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閣三樓,陳曉冰幾人圍坐在桌子邊:“石破天說一說究竟發生了什麼吧?”
陳曉冰一腳踹出,將盯着陳汐音看的石破天得癡迷直接踹醒,哪怕陳汐音少了一隻手,但是那也是禍國殃民的存在,像石破天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絕對是一大毒藥。
“得,沒救了。”陳曉冰扶眉說道,看見石破天毫無反應,已經服了。
“我來說吧!”玉靈兒憔悴的面容,沒有了昔日的精美,眼袋好重,眼眸充斥黯淡和無神。
“事情是發生在你走後那天。”玉靈兒一邊回憶一邊道。
那天陳曉冰走後,煉丹室內發生一件大事,就是那幾名煉丹師說是出去喝喝酒,說什麼要放鬆一下,一開始玉靈兒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畢竟大家一直繃着神經煉丹,確實應該出去放鬆一番,也就任由他們三個人吆五喝六的就出去,只留下玉靈兒和範建業在一品閣繼續煉丹。
可是幾人這一去不要緊,可最後一個人都沒有回來,起初玉靈兒他們只是覺得那幾個丹師應該是玩過頭,可能第二天就回來了,但最可怕的事發生了。
有四家煉丹閣同時發佈了新丹藥,這可能沒有什麼奇怪的,這倒也是正常。
但是不正常的是丹藥效果居然和一品閣的丹藥一模一樣,除了名字不一樣,其他基本上一模一樣。
“嗯,對了,李大哥哪去?”陳曉冰聽得差不多了,忽然問道。
玉靈兒眼眸瞬間黯淡下來,憔悴的臉上更加慘白,半天說不出話來。
一旁範建業接過話來:“那天三家公會同時發佈丹藥後,而且價格比一品閣還要低,吸引一品閣大量的顧客過去,導致一品閣生意變得清淡起來,李大哥就意識到了我們中計了,就單槍匹馬的去找他們理論,可是後面傳回的消息是李長風蓄意鬧事,故意殺人,被執法堂帶走了。”
那時李長風就意識到不簡單了,那三人的消失的背後應該就是有幾大勢力的手筆。
“啥?蓄意殺人。”陳曉冰呆住了,這踏馬究竟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陳曉冰目光看向範建業,詭異的眼神看的範建業頭皮發麻:“先生,你爲什麼這麼看着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範建業憨憨的摸了摸臉,陳曉冰卻問道:“爲啥那三個丹師走了,而你還留在這?”
一句話將所有人注意力拉到範建業身上,對啊!範建業和他們是以前進入丹閣的,她們唯一的不同,就那時候範建業不會煉丹,還是個燒了宏圖丹會,也就是宏圖丹閣的敵人,就是二愣子。
爲什麼不懷疑玉靈兒,因爲玉靈兒心繫李長風,陳曉冰知道她不可能背叛,只有剛剛加入的範建業了。
石破天也是立即反應過來,一把拎起範建業領子,像是隻小雞仔般拎在手中,一個範建業腦袋大小的拳頭比在一側,虎目兇光畢露:“說,你爲什麼沒有走?”
範建業哪見過這種架勢,嚇得差點尿褲子,害怕極了的嗓音,支支吾吾道:“我……不……知道。”
石破天也是怒了,作勢就要一拳揮過去,這一旦砸下來範建業起碼少半條命。
“住手。”陳曉冰阻止了石破天,示意先將範建業放下來,有話好好說,我也只是懷疑。
石破天確實說道:“老大,這小子有問題啊!”
