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是空退到羅門山,天爲被,地爲牀,叫輕傷的將士們,打些野味,將就着填肚子。翌日,又叫輕傷是將士到民間徵集些糧食、布匹以作軍需。
下午,他叫來格可汗、耶律洪、哥闊雄、金真真、吳智慧、馬奔、哥倫普、周霄漢、朱剛強、韓偉議事。
程是空說:“我軍,將餘十員,兵餘五千。甚是微弱。我料大阿拉撒休整幾天後,定會派兵追趕。各位說說,今後應怎辦?”
吳智慧說:“元帥佛嶺不想去,怕連累鄉親們。其實無有去處。只有去山上當草寇了。”
衆將皆嚷嚷:“怎能去當草寇呢!”
程是空說:“你們別聽老吳說的。他哪裡想當草寇呢!想當初,我們剛掙脫地獄時,只有幾百個,至今不是還有五千多個嗎?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詩曰:‘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嗎?各位想想......”
吳智慧說:“真要擺脫困境,除非去別的時空界。只要在這個娑婆世界,就會被冥府找到。要麼,就是程元帥不要那樣慈悲。發揮般若神功的威力,遇敵時,見一個殺一個,見一羣殺一羣!不能手軟!”
程是空說:“我難道不知道嗎?只是殺業太重不好。我若使用般若無衆生。般若無壽者法門功夫,就是千軍萬馬也被我殺光。”
吳智慧說:“危急時,元帥,你必定要用般若無衆生,無壽者法門神功。”
衆將都說:“對!危急時,元帥要用神功!”
卻說,進慶州城休整五天後,探馬報告大阿拉撒:“元帥,程是空的殘部龜縮在羅門山,有傳言要上山當賊寇。”
消塵問:“還有其他傳言嗎?”探馬答:“沒有聽說。但是,在退去哪裡的事上爭論甚烈。”
多口急問:“沒有說要去佛嶺嗎?”探馬答:“並沒有聽到。”
消塵說:“按程是空爲人,斷不會去上山做賊之理。如果退往佛嶺,有人類鄉親們的支持,又有佛峰寺的助力,要消滅他就費時日。我軍應從速進兵,遲則有變。”
大阿拉撒說:“甚是!明日進兵!”
翌日上午,大阿拉撒令傷未痊癒的多口和醒空守城,兼運糧事宜。令灰狼、紅猴鬼將軍先行,特克總謀事長,矯正、安平、督時、報喜鬼將和參謀消塵居中,翻江、倒海、踏水鬼將軍隨後,領兵六萬,一路殺向羅門山。
程是空早得到探馬報告,在山坡上列陣等候。一見灰狼、紅猴,令箭射住。過了一會兒,大阿拉撒到軍前,喊:“程是空!你已經到四面楚歌的時候了,還不醒悟,更待何時?”
程是空喊:“我本就不迷惑顛倒,又何來醒悟呀!”
大阿拉撒拍馬近來,說:“迷者常不知迷。哈呵,今有我指點迷津,當迷途知返。”
程是空說:“你身在鬼界,實爲迷界。還敢大言不慚談醒悟呼!你若醒悟,早就成佛成聖了!”
大阿拉撒說:“今非討論理學之時,你身已臨絕境,應該回頭的岸。不要再做無謂犧牲,叫那些將士兵卒爲你殉葬!”
程是空說:“生又何歡,死又何憂。我自爲真諦,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將士兵卒們跟我在一起,無怨無悔,不用你來說三道四。”
大阿拉撒說:“今日,你只有那幾千殘兵敗將,試想,能抵得住我六萬大軍嗎?我只要把你們圍困,你們就得餓死,還能戰嗎?”
