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諸般心思(0)

※豐帳中。高寶藏有些不安地老來專尖。自從昨天晚卜離?開“4陪的帥帳之後,他就被嚴密地監視了起來,哪怕他要去解手,身邊都跟着兩個隋軍士兵。至於他帶來的那幾個親隨,更是再也沒有見過。

自從在長孫無忌手中吃過一圈苦頭後,高寶藏便變得異常謹慎,他現在已經是成了驚弓之鳥,哪怕是一點點風吹草動,也會讓他牟裡恐懼。

“譁,聽到帳簾子被挑開的動靜,高寶藏猛地跳轉了過來,手裡拿着帳中案几上擺着的茶壺,當他看到是長孫無忌時,手不由自主地起了抖,那拿着的茶壺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看起來。高使者是對我很不滿啊。”長孫無忌掃了眼地上摔成碎片的茶壺。臉上的笑容看得高寶藏毛骨悚然。

“長孫大人。您說笑 ”高寶藏的臉色變得煞白,聲音也有些哆

“好了。高使者,還是坐下談正事吧。”長孫無忌大方地坐下了,看着高寶藏,示意道,魏徵的意思是把高寶藏送去淵大詐那裡,不過長孫無忌覺的高寶藏倒是個最好的愧儡人選,比隨便找一個人冒充高氏要好用的多。

高寶藏,戰戰兢捷地坐了下來,看着長孫無忌道,“長孫大人,不知道,

“唉,先喝茶。”長孫無忌看着想要說話的高寶藏,卻是攔住了他,然後讓身後的士兵拿出了火爐和茶壺,接着煮起了團茶,另外不時往裡面添加着薑糖等物。

長孫無忌煮茶的手法很優美,高寶武平時也是愛附庸風雅的人,此時看着長孫無忌那雙白哲修長的手如同穿花蝴蝶一般飛舞,竟是忘記了心中的害怕。不由讚歎了一聲道,“長孫大人,真是茶中妙手。”煮茶,本就是門閥世家纔有的風雅之事,高句麗一直都是學習漢人的典章制度,而那些宗室子弟和貴族則是更以中國的世家門閥的生活爲榮,這煮茶一道也是如此。

“稱不上妙手,只是略微學過點罷了。”長孫無忌聽到高寶藏的話,輕輕一笑。然後爲兩人的茶盞中滿上了煮好的茶湯,既然要讓高寶藏做愧儡,長孫無忌就要讓高寶藏當得心甘情願,就像當年啓民可汗對大隋一樣,這是長孫無忌骨子裡的驕傲和執着。

“高兄。請品茶。”長孫無忌把茶盞放到了高寶藏面前,臉上那種溫和淡暖的笑意。就好像是在對着知交好友一般。一剎那間讓高寶藏有了種錯覺,似乎長孫無忌是可以值得傾心相交的人一樣。

接過那溫熱的茶盞時,高寶藏仍舊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他仍是口小口地喝起了茶。這種團茶,在高句麗也是稀罕物。他平時也是隻有在聚會飲宴時。纔會拿出來,而且他的手法遠沒有長孫無忌精妙,原先還不覺得什麼;不過如今看到了長孫無忌煮茶時的姿態儀容,卻是讓他自慚形穢。

“長孫大人。煮得茶果然是茶中上品。”高寶藏半是真心,半是拍馬屁地說道。在他眼中,此時溫和笑着的長孫無忌忽然間不是那麼可

“高兄喜歡就好。”長孫無忌輕抿了一口茶盞。對他來說,能夠讓高寶藏放下戒心是個好的開始,於是接下來他開始和高寶藏談起了各種趣聞,有大隋國內的,也有在遼東聽來的,甚至還談起了詩詞歌賦。

高寶藏是宗室子弟,雖然只是支系的高氏王族,不過自幼接受的漢學卻是非常紮實。而且長孫無忌談話的技巧亦是非常高明,很快就摸清了他的喜好。將話題引到了這些喜好上去,而高寶藏不知不覺間,亦是興高采烈地和長孫無忌談了起來,心裡放下了纔開始的那種疑惑。

“長孫大人的學識,讓下臣佩服。”一番長談下來,高寶藏對於長孫無忌的文才佩服得五體投地,他雖然從小學漢學。在高句麗國內也算是學得好的。可是和長孫無忌一比,無疑是螢火之光和皓月的區別,兩人交談下來。他自覺得益匪淺,起碼若是他能回到平壤的話,到是可以唬住不少人。

“高兄。此番我大隋徵遼,還是因爲高元不敬。”長孫無忌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卻是忽地朝高寶藏道,剛纔一番試探裡,他已經知道高寶藏對於高元這個高句麗大王並不滿意,甚至還有隱隱的怨憤。

