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好像是在操場上吧,五中的人走的時候跟我們學校的人發生了點小摩擦,兩邊人罵罵咧咧的,差點打起來。要不是老師出現的及時,絕對會演變成羣毆。
雖說兩邊的人沒打起來,但是這個樑子算是結下了。
晚上辦晚會的時候,兩邊又吵了起來,好像是因爲五中的人逗我們學校的女生,惹的我們學校的人不爽了。
兩邊人直接在晚會上打了起來,最後我們學校老大鄧宇出面才把這事解決。
我們學校在高中裡面是最爛的。而五中和我們差不多,排在倒數第二,所以邪頭也多,人家好的高中都不願意跟我們一起合辦,最後就剩我們倆垃圾學校在一塊兒辦了。
因爲這次的文娛晚會兼文化藝術節要持續兩天,所以第二天上午五中的人又來了,下午整個活動就結束了,不過五中好多人都沒有走,都站在大門外面,大概有二十幾個人吧,在那抽着煙聊着天,看那架勢還挺懾人的。
活動結束後我們都被安排會教室上自習了,往回走的時候高瘦和胖哥看到那幫人在外面還問我那幫人幹啥的,我沒好氣的說我咋知道。胖哥和高瘦倆人拉住我說別急着回去,在外面看看吧。
我們等了沒一會兒就見鄧宇拎着個大號的錄音機往學校這走,那幫人看到鄧宇後立馬就迎了上來。
當時我們在學校裡面,隔着遠,只聽到他們吵起來了,但是並沒聽清楚具體的內容。
五中那幫人帶頭的是個黃頭髮的小子,跟鄧宇倆人吵得有些不可開交,拿手互指着對方,罵着罵着,鄧宇突然猛地掄起手裡的錄音機砸到了黃毛的身上,黃毛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錄音機也碎了一地。
砸完之後鄧宇轉身就往我們學校裡面跑,五中的那幫人反應過來立馬叫罵着追了進來。那麼多人,保安攔都攔不住。
我和高瘦還有胖哥嚇了一跳,趕緊藏到了路邊的樹後邊。
鄧宇跑進來之後就衝教學樓那大聲的喊:“都出來!五中的來砸學校了!”
鄧宇具體喊得啥我忘記了,反正大體就這麼個意思。
他這一喊頓時有種星火燎原的感覺,高三的男生聽到他的喊聲後都往這邊看,看到這邊的情況後立馬都沸騰了起來,一個傳一個,最後整個級部的男生都抄着棍棒、掃把、拖把等從樓上衝了下來,大叫着衝向了五中那幫人。叉序麗巴。
這還不算完,高二那邊也沸騰了起來,也都往外衝,當時老師攔都攔不住,沒辦法,體育老師直接把樓道的鐵柵門給鎖了,暫時擋住了人流。但是有幾個瘋狂的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摔了下也沒啥事,站起來後嗖嗖的往門口這衝來。
五中那幫人此時想跑已經晚了,好多人跟着他們一起衝到了學校大門外。一羣人逮着一個就是往死裡打。
校門口的一個老師直接慌的不行了,大喊着讓保安把門鎖上。
保安也嚇壞了,趕緊把門關了起來,但是沒啥大作用,好多人直接爬門翻出去。
當時我們學校的大門已經換成了這種自動門了,挺矮的,很好翻。
門雖然關了,但是翻門的學生前赴後繼,只見黑壓壓的全是人。
我和高瘦還有胖哥直接看傻了,這你媽的也太嚇人了,我真的沒想到鄧宇在我們學校竟然有這麼強的號召力,也有可能對方是敵對學校的緣故吧,所以大家纔會這麼積極,當然也不排除某些好事份子純粹是來跟着亂的,但是不管怎麼說,當時的場面是非常震撼人的,直到現在我還記憶猶新,我跟老喬聊天的時候還來提起來這事兒,他當時沒跟我們在一起,是站在樓上看的,所以看起來氣勢更恢弘一些。
這場大暴亂持續了大概有十分鐘,直到聽到尖銳的警報聲,所有人才平靜了下來,我往外看的時候發現還來了好多特警。
