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約翰的超凡視覺觀察下,三位元老等人本身的實力自然是一覽無餘,基本都是白銀級別,只是其生命靈光和能量光暈在約翰看來過於輕浮,完全比不上他手下的亞瑟和布蘭登這樣自己辛苦磨鍊出來的白銀高手那麼力量凝聚與強橫。
這麼說吧,亞瑟就算不進入野性德魯伊最強的變身狀態,光憑騎士劍術的戰鬥力,也能一個人打他們三個都不落於下風。要知道這兩年作爲劍術高手的約翰可沒少給自己的追隨者們開小竈,傳奇祖靈克勞狄烏斯傳授的九劍傳承和前世渾元劍經的劍術他都不吝傳授。
只不過超凡世界想約翰和他手下這幫人的情況是很少見的,一般只有極少數大家族和王室傳承者纔會有這樣的資源,甚至很多都不如他們
所以三位元老能夠以自身不怎麼出衆的天賦,達到如今白銀高手的程度,在外界看來已經是極爲了不起的成就。
或許當年獨立戰爭的時候,他們還沒有這份實力,但是漫長的時間又坐擁光榮議會的資源,靠資源堆也都能把他們堆上了白銀超凡的階位。只是青銅和白銀或許能夠靠外物堆出來,但是黃金階位,這是超凡界的大師級人物,號稱鎮國的強者,是很難靠着外物堆積出來的,何況光榮議會並沒有強大的超凡傳承,也得不到稀有珍貴的高等超凡資源。
這種實力根本就是建樓時地基沒有打好,以目前的高度還能勉強維持,但是一遇到輕微地震或者是想要繼續加蓋的時候,可就完全撐不住了。
而三個老傢伙身邊各自都跟着的兩個黑衣侍衛,看起來跟秘密警察總部那些被洗腦的超級戰士沒什麼區別,按照查理他們的情報,實際上卻都是由聯邦抓捕的超凡職業者進行洗腦改造而來的,每一個戰鬥力都超過一般的青銅職業者,一人對抗一隻裝備齊全的百人軍隊都不成問題。
這裡說的還不是白鷹聯邦那種魚腩軍隊,而是神聖帝國和弗蘭茨那種傳統陸軍強國的一線部隊。
見到自己的實力被對方看穿了,三位元老都大爲驚詫和恐懼。
要知道在聯邦一地作威作福七十多年的他們,一直以來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算當初面對布魯克不甘心失去這片殖民地而派出的黃金強者的試探,依靠着獨立宣言的他們也都是絲毫不落下風,要知道那時候他們還只不過是青銅的實力,做到這種程度,在超凡界絕對是驚世駭俗了。
這也是布魯克此後近八十年來,也沒有再次派出強者進入白鷹聯邦境內的最大原因。
如今面對強敵,他們卻絲毫沒有底氣,無論是氣勢上狠狠壓制他們的兩個老朋友的英靈,還是那位不顯山不露水,卻總給他們強大的心靈壓迫感的埃姆斯丹王儲,對了,這位現在還成了海加爾國王。
是的,他們作爲聯邦幕後的黑手,自然對國際局勢瞭解頗深,第一眼就認出了最近報紙上出現頻率極高的這位埃姆斯丹王儲。
這些都不是他們能夠正面抗衡的存在,當然這指的靠他們自身的實力,作爲屹立不倒七十多年的光榮議會,他們還有着最大的一張底牌。
“克勞斯陛下,你真的準備干預我們白鷹聯邦的內政嗎?就不怕傳出去影響海森賽爾在國際上的聲譽?”
面對一位黃金強者的壓迫,雖然手握獨立宣言,但是克萊斯勒這個富態的老頭仍舊心中不安到了極點。
華興頓和漢密爾頓他們倒是不怕,儘管這兩位老友現在都是黃金英靈,但是獨立宣言的盟約是鐫刻在靈魂上的契約,只要他們七大家族之人的靈魂還存在,就不能互相傷害。除非一方選擇單方面解除契約,但沒有人會這麼傻去做。
就算是間接設計傷害對方,只要你心中有意如此,事後也會被契約捕捉給與反噬,反倒是下意識的無意行爲如果發生了連帶傷害,那麼就並不會被契約認爲是違約。
這樣的契約其實還挺人性化的。
到現在,克萊斯勒和俄利克斯兩人還是不死心,認爲當初連布萊克的強者都被獨立宣言的力量逼退,眼前這個才成爲黃金強者不久的海森賽爾家的小崽子應該就更不是問題了吧?
他們用獨立宣言這張底牌來給自己打氣,纔在無形的壓迫下重新提起戰鬥意志。
反倒是另外一個元老弗里斯蘭神情既沒落又複雜,相比其他兩人都提高警惕隨時準備戰鬥,這一位則渾身放鬆的完全沒有與自己的老友交戰的想法。
只見他認命的說道:
“放棄吧,湯姆、梅麗爾,我們活的也夠久的了,而且做下了那麼多可以判死刑的事情,雖然很多都不是親手去做的,但是這些年至少上百人因我而死,你們都說我是光榮家族的狡狐,但是我這隻狡狐還是不那麼狠毒,做不到像你們那樣犧牲無辜之人也能眼睛不眨一眨,活了一百多年,你們難道還沒有活夠嗎?”
見到同伴竟然還沒有鬥一鬥,就已經放棄掙扎的懦弱不爭氣的樣子,俄利克斯頓時破口大罵道:
“閉嘴,你這個懦夫、叛徒,我還不想死,誰也不能從我手裡奪走我的青春和生命,即使真神也不行!”
克萊斯勒也恨鐵不成鋼的說:
“艾瑞克,你太讓我失望了,當初那個與智狼並稱的狡狐到哪裡去了?這些年隱居幕後讓你失去了鬥志嗎?”
狡狐和智狼,就是當年獨立戰爭時期,聯軍和布魯克敵軍給艾瑞克·弗里斯蘭和托馬斯·華興頓這兩位聯軍兩大智囊統帥的敬稱。
之所以得到這樣的稱號,是因爲弗里斯蘭一向喜歡劍走偏鋒,以奇襲與詭計讓敵人摸不清頭腦,往往敵軍被玩的團團轉,讓布魯克人深深爲之忌憚,所以得到了狡狐這個褒貶兼容的稱號。
而托馬斯同樣智慧過人,卻喜歡堂堂正正的以實力取勝,雖然也有精妙的謀劃,卻都是讓人不得不跳坑的陽謀居多,被擊敗的敵軍既畏懼,又感到佩服,所以就給這位敵軍將領起了一個智狼的稱號。
而作爲同等類型人才的弗里斯蘭和華興頓兩人當年的關係既是互相競爭,同時也在暗自惺惺相惜,所以弗里斯蘭算是三人之中,與華興頓關係最好的一個,只不過另外兩個都不怎麼知道罷了。
另外,玩弄一輩子陰謀詭計,弗里斯蘭其實也有些厭倦了,尤其是失去了華興頓這個對手和朋友之後,人生的興趣都好像減少了一半,也就是他最擅長僞裝,即使最親密的兩個同伴這些年也都沒有發現弗里斯蘭這種情緒都這樣嚴重了。
直到現在華興頓這個老朋友老對手來找他們興師問罪了,埋藏在心裡幾十年的厭世心理因爲對老朋友的愧疚感和對自己罪行的厭惡,一下子就爆發出來,弗里斯蘭也就有了拋棄一切迴歸死亡的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