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湖州浴血(下)

卻說程是空問衆將有何妙計奪回湖州,沒有一個回答,心情實是不好,他獨自走離帳縫,徘徊於山坡上,見一位牧牛老者,便問:“阿伯,這是什麼地方?”

老者答:“這裡叫燒鐵嶺。”程是空聽後心生惆悵,唸叨:“我原名鐵英。此地莫非對我不利。鐵被火燒不就熔化了嗎?”

吳智慧在離他不遠處則說:“不!鐵在火中燒方能煉成鋼。這是說程元帥能脫胎換骨,獲得新生,創立全新的事業!”

程是空聽着好話,心生高興,但他心裡還是想吳智慧所言未必牽強附會。鐵被火燒熔了就先痛苦,還得經過千錘百煉才成鋼。那一大錘又一大錘的打擊,誰受得了。你吳智慧還真會講話。

不管如何,吳智慧這話能夠用來激勵自己,又能用來激勵衆將。我就利用此語來激勵將士奪回湖州,豈不是一件美事。好一個程是空,真是帥才!他遂講:“老吳,你的析言有理。老程我就在此地重整旗鼓,殺回湖州!”

吳智慧聽後卻不好反駁,心想,好一個老程,機敏聰明,跟這個人定能創業,不過卻有點梟雄!也只好順從他的意思說:“程元帥真是神人!”倆歡歡喜喜地回到帳縫,遂升帳議事。

程是空言辭激昂地說:“敵人施毒計奪我湖州,我勢必奪回!剛纔,吳總謀事長已經分析清楚,給了我的信心和決心。就請他跟大家說了。”

這時吳智慧也只得隨着程是空的杆子爬,他說:“剛纔,老鄉說,此地叫燒鐵嶺,是古代越王鍊鐵成鋼煉劍的地方。越王在此煉了很多寶劍,最後打敗吳王。這時一個吉利的地方!程元帥原名程鐵英。鍊鐵成鋼,是好吉兆!

程元帥要我們奪回湖州,正應此吉祥之地。望衆將努力向前,殺敵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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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哥闊雄將軍爲中路先鋒,領本部兵馬取湖州城西門;令耶律洪爲右路先鋒截斷孔雀王等敵軍,會合湖州城南門;令金真真爲左路先鋒截斷翻江等敵軍,會合湖州城北門;令耶律扎爲遊擊,率領騎兵五千突襲敵人東門外新軍。”

程是空接下說:“衆將務必振作精神,耀我軍威,殺敵立功!開拔!”

三軍行進十五里,遇翻江、倒海、踏水、護輪、督時、分道六個鬼將軍領兵來追。雙方皆愣了一會兒。

翻江等將皆想:死了!程是空反撲過來,定是援兵到了。翻江鬼將軍對衆將說:“程是空去而復來,定有援兵,如之奈何?”

踏水鬼將軍說:“退避三舍!何必尋死。”其他鬼將軍也說:“避其鋒芒吧!”

護輪鬼將軍說:“姓程的是閻羅王的老祖宗,趕快跑吧!不要像那新軍被他幾個般若掌,白丟了兩萬鬼命。”

翻江他們幾個鬼將軍議論未結束,哥闊雄也不打話,率軍就衝殺上去。護輪喊:“這個閻羅王的老爹來呀!快走呀!”

哥闊雄揮軍殺個大痛快;翻江等六個鬼將軍和他們兵卒四散亂跑;左路軍金真真也揮軍殺去。這一陣殺,翻江等冥府軍又損失萬。

時空軍打了勝仗,皆鬥志昂揚,乘勝前進。前進至離城兩裡,大阿拉撒率新軍當住去路。

大阿拉撒對消塵說:“真如消塵先生所料。程是空還真的不怕死,又回來了。”

消塵也疑慮地說:“還真回來了,是不是又什麼救兵到?不能輕敵。”

這邊程是空拍馬向前,喊:“大阿拉撒鬼頭!何必逼的這麼緊?!我正要向你討回湖州呢!”

大阿拉撒也不是等閒之輩,喊:“程是空!俗語說,兵敗如山倒,你你去逃命,怎又回來送死!莫非要來投降嗎?”

程是空喊:“鬼頭!廢話少說,還我湖州,饒你不死!”

大阿拉撒喊:“程是空!你羞也不羞?湖州是你的嗎?你違反天地生死自然規律,憑自己螞蟻之力,強逆天地,地獄之門永遠爲你開着呢!”兩個越來越近。

程是空說:“鬼頭!你不分青紅皁白,強行出頭,爲虎作倀,還敢大言不慚?賴你那個消塵鬼軍師搞什麼陣法,枉自損兵折將吧!”

