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莫爾爵士揮了揮手中的劍,看到周圍沒有人應答,也不急躁,反而聊天似的自說自話起來:“如你所說,這柄重劍來自我的父親,只可惜他去世的比較早,關於這把劍他只告訴我,這是家族代代相傳的寶劍,即使是在家族最危急的時候,也沒有把他賣掉。他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你想知道嗎?”
四周依然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斯莫爾爵士也不覺得尷尬,而是繼續介紹:“父親告訴我,這柄劍的名字叫做‘不屈’,父親還說,如果有一天我們家族能夠復興,一定要把這個名字作爲自己的家訓。”
“喂!”在遠離斯莫爾爵士的某個地方,再次傳來了那個聲音:“我直對寶劍感興趣,至於你的什麼狗屁家族,怎麼可能有資格和這柄偉大的寶劍相提並論?”
他似乎是因爲對斯莫爾爵士用劍名做家訓的行爲非常不滿,所以即使是冒着暴露自己位置的風險,他還是要說出來。
斯莫爾爵士嘴角露出一抹狠戾的微笑,也不再答話,衝着發出聲音的地方就衝了出去。
“好險好險,你這個傢伙,竟然這麼陰險,勾引我說話,想要知道我的位置。”斯莫爾爵士到了剛剛發出聲音的地點,什麼也沒有發現,不過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這個聲音再次出現了。
當他說完這句話,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惱怒的幾乎吼了起來:“你真是太卑鄙了!我再也不會中計了,我再也不會說……”
話還沒說完,斯莫爾爵士已經再次衝到了他的近前,後半句話被生生的憋了回去。
這個人的身手異常矯健,斯莫爾爵士再次撲了個空。
“你你你,你讓我把話說完!啊!不對,我不應該再說話了,糟糕!”那個聲音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再次閉嘴,斯莫爾爵士的移動速度應該是慢於這個人,他再次撲空了。
“你是個傻逼嗎!”斯莫爾爵士被他幾番騷擾下來,也有些惱怒。
其實如果是實力被絕對碾壓,一般人只會產生恐懼,只是這個人實在是太過腦殘,所以斯莫爾爵士纔會忍不住爆粗口。
這名刺客應該是終於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隨便說話,所以受到斯莫爾爵士的辱罵,也沒有進行還嘴。
斯莫爾爵士一時之間反而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在他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黑暗之中一把短劍再次向他飛來。斯莫爾爵士用非常極限的動作,勉強躲過了這次偷襲。
102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屏氣凝神,進入了煉境。
因爲沒有體力藥劑的加持,因爲要帶着幸運星,所以也沒有配帶戒指。因此他現在只能通過眼睛定位,把握不同地點的聲音。
之前發出過聲音的幾個地方,102依次用目光掃過。出乎他的預料,這幾個地方明明都有人的呼吸聲。
難道說?
102激靈一下反應了過來,他開口大聲喊了起來:“啊,我知道了,其實……”
“閉嘴!”102本來想說其實他們不是一個人,可是還沒有來得及說,就被斯莫爾爵士粗暴的打斷,在102疑惑不解的時候,斯莫爾爵士繼續說:“這是我的戰鬥,如果我連這種躲在暗處不敢露面的貴族看門狗都拾掇不了,還有什麼資格天天和老師說拯救帝國的未來?這一次,讓我自己來了斷這一切!”
102不能理解這種迂腐的思想,蘇拉先生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腦袋,對他說:“讓他去吧,這次我們在這裡默默觀看就好了。約翰雖然看起來粗枝大葉的,但是他有他自己的驕傲。之前的種種,應該是給他帶來了很多壓力吧。”
102不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有些奇怪的問蘇拉先生:“之前的種種是什麼意思?”
蘇拉先生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從瘟疫開始以來,他一直跟隨着老師奔波勞碌,明明自己之前對鍊金術藥劑非常自信的他,卻遲遲無法研究出解藥,可能因此感到壓力很大,並且創世大帝的教徒們,也藉此機會做大,掀起叛亂。而在叛亂髮生之後,他第一時間也沒能把叛亂平息,最終讓這個叛亂變成了動搖黑塔帝國根基的行動。”
“可是,這完全不是斯莫爾爵士的問題,如果讓其他人來做和他一樣的事情,我相信一定不會比爵士做的更好。”102對這種說法非常不贊同,急不可耐的辯駁。
“我當然知道,我也這樣和約翰說過很多次了,可他就是這麼認爲的。”蘇拉先生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無奈,輕聲和102說着:“其實他並不是一般人眼裡那般的玩世不恭,真正的約翰自尊心強到可怕,只不過他關注的點和其他人不同。比如很多人羨慕他在劍術上的天賦,但是他卻完全不在意,但倘若有人在鍊金術藥劑的造詣上超過他,那他可能就很難接受了。但是約翰真正在乎的事情,相比之下鍊金術藥劑簡直不值一提的事情,你知道是什麼嗎?”
