令步兵乘勝追擊,見好就收,追擊了約三裡地,古樂天命令回軍。
阿卡瑪敗回,清點軍隊,火象失去五十一隻,剩餘一百二十隻,操控火象的兵卒失去四十五個,步兵失去三百一十一個,剩餘八百零二個。有又是一場晦氣的戰鬥。
敵人退去,楊洪烈清點軍隊,只有失去二十一條鐵蛇,還有一百一十條,步兵被火燒傷了六十三個,火箭兵、鐵蛇兵沒有損失。這一戰算是大站上方了。
高興之餘,軍士們連夜抓了一些野獸野鳥,用火烤着吃,算是補充夜餐。
雖然打了勝仗,程是空高興不起來,他找來楊洪烈、吳智慧、摩崖、格克汗、耶律洪和鐵蛇過校尉古樂天。
程是空擔憂地說:“我們雖然打勝仗,但是,不知明天后天又會是怎樣?我大略觀察,敵人隨敗,但是,總兵力仍然佔優勢。再說,我們是在他們的國境裡作戰,他們隨時可以增援。這樣打下去,何時能夠出這國啊?我甚是擔憂。有沒有什麼計策,趕快結束戰情?”
過了很久,沒有誰說話,皆是沉默。互相看看,有的望向天空。
程是空又說:“我們多次是採取擒賊先擒王的方法,逼使那護境將軍帶我們覲見國王,最後才解決事情。這次,用這個方法,是否能成?”
耶律洪說:“來日交戰,老程你就去抓那個敵將,逼使他帶我們去見他們的鳥王便了。”
吳智慧說:“這次怕是不容易。老程雖能夠飛騰過去,但是,一路過去,萬一被敵人發現,大部分的火象都向老程噴火,那就不得了了。”
楊洪烈說:“這樣,只有我突圍出去見國王了。”
吳智慧說:“怕是很難。突圍過去難,突圍後必定有一路追趕,你就會變成過街老鼠,個個喊打。怎能夠順利見到國王?”
一時間有陷入沉默。突然耶律洪又嚷:“有了!老程元帥親自飛過去,不就成了嗎!”
吳智慧說:“耶律洪這一策還是有見地的。只是……只是老程見到那國王時該怎樣說,帶什麼憑證?”
摩崖說:“那就只有帶楊洪烈將軍的那兩分憑證了。如果能將楊洪烈將軍一起帶飛過去最好。一切就都解決了。”
程是空說:“我一人半飛半奔走還可以,要是再帶一個楊將軍就不行了。”
吳智慧說:“不如求龍馬。”
程是空說:“它如果要出來幫助,自己就出來。如果認爲不必要,求也無用。”
吳智慧說:“既然如此,只有老程帶着火箭國國王的信和修羅王的聖旨去王城找國王了。”
摩崖說:“事不宜遲連也出發。要不然,明日定是再戰了!”
楊洪烈從懷裡取出火箭國國王的信和修羅王的聖旨交給程是空,程是空接過後立即藏進懷裡,揮着龍馬柺杖,騰空而起,瞬間已無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