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巔之上,一位粉衣長裙女子,坐在柔軟的雲團之上,露着一雙細膩白皙的長腿在空氣中來回搖擺,享受微風的輕柔按摩,血液循環無比舒服,十分愜意享受,但是隨時有走光的風險。
而一旁的長老一陣臉色微紅,一青衣長老幹咳不止,開口制止女子的放縱:“小師妹可不可以注意一下形象啊,你好歹也是一宗長老、導師,你這樣子有傷風化啊,要是其他人看見了,那還得了,我風劍宗的面子往那放。”
那女子扭頭看來了看那老頭,將嘴中的棒棒糖拿出來,朝那老頭吐了吐粉舌:“放心了,五師兄,我也是成年人,自有分寸。”
說是這麼說,可是不見有任何的動作,連半分動的意向都沒有,嘴上說的永遠比唱的好聽。
一衆長老那臉黑的像煤炭泡在黑墨裡剛拿出來,黑的不能再黑了,看着那女子,你這幅模樣還有什麼大家風範,這也叫自有分寸,怕是語文老師死得太早了。
要不是女子是他們師尊的關門弟子,年紀最小的,又因爲一張會哄的嘴,深受師尊喜歡,他們對於這個小師妹是打不得罵不得,每次都是好言相勸,在無他法。
不然,一定讓她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彩虹的燦爛也是風雨過後。
下面的人,只要眼神稍微好一點說不定可以發現一點頭頂的風光。
女子可能感受到了所有長老吃人的眼神,還是聽話的站起來,整理衣裙,捋捋秀髮,繼續看向下方。
隨着時間的推移,腳下的臺階越來越多,高度一點點拔高。
所有人都發現了七百階梯的困難,每上升一步臺階,身上的壓力便會增加許多。
或許壓力每一階增加的不多,但是累計下來也是常人難以承受的。
第一關是對武者肉身的一個錘鍊與考覈,有利有弊,聰明的人會量力而行,不着急於速度和攀頂的名次,而是藉助這關的外力錘鍊肉身。
等身體適應了再前進,那樣走的更遠,更輕鬆。
無論是破凡境、化靈境、入靈境乃至於運靈境,最重要的是對肉身的錘鍊,增強體魄,直有強悍肉身才能吸納蘊藏更多的靈力,戰力也是成倍增長。
體魄提升,牽扯到兩種虛無縹緲的名詞“精氣神”和“壽元”。
“精氣神”,精氣神的作用是一種氣,其蘊含了精、氣、神,精是主掌人體各種活動時所需的微物質,看不見摸不着,但其實真是存在。
精又有先天之精和後天之精之分,先天之精與生俱來,稱其爲“元精”。
而後天之精是指男女行房事時,雙方高興時分泌的“精元”。
氣也可看成炁,其下有四點火在熊熊燃燒這種火是生命的動力,人有一氣便爲生,氣爲何意、生爲何意,是爲吐息納新、新陳代謝、生命存在。
神,無形而有作用,比如學習,認識萬物。
壽元,是生命長短的衡量。
兩者皆是受到體魄的一個影響,體魄愈發強悍,那麼精氣神就越充足,壽元就越長,但是境界對於體魄都有限制。
破凡境壽元也就一百五十年左右。
化靈境壽元三百年。
入靈境壽元五百年。
運靈境壽元八百年。
武者前四境始終貫穿兩個字“煉體”,這是重中之重,也是爲之後的飛御境打下基礎,飛御開闢丹田,御空飛行,與前面靈境四境是天壤之別,雲泥之差,到那時壽命可以突破一千五百年。
許多人都在藉助這陣法的壓力修行,當然也有人爲了獎勵,努力向前攀爬。
腳下的臺階數目越來越多,有的人已經到了三百階了,每五十階便是一道大關,陳曉冰一個人心很大慢悠悠的摸在屁股後面,現在還在二百五十階站着喘氣,平淡緩解呼吸,看不出一點疲倦,
陳曉冰一步跨出,一隻腳來到第二百五十一階,背上的壓力有增加了三成,到達五百斤。
唉!
