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紛飛,滿天鵝毛大雪可謂是大雪傾盆,一處雪山之巔,一道略顯瘦弱的身影抱着膝蓋無聊的眺望遠方景色。
嘟囔着櫻桃小嘴,可愛俏皮地說道:“娘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這,我好孤獨啊!啊!”大叫一聲,有些憤怒聲音響徹雲霄。
忽然,眼角的餘光發現一個人暈倒在山下的雪原之上。
他居然還是傻乎乎地一頭撞在陣法上,女子俏目調皮眨了兩下,好奇地從雪山上衝下去。
像只靈動雪狐輕盈地跳動,幾個呼吸間便來到了陳曉冰身邊,玉指指着嘴脣好奇地看着陳曉冰。
這是她十多年來第一次看見同類。
自從母親走了以後,她一個人在這生活十幾年,每天都是孤孤單單一個人,形單影隻地遊蕩着。
她細細打量了半天陳曉冰,這人眉毛上都結冰的人有些奇怪,不過出於好心,她還是一把拉住陳曉冰將其拽如陣法之中。
將快要凍成冰雕的陳曉冰背在背上,與陳曉冰的背影形成鮮明的對比,但是身材火辣。
快出殘影的身法在雪原上留下淺淺的腳印,在潔白如玉雪地滑行般。
山洞中,沒有黑漆漆的視覺效果,而是被她裝飾個格外明亮溫馨。
牆壁上鑲嵌着不知名的晶石,散發着溫暖的光澤,石桌石椅也被罩上一層動物的皮毛,毛茸茸桌面上擺着冰塊做的花盆,裡面插着幾朵小白花。
女子一點點撕開陳曉冰身上的衣縷,然後滿出靈藥搗碎敷在其全身,一點點檢察陳曉冰的傷勢是否處理到位。
然後又找來白布爲其纏纏成一個木乃伊,一頓操作就消耗了大半天時間。
抱着手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成品,不斷點頭,只留給了陳曉冰雙眼和鼻子、嘴的口子。
陳曉冰則是躺在溫暖舒適石牀上,而女子端坐在火堆旁細心的煮着粥。
許多胖乎乎的米粒在水中打滾旋轉,映射是亮晶晶的光澤,女子拿着勺子舀出一點試了試。
見米粥差多熟了,又放入自己在野外挖來的野菜靈藥倒入其中。
一陣香味傳來,昏迷的陳曉冰竟然慢慢甦醒,睜開沉重眼皮,扭動着快要斷裂的脖子,迷迷糊糊視野中出現一道倩影。
恍惚間陳曉冰有種難以言語的感覺,但是有說不出來是什麼,這是冥冥中的牽動般。
女子一身貂皮做得長裙,青春靚麗而不失華貴優雅,如瀑的黑髮帶着花香,靈動眉毛充滿靈氣,水靈靈的眼睛眨巴眨巴地彷彿星辰放在她的眼眸中閃耀。
五官精緻立體,層次感分明,配上絕美的鵝蛋臉,可以說一笑傾城。
清晰可見鎖骨,白皙細嫩的肌膚,有肌膚勝雪之感,窈窕身材,收身的毛裙也能展現出其黃金比例的身材。
女子回眸一看,發現陳曉冰正在側目如癡如醉的看着自己,女子不由的臉紅,不好意思低頭,不敢和陳曉冰對視。
意思到自己的不正當行爲,陳曉冰咳嗽兩聲想要緩解尷尬。
可是女子卻像只迅捷的母豹彈射而來,急忙低頭給陳曉冰檢察,深怕陳曉冰傷口又出問題了。
趴在陳曉冰身上細細檢察,動作顯得有些曖昧。
看見這麼關心自己的陌生女子,陳曉冰心間暖流流過,着急的模樣在他腦海中不知怎的越看越越模糊。
陳曉冰忍着嗓子疼,艱難說道:“沒事,謝謝你救了我!”
乾枯的聲音帶着感激,氣息吐在女子耳朵便,女子頓時小鹿亂撞,羞赧地起身,斷斷續續的嗯了一聲,又坐回椅子上。
無處安放的玉手撐着膝蓋,抵着腦袋看着鍋中清粥,陳曉冰也是找不到什麼話題,這能閉目養神,吸收空氣中靈力修復傷勢。
見粥熱開了,女子打了一碗端來坐在牀邊,小心吹着勺子中的熱粥,想要餵給陳曉冰時,發現陳曉冰壓根動彈不得,躺着也不好喝粥。
只得給陳曉冰墊高枕頭,黑髮撫摸陳曉冰鼻子,香味讓其心猿意馬,下意識睜眼打量着女子的絕密容顏。
發現陳曉冰深邃的眼神,女子急忙墊好枕頭,低着頭餵給陳曉冰熱粥,兩人在尷尬中,你餵我,我就吃。
終於陳曉冰打破了沉默:“我叫陳曉冰,你叫什麼?”
女子霞飛雙頰,小聲說道:“我叫蘇錦欣!”
陳曉冰微微一笑:“很好聽!人也很漂亮!”
“真的嗎?”蘇錦欣開心擡頭。
“嗯!”強者點頭:“你一直都是住在這裡嗎?”看四周的裝飾,可以看得出來蘇錦欣應該在這住了很久,很久。
“對啊!”她沒有剛剛拘謹,反而開心道:“我從小就住在這,原本我娘也在的,可是後面她走了!”
說着說着蘇錦欣癟嘴,失落感涌上心頭,思念母親。
“那你爲什麼不去找她呢?”
