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他都這麼說了,就點點頭,說:“行,那煙我收下了,你心裡也別不踏實了。咱倆間以後啥事兒也沒有了。”
他點點頭,臉上掛着諂媚的笑,說:“多謝聰哥,聰哥大人有大量。”
我見他說完還是站那,沒有要走的意思,一下子笑了,衝他說:“兄弟,你有啥事兒就說吧。”
斜眼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哥,那啥,我想跟你說個事兒。”
我見他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有些不耐煩。說:“兄弟,你有啥事兒直接說就行,別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兒似得。”
斜眼兒往我跟前湊了湊,說:“哥,我想跟你說說,那啥,我們現在級部剛來,不怎麼統一,也不好管理,所以我就想。你看,我能不能當我們級部的老大,幫你管理我們級部,以後你吩咐我一聲有啥事也好幫你辦,你看。哥,行不。”
我這才明白了斜眼兒的意思,哈哈的笑了兩聲,說:“兄弟,我懂你的意思,不過你們高一的怎麼樣我不好插手,這是你們自己的事兒。你們自己解決吧,我只能說一句能者居之。”
斜眼兒還有些不死心,說:“哥,我知道,但是我覺得你要是幫我的話,我成功的機會會更大。”
我笑了笑,說:“想要我認可你,先把能力拿出來吧,我從來不用無用之人。”
我承認我這話說的有些裝逼了,但是不知道爲啥,當時就是沒忍住,可能骨子裡養成的那種習慣性裝逼的氣息作祟吧。
他點了點頭,面色變得堅定了起來,說:“成,哥,我知道啥意思了。你等着看吧。”
後來他們高一的爭鬥我真的沒有再參與過,因爲那段時間我把整個心思都撲到了學習上,因爲我滿身心的都是大白腿,也滿身心的都是幻想我爸知道我考上大學之後高興地樣子。
大休的時候我沒有回家,照例去我爸的店裡幫忙,經過我爸這一段時間的經營,店裡的客人已經越來越多了,好多都是老顧客了,我爸做人有自己的一套,對人真誠,熱情,有些事能忍則忍,有些小利能讓則讓,所以我爸這幾十年走過來,機會聽不到一個人說他的壞話,不管是朋友還是鄰居,對他都讚不絕口,所以我爸一直是我做人的榜樣,不過榜樣歸榜樣,我從來都沒有學習過他,反而與他大相徑庭,家裡的親戚和鄰居都說我爸怎麼養了我這麼個小子。
那天店裡客人挺多的,我一直幫我爸忙前忙後,幫着點單,幫着端菜。
就在我忙着熱火朝天的時候,店裡來的一位客人讓我看的一愣,來的正是我許久不見得李語彤。
她好像是剛從學校過來,身上揹着包,見我看着她,她走到旁邊的桌子上坐下,說:“來碗麪。”
我不知道她啥意思,心想她該不會是來羞辱我的吧,雖說我家是小本買賣,不上檔次,但是也由不得她來羞辱啊。
她見我愣着不動,說:“來碗麪啊,怎麼了,不歡迎?”