陳曉冰眼中滿是失望,陣法的力度根本對於陳曉冰沒有任何作用,以他現在的體質,起碼要兩千斤之力,看來只有希冀後面的壓力了。
大步流星走上去,超過了許多前面的試煉者,多少人看呆了。
“這比嗑藥了嗎?在這來表演百里衝刺,他喵滴,裝比犯,遲早要遭天打雷劈的,劈死他個狗日的。”
“對,老子就看不慣這種人,要不是這幾年我脾氣好不少,這要是擱幾年前我立馬一個飛踢,再一個鎖喉,必須教他做人。”
……
一口氣來到五百階,身上力量暴漲來到兩千七百斤,額頭開始滲出細汗 ,一開始的筆直了腰板,到現在流着汗珠,彎着腰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喘着氣,暫時在五百階待一會,修煉一番。
沒多久,後面的試煉者已經超越了陳曉冰,當他們跨過五百階,來到五百零一階身上巨力陡然劇增,一個趔趄趴在階梯上,不少人折戟沉沙鐵在了五百零一階,叫苦連天。
現在辦法只有運轉靈力來抵擋巨力壓迫,身體一輕,許多人又生龍活虎了,蹦蹦跳跳剛想動,敢踏步向前。
噔!叮!噔!
此起彼伏的響聲一連串,痛叫不斷,面前彷彿有一道無形的牆屹立,許多人撞的鼻青臉腫,停下腳步,慘兮兮的摸着臉頰,揉着下巴,眼淚花子在眼睛中打轉。
“我靠,有病啊,非得弄個牆,搞就搞了,還搞個無形的,撞的我臉一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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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要不是我們臉皮厚,說不定毀容了,這損失誰來賠。”有人沾沾自喜,抱手抖腿。
一個人一巴掌拍過去:“你踏馬臉皮才厚。”
盤膝坐下的陳曉冰,睜開眼睛,扯着嘴笑起來,傻子,你以爲爲我衝得太快,沒有後勁,可是那是你以爲……
陳曉冰那魔性的笑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有個“聰明”的開口了:“你是不是知道這有一道靈牆,故意不給大家提醒,然後看我們笑話是嗎?”
“額”陳曉冰驚訝的神情,一臉懵逼,這有關他什麼事,躺着也中槍。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了,一道道狠狠目光聚焦在陳曉冰身上,要是陳曉冰解釋不出來,就是直接從這五百階飛出去。
“呵,是又如何,不是要如何?”陳曉冰充滿不屑的笑起來,眉頭輕佻,看不起衆人,他們要是沒有長眼睛,陳曉冰不介意幫他們開一隻天眼,看看世界的繁華。
陳曉冰的不屑一顧激起民憤,一語如一石落入平靜湖面,激起千層浪,所有人的瞪眼,那藍色武袍的青年更是肺都氣炸,看着陳曉冰:“你有種再說一遍。”臉部表情猙獰,咬着牙,一句話的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中蹦出來。
陳曉冰嗤笑,對於他的話嗤之以鼻,帶着白眼投去:“你是耳朵廢了?還是在找死。”
現場氣氛,針尖對麥芒。
氣氛壓抑到了極致,誰都知道這倆人要幹一架了,而且一定見血。
那藍色武袍的青年目光流露殺氣,氣勢驟然爆發,渾身肌肉緊繃,捏起拳頭,直接一拳轟來,拳頭在空氣中摩擦聲滋滋傳出,
陳曉冰嘴角上揚,也是一拳打出。
“嘭”雙拳衝擊在一起,一股氣浪輻射而出,震盪空氣,風氣之浪涌向四下,靈力的碰撞,激起陣陣漣漪。
咔嚓!
骨折聲突然出現,一聲慘叫讓凝重的氣氛瞬間湮滅,那青年左手握着右臂,右手手肘成了一個反向九十度,半截白骨刺破血肉,暴露在空氣中,血順着骨頭留下,拌着骨髓滴落,血腥恐怖。
藍衣青年瞬間疼暈過去,陳曉冰冷漠無情看着地上青年,肅殺之氣籠暮在臉,沒有如何表情的臉,卻是格外恐怖。
這就是世界的生存法則,要爲自己一言一行負責,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