程是空說:“要戰便戰!你未必討得便易。”
大阿拉撒領灰狼、紅猴先出戰。程是空令金真真、哥闊雄應戰。四將就在山坡上戰了五十餘回合,不分勝負。
大阿拉撒又令矯正、安平、督時、報喜出戰;程是空令耶律洪、哥倫普、馬奔、周霄漢應戰,戰至三十餘回合,矯正被耶律洪刺一槍,負傷逃走。耶律洪追去,翻江、倒海兩個趕緊截住,耶律洪一個戰兩個,仍然英勇無比。戰至三十餘回合,倒海的坐騎被刺一槍,馬驚逃去。
大阿拉撒見此,趕緊鳴金收兵。程是空鳴金也收兵。
雙方收兵後,消塵對大阿拉撒說:“元帥,將對將廝殺,我軍未能勝敵。明日再戰,還是羣戰爲好。”
大阿拉撒說:“甚是。敵軍將領雖然處於絕境,但仍然英勇豪氣干雲。明日再戰,我當令三軍齊進。”
隔天上午,冥府軍再來討戰;程是空格克汗出陣,敵軍兵卒將領見他英勇氣概,皆有失色。
大阿拉撒喊:“怕什麼!他又不是天將!灰狼、紅猴、翻江、倒海,你們四個戰他一個!”四將奉命出戰,圍着格克汗廝殺,格克汗一對四仍然不懼。雙方鼓聲越打越響。
這時,特克令督時、報喜率一軍從左包抄,矯正、安平率一軍從右包抄。
吳智慧見後,令哥闊雄從右邊迎上去,令耶律洪從左邊迎上去。冥府軍意在羣戰,個個衝鋒。雙方很快混殺在一起。
一時間,時空軍處於劣勢;吳智慧大聲說:“程元帥!該你發揮神功了!”程是空還愣着不動。
吳智慧又喊:“程時空!殺向敵人中軍!”
程是空如夢初醒,躍起飛向大阿拉撒的中軍,一個般若無人神掌發出,敵軍倒了幾十個;大阿拉撒見狀,大驚,立即喊:“撤軍!”自己拍馬先跑。他早知程是空般若神功的厲害,如果被擊中,那就什麼王爺,什麼俸祿享受皆是空話。
程是空再一個般若無衆生神掌,幾百個冥府兵卒倒地,連發幾掌,冥府兵卒已經倒地兩千多個。踏水鬼將軍也中了一掌,辛虧他龜殼太厚,纔不至於喪命。灰狼、紅猴、翻江、倒海發現中軍有變,大阿拉撒逃跑之際,也迅速脫離廝殺,格克汗也無意追趕,他明白在多於我幾倍的敵軍之前,能夠小勝,也是萬幸。
程是空見敵人中軍撤退,回過頭來,支援耶律洪。這時耶律洪正被幾百個冥府兵卒圍住,程是空一個般若無衆生神掌,那幾百個冥府軍卒立即倒地,耶律洪脫出重圍,振作精神殺敵。
程是空再施出幾個神掌,冥府軍兵卒倒地一大片。矯正、安平見狀立即領軍退去。他們倆也不想兵卒們死於非命。
督時、報喜的左軍與哥闊雄戰的正酣時,見自方的中軍退卻,也叫兵卒停戰。哥闊雄喊:“爲何不打了?”
督時喊:“不打了!餓了!”遂揮軍退去。哥闊雄知自軍的兵力薄弱,也任他去。
大阿拉撒回去後甚是煩惱,問消塵:“消塵先生,你看以後戰事如何?”
消塵說:“依我之見,要降服程是空是無可能的,利用羣戰消耗他的兵力,最後是雙方皆兵盡將亡。你看,今天一戰,我軍又傷亡萬員。不如報告十大冥王,添將增兵。我聞十大冥王聯合,法力震天動地,又聞鐵圍山的鬼王們合力,法力無窮。若能請的鐵圍山的鬼王們出陣,一定能擒住程是空。”
大阿拉撒說:“有理!我這就回冥府討救兵。”
大阿拉撒回冥府後,風塵僕僕來到閻羅天子的殿前,拱手作禮說:“閻羅天子,我等無能。至今無法降服程是空。”
閻羅天子說:“素聞程是空的法力、功力之高強,今日看來是真。你等將士也盡力了。你有何策能取得收服程是空,就說出來,讓我安排吧!”
大阿拉撒說:“素聞鐵圍山諸王聯手,法力無窮,提議天子下旨,請他們助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