大阿拉撒說:“程是空!你的老巢已失,後有追兵,前有堵截,插翅難飛。還爭口舌之利,實在是死不知死!”

程是空大喊:“衆將!給我把那個鬼頭擰了!”

大阿拉撒以爲程是空要施出般若神功,趕緊退入軍中。哥闊雄、金真真、耶律洪聞聲得令,率軍衝殺過去。

冥府軍這邊新軍第一兵營長肖劍、第二兵營長姚武軍、第三兵營長林宏達三將趕緊敵住時空軍三將。六將就在陣前展開大戰。

戰至二十餘回合,程是空揮軍猛殺,冥府軍抵敵不住,紛紛倒退。

大阿拉撒鬼王退至湖州城北門,不敢進城,再說城裡也容不了這麼多的兵馬,繞城退到東門,恰遇耶律扎騎兵到,被亂殺一通,損失五六千員,幸好城上守軍放箭支援,才勉強穩住陣勢。

程是空見大阿拉撒敗走,一面令哥闊雄領軍攻打城西門,耶律洪仍去攻南門,一面和金真真一起追擊敵人。至東門,見耶律扎騎兵已經在殺敵,也加入作戰。兩面夾擊,大阿拉撒鬼王退兵十里。程是空遂令金真真攻打東門,放着北門不攻。

大阿拉撒駐紮後,急令孔雀王等四軍從南面向耶律洪背後攻擊,耶律洪只得分兵抵敵。

大阿拉撒又急令翻江等六軍回來,從背面合擊東門的程是空、金真真和耶律扎,自己整頓軍馬,嚴明紀律,叫消塵擺佈長蛇卷地陣來戰程是空。

湖州城經過程是空的改造,堅固無比。今被冥府新軍佔住,急切也攻不下來。城下,程是空又兩面受敵,無法取勝。消塵那長蛇卷地陣甚有威力,時空軍損失不少。城上又有幾千支箭射向時空軍,程是空只好帶金真真、耶律扎和軍隊到南門與耶律洪回合。

程是空既然退至南門,大阿拉撒就令翻江等六將六軍靠攏過來。雙方已經戰了近三個時辰,都乏力無神,各自收兵。以待來日再戰。

隔天,哥闊雄也領兵到南門會合,對程是空說:“程元帥,西門急切難於攻下。不如我們合軍先擊敗城外之地,城外敵人一旦敗退,城上之地就成爲翁中之鱉。”程是空同意這個意見。

中午,大阿拉撒統兵殺來,右軍爲翻江、倒海、踏水、護輪、督時、分道鬼將軍的軍隊,右軍爲冥府新軍四個兵營。雙方就在東門與南門之間擺開戰場。

程是空遂令哥闊雄領兵迎擊翻江等六軍;令耶律扎領騎兵衝擊冥府新軍,金真真領軍隨後進擊;令耶律洪截住孔雀王等四將的軍隊,以保側後安全。

時空軍的騎兵雖然勇猛、機動性強,但是,冥府軍參謀消塵早就設置了許多綁馬索、釘排、三角釘。騎兵衝入陣後,多數被綁倒拌倒,幸虧耶律扎靈活機動,迅速令騎兵撤出敵陣,只殺往敵陣兩邊,打擊敵人外圍,擾亂陣勢。

兩軍在城下展開了一場空前的近戰血戰,戰至兩個時辰,雙方軍士皆筋疲力盡。可以說鬼形碎散,鬼魂飛盡。

在這個關鍵時刻,消塵令旗揮了三下,城東門殺出一支冥府新軍,城南門也殺出一支冥府新軍。以逸待勞的冥府新軍即刻加入戰鬥,這時的時空軍哪能抵得住?!死的死,傷的傷,也無法計算損失多少。

此時吳智慧實在無策;程是空也進退兩難,想要用般若神功,卻慮敵我雙方陷陣混戰,殺了敵人也殺了自己的兵卒;不使用般若神功,卻白白看着自己的兵卒被敵人宰殺。

更死的是,孔雀王等四將見冥府軍佔盡優勢,更用力進攻耶律洪。耶律洪兵少,再勇猛也抵不住多了數倍的敵軍,被逼退往西面。

程是空至此,只能用太極掌和最小法力的“般若有我”神掌去解救自己的兵卒。經過約三刻鐘,才領軍往西退去。這一戰,時空軍的第二和第三旅團所剩不過五千員,加上耶律洪的第一旅團八千員兵,騎兵兩千餘騎,總數不過一萬五千員。悲慘也!

冥府軍也好不到那裡去,左軍新軍死傷一萬兩千餘員,剩餘不過三萬員;右軍翻江等六軍死傷一萬三千餘員,剩餘兩萬七千餘員;南面軍孔雀王等四將六軍損失一萬五千員,剩餘一萬六千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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