102擡頭看着蘇拉先生,思忖良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蘇拉先生再次把手放到了102的腦袋上,親暱的揉了揉說:“那就是要保護他所珍視的人,和人比起來,其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甚至生命。瘟疫爆發以來的種種事情,給老師、你還有我都帶來了直接的影響,我想正是因爲這樣,他纔會研製出來之前使用的那種可怕藥劑。”
隨着蘇拉先生的一呼一吸,煙桿身上浮現出好看的符文,不過102可不敢小看這些符文,他還清晰的記得蘇拉先生是怎樣用這杆煙槍秒殺了丹。
斯莫爾爵士的情況並不算太好,身上已經有了好幾道傷口,不過看起來都不算嚴重,只是有些破皮。畢竟是斯莫爾爵士,不會那麼輕易被打倒的。
蘇拉先生的菸草味道帶着一點薄荷的清香,不會讓人感到刺鼻,反而會讓人感到神清氣爽,想來應該是菸葉的質量要遠遠好於斯莫爾爵士平時抽的劣質捲菸。
抽了幾口以後,蘇拉先生磕了磕煙鍋之中的菸灰,目光之中一片清明:“我知道了,他們不是一個人是吧?”
“啊?啊!蘇拉先生你看出來了!”一開始102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馬上就明白斯莫爾爵士在指什麼。
“嗯,”蘇拉先生點了點頭說:“我也是剛剛想明白這個問題。對方的實力雖然不弱,但恐怕和約翰還是有着不小的差距,這幾個人……”
他停住了話,盯着斯莫爾爵士站着的地方,沉默片刻,然後接着說:“不是這幾個人,是這五個人,他們一共有五個人。這五個人恐怕一擁而上也不會是約翰的對手,所以纔會用這種辦法。其實這種伎倆很容易被看破。所以他們一開始就在那裡裝傻,裝的好像是一個人總是不小心暴露自己位置。”
“閉嘴!”102本來想說其實他們不是一個人,可是還沒有來得及說,就被斯莫爾爵士粗暴的打斷,在102疑惑不解的時候,斯莫爾爵士繼續說:“這是我的戰鬥,如果我連這種躲在暗處不敢露面的貴族看門狗都拾掇不了,還有什麼資格天天和老師說拯救帝國的未來?這一次,讓我自己來了斷這一切!”
102不能理解這種迂腐的思想,蘇拉先生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腦袋,對他說:“讓他去吧,這次我們在這裡默默觀看就好了。約翰雖然看起來粗枝大葉的,但是他有他自己的驕傲。之前的種種,應該是給他帶來了很多壓力吧。”
102不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有些奇怪的問蘇拉先生:“之前的種種是什麼意思?”
蘇拉先生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從瘟疫開始以來,他一直跟隨着老師奔波勞碌,明明自己之前對鍊金術藥劑非常自信的他,卻遲遲無法研究出解藥,可能因此感到壓力很大,並且創世大帝的教徒們,也藉此機會做大,掀起叛亂。而在叛亂髮生之後,他第一時間也沒能把叛亂平息,最終讓這個叛亂變成了動搖黑塔帝國根基的行動。”
“可是,這完全不是斯莫爾爵士的問題,如果讓其他人來做和他一樣的事情,我相信一定不會比爵士做的更好。”102對這種說法非常不贊同,急不可耐的辯駁。
“我當然知道,我也這樣和約翰說過很多次了,可他就是這麼認爲的。”蘇拉先生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無奈,輕聲和102說着:“其實他並不是一般人眼裡那般的玩世不恭,真正的約翰自尊心強到可怕,只不過他關注的點和其他人不同。比如很多人羨慕他在劍術上的天賦,但是他卻完全不在意,但倘若有人在鍊金術藥劑的造詣上超過他,那他可能就很難接受了。但是約翰真正在乎的事情,相比之下鍊金術藥劑簡直不值一提的事情,你知道是什麼嗎?”
102擡頭看着蘇拉先生,思忖良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蘇拉先生再次把手放到了102的腦袋上,親暱的揉了揉說:“那就是要保護他所珍視的人,和人比起來,其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甚至生命。瘟疫爆發以來的種種事情,給老師、你還有我都帶來了直接的影響,我想正是因爲這樣,他纔會研製出來之前使用的那種可怕藥劑。”
這句話提醒了102,因爲昏迷的時間比較久,所以昏迷之前的很多事情他都已經記不太清楚,經過蘇拉先生這麼一說,他纔想起來當時斯莫爾爵士是服用了一種能夠大幅度提升自己戰力的藥劑。
“那是什麼藥劑?斯莫爾爵士何時研製出來的?”102好奇的向蘇拉先生詢問。
蘇拉先生再次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悄悄研製出了這種東西,不過我知道那對他的身體必然帶來了極大的負荷。我仔細研究過他身上的傷勢,其實比起後來被叛軍打倒造成的外傷,真正造成損害的還是藥劑帶來的內傷。我也曾問過他那是什麼藥劑,他只是漫不經心的說是不小心研製出來的,所以就留下了。但我知道,能夠服用那種藥劑,他當時一定是抱着必死的信念,想要保護我們。”
102的目光溼潤起來。
蘇拉先生倒是不怎麼在意,而是從自己的懷裡抽出一杆漂亮的煙槍,煙桿的中間部分拴着一個好看的錦囊,102當然知道蘇拉先生也和他認識的大部分人比起來,家底不可謂不厚,所以能夠有這種奢侈的東西也不怎麼在意。他平日裡幾乎是不抽菸的,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從錦囊裡面拿出不少菸葉放進煙鍋,點燃以後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