我趕緊連聲說哪能呢,然後問她說:“你怎麼突然來了呢,弄得我還挺不適應的,有啥事直接說吧。”
她說:“我剛纔不說了嗎,要碗麪,來這吃飯的啊。”
我有些無語,說:“大姐,你饒了我吧,到底咋回事啊,你說吧。”
李語彤一下子笑了,說:“你這麼緊張幹嘛,我不都說了嗎,我就是想來吃飯的。”
我猶豫了一下,說:“你等會兒啊。”
說着我轉身走到裡面跟我爸說了聲我出去一下,我爸說行。
我走到李語彤那後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起來,拉着她到了外面,李語彤哎哎的叫着,說:“你幹嘛呢,我真是來吃飯的。”
我說那別在這吃了,走吧,我請你吃飯。
我帶着她找了一家小飯館,坐下後,問她吃什麼,她說牛肉麪,我就讓服務員上了兩碗牛肉麪。
面上來前她一個勁兒的看着我,我都快崩潰了,說:“大姐,你有什麼話,說吧。”
她看着我,面帶微笑,開口道:“王聰,我想通了。”
聽到她這話,我心裡咯噔一下,心想她想通什麼了,不會是想通了要跟我和好了吧。
我用了這麼長時間治癒好自己的傷口,然後又重新拾起對大白腿的感情,可真的不想此時再跟她重歸於好,不過要是她要求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只能答應,原因無她,她的第一次給了我,我就要對她負責。
不過李語彤說的卻不是這件事,她語氣很平穩的跟我說:“前天晚上我跟琪琪打電話聊了很久很久,我安慰了她很久,她也勸導了很久,最後,我終於想通了,應該給你一些喘息的機會,也給自己一條生路。”
說着她一頓,輕聲道:“所以,王聰,我決定原諒你了,也希望你能夠原諒我,雖然我們分手了,我希望我們以後還能做朋友,謝謝你,真的很感謝,我知道自己小脾氣多,也知道自己特別小性子,愛吃醋,謝謝你,一直以來包容我,寬容我,那麼無私的對我好過。”
我看着她,眼眶有些溼潤,輕聲道:“我也應該謝謝你,謝謝你,在我人生最艱苦的時候陪我一起走過來。”
李語彤的眼中泛起了一層淚水,似乎還有話要說,不過這時候店裡服務員的一句面來了把一切都打破了,我眼睜睜的看着她的淚水被淹沒在熱氣騰騰的水霧中。
我沒再敢追問她到底要說什麼,低下頭大口大口的吃着面,不過面太燙的,給我把眼淚都燙了出來。
這頓飯對我和李語彤的意義重大,我們兩個從以前的互不相見,到現在分別的時候能夠跟老友一樣告別,以後再見面的時候也不至於尷尬。
李語彤告訴我說她現在回想回想,覺得以前對大白腿太過分了,所以回去會跟大白腿道歉,她當時說了一句很有深意的說:“戀人可能是一時的,但是朋友卻是一世的。”
那天我一直目送着李語彤走了很遠很遠,看着她漸漸縮小的背影,我舒了口氣,這麼長時間以來的一個心結終於解開了。
隨着天氣越來越冷,離寒假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當時我們班裡所有人都把心思撲在了學習上。
大概到了剛入冬的時候,我們本來趨於安靜的學校再次躁動了起來,而這場躁動全部都是因爲一個轉校生,一個高二的轉校生。
那天是大蝦風風火火的跑過來跟我講的,高二新轉來的一個學生非常狂,把潮男他們級部好幾個混的好多人都給打了,大蝦當時用的形容詞是非常嘚瑟。
我沒放在心上,說:“潮男能讓他嘚瑟嗎,行了,咱管好自己的事兒就行了,潮男自己就處理了。”木討腸巴。
大蝦說:“別說,這小子好像挺牛逼的,潮男還真不一定能幹的了他。”
我有些無語,把手裡的筆放下,說:“你是在搞笑嗎,你是說他自己一個人,潮男作爲高二的天還弄不了他是了。”
大蝦點點頭,說:“好像是。”
我一下來了精神,問:“這小子是什麼來頭。”
大蝦說這小子是以前他們學校的單挑王,打架非常猛,把人打傷了才轉到我們學校來的,因爲一來就嘚瑟,所以好多人都找他的事兒,都讓他給打了,後來他越來越狂,揚言要當高二老大,還給潮男下戰書了,約定週末單挑。
我笑了聲,說:“潮男又不傻,幹嘛答應跟他單挑,帶點人打他頓不就行了。”
大蝦沉默了片刻,無奈的說:“可是潮男已經答應了。”百鍍一下“正青春黑巖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