陳曉冰眸光一變,瞪得石破天老老實實將範建業放下來。
“說吧!”陳曉冰平靜看着還在打顫的範建業。
“說……說什麼?”範建業嚇得口齒都有些不清楚了。
“說你知道的。”
wWW ¸тtκan ¸C ○
“啊!我什麼也不知道啊!”範建業都快哭了。
陳曉冰看來眼範建業,眼中一絲懷疑閃過,隨即就轉移視線:“罷了,一品閣先光門吧!”陳曉冰罷了罷手離開了,石破天也下樓去掛上歇業牌。
陳曉冰領着陳汐音和小丫頭朝後院走去,先安頓好他們,再說一品閣的事。
黃昏將近,夕陽染黃天邊的雲彩,金黃的火燒雲好像跳動的火焰般,輝耀世界。
陳曉冰抱着小清婉坐在涼亭中,陳汐音在一旁的桌子上處理着食材,哪怕單手沒怎麼影響到她的速度。
“汐音啊!你都這樣就不要做菜了。”陳曉冰逗弄小清婉同時說道。
陳汐音報以微笑:“沒事,這個我做管了,而是一隻手也不影響我正常生活啊!”
陳曉冰聽到這話,更加愧疚了,要不是自己將陳汐音和小清婉留在江城,恐怕也不會出這一攤子事,陳汐音也不會少一條手。
“以後想辦法幫你恢復手臂。”陳曉冰說道。
“嗯!”陳汐音只是嗯了一聲,可見她是多麼相信陳曉冰,無條件的相信,哪怕恢復不了也不重要。
不一會,陳汐音菜處理差不多了,抱着菜到廚房做飯去了。
玉靈兒六神無主也走上來,站在陳曉冰身邊,眼角微紅,還有兩道淚痕殘留,不知道說點什麼。
“靈兒姐,有什麼話就說吧!”陳曉冰率先開口。
“陳曉冰,你救一救長風好不好,他七天後要被斬……斬首示衆了。”玉靈兒哭泣的說道,聲音一度哽咽,那種心痛的聲音,透着無能爲力的哀傷。
“什麼?”陳曉冰驚呼道:“這究竟發生了什麼,李大哥爲什麼會犯怎麼重的罪!”
玉靈兒搖頭,哭泣的說:“不知道,只是但是傳回來消息是他殺了人,可是怎麼殺了人,殺了誰,我們都不知道。”
這其中詭異和蹊蹺的氣息越來越多,好像一層濃濃的大霧將一品閣籠罩其中,霧氣中時不時發出攻擊一般,打擊着每一個人。
“靈兒姐,你還知道什麼消息嗎?”陳曉冰問道。
玉靈兒搖頭:“不知道。”
“那麼那三個丹師在我走後有沒有奇怪的舉動。”
玉靈兒努力的思考了一番:“對了,他們在你走後交流密切了起來,好像是老熟人了一樣,彼此都認識。”
“叛變?呵呵呵,看來你們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陳曉冰冷冷氣息似有似無。
玉靈兒沒有說話,忽然陳曉冰的話傳來:“範建業有什麼事,就出來,不要躲躲藏藏的。”
範建業摸着腦袋走來,低着頭道:“先生!”
“嗯,說吧!”陳曉冰點頭示意一番。
“剛剛宏圖丹會的人送來一封請柬。”範建業將一封紅色信封遞溜上來。
打開信封一看,看完後陳曉冰一笑:“擺宴招待我,好啊!”
“啥?陳曉冰你不要去這是他們的鴻門宴,其中一定是危機四伏。”玉靈兒着急說道,勸陳曉冰不要去。
陳曉冰笑道:“沒事,鴻門宴而已,那就看一看他能放什麼好屁,又或者憋着什麼好屁。”
“不過再去之前,還是先吃飽再去,不然可能連吃飯的機會都沒有。”
不久,陳汐音將飯菜端了上來,看見陳汐音一隻手端菜,石破天屁顛屁顛跑去幫忙端菜去了。
飯桌上,石破天說道:“老大,我和你去吧!”雖然話是對着陳曉冰說的,可是眼睛一直在陳汐音身上,看的陳汐音一直紅着臉。
“好啊!你去給我擋刀,反正你是煉體修士,也不怕這點痛。”陳曉冰笑道。
石破天立馬慫了,擋拳頭還行,當刀子,這誰扛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