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毛他們一看是個大美女,頓時都來了興趣,小黃毛衝於涵說:“呀,美女。你這是要打抱不平嗎?”
於涵一臉怒色的看着他,說:“這是我朋友,你們要是再打他的話,我就報警了。”
說着她就衝我走了過來,輕聲的問我怎麼樣。
她還沒走到我跟前,小黃毛一下拽住了她的胳膊,一臉猥瑣的笑着說:“哎。美女,你要幹嘛啊,我們還沒打夠呢。”
於涵使勁兒的掙脫了下。但是小黃毛拽的太緊了,她沒有把胳膊拽出來,衝小黃毛喊:“你鬆開,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小黃毛把身子往她跟前湊了湊,色眯眯的說:“你報吧。報了也不管用。”
於涵身子往後靠了靠,使勁兒的掙脫小黃毛的手。
我見小黃毛那樣就特別想起來揍他,不過身子一動就疼的厲害,我衝他罵了一聲,結果他身後的人跑過來照着我臉就是一腳,踹的我當時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於涵驚呼了一聲,“王聰!”
我當時心裡暗罵,草你媽的,張俊義個逼去哪了。於涵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他倒沒影了。
小黃毛見於涵這麼緊張我,說:“小美女,你跟他關係不平常吧,只要你陪哥幾個好好玩玩,我們就不打這個廢物了。”
於涵叫了我一聲,然後罵了小黃毛一句流氓。
小黃毛冷笑了一聲,說:“你不配合,受罪的可是他啊。”
說着他猛地就將手裡的輪滑鞋衝我扔了過來,重重的砸到了我身上,我悶哼了一聲,蜷着身子縮在了地上。
於涵又叫了一聲,聲音裡都帶着哭腔了,不停的說:“王聰,王聰,你沒事吧?”
我艱難的捂着肚子,扭過頭來衝她擠了個微笑,說:“沒事。”
於涵一臉心疼,看出來她是相當的在乎我,那一刻我感覺身上的痛苦也減輕了許多。
小黃毛還在用言語調戲於涵,說她不答應他們就打死我。
就在這時,張俊義終於出現了,手裡還抱着兩瓶飲料,看到這邊的情況後立馬衝了過來,衝小黃毛罵道:“草你媽!鬆開他!”
唉,我知道張俊義這麼貿然的衝上來肯定悲劇了,人家人這麼多,應該先叫人啊,去樓下喊下保安也可以啊。
小黃毛他們被張俊義罵了後又罵了回去,張俊義一開始是衝動才罵了他們,見他們人多,定了定,換了副語氣說:“哥幾個先把她撒開,有話慢慢說,不知道哥們兒混哪的?我是跟着……”
“混你媽!”
張俊義還沒說完,小黃毛大叫一聲,撒開於涵後一腳就踹他肚子上了,緊接着小黃毛他們幾個上去圍着張俊義就是一頓打,可憐的張俊義,還沒明白過狀況來就被打慘了。
我知道小黃毛這是啥意思,怕張俊義說出他們認識的人名來就不好下手了,看來他們這次是吃定於涵了。
這時候於涵也不管張俊義了,衝過來蹲下攬住我說:“王聰,你沒事吧。”
我當時心裡那個感動啊,尤其是旁邊的張俊義還在報答,又感動又爽,沒想到在於涵心裡,我這麼重要。
我衝她笑笑,強忍着痛,說沒事,說完還假裝咳嗽了兩聲,於涵超級貼心的替我順了順胸口。
我這邊正享受着於涵的關心呢,張俊義那邊已經被打趴下了,小黃毛他們幾個又折了回來,見我跟於涵說話呢,小黃毛照我身上又是一腳,拽着於涵的胳膊一把拽了起來,說:“小美女,走吧,陪哥幾個快活快活,哥幾個可比這倆廢物強多了。”
於涵掙扎了幾下,甩手給了小黃毛一巴掌,小黃毛當即火了,甩手還了於涵一巴掌,於涵叫了一聲,臉上瞬間紅了。
我當時就火了,老子草你媽啊!
