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畢業季那段時間,我們學校裡全是穿滿了學士服的學長學姐,瞬間整個學校都揚起了一種畢業離別的氛圍,周圍的牆上掛的橫幅也全是有關於畢業的祝福短語。
高強他們論文答辯結束之後就是各種畢業照的的拍攝。
當時他們全部穿着學士服去拍的,他把我和肌肉男也喊了過去。說怎麼說也是兄弟一場,雖說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一起經歷了這麼多,兄弟情義也算是深重了,要是不跟我倆一起拍幾張照片的話,他估計這輩子都會覺得遺憾的。
我說這你媽的你穿着學士服,我們啥也沒穿啊。
他說沒事。反正我們咋穿也不如他帥。
我和肌肉男最後還是滿足了他小小的心願,等他們去操場拍照的時候我跟肌肉男也去了操場。
因爲跟他們班的男生基本也認識,所以也不怎麼的覺得尷尬,我們倆還跟他們一塊照了張班級的合照。
不過人家女生不認識我嫩,還問我們倆是誰呢,我當時看了看,發現他們班確實有幾個女生長得還挺漂亮的。
照完照之後中午的時候他們有院裡的畢業聚餐,高強把我和肌肉男也拉了過去,說他跟他們班長說一聲,沒問題的。
最後我們被他拽過去喝了好多酒。都有些醉了,被好多人拉着拍照。
那天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畢業的氛圍,說實話,大家都玩的挺嗨的,各種喝酒各種拍照,不過所有人也都知道,這是離別前最後的狂歡。
當時最讓我感觸的是畢業聚會上有一對談了三年的情侶在衆人的起鬨之下男生向女生求婚了。求婚的戒指有些寒酸,因爲那男生也沒有提前準備,一切都太突然了,所以最後大家用那種糖外面的用來綁住包裝的鋁條做成了一條臨時代替的戒指,讓男生用這個單膝跪地跟女生求婚。
當時大家都在起鬨,我心想這麼寒酸的戒指人家那女生也不能接受吧,但是讓我有些意外的是女生很幸福的羞紅了臉,低下頭,讓男生把戒指戴在了手上。
當時所有人打都興奮了起來,大聲的叫着親一個親一個,最後那倆人沒辦法,就按照大家的要求親了一個。
好多老師也在場,也都跟着大家的情緒走,看出來是真的爲他們兩個高興。
說實話。我當時看出來那個男生擁着那個女生的時候幸福感爆棚。
我不由得想起來三年後我畢業的那天,我希望我身邊能有一個重要的人陪伴。
沒錯,我希望那個人是大白腿,到時候她畢業的時候我去參加她的畢業典禮,我畢業的時候她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我不需要像這種被衆人簇擁着讓大家催我倆求婚,我只要她在我身旁我就已經很知足了。那種幸福不是想象就能夠想象的出來的。
那天我們一行人醉醺醺的走了回去,路上一直在回憶着以前的一些事,不過更多的是他們在說,我和肌肉男在聽。
回到宿舍之後我還沉浸在剛纔的氛圍中,躺在小四川牀上呆呆的看着上面的牀板子,自動腦補一些畫面,然後嘿嘿的傻笑,當然,這些畫面都與大白腿有關。
小四川和小溫州倆人見我一個人躺在牀上傻樂,問我是不是受啥刺激了,咋參加了個畢業典禮把人都給參加壞了。
我說你媽的老子好着呢,你們兩個沒跟着一起去看看實在是太遺憾了。
畢業聚餐結束後沒多久高強他們就要走了,高強走的前幾天特地來我們寢室找我和肌肉男喝了一頓酒,說了好多。
他囑咐我倆以後他畢業了,就不能繼續幫我了,讓我倆一定要提防黃毅的後手。
高強還說他這一走之後,我們學院的老大估計還是專科班接手,本科班的都太老實了,沒法跟人家其他的學院抗衡。
肌肉男特地問了問以後我們學院的老大是誰,高強說等他走之前肯定要把他介紹給我們,到時候讓他照應下我倆。
我問高強找工作是在這裡找還是回老家。
高強說看看吧,他其實想去北京闖蕩闖蕩,但是家裡人在家裡都給他安排好了,讓他畢業後直接回家,他現在還麼打算好呢,反正肯定是要先回家的。
肌肉男當時非常裝逼,非常傷感的說了一句話,這一走,以後說不定就再也見不着了。
他這句看似有些漫不經心的話,在大家心裡都不輕不重的戳了一下,說啊,這一別,可能真的就再也見不到了,人生有太多的分別可能就是再也不見了。
我突然想起後會無期裡面的那句話:跟人告別的時候,還是得用力一點,因爲你多說一句,說不定就是最後一句,多看一眼,弄不好就是最後一眼。
我們都沉默了一會,高強罵了一句,草,瞧你說的,好像是生離死別似得,你們以後去東北玩就聯繫我,我招待你們,我有可能也經常回來看看,因爲好多同學都在這邊,所以也會叫你們一塊出來坐坐,到時候你們別看不上我不出來就行了。
那天我們幾個可以說是酩酊大醉啊,主要是沒酒後,小四川和小溫州回來後我們讓他倆又去買了些酒,然後拖着他倆一起喝酒,其實男人也有感性的時候,所以我們幾個人聊到共同話題的時候不由得多喝了一些。
高強走的那天我和肌肉男去送的他,他反覆說以後去東北玩一定記得給他打電話。
送走高強之後我和肌肉男還有些傷感,大學裡這麼一個不打不相識的朋友就這麼走了。
不過高強走之前還是挺給力的,把我們院裡新上任的老大介紹給了我們認識,也是他們專科班的,算是他們專業的學弟,以前也老愛跟他屁股後面混,算是高強給他提攜起來的,不過他的名字很奇葩,叫笑笑,是的,乍一聽還以爲是個女孩子,但是確實就是他的名字。好像是別人給他起的外號,因爲這很符合他的特點,他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從早到晚,臉上一直都會掛着笑容,所以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他笑笑,他自己也跟別人說他叫笑笑。
笑笑給我和肌肉男的感覺很好,感覺和和氣氣的,也知道我倆是高強的哥們,所以對我倆還是挺熱情的,說以後都是自己人,讓我們有事提前跟他打招呼。
雖說高搶走了,但是有笑笑在,我也算是放心了,至少在學校裡,黃毅留下的餘黨是暫時拿我沒辦法了,大家勢均力敵。
高強他們畢業之後我們也迎來了期末備戰階段,因爲我上課老是睡覺或者玩手機,所以課程學的非常的爛,所以複習的時候差點難死我。
好在當時我們有幾門大課是跟一班他們一起考的,所以我就提前跟麻花辮說好了,讓她坐我前面,做完卷子往旁邊推一推給我看。
而肌肉男則強烈要求坐我後面,小四川和小溫州也都相繼坐在他的後面,所以我們就形成了“鐵索連環陣”,我這邊是關鍵,而麻花辮這邊則成了關鍵中的關鍵。來豆冬才。
最後在麻花辮的幫助下我那幾課答的都還可以,起碼不會掛科。
期末考試結束後我就跟大白腿商量暑假回家的事兒,大白腿說先不回家,她哥讓他那兒玩兩天,她打算叫上我跟她一塊。
我當時一聽,這你媽的,去你哥那兒,對於我來說不就是龍潭虎穴嗎,所以我一口就給她否定了。
大白腿求了我半天,我還是不答應,也不知道她跟誰學的,嘴一撅,很委屈的說:“你不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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