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被人家這氣勢給嚇住了,聽他話的語氣絕對能說到做到,我趕緊閉嘴不說話了。
在車上的那段時間可以說超級難熬,至今我都記憶猶新,我頭被套着。手也被反綁了起來,只能感覺車子不停的開,到最後路明顯有些顛簸了。
說實話,我當時真怕了,真的有尿意了,怪不得老說被嚇尿被嚇尿,只有真被嚇尿過的人才能體會吧。
還是那句話,恐懼源於未知,他們要是不給我套頭套我還能輕些,但是現在搞得這麼神秘,我心裡超級忐忑,也不知道他們這幫人到底要幹嘛。要是萬一弄死我那可完蛋了。就算大難不死,要是從我身上留下點東西,那我這輩子也毀了啊。
我腦子當時拼命地轉,想等會到了地方之後我要怎麼給自己解圍,後來我就想既然我不知道他們這幫人的身份。那我就說個有身份的,他們也都知道的人來鎮住他們。
沒錯,我已經打算好了,等會把五哥給搬出來,要是這幫傻比給那些江西佬一樣不知道五哥的話,那我就再把狠人他爸,橋北周煜給搬出來,麻痹的。要是這個他們也不知道那我就完蛋了,只能說天要亡我啊。
麪包車開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我那時候還學着電視劇裡的演的那樣,側着耳朵認真的聽外面的聲音。結果聽了的半天也沒聽出個啥來,起初在市裡的時候聽得全是車的聲音,後來就沒有了,偶爾傳來幾聲工地施工的聲音,所以我當時確定,一來他們沒有像電視裡演的那樣故意帶我兜圈子,二就是我們已經離開市裡了。
車子停下後他們就把我拽下去了,下車後他們一下把我的頭套給拉開了,眼前一下亮了還有點刺眼,我眯了眯眼,緩過來纔看到眼前我所處的地點,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兒,反正是一處郊外,周圍全是些歪歪斜斜的樹,還有很多枯黃的半人高的雜草,前頭有一排平房,後面的人推了我一把,讓我往前走,走在前面的那個大哥穿了個綠色的大襖,大襖就大襖吧,他大襖上還帶着個帽子,也是綠色的,所以就稱呼他爲綠帽子吧。
綠帽子帶着我一直到了那排平房最後面那間屋子,屋子裡啥也沒有,空蕩蕩的,就靠牆那有張破牀。
我當時想跑來着,但是手被綁在身後,指定跑不快,估計沒跑兩步就被人抓回來了,倒時候肯定更慘,所以我就老老實實的跟着他們進了平房。
進到平房後我感覺裡面的味道有點怪,說不上來的味道,有些臭哄哄的,還有股子腥味。木長叉巴。
綠帽子進了屋之後直接奔着靠牆的那張破牀過去了,從牀底下脫出一個木箱子來,然後在裡面挑揀了挑揀,一邊挑一邊往外扔。
我靠,看清楚他往外扔的東西之後給我嚇了一跳,他從箱子里弄出來的都是些錘子、錐子、扳手之類的東西,給我嚇尿了都快。
我嚥了嚥唾沫,小聲說:“哥,我現在能說話了嗎?”
綠帽子回頭衝我噓了一聲,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又回過頭去翻箱子裡的東西。
當他拿着手裡的東西轉過身來的時候我差點尿出來,腿都軟了,他手裡竟然拿着把小型的電鋸,這你媽的啥箱子啊。
綠帽子吹了吹電鋸上的灰,然後衝我走了過來,問我說:“小子,知道這是啥不?”
我趕緊點了點頭,說:“知道哥。”
綠帽子滿意的點點頭,說:“那你知道是幹啥用的不?”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
他拿着電鋸在我腿上比了一下子,說:“咔!”