後來的事我就不跟大家說了,我就說說最後的結果吧,五中的那幫人全部都住院了,不過傷況不是特別嚴重,但是也不輕,鄧宇家賠了點錢,啥事也沒有,而其他的責任全部由學校攬下了,跟着亂的所有人屁事都沒有。
由此我也學到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法不責衆,在這種情況下,我估計就算打死個把人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
自從這件事之後,我們學校和五中之間徹底的成爲了對立學校,那時候全市形成了一個風氣,就是實驗的逮到落單的五中男生都會痛扁一頓,五中的逮到實驗落單的男生也是一頓狂打。
所以那陣我們一般都不太敢去五中周圍,就算不穿校服也怕被人家給認出來。
因爲這件事,我還得知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張俊義竟然也在五中。
我當時就操了,我倆可真是死對頭啊。
大暴亂後沒幾天,鄧宇突然來到了我們寢室,喊了我一聲,讓我跟他出去,我當時就警惕了起來,問他幹嘛。
他衝我笑笑說:“沒事,出來找你說個事。”
我害怕他陰我,就說有啥事就在這裡說就行,他說讓我跟他一塊兒去找狠人。
我猶豫了一下,就跟他出去了,不過老喬也跟着我一塊兒出來了,鄧宇看了他一眼,說:“你跟着幹嘛?”
老喬語氣很吊的說:“我礙着你事兒了?這路是你家的?”
鄧宇笑了笑,沒說話,領着我去了狠人他們寢室。
狠人正在脫衣服呢,鄧宇喊了他一聲,說叫他出來說個事。
狠人見我跟鄧宇一起,愣了一下,接着走了出來,沒看鄧宇,而是衝我說:“咋了,兄弟,啥事。”
我沒說話,鄧宇趕緊說:“沒啥事,我這不把你倆叫出來,想跟你們說點事嘛,走,咱去樓梯口那。”
我們到樓梯口那老喬也跟了過去,倚在牆那沒動。
鄧宇看了他一眼,問我說:“這你兄弟啊?挺有意思的啊。”
我不耐煩的說:“有啥事快說吧,還沒洗刷呢。”
鄧宇點點頭,說:“行,那我長話短說,上次文藝晚會五中來我們學校鬧事,高三高二的都出動了,就你們高一的窩在教室裡沒出來,知道吧?”
狠人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說:“你是個什麼意思啊?”
鄧宇臉上掛着微笑,說:“沒啥意思,意思就是告訴你們,不管我們學校裡面自己怎麼鬥,要是有外人來找事的話,必須得齊起心來,知道不?至少我還在這所學校的這段時間要做到這樣,懂不?要不然人家笑的不是我,是我們學校!”
鄧宇這番話說得挺裝逼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很有道理,確實,不管我們學校內部爭的再厲害,也得齊起心來對外,要不然就讓人家看笑話了。
鄧宇看了眼狠人,然後衝我說:“王聰,跟你說了那麼多,我這話你聽懂了吧,以後我畢業了,你們愛咋爭咋爭,但是我在這裡一天,我就是這個學校的老大,我們就必須團結起來,知道了吧,你以後跟高一的多說說啊。”
說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了。
狠人看了我一眼,拍了我肩膀一下轉身走了,也沒跟我說話。
我和老喬往回走的時候老喬還問我鄧宇是誰,我說是我們學校老大,然後就把我們學校的大致情況以及我跟高三高二的恩怨情仇跟他詳細說了一下。
高瘦和胖哥見我回來後問我鄧宇找我幹嘛,我就把鄧宇剛纔的話跟他們轉告了,不過緊接着我腦子裡面一閃,用力的拍了一下大腿,罵道:“草,壞了!着了他的道了!”正青春黑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