圍觀的人有點看不下去了,說了幾句,小黃毛就罵他們,說不想死的就別多管閒事,那幫人瞬間都不說話了。
張俊義爬起來大罵了一聲,被人家圍上去一頓打,不過張俊義很猛,撕住其中一個人用拳頭使勁兒的搗,不過旁邊的人打他打的更狠了。
我當時被小黃毛氣的整個人都發顫了,感覺身上的疼痛感也連帶着被消減了很多,踉蹌着站起來之後拎着小黃毛剛纔打我的輪滑鞋,到他身後後大罵了一聲,“草你媽!”
在他回頭的那一刻,我手裡的輪滑鞋也重重的砸到了他頭上,小黃毛慘叫了一聲。
我根本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手裡的輪滑鞋就是掄就是掄,一頓死掄之後小黃毛滿臉是血的抱頭躺在了地上。
我這一系列動作非常快,把小黃毛打躺之後他那幾個同夥也看到了我,放開張俊義就衝我跑了過來,我早就做好了準備,抓起於涵的手拉着她就跑,這羣圍觀的人還算有點良心,人羣很默契的給我閃開了一條道,但是等小黃毛那幫人追上來的時候,他們瞬間又堵了起來,很大程度上幫助了我們,等他們撥開人羣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帶着於涵跑到樓下了,我沒接着坐電動扶梯,而是帶着她在這層跑了會,繞到了另一邊的電梯那,跟她上了電梯,直接到了一樓,這時追我們的那幫人早就沒影了。
我倆出了商場後我感覺自己支撐不住了,快死了的那種感覺,喘氣都嘶啦嘶啦的喘不動了,就跟好長時間沒運動,結果突然來了個一千米測試一樣,超級難受。
我身子踉蹌了一下坐在了地上,於涵趕緊拉我,問我怎麼樣。
我知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要被他們出來抓到就完了,所以我支撐着站了起來,拉着她躲到了旁邊的一家咖啡館。
坐下後於涵問我傷的厲不厲害,我說沒事,穿的厚,沒啥事。休華有巴。
其實狗屁,我那時候年輕,彪呼呼的,就算再冷的天也堅持寧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原則,所以當時穿的不咋多,估計身上很多地方都被打起青了。
於涵又關切的問了我幾句,說要是不行的話就去醫院,我說不用。
我倆正聊着呢,她手機一下響了,掏出手機來於涵驚呼了一聲,拿手擋住了嘴,說:“呀,是張俊義,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說完於涵趕緊把電話接了起來,跟張俊義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於涵說張俊義也趁亂跑了出來,問我們在哪呢,馬上過來找我們。
我當時嘆了口氣,感覺真遺憾,媽的,他咋也跟着跑出來了呢。
我們倆坐了一會兒,張俊義就進來了,看到我們後趕緊走了過來。
張俊義被打的比我還慘,我抱着頭沒有被打到臉,他則沒有,整個左眼眶都青了,嘴角也破了,腫了起來。
張俊義看了我一眼,沒理我,坐下後問於涵有沒有事,於涵說沒事,問他怎麼樣,張俊義說他傷的不輕,腦袋疼,暈暈的。
我本來以爲他裝的呢,結果他聊了兩句說受不了了,要去醫院拍片,說着捂着頭要走。
於涵當時有些擔心的說:“要不我陪你去吧?”
張俊義求之不得,趕緊點頭說行。
我一見這哪行,趕緊大啊了一聲,捂着肚子就趴在了桌子上,嘴裡嘶啦嘶啦的吸着氣,小聲的啊啊着,顯得非常的難受。
於涵立馬緊張了起來,問我怎麼了,我裝出一臉痛苦的樣子衝她說:“我,我快不行了……”
於涵一見我這樣,就衝張俊義說要不他自己去吧,她放心不下我。
張俊義當時那個氣啊,瞪着我的眼睛都快冒火了,跟於涵說了一聲轉身就氣鼓鼓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