“長孫大人,我高朝政一直都是掌於大對盧淵子游之手,當年得罪冒犯上國之事。全是此人和其黨羽所爲。”高寶藏聽到長孫無忌的話,連忙說道,他雖然心中不滿高元,可仍是幫着高元說話。

“高兄。這話你就差了,即便是淵子游纔是元兇,可皇上那裡,高元纔是元兇。”長孫無忌看着高寶藏,目光變得飄忽起來,讓高寶藏心中一陣忐忑。而那句“高元纔是元兇。更讓他心裡恐懼。

“高元不死,我家將軍難以向皇上交代,我家將軍的意思是,高句麗還是另立一主爲好。”長孫無忌說到此處時,目光落定在了高寶藏身上,這時即便高寶藏在蠢,也知道這是長孫無忌的暗示,一時間從大悲到大喜,他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看高兄。樣貌堂堂,而且文才高妙,最重要的是對我大隋忠心耿耿,實在是不可多得的良臣。”長孫無忌看着臉上露出詫異和驚喜混雜神情的高寶藏,爲他空掉的茶杯中滿上茶後,卻是誇讚道,讓他身後兩個隨從的堤騎士兵都是臉上的肌肉起顫來,竭力強忍着笑意,他們如何不知道自家這位大人可是從來都沒有瞧得過起高句麗人過,如今居然這般誇讚這個高寶藏,明擺着就是在睜眼說瞎話。

“長孫大人過獎了。”高寶藏受寵若驚地說道。原本心中的恐懼和疑惑,一下子都飛到了九霄雲外,他知道大隋或者說郭孝恪和長孫無忌需要的是一個愧儡,一個取代高元的傀儡,整個高句麗都會成爲大隋的附庸,但是他不介意去當這個。愧儡,在高元和淵大稽之間,他只是個一無所有的看客。川一卜誰勝誰敗。他都不會有更多的好處。

“不走過獎。將軍也是這般誇你的。”長孫無忌的手拍在了高寶藏的肩膀上,站起了身,“只要高兄你願意,將軍隨時可以爲你做主,向皇上請立你爲高句麗之主。”長孫無忌開始了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利誘,不管高句麗也好,突厥也好,只有大隋的正式冊封詔書,才能讓他們自詡是真正的突厥之主武是高句麗之主。

“長孫大人。說得可是真的。”高寶藏覺得自己的心快要從胸膛裡蹦出來一樣。人生大起大落,莫過於此,說話時聲音也有些抖起來。

“將軍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一切就看高兄你如何選擇。”長孫無忌看着高寶藏,一臉的笑意,只是在那笑意中卻隱藏了無數的謊言,還有狠毒。對長孫無忌來說,高寶藏或許連愧儡都算不上,只是一枚用過就可以拋棄的棋子。

“在下願爲郭將軍效犬馬之勞。”高寶藏若是這時還不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他就可以一頭撞死了,他連忙站了起來,誠惶誠恐地拜道。

“好,高兄果然是識時務的人。”長孫無忌看到高寶藏堅持跪下朝帥帳方向磕頭。卻是有些欣賞高寶藏的無恥,這個人或許沒有什麼膽魄,但絕對是個能活得很長命的人,至少長孫無忌開始有些捨不得把高寶藏當成可以隨意捨棄的棋子了,而是當成了一枚有些重要的棋子。

高寶藏起來後,恭恭敬敬地坐下了,既然他已經決定出賣高元,當郭孝恪或是長孫無忌手中的扯線愧儡,那麼他就該有扯線傀儡的自覺。他現在要做到。只是聽長孫無忌的吩咐,然後去做就走了。

長孫無忌要高寶藏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要他派手下的心腹去淵大詐軍中通風報信;讓淵大稽知道高元要對付他,奪回大權就行了。

“此事容易。我立刻便去辦,只是不知道我那些隨從。”高寶藏見長孫無忌要他做的只是這麼一件小事,卻是連忙保證道,然後問及了自己那些隨從。

“放心,他們每個人都很好,一會兒,你就可以見到他們。”長孫無忌沒有急着離去。而是給高寶藏的茶盞中滿上了茶,又談了好一會兒的文學,讓高寶藏覺得自己很受重視之後,才告辭離去。

“高元,淵大詐,哼。

長孫無忌離去後,高寶藏看着那還剩下的半壺茶,給自己空掉的茶盞滿上以後。臉上露出了陰惻的神情,他在兩人眼中,只是一條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而已,既然是當狗,也要挑個好主人,比起當高元的狗,遠不及當郭孝恪的狗,自從在長孫無忌手中差點死掉之後,高寶藏的心裡就早已扭曲了。

