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鐵,知道嗎,這世界上有種人真的很可憐,明明能夠活的很自在,卻非要給自己找麻煩,這還不說,而且還心甘情願的當別人的槍,你真的以爲今天這事,我是拿不出來錢嗎,實話告訴你,就算沒有錢,我同樣能夠將這事解決掉,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就瞪大眼睛仔細瞧吧。”陳小天盯着吳三鐵冷聲道。
“是嗎,那我倒想見識下陳主任你的手段。”吳三鐵依然傲慢道。
看着吳三鐵的表情,陳小天再次舉起揚聲筒,轉身跳上車頭,大聲說道:“我知道大家現在的心情都很激動,都想着能夠領回屬於你們的工資,但我想知道,你們是想着現在就一次性的拿走工資,還是想着能夠繼續留在水泥廠上班,然後每個月繼續領取屬於你們的工資。”
“我們當然想要工作。”
“是啊,有工作誰還鬧事。”
“廠子真的還能幹嗎,還能開出工資嗎。”
“要是陳主任所說的那樣,我們幹嘛鬧事。”
隨着陳小天的話語響起,圍觀着的工人都發出質問。
“能,我保證絕對能。”
陳小天的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接着說道:“其實水泥廠的事情我們管委會已經有了主意,也許大家還不知道,和你們一樣性質的佳和糖果廠已經成功的被樂礦泉集團收購,佳和糖果廠以前的工人不但能夠在近期領到屬於他們的工資,而且只要他們願意,仍然能夠回去上班,我還能夠向你們保證,他們的工資絕對會比以前還要高,你們說佳和的事情都已經解決,難道會忘記咱們水泥廠嗎。”
“真的假的。”
隨着陳小天的話語落音,在場的所有人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陳小天的話是真的讓他們都震動了,要是按照陳小天的說法,佳和很快就能起死回生了,而那樣的話,他們水泥廠不是也將能夠翻身,馬上就能夠重新投入生產, 真要是這樣的結果,還鬧騰個什麼勁。
見到眼前的情況,吳三鐵可急壞了,他知道這些工人一旦撤退,要不他就只有跟着撤退,要不就在這裡和陳小天耗着,到時候肯定會步入老爹的後塵,進局子是難免不了的。
想到這裡,吳三鐵便大聲的喊道:“假的,你說的肯定是假的,我怎麼就沒有聽說佳和糖果廠被誰收購那,陳主任,你竟然編瞎話矇騙我們,我不信,我們這裡也沒有人相信,除非你拿出證據來,不然就是在撒謊。”
“證據在這裡。”
然而就在吳三鐵的話剛落下,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緊接着兩道靚麗的倩影緩緩走了進來, 是兩個女人。
兩個有着不同風情的女人。
但是在場的這些水泥廠的工人,一眼便認出來走在後面的是誰。
在這縣開發區的地面上,要是你說你不知道文靜是誰,那就別混了,文靜作爲佳和糖果廠的廠長,那可是名副其實的女強人,而且還美得冒泡,想不知道她都難。
而在文靜的身後,她赫然便是便是樂礦泉集團在大宅鎮的公司經理龔紅雲。
龔紅雲和文靜並非是無緣無故前來的,她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完全是因爲陳小天在車上給她們打的電話。
今天這局面,陳小天從最開始便已經想好怎麼破局,他不認爲這是一起突發事件,不然的話爲什麼好端端以前都沒有,偏偏在自己負責縣開發區以後出現呢。
既然是別人送給自己的一份大禮,要是就這麼輕鬆的放過,那陳小天不是太不懂得禮尚往來之道了。
也還好幸虧昨天晚上龔紅雲並沒有離開,否則她想要和文靜聯袂而來,倒也成問題。