我差點跪了,要說不嚇人那是假的,麻痹的,當時腿很明顯的抖了起來。
綠帽子衝我陰惻惻的笑了下,接着說:“你這條腿就沒了。”
我知道綠帽子多半是嚇我呢,但是給我的心裡壓迫太大了,我都快哭了,說:“哥,別,別,咱有話好說。”
綠帽子沒跟我說話,問我:“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聞到這屋裡的味道啊。”
我點點頭,說聞到了。
他衝我做了一個很恐怖的表情,然後用電鋸撥了撥我腳下的土,說:“你看,這土是什麼顏色的。”
我低頭看了看,發現地上那土是黑紅色的,是的,黑紅色的!這下直接給我嚇得不行了,這肯定是人血啊,怪不得有這種味道呢,用懇求的語氣衝他說:“哥,你別嚇我了,我還是個學生,你饒了我這次吧。”
綠帽子說他上個月剛給一個人卸了條腿,埋在這裡了,要是再使勁兒扒拉扒拉這土,估計能扒拉出骨頭來,還說也不知道肉完全腐爛了沒,我當時一陣反胃,差點吐出來。
綠帽子跟我說:“小兄弟,你別怕,我不要你的命,最多也就留你條腿。”
我一個勁兒的求他,說我也沒得罪誰得罪的這麼厲害啊,咋能做的這麼絕。
綠帽子說找他辦事兒那人就想讓他教訓我頓行了,要是我剛纔不跑不大叫的話他最多打我頓,但是我這一跑一叫人家都知道他們綁了我,到時候查出來他們也沒好果子吃,所以也不能讓我好過。
他這一說我瞬間腸子悔青了,我真是賤,太賤了,不過當時換做誰都會大喊大叫啊,我見綠帽子不像開玩笑,直接嚇的不行了,從頭到腳全是冷汗,我隱隱的發現這綠帽子有點不正常,心理好像有點變態,因爲他說鋸腿的時候眼裡明顯閃爍着興奮地光芒。
我穩了穩心思,說:“哥,你聽我說,你看啊,你把我腿鋸了,你也沒啥好處啊,這樣,你要是放過我這次,我讓我家人給你錢,你看行不行,而且,這事我誰也不說,要是警察找上來了,我替你們作證,說是場誤會,哥,你看行不。”
綠帽子搖了搖頭,說:“我不要錢,我就要你的腿。”
他這話不是開玩笑,衝門口那倆人說,“來,給我按住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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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倆人走過來一下就給我按倒了,找個根木頭墊我腿下面,一下就給我把褲子撩了起來,我使勁兒的掙扎了一番也沒用,被人家給按住了,我大聲的喊了一聲:“等下,哥,你聽我說,我認識城南金五!”
綠帽子正用抹布擦電鋸上的土呢,一下停住了,看着我說:“你認識城南金五?”
我趕緊點點頭,他笑着說:“那我還認識杜月笙呢。”
我見他知道金五,心裡才鬆了口氣,不過他明顯不相信我認識金五,我趕緊說:“那啥,哥,我真不騙你,你這樣,你看來也認識五哥,我給他打個電話,你確認一下。”
綠帽子一下猶豫了,說:“你是不是當我傻?”
我趕緊說真的,沒騙他,還說我也認識橋北周煜。
綠帽子一下笑了,是被氣笑的那種,說:“你要不說這個我還真有點信了你,行啊,咱這裡社會上牛逼的你都認識,那你是不還是咱市的頭兒啊,他們都你小弟?”
我趕緊說不是,他要是不信的話讓我打個電話,還說能找人帶錢來救我。
按着我腿的那倆人其中一個就說:“哥,要不算了吧,還是個小孩,咱就據了他也沒好處啊,還不如賺點錢,再說,咱最近手頭還真有點緊。”
綠帽子猶豫了一下,我趕緊說:“哥,那啥,你看這樣,我找人來送錢,順便幫我證實我剛纔說的都是真的,要是我騙你的話,你再動手也行,也不差這會兒功夫。” 慕/殘/文/學 ,如果你覺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