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之後挺震驚的,說,臥槽,真的假的,導播看起來都三十多了,沒結婚嗎。
那男生說結婚又咋了。都有孩子了呢,她老婆又不知道。
我有些無語,說實習那女生知道他結婚了嗎。
那男生說:“肯定知道啊,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她也是爲了以後能留臺才這樣的。現在人啊。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啊。”圍介莊血。
我當時聽這男生的語氣,又恨又無奈,恨不得自己也成爲一個女的。
說完他有些喪氣的說你看着吧,咱們這一批實習生,實習期結束了之後全都得滾蛋,一個都留不下。
我輕輕哦了聲,如果他知道我是找關係進來的,還不知道會對我什麼態度呢。就及時的終止了這個話題。
這個男生本身學的就是廣播電視編導類的專業,而且上學期間去好多電視臺實習過,所以瞭解很多電視臺裡面的內幕,比如某某女主持人是靠潛規則上位的。又是某某當紅女主播被電視臺從上到下德大小領導都睡過,自己哪個男主持人有斷袖之癖。等等,
我沒啥太大的興趣聽他說這個,跟他說我有事,就先走了。
從他口裡得知導播跟實習女生的關係之後我心裡對導播的意見更大了,這你媽的,都他媽結婚有孩子了,竟然還搞這種事,簡直就是人渣啊。
自從跟導播帶了氣之後,他吩咐我幹活的時候我就不爽快了,那天他讓我給他端杯水的時候我故意給他倒了很多熱水,而且因爲一開始我用冷水把杯子涮過了,所以他接過去的時候被子並不太熱,他當時正做椅子上擡頭看着機器呢,也沒注意到水杯裡的熱氣,接過去之後直接對嘴喝,結果被燙的叫了一聲,杯裡的水也灑了一多半。
我當時已經想好了怎麼跟他解釋,結果他扭頭罵了我一句,與此同時手裡水杯的水一下潑我身上了。
燙倒是沒怎麼燙到我,但是我衣服全都溼了,而且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我一下子就火了,擡腳一下踹他身上了,直接給他從椅子上踹了下去,整個人都直接摔地上了。
我氣的指着他大罵了兩句,當時旁邊的人都嚇傻了,沒想到我竟然敢跟導播動手。
估計他也沒受過這種氣吧,倒了之後很快爬了起來,衝過來動手就要打我。
不是吹,就他這樣的,我一個能打三個,所以他剛衝上來,瞬間就被我給放倒了。
這下給他摔得不輕,直接摔剛纔那把椅子上了,旁邊人看着都覺得硌的疼,
估計他也看出來打不過我了,也沒再動手,旁邊的人趕緊上去把他扶起來,他拿手指着我說:“等着,你給我等着,你會後悔的!”
我很不服氣的抹了下鼻子,指着他說,嗯,我等着,我怕你這樣的人渣那就怪了。
我把我們臺裡的導播給打了,這當然是大事了,所以下午的時候我就被胖主任給找了過去,胖主任當時看到我一臉的難爲之情,有些無奈的說:“小王啊,你怎麼能打導播呢,咱臺裡花大價錢才挖過來的,我都得讓他三分呢。”
我說可不是我先動的手,是他先拿水潑我的。
胖主任抹了抹頭上的汗,說,嗯,我知道是他的不對,但是你動手打他,也不太好。
我哼哼了兩聲,說:“主任,算了,你開除我吧。”
其實我壓根就不想在這裡幹了,一來是我發現電視臺圈子比娛樂圈乾淨不了多少,二來是這個傻逼導播明顯就沒想過教我們點實用的東西成天讓我給他打雜。
我感覺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張伯伯了,費了這麼多心思好容易給我找進來,結果最後還是辜負了他,不過我是真的不想幹這一行。
胖主任衝我說,“你放心,這事雖然嚴重,但是也不至於開除你,這樣吧,我中間給溝通溝通,你跟他道個歉,這事就這麼算了,你也別幹導播了,我把你調到別的部門。”
我一聽,連連搖頭說:“不可能,道歉我不幹,您還是開了我吧。”
胖主任臉上一臉爲難,說:“小王,你這不是爲難我嘛。”
我說我不讓您爲難,其實我也就是幹夠了,沒關係,我回去跟張伯伯解釋就好,您別擔心。
說完我也沒再理他,直接轉身走了。
晚上回去之後我跟我爸去張伯伯家吃的飯,我把我不想幹了的事跟張伯伯說了,張伯伯問我爲什麼,我說就是不想在電視臺工作,感覺不適合。
張伯伯擡頭看了我爸一眼,我爸對我非常的瞭解,見我這種說話的態度,就知道我指定是下定了決心了。
說實話,我當時也感覺自己有點太自我了,沒有考慮到也爸跟張伯伯地感受,但是我就是不喜歡那種圈子。
我爸問我爲什麼不想在電視臺工作,總得有個理由吧。
我就編了個理由,說我在這裡也沒啥朋友什麼的,太孤獨了,想回家找份工作了,離着朋友同學什麼的也近,而且我朋友都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
張伯伯眼神溫和下來,看着說:“聰聰,你和你爸跟我們一起生活,難道覺得不好嗎?”
我趕緊搖搖頭,說:“不是,張伯伯,我挺喜歡您跟張阿姨的,但是……我同學什麼的都在老家,我就想回去,在這裡我下了班連個一起玩的都沒有。”
張伯伯還想說什麼,但是張阿姨拽了他一下,笑着衝我說:“聰聰啊,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我們尊重你的決定,不過你回去歸回去,有空的話,多回來看看我們。”
我點點頭,說沒問題。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胖主任給我打了電話,說讓我回去繼續上班,他已經幫我處理好了,也不用跟導播道歉了,他重新給我分配個部門,我說不用了,我不過去了,就當我辭職了吧,這半個月的錢我也不要了。
胖主任還一個勁兒的勸我,我直接給他回絕了。
我收拾好東西之後,跟我爸和張伯伯說了一句,就坐車回了老家。
我剛跟大白腿分手那陣我之所以不想回來,就是因爲怕有太多關於我們的回憶,但是後來我發現,就算我不生活在這座城市,我依然忘不掉她,反而思念之情更加的熾烈了。
我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我以前經常跟大白腿去的那家咖啡店坐了一下午,就那麼望着窗外發着呆,一直到麻花辮的電話打過來,我纔回過神來,我把自己辭了工作,回老家的事兒跟她說了,她說要不行的話她也辭職了,來我這邊找個工作,跟我一起,還可以照顧我。
我趕緊推脫說不用,我自己的工作還沒落實好呢,再說,這又沒畢業,我就算工作也是臨時的,以後說不定心血來潮了,又去別的地方了呢。
麻花辮這纔沒有堅持,囑咐我自己一個人好好地照顧好自己。
掛了電話之後我覺得挺對不起麻花辮的,我跟她確定關係這也半個多月了,但是我心裡就跟沒這回事似得,就感覺每天都是在跟一個朋友打電話一樣,而且對於我對大白腿的思念,也沒有一絲一毫減輕的跡象。
既然忘不了,那就應該坦然去面對,我回家的那幾天也沒有找工作,也沒有聯繫別人,就是把我跟大白腿以前走過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包括我們以前的初中,我們第一次認識的時候。
學校似乎才裝修過,比以前要亮麗了很多,但是卻給我一種陌生感,不由的心想,連事物都這麼容易改變,何況是人呢。百鍍一下“正青春黑巖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