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是空他們得到飛刀國國王穆澤光的接待後,住了一夜,天亮就趕路,他們下一站是要經過火箭國。想不到,他們要離開時,穆林偉則來送別。這也是人間所說的“不打不相識”吧!
穆林偉將軍是老實的修羅,對程是空還有點歉意。他說:“程先生,由於寒冰國塔納的無中生有,你此去路途恐怕還會有麻煩。一定小心爲是。”程是空非常感激說:“將軍保重!後會有期。”
送出王城,穆林偉回去。程是空對摩崖說:“穆林偉將軍真是誠實,可交朋友。”摩崖笑而不答。耶律洪則嚷:“都是他死頑固,不然,我也不會被那廢鐵傷着!”
剛出城門,穆林桂滿臉春風地迎上來,說:“程先生,這就走嗎?好在我在城門口等候,要不然就見不着你們了。”隨手拿出一袋水果,遞給耶律洪,說:“這是路上解渴的。”
程是空說:“感謝!感謝!你怎知道我們今天走?”
穆林桂說:“我自昨天回去就睡不着覺,一直在探聽你們的消息。擔心死了!昨晚,聽到你們被國王請吃飯,非常高興,知道你們已經無事了。剛纔去旅館找你們,聽說你們已經出來,我就趕快跑到城門來。幸好能見到你們。”
程是空等五個都表現出感激之情,都說:“多謝,多謝!”
穆林桂又拿出一大疊錢,說:“窮家富路。這點錢不成敬意,路上用得着的。請收下。”
程是空多次謝絕,最後還是收下,說:“穆先生既然如此關照,那就不客氣了。”
穆林桂說:“各位路上珍重!”然後拱手送別。程是空等感概萬千。
天地日月運轉有劫運,國有劫運,神仙有劫運,人也有劫運,鬼怪同樣有劫運。程是空是一個小天體在宇宙中運轉——人,自然有劫運。天地註定程是空此後劫難重重。
俗語說,不打不相識,打後成爲好朋友的多得是;可是,有的人相打了一次,就終生結仇。
塔納與程是空就是這樣。塔納不僅沿途交代很多國家要截擊“人界間諜程是空”,並且到大京找他的舅舅、護城大將軍李輔旺,說程是空是人界來的間諜、摩崖是叛界叛國,還說寒冰國國王塔峰偏信摩崖的話,撤掉自己的護境將軍。
他的舅舅李輔旺聽後,於翌日就向修羅王稟報,修羅王聽後,下旨通令修羅界,要求各國截擊程是空等,如遇反抗,就地處決。火箭國的國王楊炎輝接到通令後,命令護境將將軍楊火旺、護城將軍司馬烘,加強巡邏、盤查,一定要抓住程是空等,如遇反抗就地殺死。
必須遇劫歷難的程是空等,離開飛刀國後,走了三天進入火箭國境裡。程是空憂心忡忡地問摩崖:“我們一定要經過火箭國嗎?”
摩崖答:“是啊!沒有其他的路可以繞道了。”
程是空說:“我一路來都受阻礙,真的有些害怕!不知這火箭國又會遇到什麼情況?”
摩崖說:“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沒有什麼可怕的。”
吳智慧也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格克汗說:“多有拖累摩崖先生了。”
吳智慧說:“摩崖先生,本來是居士,隱居了三十多年,爲了我們的事,卻不辭辛苦。很是過意不去!”
摩崖說:“我這是爲了兄弟,也是爲了續緣。”
吳智慧說:“爲了減少路上麻煩,今後我們都用假名吧!”大家都同意。
耶律洪說:“我就叫夜裡空。”
吳智慧說:“不好!還是叫一個通俗的名字爲好。”
耶律洪說:“那就叫做哥倫俊。”
程是空說:“我就叫做陳鐵英。陳與程讀音差不多,名是我早年的名,幾十年沒有人叫了”
格克汗說:“格老軍。”
摩崖說:“我就叫做摩山”
吳智慧說:“我就叫做吳用仁。就是無用的人。”
大家皆大笑一陣。
,雖然,火箭國因爲接到修羅王的通令,沿途多設關卡盤查,要抓住程是空等,但是,程是空等用假名卻矇混過了四個關卡。他們這次不進王城,不走官道,經過王城時則繞道郊外的村莊,多走了約七八里路。
過了王城,程是空等心中略覺輕鬆些,再走二十里地,他們在一個村外歇息,吃些東西。
摩崖說:“我們要離開火箭國,還有約兩天的路程。大家不可掉以輕心。我料前面盤查會更嚴,大家切不可露出破綻。”
程是空說:“我是陳鐵英。”
吳智慧說:“我是無用人,”逗的大家都笑了。
他們沿着小路再走一天,要過國境時,再也沒有小路可走,只得走官道才能過關卡。
突然,耶律洪小聲說:“不好!我們後面好像有眼睛!”
大家往後面看,有幾個修羅遠遠地往他們這裡望。格克汗說:“我們可能被跟蹤了!”
耶律洪說:“先殺了他們!”
程是空說:“不行!事情還沒有到殺人家的時候。”
吳智慧說:“如果他們跟近來就弄昏他們!”
