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洞、東國大學、南山這幾個地方是連在一塊的,而這裡還有一個十分著名的地方,那就是韓國自稱是自己的好萊塢之名的忠武路。
在東大和忠武路之間的一個居民區內,全寶藍表情恍然的揹着書包,走在鵝軟石路上。一雙彎眉偶爾會鄒成一團,而後又鬆開,之後又無奈的揉臉。
距離上次和樸智燮那個小作家見面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心中的那麼一點奢想開始無限放大。
做爲演藝世家出生,全寶藍也幻想過站在舞臺上,做萬衆矚目的藝人……但是形象上的缺陷,以及父母的離異。讓少女本身就缺乏自信心,而且她害怕踏出這一步。
“寶藍,想什麼了!”
全寶藍的母親,李美英提着一帶食材,從後面攬住了自己女兒的肩膀,關切說道。
“偶媽……沒什麼,最近沒有睡好而已。”全寶藍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對方,而後隨便找了個藉口說道。
“我都跟在你旁邊半天了,小臉皺一下,又揉一下的。”李美英捏了少女的臉蛋,寵溺說道:“有什麼煩惱就說出來,偶媽也可以幫你想想啊!”
全寶藍遲疑的看着自己母親,每一個選擇都伴隨這付出。但付出,卻不一定有回報。這是一條未知的路,已經習慣了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少女,不想打破現有的一切。
“偶媽,真的沒事,就是快畢業了,我有點迷茫而已。”全寶藍換上笑臉,帶着撒嬌的語氣朗聲說道。
李美英笑着揉了揉少女的腦袋,並沒有再追問。她是老戲骨了,加上全寶藍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自然能夠分辨出自己女兒到底是否說謊。
但如果對方不肯說,她也不會去逼問,等這丫頭想通了,自然會說出來。
傍晚時分,吃過晚飯的全寶藍感覺有些煩躁,便跟自己母親打了個招呼,在外面開始閒逛起來。或許是心裡的潛意識,也或者是天註定。
當少女走到與樸智燮相遇的公園之時,已經是華燈初上,天色全黑了。聽着周圍的蛐蛐叫,全寶藍走到了那個路口,看着來往的人羣不禁有些呆了。
“奴吶,真巧啊!”
全寶藍猛地轉頭,看着一米外筆直站在原地揮手的小正太,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難言的衝動。
“奴吶,出來散步啊?”樸智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熟絡的走到少女邊上好奇問道。
“嗯,吃完飯了感覺有點悶,出來走走。”全寶藍視線在樸智燮身上掃視了一會,圓圓的臉蛋上掛起了一道十分自然的微笑:“倒是你,不會這麼晚還出來跑步吧?”
看着樸智燮的足球服,還有手腕上的汗巾,少女不禁驚訝問道。
“白天太熱,而且根據科學研究,吃過晚飯後鍛鍊能夠長高。”樸智燮小臉一板,一本正經說道。
“要那麼高幹什麼,我感覺你這樣挺好的。”全寶藍表情僵了下,自然的微笑顯得有些勉強起來。
“哎一股,奴吶!”樸智燮很是無語的看着對方,比劃了一下身高:“我總得以後交女朋友了,讓對方不要彎腰才能親我吧。”
全寶藍愣了下,而後看了看兩人的身高。還真別說,她雖然在成年人中算是矮的,但也有一米五了快。但樸智妍……頂多也就是一米二、三左右,再加上瘦瘦小小的身材。
“等於你就想長我這麼高嗎?”全寶藍笑的異常燦爛的問道。
“那也沒關係,這樣以後找奴吶做女朋友,正好面對面親親,多方便啊!”樸智燮眼中閃過一道狡黠之色,很是理所當然說道。
“你喜歡矮個子嗎,笨蛋!小心以後牽出去丟人。”全寶藍拍了下樸智燮的額頭,佯怒說道:“記住,要長得好高好高,這樣以後你的女朋友纔有安全感。”
“安全感可不是體型給的!”樸智燮瞄了眼少女,走到公園旁的商店買了瓶冰水:“安全感是發自這裡的。”
樸智燮擰開水瓶,指了指自己的心臟,然後猛灌了一口,拉着有些呆愣的全寶藍走到旁邊的石凳子上坐下:“如果你對自己有信心,對你信任的人有信心,那麼安全感自然就有了。”
“如果你連自己都不相信,何來安全感呢!奴吶。”樸智燮雙手撐在背後,仰頭望着灰濛濛的天空:“就算是看不見天空的星星,但它們依舊還在,只是你沒能堅持到它們出現而已。”
全寶藍怔怔的看着小正太,心中的不甘心和彷徨,漸漸開始轉變。
“奴吶,存在即爲必然,我們能做的就是努力去改變。”樸智燮腦子裡忽然出現了上一世的種種,女孩們因爲無法解釋,極力憋着眼淚的模樣。被那些anti給圍攻,依舊要用笑臉的模樣。樸智燮的娃娃臉颯然一笑:“努力總會有收穫的!”
“智燮,你真的只有十一歲嗎?”全寶藍眨了眨眼,滿臉笑意看着樸智燮說到。
“真的啊,不過我有上一世的記憶,那一世我和奴吶……哎一股!幹嘛打人。”樸智燮揉着額頭,怨念十足的看着全寶藍。
“是不是作者都像你這樣,這麼能說。”全寶藍捏住樸智燮的臉蛋,親暱的湊到對方面前嬌聲說到:“謝謝你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少女在樸智燮臉上親了下,而後又狠狠抱住了對方一會才鬆開:“你家的那座咖啡廳是在東大門口吧,明天晚上這個時間我到那裡等你,那麼我先回去了。”
全寶藍拍了拍樸智燮腦袋,愉悅的起身轉身小跑着離開了。
“果然很好騙!”
望着全寶藍漸行漸遠的背影,樸智燮樂呵呵的自言自語道:“不過上一世怎麼沒人說,這丫頭有自卑情緒啊,白等了這麼多天。”
“每天晚上來跑步就是爲了她啊?”
忽然,一道軟糯糯的聲音響起,接着樸智燮鼻尖就被熟悉的體香給佔據,他轉頭看着雙手背在身後,正眺望全寶藍的背影的含恩靜,不由臉色一苦。
“奴吶,你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