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塔納念念叨叨,甚是不情願。說什麼:“摩崖這廝很是命大。”“程是空這傢伙很是有妖法。”
鋼大膽知道他的意思,說:“塔納,你也不必發囉嗦。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已是盡力了。再說,我還損失了三百多個的鐵丸兵,四十多個騎兵!傷者難計。
你也當過將軍,如你布兵打仗,會是怎樣?我用火攻把他們逼出,又用鐵丸軍兩面夾擊,打他們到了開闊地帶,再用騎兵衝殺。照理應該能把他們殺盡。
可是,誰能知道火箭軍那樣有戰鬥力,有誰能料到程是空等幾個法術那樣高強。能夠死裡逃生,還殺死殺傷我這麼多軍士。我回去很是不好交代。弄不好,還會被我王治罪!”
塔納趕忙解析說:“我不怪將軍!也不敢怪將軍!只是遺憾。擔心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把摩崖、程是空等繩之以法。你有所不知,我是因爲他們的事,才被我王免職。我王也真是的,偏聽偏信!”
又說:“鋼大膽將軍,我跟你講知心話,那人間來的程是空幾個,我還能夠忍受,殺不了他們也就算啦!我最恨的是摩崖!摩崖這傢伙,平時裝成隱士,我王叫他做官,他多次推託,假裝清高,標榜脫俗。誰知他背地裡男盜女娼,招搖撞騙。
就說這次程是空他們,明明是從人間來,能夠穿越時空界牆的人,你說有多厲害!啊!還有那吳智慧、格克汗、耶律洪,是半人半鬼的,這幾個聚集在一起,你說能幹好事嗎?我想,他們去大京,定是要對修羅王下手。說什麼要請修羅王打開時空界牆門戶,讓他們會人界。我看不是,他們是要逼修羅王講出打開時空界牆的咒語,爲將來侵犯我修羅界做準備!嗯!他們的陰謀不會得逞的!”
鋼大膽說:“塔納將軍憂國憂民,雖居草野,卻能夠思慮廟堂之大事。很是佩服。我只管奉我王命令行事。如今,卻履行不好職責。很是慚愧!”
他們兩個邊講邊走,不覺王城已到。
鋼大膽說:“王城到了。我要去向我王稟報。也不知稟報後,是死是活。”
塔納說:“別怕!免擔心!我保你沒事。”
鋼大膽問:“你怎樣保我無事?”
塔納說:“你忘記了吧!我是相府的特使。我又親身參加戰事。以我的口才,把戰鬥的險情說的更險,把程是空講的更神秘,你不就沒有事啦!”
剛大膽高興地說:“那就全靠你了!”
鋼大膽叫軍士們都回營後,和塔納到了王殿。一進王殿,鋼大膽就跪下說:“稟報我王,我沒有能夠抓住程是空和楊洪烈等,給他們逃脫了。有辱使命,請王治罪!”
鋼純輝國王說:“起來說吧!到底戰況如何?”
鋼大膽還跪着,說:“稟報我王,楊洪烈的火箭兵甚是厲害,火箭又會爆炸,戰力甚強。還有程是空等幾個法術法力甚強,我軍不是他們幾個的對手。故此,被他們逃脫出重圍。”
鋼純輝說:“我想,本來我的鐵丸軍無敵於天下,想不到火箭國的火箭軍更厲害,還有會法術的程是空。”他好像在思考什麼。
塔納趁機說:“稟報國王,鋼大膽將軍說的是實情。我也參加這次戰事。楊洪烈的火箭不但接觸到目標時會爆炸,箭頭還有浸毒藥,我方軍士被擦着就倒地;程是空的妖術更的無比厲害,一掌能夠打倒四五匹馬;一掌能夠打倒幾百個兵卒。
本來,鋼大膽將軍利用火攻,不料摩崖能夠用妖術降雪,使大火滅掉。我們雖然沒有把他們殺掉,但也給他們至深的教訓,楊洪烈的軍士大部分傷亡,只剩一些殘餘傷員逃走。這次,鐵丸國官兵真是打出威風,見證了實力。
敵人雖然僥倖逃脫,但是他們往森林深處鼠躥而去,茫茫林海,無吃無水,料他們挨不過三五日,就全部死盡了。”
他喘息了一下,又說:“這次,鋼大膽將軍指揮有方,部署嚴密,用計得當,就是人間諸葛亮再世,也沒有超過如此用兵方略。我爲王您有這樣的將軍感到無比高興!也爲王您識才善任感到萬分佩服!”