作爲樂礦泉集團的高層管理人員,見慣大風大雨的龔紅雲,就算置身於這樣的環境中,都沒有絲毫害怕恐懼的意思,神情一如既往的鎮定。
“你說你不相信陳主任的話,是嗎。”龔紅雲第一個找上吳三鐵,漠然的問道。
“沒錯,就是我說的,你有證據,拿出來,嘿嘿,你不會是陳小天主任請來的托兒吧,不過能請動你這樣的托兒,可見陳主任還真是下足了本錢的,要不你開個價,我今天中午請你吃頓飯,咱們好好聊聊。”吳三鐵本來就是個色胚子,見着龔紅雲和文靜的模樣心中蕩起陣陣漣漪,便嬉皮笑臉的說道。
像吳三鐵這樣的痞子,龔紅雲心底有種本能的反感。 聽到他的話,龔紅雲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弧度,淡淡的說道:“證據,你想要證據,好,我就給你證據。”
說到這裡,龔紅雲便掃過全場,淡淡的說道:“或許你們中間有人應該認識我,我是樂礦泉集團在大宅鎮的公司經理,我們樂礦泉集團和佳和糖果廠初步達成收購協議,並且決定在明天簽訂合同,我想以我們樂礦泉集團的實力,你們應該不會懷疑這事是假的吧。”
“ 譁。”
這些圍在四周的一百多號工人,聽到龔紅雲的話,全都喧譁起來,就像是龔紅雲所說的那樣,這些人中間有一些是在樂礦泉集團的工地上幹過一段時間的,自然認識龔紅雲是誰,而樂礦泉集團人家隨便投資便有幾億,想要收購佳和糖果廠那簡直是沒有任何問題,也太小兒科了。
真要是那樣的話,那麼陳小天說的 看來肯定是真的了,一時間,工人們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見到這樣,吳三鐵又開始嚷嚷起來:“你說你們收購了那就收購了,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要是我說這事是真的呢。”
文靜走上前脆聲道:“吳三鐵,別在這裡再胡鬧了,趕緊領着你的人回去吧,這事是千真萬確的,是我和龔經理她們談的,大家不相信龔經理的話,怎麼難道還以爲我會騙你們不成。”
“誰不知道你已經被佳和糖果廠開出了廠長的職位,你和樂礦泉集團談,你以什麼資格談。”吳三鐵自認鎮定,嘲笑着文靜,不死心的喊道。
“我以什麼資格談有必要告訴你知道嗎。”文靜臉色一沉冷聲道。
“你……。”
果然,吳三鐵在聽到文靜的話,臉上的顏色一變再變,隨即眼底閃過一抹猙獰的狠色。
事到這裡,吳三鐵已經知道自己手裡沒有了底牌,有着龔紅雲和文靜在,那些工人肯定會選擇息事寧人的,但他們能罷手,他吳三鐵卻不能,好不容易攢起來今天這局,要是錯過的話,以後就再別想找到這機會。
再說了,到目前爲止,吳籟還沒有放出來,工資沒有要到手,如果就這麼算了,事後陳小天絕對會將他以鬧事者的罪名抓起來,真要是和老爹一起被關進監獄,那就什麼都完了。
想到這裡,吳三鐵又開始慫恿起工人們來:“各位工友,大家別聽他們在這裡瞎說,今天咱們已經鬧成這樣,事後陳小天絕對會找咱們麻煩,既然伸脖子也是死,縮脖子也是死,橫豎都是一刀,咱們就不如將陳小天他們給圍住,還能夠撈到一筆錢,留着這筆錢給咱們的老婆孩子,總算還是個爺們,來吧,是爺們的就跟着我上,今天陳小天主任要是不給咱們個說法,不拿出錢,咱們就跟他們死磕到底。”
只不過很可惜,吳三鐵的話喊的再響,跟在他身邊的那些工人卻沒有誰動, 大家彼此對視一眼後,全都選擇了向後退出一步。
陳小天看着眼前的情況,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懸着的那顆心悄然落下,事態總算沒有擴大,眼前這些工人還是知道進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