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飛聽完之後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沒事,這麼多年五哥對我確實還不錯。
說着他擡起頭來,看着我說。我記得咱年輕那會,我跟着五哥混,被五哥看中、信任,非常的照顧也,那時候跟同齡人比真不是一個檔次的,覺得自己特別的牛逼,尤其是還接觸到了一些核心的東西,就覺得自己牛到不行了,想象着將來可以跟五哥混,一步一步的越混越厲害,但是現在長大了之後才知道當時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當時的價值觀和人生觀是多麼的扭曲。
我跟他說,那你現在好了,這不是已經脫離出來了嘛,等畢業以後當個軍官,以後前途一片光明。
單飛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沒說話。
我跟他說,你以後回來也別去找五哥了,一直保持着聯繫,就沒法完全的解脫出來,我知道五哥對你不薄,但是怎麼說呢,再怎麼着他也是跟道上掛邊的,我以前就說過了,你要是跟他還保持跟密切的關係,會影響你的前途。
說着我一頓,語氣有些沉悶的說,還有一點就是,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他和狠人之間可能存在利益衝突了。作爲兄弟,我自然得無條件的站在狠人這邊,所以我不想你糾纏進來,省的讓你爲難。
單飛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說,什麼事都不是說說解可以的。說是解脫出來,哪能那麼容易,尤其是你還接觸到了一些核心的利益,所以就算我想完全脫離出來,他們那邊也不能答應。
我當時一聽瞬間緊張了起來,問他說。怎麼了,五哥那邊難爲你了?
單飛苦笑了一下,說:“怎麼說呢,很多事情其實並不像我們看起來的那樣。”土私討弟。
我當時見他欲言又止的那樣,就罵他說,你看你,跟我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啊。
單飛用力嘆了口氣,好像做了什麼艱難的決定一般,衝我說:“其實五哥他們內部出了一些問題,其實城南這個集團一直都不是五哥一個人說了算的,準確的說應該是以五哥爲首的一幫人,本來五哥在裡面是有絕對的話語權的,但是近幾年出了一些情況。內部有些勢力發展了起來,五哥對整個集團的掌控已經沒有那麼強了。”
說到這裡單飛頓了頓,然後突然擡起頭來看着我說,也就是說現在的五哥可能已經名存實亡了。
“啊?”
我有些驚訝,我一直以爲城南就是五哥獨尊的老大呢,沒想到現在竟然發展到這麼一種情況,我說真的假的,聽起來咋跟聽故事似得,五哥自己建立的幫派,自己竟然說了不算了?
單飛面色十分的嚴肅,說:“五哥當時在城南打天下的時候也不是憑着一己之力就可以的,他身邊有一幫支持他幫他的好兄弟,一起幫扶着他,才讓他統一了城南,而五哥又是一個講義氣的人,所以對他這幫兄特別的好,他這幫兄弟中有兩兄弟,性木,當時他們都叫他來叫木氏兄弟,這兩兄弟性格迥然不同,哥哥忠厚豪爽,仁義坦蕩,但是弟弟吧,卑鄙陰險,唯利是圖,所以五哥就不咋待見弟弟,但是礙於哥哥是他打天下時的功臣,爲五哥立下了汗馬功勞吧也算是,所以五哥對待弟弟也一直不錯,很多事改讓就讓了,不過後來這個哥哥在一次火拼中受了重傷,臨死之前跟五哥說他知道他這個弟弟不成器,但是終歸血濃於水,他們家就只有他這個弟弟了,所以讓五哥多擔待點,替他照顧照顧他的弟弟。”
說到這裡單飛也有些累了,端起水喝了一口才接着說,我們也都知道五哥講義氣,對兄弟好,所以這個大木,就這麼稱呼吧,弟弟就叫他小木,所以這個大木臨死前的遺願,五哥不能不幫他啊,所以大木死了之後五個對小木很好,以慰大木的在天之靈吧也算是,但是人的根性是不可能改變的,小木因爲五哥以前對他的成見,加上他想奪權,所以暗中發展自己的勢力,威逼利誘,使得幫裡的老人更多的站到了他那邊,所以現在的五哥已經沒有太多的實權了,可以說小木在幫裡說話是最好使的,這也就是爲什麼我會經常去看看五哥的原因,也是我現在沒辦法跟他們劃清關係的原因,小木本來就看我不爽,我現在要是說跟他們劃清關係的話,他非弄死我不可,其實要不是五哥極力保我,我現在就算不死,估計也得殘廢了吧。
我聽完之後嘆了口氣,也有些無奈,沒想到原來這裡面有這麼多的故事。
單飛說完很認真的看着我說,你回去跟狠人說說這些情況,告訴他現在城南雖然不是五哥說了算了,但是不管什麼事都是打着五哥的名頭乾的,你讓他在道上幫忙擴散擴散,冤有頭債有主,別把小木做的那些壞事的賬算到五哥頭上,五哥這生光明磊落,他永遠是我大哥。
我點點頭,說,唉,這就是忘恩負義啊,五哥要一開始就把這個人逐出幫派就好了,不過好兄弟臨死前的遺願又不能不答應,實在是讓人兩難。
說着我看向單飛說,那現在五哥的處境怎麼樣,我要是沒猜錯的話,肯定也不好吧。
單飛點了點頭,說,現在幫裡是木家勢力掌權,當然想要將五哥除之而後快了,不過他們也只能想着了,五哥這麼多年又不是白混的,有自己的關係網,憑他們暫時還動不了五哥。
我鬆了口氣,說既然五哥沒事就行。
說實話,我對五哥還是有感情的,小時候幫了我們那麼多忙,當時簡直就是我的偶像,從單飛口中也聽到一些關於他的牛逼的時機,所以我真的不希望他有事兒。
我說那既然五哥沒事,那你呢,難道被他們這麼牽制着啊,不行的話你以後畢業之後就留在外面行了,反正也是在部隊,看他們能把你怎麼着,要是想跟你乾的話,你就帶個部隊平了他們。
單飛笑了笑,說:“我倒是沒事,你還別說,等我當了軍官之後,他們肯定不敢動我了,敢對軍人下手,除非他們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我就是擔心五哥而已。”
我說你不說五哥暫時沒事嗎。
狠人說,我這不是擔心嗎,小木要想一下子掰倒五哥其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憑他自己的力量還做不到,好像是有個省外的勢力給了他支持,所以他們才能夠篡權成功的,我就害怕這股省外的勢力對五哥不力。
我聽到省外勢力的時候眉頭皺了皺,突然想起來以前狠人也跟我提過一個省外的勢力想往這邊發展,我當時就想會不會跟單飛說的那股勢力是同一股勢力,因爲狠人當時跟我說過,這股勢力好像跟城南還有往來,所以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我當時沒說話,打算等見了狠人之後再好好地跟他說。
我勸他說,沒事,五哥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爺不會那麼不開眼的,要是五哥一輩子講道義,最後卻落得一個不好的結局的話,那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
單飛點點頭,我就不再跟他提這個話題了,問他現在跟白鴿發展的咋樣,他說挺好的,他這輩子就認定白鴿了,是他理想中的伴侶。
說着他就問我,你咋樣了,感情方面的事你也沒跟我說過。
我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說,就那樣唄,說着輕輕嘆了口氣,輕聲道,看不到出路。百鍍一下“正青春黑巖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