會辦事者,必定要講好話。只要是好話,儘管誇張,聽者還是很高興的。塔納本來善於口齒之利,前些時間到了大京,更有進展。他觀察到鋼純輝國王臉帶笑容,繼續說:“稟報國王,我建議給鋼大膽將軍記功。同時,再派他領兵守住通往大京的邊境。即使楊洪烈、程是空、摩崖等幾個能夠僥倖出了森林,也必成爲甕中之鱉。”
鋼純輝國王歡喜之下大聲說:“好!就給鋼大膽記功一次。明日領一千鐵丸軍和五百騎兵去把住北邊和東邊的邊境線,活捉程是空!哈哈!能把敵人打敗打跑就是勝利!”
鋼大膽出了王殿,非常感謝塔納。他自去調軍,準備明日出發;塔納也告辭。
卻說,楊洪烈、程是空等三百餘員,繞過被火燒的林木。先往北走,再轉向東北,一心想早些穿過森林。路上,吳智慧說:“放火的將軍,雖然能用火攻,卻不懂得如何放火,在那個時間風輕露重,火勢必然不會大,也不會大多的蔓延,否則,我們就不可能這樣輕鬆地離開。”
楊洪烈說:“是啊!這就作天助我。”
森林雖然望不到盡頭,但是,由於林木太大,雜早見不到陽光,水分、營養都搶不過大樹,地上雜早較少,行走還不至於很難。
傍晚,他們在一處林木較少的地方生火,想煮飯,可是,卻找不到水,只好捱餓夜眠。
天亮,忍餓前行,約中午,他們找到一條小山澗,軍士們擠涌着用手捧水吃。然後生火煮飯,有的兵卒射下一些鳥類烤着吃。
他們走三天三夜,森林還看不到盡頭。有的軍士病了,行動更緩慢。由於這一羣三百餘個的是殺氣騰騰的軍士,還射殺過鳥兒吃的,禽獸們聞風喪膽,都走的遠遠的,這兩天來卻找不到禽獸可殺吃。
楊洪烈心急,個個都心急,個個擔憂。
楊洪烈問摩崖:“摩崖先生,怎麼還看不到林邊?你會不會記錯?這樣走下去,何時得出?”
摩崖答:“方向是不會錯。只是森林太大片。我也是從地形圖裡看的,本身並沒有走過。再堅持一兩天嘛,應該可以走出去的。天無絕人之路。”
程是空說:“森林這樣的大,就是用飛騰術,恐一時也出不去。還是忍耐着些吧!”
再走兩天兩夜,還是見不到森林盡頭。天又下起了雨,連泥帶水的走路實在艱難,有的軍士,冷得直顫抖。
吳智慧悻悻地對程是空說:“我們主要是沒有嚮導,在林裡,如果方向略微偏一點,就可可能走了很多冤枉路。”
程是空說:“是啊!怎麼山神和土地爺爺不來顯靈呢?爲什麼我程是空就註定如此多災多難呢!?”話剛出口,自己又再“啊”的一聲,又說:“我怎忘了!”
吳智慧問:“忘了什麼?你會請土地神出來嗎?”
程是空大聲歡喜說:“會的!前些時間,我學佛時,釋法濟師父有教我請土地咒語、安土地真言,還有其他的咒語。”
吳智慧嚷嚷:“那你還不快唸咒語,請山神土地來指路!”
程是空說:“好!我這就念!”他小聲念請土地神咒語。
不一會兒,兩陣輕風,兩個神靈到。年老的說:“我是這一帶的山神”,年輕的說:“我是林神。”又齊說:“程先生有何見教?”
程是空說:“叨擾兩位神仙了!我們三百餘個,因戰事,被逼逃入貴地,如今走了五天。可是,森林還是望不見盡頭。情急之下,請兩位神仙指路。望能夠得到憐憫。”
年輕的林神說:“要走這片森林,非一個月走不出。即使走林帶,但前面還是高山。應該往北走纔有較平坦的出路。”
年老的山神說:“往北再走一天的路,有一山澗,沿山澗往東北方向,可走出山地。那個出口是鐵蛇國與鐵丸國的邊境。有兩條路,你們往北方的那條路走,可以到鐵蛇國。”
程是空、吳智慧連忙說:“謝謝!謝謝兩位神靈!”
兩位神靈齊說:“如果沒事,我們就退去。”
吳智慧說:“未了!我們地勢地形生疏,望神靈帶我們一些路。好嗎?”
年輕的林神說:“我的界限只在林子裡。就由山神帶你們出去吧!”
山神說:“好吧!我小老神帶你們出去。”
程是空、吳智慧齊聲說:“多謝!太感謝啦!”
程是空將這事告訴楊洪烈、摩崖等,各位皆高興萬分。於是,他們在山神帶領下,往北走了一天,到了山澗。山神辭去。楊洪烈領軍士,沿山澗上的小路往東北一步一步行進。
半天后,他們走到了山間盡頭,見兩條小路,就按山神指點的,拐往東北方向的小路。再走半天,進入鐵蛇國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