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人放開我之後大白腿就衝到了我跟前,問我沒事吧,我說沒事。
她很生氣的扭頭看了髮帶男一眼,說:“什麼人啊。”
說着拽着我就走,走到陽光男跟前的時候白了陽光男一眼。說:“你這都交的些什麼人啊。”
說完她拉着我的手就走,陽光男還在後面哎哎的叫呢,我扭頭看了他一眼,哼了聲,去你媽的吧。
我倆離開操場後我就問大白腿胳膊有沒有事兒,她說沒事,我把她胳膊拽過來看了看,見紅紅的,就給她吹了吹。
大白腿說不用吹了,沒事,然後問我不是說要出去玩嗎,去哪玩兒。
我說先去烏鎮看看吧,反正坐車也不遠,我挺想看看江南水鄉的。
大白腿說行,東西都收拾好了。她回去拿了就行了。
我跟着去她宿舍樓下面等了會,人家這樓還是剛蓋的,挺新的,而且還有空調。
大白腿下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橘紅色的手提行李袋,我趕緊過去給她接了過來。
說實話,我倆這麼久以來,一起走路的時候大白腿基本上從來沒有挎過我的胳膊。至於牽手,那就更不用說了,就算是牽手,也寥寥可數,而且牽手的時候我還是故意的佔她的便宜。
我倆現在走路還是會有些保持距離感,所以我主動的用另一隻空閒的手牽住了她的手。
她可能有些害羞,往外走的時候還低着頭。
我被她這這種狀態給逗笑了,說:“璐姐,你這是怎麼了,我還沒見過你有這麼害羞的時候呢。”
大白腿擡頭看了我一眼,罵我滾。
我倆走出去後。大白腿突然問我自從來了後也沒有跟方琪聯繫,問我有沒有跟她聯繫。
我當時愣了一下,這纔想起來板哥和方琪都在這邊,雖說可能不在一個城市,但是隔着肯定也不遠。
我想了想,就打算給方琪打個電話。問大白腿她打還是我打,大白腿想了想,說還是她打吧。
電話打過去之後是通的,沒過多久方琪就接了起來,當時大白腿用的是學校的新號,所以方琪沒有聽出來大白腿的聲音,問哪位。
大白腿當時開着免提,笑着說:“你猜。”
電話那頭的方琪微微一愣,然後瞬間脫口而出,“璐璐?!”
大白腿一下笑了,說:“不錯,表現不錯,竟然能一下聽出我的聲音來。”
方琪哈哈的笑了兩聲,然後問大白腿有沒有來學校,現在在哪,她給大白腿打過電話。不過沒有打通,大白腿說她手機號換了,以後就用這個了。
我見她倆聊的差不多了,就衝着電話咳了聲,說:“方大美女,還記得我不。”
“王聰?!”方琪明顯吃了一驚,然後問我說:“你怎麼也在啊,奧~我知道了,你倆指定有事兒啊。”
說着方琪就哈哈的笑了起來,這下給大白腿弄的有些尷尬了,趕緊說沒有,我是來找她玩的。
我就至極衝電話吼道:“沒錯,就是有事兒,咋了。”
大白腿白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是有所顧慮,怕我跟她的事兒傳到李語彤她們的耳朵裡,不過大白腿有些想多了,人家李語彤什麼的早就看出我倆之間的事兒了,我覺得爲他人而活太累了,還不如直接公開了呢。
我們跟方琪又開了會兒玩笑,就問她在哪呢,問她出不出來玩,方琪說不行,她這上班呢,我就說:“上班可以請假的,我們好不容易來了,你就不出來陪我們玩玩。”
方琪當時還猶豫呢,說自己還是個學徒呢,要是現在請假的話,是要扣雙倍工資的。
我說也扣不多少錢,讓她來行了,不行的話我和大白腿就給她把扣的錢給湊出來。
方琪就罵我說:“去你媽的吧,我用的着嘛。”
我說用不着就趕緊的,別磨磨唧唧的了,琪姐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琪姐了。
被我這一激,方琪就罵我說:“滾你的吧,我這就請假,行了吧。”
我和大白腿倆人就笑,方琪說她還得回去收東西呢,問去哪兒找我們,我想了想,問方琪家在哪,方琪跟我說了下地點,我不太瞭解,就問大白腿,大白腿說也不知道,我索性說讓她現在回去抓緊收拾,我和大白腿這就打車去她住的地方,順便看看她住的地方啥樣。
方琪說讓我們別去了,挺髒挺亂挺差的,我們說沒事兒,得過去看看。
在路上的時候,我問大白腿說現在把方琪約出來了,問她我是不是得叫叫板哥,免得到時候板哥知道了說我不夠意思。
當時出乎我意料的是大白腿毫不猶豫的說:“我覺得你應該把他叫出來,給他們兩個製造點機會。”
我一聽來了興趣,說:“你這意思是說你挺支持板哥和方琪在一起的啊?”
大白腿點點頭,說:“爲什麼不支持啊,又有多少女生的生命力有這麼一個爲她義無反顧的男生啊。”
我瞬間愣住了,感覺她說的話突然讓我想到了別的,是啊,方琪是不幸的,承受了這麼多的痛苦,但同時她又是幸運的,有一個願意這麼爲她奮不顧身的人。
我也是不幸的,在我最狂妄的年紀沒了最親的人,同時我也是幸運的,也有一個願意這麼爲我奮不顧身的人。
想着,我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大白腿的臉,捏了捏她的耳朵,說:“謝謝你,爲我這麼的奮不顧身。”
大白腿愣了一下,然後笑着說:“滾蛋。”
大白腿學校離着方琪住的地方還挺遠的,媽的,打車就花了三十多塊錢,給我弄得挺心疼的,感覺這邊的出租車收費要比我們那邊高。
方琪住的地方是一個有些髒亂的小區吧算是,好對幾層的小樓,都是些老房子,我們到了後給她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她就下來接我們來了,見到我們之後很興奮的分別給我倆一個大大的擁抱,我當時還故意的使勁抱了抱她,她就拿手掐我,大白腿也罵我。
我把她鬆開後,開玩笑說:“這麼久不見,琪姐又豐滿了不少啊。”
方琪當時就反應過來我這話是什麼意思了,罵我說:“你去死吧,王聰,你就是個死色狼。”
說着她一把拽過大白腿的手說:“來,璐璐,離他遠點咱得。”
大白腿拿眼睛白了我一下,罵我狗改不了吃屎。
我們上去後,發現方琪住的地方真的是非常的簡陋,一層樓,被用隔板分成了好多間,方琪自己住的那件也就幾平方米,裡面放了好多東西,顯得特別的狹窄擁擠,我和大白腿坐都不知道該怎麼坐。
方琪把東西弄了下,讓我們坐,我說不坐了,這屋裡感覺又悶又潮,我問方琪說:“你就住這種地方啊,不覺得難受嗎?”
方琪說難受也沒辦法啊,一個打工的住這種地方就可以了,難不成還要去住五星級酒店嗎。
我有些無語,試探性的問她說:“板哥也來這邊了,你知道嗎?”
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點頭,說知道啊。
我說:“那他就沒來找你啊?”
方琪說:“來找過啊,我倆還一塊兒吃飯呢,人家現在是大老闆了,做生意了都,不像我們這種打工的了。”
我說:“狗屁老闆,再怎麼樣不也是我們自己人嘛,誰還不知道誰啊,那他就來找過你一次嗎?”
方琪搖搖頭說:“找過我好多次,被我趕跑了,讓他以後別來了。”
我小心的問:“爲什麼啊?”他節叉劃。
方琪依舊錶情平淡,開口道:“因爲差距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