“我娘說我要在這住到我二十二歲才能離開,不然她就要打我!”蘇錦欣嘟囔着小嘴抱怨着。
“那、那你現在多大了!”陳曉冰小心翼翼問道。
畢竟對於女人最敏感的問題就是年齡,在姜欣雅那裡陳曉冰深有體會,捱了不少打,現在學乖了。
“我現在二十一歲了,還有三個月就可以離開了!”蘇錦欣開心地回答,她似乎很想外面的世界。
“要不,三個月後你和我一起走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陳曉冰鬼使神差地說出來,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說出這種話。
“好呀!”蘇錦欣欣喜若狂地拉着陳曉冰被纏繞的手。
陳曉冰苦澀一笑,幸好紗布包着臉,不然讓蘇錦欣看見了還以爲陳曉冰後悔了。
兩人越聊越投機,蘇錦欣對陳曉冰沒有原來的生疏,關係反而越來越親近。
蘇錦欣點燃一捧乾枯的草木,清香飄散,見陳曉冰緩緩睡去,蘇錦欣帶着紅暈看了會陳曉冰,然後轉身離開,趁着天空還掛着掛着光亮匆忙離開。
身處雪原之中,景色美如畫,天地共一色,蘇錦欣睜着大眼睛在飛雪中四處奔波,時不時停下來在兩尺深雪地中挖掘着。
不一會挖出一根拇指大小的草根,欣喜的收起來,接着在茫茫雪地動不斷重複尋找。
良久,陳曉冰感覺得到有一雙柔若無骨的手在撫摸着自己。
悠悠醒來,發現自己不着一物,蘇錦欣正拿着一些碾碎的靈藥敷在傷口上。
清涼舒適的感覺從尾巴骨爽到大腦中樞,陳曉冰想要阻止蘇錦欣,可是對於四肢的控制根本沒有恢復。
唯一有感覺就是第五肢興奮支楞起來,看得蘇錦欣紅着臉蛋給陳曉冰搽藥,陳曉冰自己臉都紅了,只能裝睡。
終於煎熬的時間過去,蘇錦欣爲陳曉冰蓋好被子,正當陳曉冰以爲結束的時候,蘇錦欣一個咕嚕鑽進被子中,和陳曉冰並肩躺下。
陳曉冰一睜眼,一陣的小鹿亂撞,心猿意馬的不知所措,動又動不了,只能強忍着慾望。
不一會一陣平穩呼吸聲傳來,側目發現蘇錦欣睡着了,陳曉冰藉着淡淡光芒看着蘇錦欣,青橘般兩般嘴脣呼出熱氣。
不知不覺一夜過去,第二天蘇錦欣起了一個大早給陳曉冰準備米粥,看見蘇錦欣手中米粟,陳曉冰微微一驚。
寒原玉粟,這是一種極其少見的靈米,一般只有在苦寒之地可以看見,其蘊含充沛靈力,對於對補充靈力具有極大的效果。
緊接着又是一堆只有在冰原纔可以看見稀有靈藥被蘇錦欣有條不紊地扔進鍋中煮粥。
陳曉冰苦笑說道:“你知道它們的名字嗎?”
蘇錦欣回眸抿嘴思考:“知道一點!”
“那你還拿來做飯?”
“我娘教我的就是拿它們做飯啊!”蘇錦欣萌萌地摸着腦袋。
陳曉冰笑了,這對母女有些奇特,也不再過多追究:“原來你做飯這麼好吃,是跟你娘學的!”
“對啊!我娘可厲害了,她爲了防止我亂跑出玩,又怕我無聊,就將方圓十萬里布一個大大的陣法,要不是時間快到了,我還救不了你!”
她傲嬌的述說她孃親的厲害,想着驕傲的小天鵝在炫耀父母。
陳曉冰對於蘇錦欣娘氣佩服至極,這就是母愛?
將方圓十萬裡圍出來給女兒做跑馬場,厲害了。
“謝謝你救了我!”
“不客氣,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又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蘇錦欣難免好奇。
陳曉冰苦澀說道:“我被人追殺!”
“他們爲什麼追殺你啊!”
陳曉冰剛想開口解釋,可是理由是什麼呢?
總不能說是自己搶回了自己媳婦,然後別人看不爽,要砍自己?
這也不太好吧!
見陳曉冰不說話,蘇錦欣還以爲他傷心得不想說話,安慰道:“沒事,等我出去了,我幫你報仇!”
昂起頭的蘇錦欣自信滿滿,似乎在拍着胸脯保證保證,陳曉冰這才發現蘇錦欣的修爲是有多恐怖。
二十一歲年紀竟然已經是聖武八重的強者,感情這個傻白甜還是“隱世”不出的強者。
陳曉冰嘴角笑得更加難看:“好!”
兩人相視一笑。
接下來兩半月陳曉冰在蘇錦欣無微不至的照顧下恢復着傷勢。
白茫茫的夢境中,蘇錦欣身處一片雪山密林中,大雪封山,四周環境讓她無比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看見過。
一個白鬍子老頭緩緩走來,腳下踏雪無痕,慈眉善目的模樣給人第一印象就是和藹可親。
“你是誰?”蘇錦欣疑惑的問道。
“我是誰?哈哈,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歡誰?”老者頗有深意笑看着。
蘇錦欣表情忽然呆滯了,腦海中不知不覺浮現了和自己相處兩個多月的陳曉冰。
老者像個老父親般慈祥地接着道:“記住不要錯過,牢牢抓住他!”
一天夜裡睡在同一張牀上的蘇錦欣忽然睜眼,歪着頭看着陳曉冰,眼中柔情似水。
她靜悄悄起身,來到洞口望着遠方,呼嘯而過的寒風呼啦啦,她親近慢慢化作一絲絲愛意儲存在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