當高寶藏喝下杯中的茶後,外面響起了士兵的通稟聲,“高大人,你的隨從到了。”聲音響起的同時,一共十二名他的隨從被帶了進來,然後那兩名士兵便告退了。

“大人。”看到高寶藏,這些高寶藏的心腹隨從都是有些激動,他們自從被那些隋軍帶走以後,幾乎以爲死定了,哪裡想到剛纔那些隋軍忽然對他們說。“你們跟了個好主子。然後就帶他們來見高寶藏了,每個人都以爲是高寶藏從那些隋軍士兵手裡保住了他們的性命。

“我問你們。你們可願意與我一起共享富貴。”看到十二個心腹出現在自己面前。高寶藏臉上閃過一絲決絕,朝着十二人,惡狠狠地說道。

高寶藏的軍帳後面,長孫無忌和魏徵一起並肩站着,他們的耳邊有搭着細線的銅鈴。帳中高寶藏和手下心腹的對話,沒有一句能逃過兩人的耳朵。

“這個高寶藏。還算有些手段。”聽着高寶藏以利誘之,鼓舞起手下心腹的話。魏徵看了眼長孫無忌,沉聲道。

“若只是個廢物,也不值得我花心思了。”長孫無忌淡淡地回了一句,他知道魏徵並不同意讓高寶藏來當那個愧儡,不過可惜的是,郭孝恪最後聽了他的。

“輔機兄的手段更高明。”魏徵看着目光中隱約有些冷意的長孫無忌,卻是一笑道,拋開別的不談,如今長孫無忌這份演戲的功夫,是連他也要佩服的,若不是早就瞭解長孫無忌的爲人,恐怕他也會以爲長孫無忌是一心要扶這個高寶藏這個愧儡,而不是把他當成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

聽到帳中談話已完,魏徵放下了手中的銅鈴道。“輔機兄,我們該去向將軍回稟了。”挑動高元和淵大詐互鬥,然後從中取利的一石二鳥之計,他和長孫無忌只是想愕很好而已。至於能不能做到,兩人還不能保證。

長孫無忌放下銅鈴,和魏徵一起朝帥帳的方向而去,在軍中旁人眼裡,兩人似乎是知己一般,只有寥寥幾人,纔看得出兩人之間的那種“爭鋒相對。

帥帳中,郭孝恪看到魏徵和長孫無忌連袂而來,也是見怪不怪了,他知道兩人暗中較勁,不過對他來說,這是好事而非壞事,只要這種較勁沒有出他的底線就行。

“玄成,輔機。你們來了。”郭孝恪的臉色並不太好,這一次他爲了讓九軍從海上撤退,原本軍中囤積的糧草有大半都在其餘八軍撤到出海口以後,分了出去。本來九軍先行撤出的部隊在百濟沿海一帶登6後,應該立刻進攻附近的城池,奪取糧草以進行補給,但是張仲堅的船隊運走了近二十多萬人,而帶過來的糧草卻少的可憐。如今宇文述的第一軍也已經撤走。他軍中剩下的糧草不過只剩下兩月之用,想到張仲堅帶來的那總是百濟戰況不利的消息,郭孝恪已經噢到了一種危險的

息。

“將軍。看起來,張仲堅已走出賣了我們。”魏徵聽完郭孝恪的話,卻是冷聲道,對於張仲堅這個人,他和長孫無忌的看法一樣,是個。遲早會威脅到他們的人,只是兩人沒想到那麼快張仲堅就出賣了郭孝

“豈止是這個海盜,恐怕宇文咐老匹夾也是樣,邁有其餘七軍的辛帥。”長孫天函白是陰沉了下來,他本就對宇文述頗有看法,這個能在楊廣身邊抹闔官場幾十年不倒的老狐狸。絕不是什麼有信義的人。

“這一次是我有些託大了。”雖然暫時看上去自己的局面還不算太差,但是郭孝恪知道不管自己能把士兵練到任何地步。一旦面對缺糧和後路斷絕的窘迫境地,便是再強的軍隊也會被瓦解士氣,要是被高句麗人知道這一點。恐怕他會在平壤遭到第一次慘敗。

看到郭孝恪並沒有半點慌亂,魏徵心中也不由定了下來,郭孝恪的這種氣度纔是最重要的東西,哪怕這一次最後就算是他們功敗垂成,輸了這一仗,魏徵也相信郭孝恪能夠東山再起,最後成就大業。

“將軍,不必太過擔心,如今高句麗國內情勢微妙。我軍仍有勝算。”魏徵第一個開了口,這個時候,不管是郭孝恪,還是他和長孫無忌都要冷靜,絕不可自亂陣腳。

“不錯,到時候將軍可惜着淵大作和高元內鬥之機,獨佔大功,返回遼東,到時宇文述等人必定悔之莫及。”長孫無忌亦是在一旁道,“至於那張仲堅。將軍則不可再留下此人。”