他們走出小路,沿官道邊走。摩崖說:“要過國界,還要再走半天多的路。老天保佑。”
他們邊走路邊小心觀察路上情況。只見路上時而有幾個騎兵經過,似呼是通信聯絡的。
程是空他們並不知,自從他們在王城繞道時就被村莊社裡官懷疑,社裡官已經報告守城軍士,軍士報告守城將軍司馬烘,司馬烘令五個兵卒跟蹤,並派騎兵沿途聯絡,確認這五個是不是程是空他們。
程是空五個雖然小心,但是,還是被看出很多疑問。所以,司馬烘跟護境將軍楊火旺商定後,決定在程是空他們過關卡時抓獲他們。
程是空他們走到距關卡五里處,發現路兩邊軍隊都注視着他們,但是,沒有誰過來查問。
摩崖心裡忐忑不安地說:“這些軍隊是不是來對付我們的?”程是空對他看看,沒有回答,自己心裡也直敲鼓。
吳智慧小聲對程是空說:“像這種陣勢,我們進不得也退不得了。”
摩崖說:“如此,只好面對。一定要注意他們的火箭。他們這火箭不是用弓玄發射的,而是用鐵機關發射的,可以連發十支,箭頭射中目標時,還會爆炸。他們還有火箭車,一架車載一千支火箭,能夠連發五十支箭。”
程是空聽後說:“如此,奈何?”
摩崖說:“如果是這些火箭,我倒不怕。這些都是遠距離的廝殺武器,有十丈,三十丈,五十丈的射程。近戰發揮不了作用。最可怕是袖箭,一丈裡就可發射,兵卒們都會使用,這是他們彌補火箭近距離作戰的缺點。這袖箭多有帶毒藥。當然,近距離作戰,他們還有刀槍劍等武器。”
距關卡約三裡地,突然,一個軍官手一揮,並卒們迅速把程是空他們五個圍住。軍官喊:“把他們都捆起來!”
格克汗、耶律洪擺開架勢想拼殺。摩崖說:“不行!防袖箭!有毒!”因爲他已經看到一些兵卒手握袖箭準備發射,又看到所有的兵卒手握長箭的發射機關,全部瞄準過來。
程是空急問:“難道束手就擒?”
摩崖說:“只有如此了!你若跑,他們就用火箭,跑不過火箭的速度的!”
那個軍官走近手指摩崖,大聲說:“摩崖先生,別來無恙!”
摩崖說:“軍爺記錯了!不,應叫將軍!我叫摩山。”
將軍說:“摩崖先生,你不記得我了!”
摩崖說:“我初次到此,並不認識將軍您也。”
將軍說:“你再看看我是誰?”
天呀!摩崖知道矇騙不過去了,原來那將軍就是司馬烘,三十三年前,摩崖遊歷火箭國時,他還是國王身邊的一個侍衛,也不知何時當上將軍的。當時,他倆見過多次面。
既然身份被揭穿,摩崖也只好說:“哦!原來是你呀!失敬,失敬!當上將軍啦!恭喜,恭喜!”
司馬烘說:“摩崖先生,今天相遇則是爲公務。摩崖先生,叫你的朋友們跟我走吧!省得雙方動刀動槍的。多不好意思啊!”
摩崖說:“司馬烘將軍,不知貴國,將軍你,爲何這等厚待我們?”
司馬烘說:“摩崖先生,難道你自己不知道犯什麼罪嗎?是叛界叛國罪。只是面不知你爲何會犯這個罪?”
摩崖說:“那都是塔納那廝無中生有,陷害我的!”
司馬烘說:“我不管塔納是誰,只聽我王命令。”
摩崖說:“我跟你走。只是能不能請你高臺鬼貴手,不要爲難我的這四個朋友。”
司馬烘說:“對不起!摩崖先生。他們四個也是在抓捕名冊上。”
他看着程是空的長相和氣質,知道他就是領頭的程是空,說:“程是空先生,你這個天外使者,如今明白了吧!都要跟我走。”
程是空見事已至此,說:“將軍,看來,不跟你走是不行的了。”
耶律洪嚷:“要殺邊殺,何必多費口舌!”
這時,護境將軍楊火旺走過來,大聲說:“司馬!還不把他們綁起來,還在套什麼交情?”
耶律洪嚷:“你他媽綁誰呀!憑着兵多就囂張啊!”
楊火旺嚷:“今天,我就囂張你啦!”伸手來抓耶律洪,兩個就打在一起。幾個兵卒涌過來幫助楊火旺。
司馬烘喊:“住手!都住手!”雙方都停下手,沒有再打。但口裡還在大罵。
程是空也喊:“住手!我跟你們走!”
楊火旺喊:“把他們都給綁起來!”耶律洪惱了,又想打了。
司馬烘說:“別綁了!摩崖先生是我的老相識。”又說:“摩崖先生,你們就跟我去見國王,有什麼冤枉就對他說。事情弄清楚後,如果沒事,我給你賠禮。”
摩崖說:“好吧!都去見國王。”
程是空他們五個被火箭國的軍士押着走向王城。耶律洪第一個不願意,邊走邊唸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