長孫無忌對於張仲堅,始終都是抱着一種敵視的態度,甚至數次勸郭孝恪除去張仲堅。免留後患,只是郭孝恪一直都沒聽而已,讓他心中多少有些怨氣,此時卻是藉機說了出來。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張仲堅和我之間,本是以利相交,談不上什麼出賣。”看着對張仲堅頗有怨言的長孫無忌,郭孝恪卻是沉聲道,他從一開始就把張仲堅當成了敵人,只是這個敵人在他們真正在戰場上相見之前,卻是可以合作。只是如今看來,兩人的第一次合作,不是那麼完美,不過郭孝恪不認爲張仲堅會從此和自己形同陌路,只要自己能回到遼東,兩人就依然有合作的可能。

魏徵聽着郭孝恪的話,心裡面第一次感受到了郭孝恪的氣度和格局,或許郭孝恪在這次九軍的事情上,有些失當,但絕不是什麼大錯,光憑着這份氣度和格局,說不定等回到遼東後。就能連本帶利的全討回來。

“好了,先不說這事,你們覺得淵大詐會派人來找我們嗎?”郭孝恪看向了魏徵和長孫無忌,如今軍中的軍糧只剩下兩月之用,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危險。

平壤外海,張仲堅的大船上,宇文成都看着一望無垠的大海,雙手緊緊掐着船舷,他嫉妒郭孝恪,但是他承認郭孝恪的確比他強。所以他更想有一天能夠光明正大地打敗郭孝恪,而不是用那種鬼域伎倆去陷害郭孝恪。

“成都,有些事情,未必是對的,但你必須去做。”宇文述走到了宇文成都身邊,他這個長孫心比天高,雖然看着沉穩,但其實是個,驕傲的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他很清楚,趙才的手段雖然下做,但是卻很管用。

“祖父,郭孝恪未必會輸。”看到宇文述,宇文成都卻是低聲道,如果郭孝恪會敗。那麼那個能打敗郭孝恪的人。只能是他,而不是那些膽小怯懦的高句麗人。

“不錯,郭孝恪的確是未必會輸。”聽着宇文成都的話,宇文述卻是點了點頭。接着壓低了聲音,“楊義臣他們都沒有和趙才一起,只是默許了這事情罷了,就算郭孝恪回到遼東,他真正會去找麻煩的只有趙才一個人,到時說不定倒黴的反而是趙才,那個時候你不妨向郭孝恪示好。”

“祖父,孫兒明白。”宇文成都應下了,看着甲板上走來的張仲堅,卻是沒有再說話,對這個張仲堅,他了解不多,不過他和趙才勾結,出賣郭孝恪之舉,讓他很是不齒。

看到宇文成都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樣子,張仲堅並不在意,他答應趙才,只是因爲趙才同樣能給他郭孝恪給他的東西,他自然要試一下,郭孝恪給他的那種無力感實在是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似乎從兩人見面開始,郭孝恪就已經預見到了這次戰爭的結果,然後安排了一切,他現在就是要打破郭孝恪的安排,看看郭孝恪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

“參見宇文大人。”張仲堅朝宇文述一禮道,比起趙才,他其實更願意選擇宇文述作爲新的合作者,只是宇文述似乎並不感興趣一樣,不過他仍想試一試。

“張將軍不必多禮。

宇文述看着張仲堅,只是淡淡說道,在回到遼東,確認郭孝恪的消息以前,他是不會和這個同樣有才能有野心的東海豪客有什麼來往,在他心裡,如果要給宇文氏找一個盟友的話,沒有比郭孝恪更合適了。

“張將軍若是無事的話,老夫就回艙了。”如令人在張仲堅的船上,宇文述還是客氣了點,要是換了在6地上。他絕不會正眼看張仲堅。

看到宇文述還是那般冷淡地離去,張仲堅看着宇文成都和宇尖述走進大艙,臉上露出了幾分陰冷之色,既然宇文述這般對他,也就別怪他心狠手辣,如今宇文氏的地位全靠宇文述一人支撐,只要他死了,宇文氏必定大不如前。就靠那個宇文成都,還撐不起整個宇文家。

“記得,給宇文大帥的菜要單獨做。”張仲堅看向了身邊的李海虎,聲音裡帶着一種冰冷的殺機,在海上他有好幾種辦法能要了宇文述的命,不過要不被人看出端倪來,還是在飯菜裡面動手腳最好。

“是,大人。”李海虎點了點?頭,他也不滿宇文述的傲慢很久,或者說那些上船的官軍主帥,沒有一個他是喜歡的,那些人看着他們的眼神就好象在看着一羣卑微的螞蟻一樣,那種目光讓他很不舒服。去了舟山,在車上碼的,兩章一起了,比較晚,對不起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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