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黑皮退學之後我基本上也沒有他的消息了,後來聽說他好像是轉到了一箇中專學校,湊巧的是他跟單飛一個學校。
單飛聽說黑皮跟我的過節後就吩咐他們級部裡的人見了黑皮就打就行。
因爲社會上的關係,單飛在他們學校可以說是混的風生水起。雖說不是老大,但是跟比告他們一屆的老大們關係特別好,基本上在他們學校沒有擺不平的事兒。
所以黑皮在那上學的那一段時間超級黑暗,聽人說被人成天欺負的跟狗似得,只能夾着尾巴做人。
說實話,聽說他混的這麼慘,我心裡還挺同情他的,不過只能說自作自受吧,誰讓他以前欺負我的時候做的那麼絕的,我都說了做人留一線,他偏不聽。現在就算不跟我一個學校了,照樣受欺負,估計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之一就是當初欺負我吧。
雖說黑皮退學這是很隱蔽,很多人也不知道到底是爲啥,但是個別懂得就猜到是我找人乾的,尤其是黑皮他們班裡的人,也都覺得是我乾的,因爲那天我去跟黑皮起過沖突沒多久就被人綁了,所以我可能性太大。
之所以沒有人猜是劉子云,是因爲大家都是一個級部的,彼此都知根知底,劉子云不知道跟黑皮爆發多少衝突了,但是一直沒能弄過黑皮。
黑皮退學後的第二天晚上。劉子云就來了我們寢室,不只是他自己來的,還有幾個平日裡跟着他混的。
他們進來的時候手裡還拎着挺多吃的,有花生米,有雞爪,還有香腸啥的,當然,酒就更不用說了,三包啤酒外加兩瓶白乾。
當時見他這樣我挺好奇的,問他這是幹啥,他說:“不是跟說過事成後請你喝酒嘛。這不得說到做到嘛。”
劉子云當時只是來請我喝酒的,我把大蝦和鍋蓋頭也叫上了,跟劉子云說這是我關係最好的倆室友。
喝酒的時候劉子云讓我陪他喝白酒。我說喝不來,就推了,跟大蝦和鍋蓋頭他們一塊兒喝的啤酒。
喝了會劉子云就有些喝大了,衝我不停的豎大拇指,誇我厲害,社會上認識人多,他自己跟黑皮鬥了這麼久了都沒能幹的過他,結果我來了才倆月就把黑皮給逼退學了。
他這話聽着是真高興,但是總給我一種話裡有話的感覺。
最後他誇了我一頓。突然冒出來了一句話,說:“兄,兄弟弟,現在黑皮退,退學了,我,我覺得高二老大這個,位子,非你莫屬了。”
聽到他這話,我才醒悟,草,感情這劉子云跟我玩這套呢,估計他的醉態也是裝出來的。
我面帶微笑的看了他會兒,別說,他裝的還挺像的,我就笑着說:“雲哥,你這話就見外了,咱倆合作前不就說好了嗎,目的就是幹翻黑皮,我要的是他以後再也不敢欺負我,你要的是高二老大,現在黑皮走了,也沒人欺負我了,高二也沒人爭的過你了,所以老大還是你當。”
劉子云聲音含糊的笑了笑,然後擺擺手,說:“那,那不行,黑皮是,是你弄走的,理應你來當,我,我就算當了大家,也,也不信服啊。”
操你媽的,我算是聽出來了,麻痹的讓你當老大不說,還得我幫着你說話,讓你服衆是吧,要是以前我沒有聽過他的名聲,或許我願意幫他,但是我現在見他這人這麼虛僞,心裡就不舒服,不願意幫他,我就笑着說:“咋可能的,雲哥,以你的資歷現在當了老大誰也不敢說啥,而且我之所以轉學就是因爲跟人打架打得,給人豁了嘴,我現在轉過來了,就想好好的學習,所以這個什麼老大不老大的我還真的打心眼裡不想當。”
刺兒頭的嘴不是我豁的,但是爲什麼我說是我豁的呢,我就是想跟劉子云裝逼呢,麻痹的,你不是跟老子裝嘛,老子也跟你裝,吹吹牛,知道老子也不是啥善茬,讓他小心着點。
劉子云又裝模作樣的跟我推脫了一番,我也裝樣兒勸了他一番,最後劉子云才一拍桌子,大聲地說:“好,兄弟,你,你說了,這麼,這麼多,我要是,再,再推脫,就說不過,過去了,那這高二的,老,老大,我,我就暫時先,先當了。”
我趕緊附和了幾句,當時見他演的這麼好,我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不過這劉子云爲了個高二老大也是蠻拼的。
因爲熄燈早,所以後來我們用檯燈照着喝的,我們寢室人都喝的啤酒,沒啥事,但是劉子云和他們寢室一個人都喝得白酒,倆人一人一瓶白酒,然後又喝了幾瓶啤酒,可以說到最後劉子云是徹底的醉了,在我們寢室耍起了酒瘋,把小孫從牀上直接拽下來就是一頓打。
前面我不說過嘛,小孫跟了黑皮之後又狂了起來,每天也不咋在我們寢室睡了,都是去黑皮他們寢室睡,他們寢室空着張牀正好。
小孫真就是人家的一條狗,老把我和我們寢室的事兒跟黑皮說,估計這就是他對黑皮而言的價值吧,因爲小孫打仗不行,策略不行,所以只能臥底這一個可以利用的身份了。
黑皮退學後小孫算是徹底的萎了,晚上也不去人黑皮班宿舍睡覺了,跟我見面也知道趕緊低着頭遠遠的躲開了,開始跟我裝孫子了。
這也是爲啥黑皮走了之後我不繫動他的原因,他在我眼裡真的連個屁都不算,畢竟是一個宿舍的,而且我這人心太軟。
那天劉子云喝醉後領着他們班的人給小孫一頓好打,我還上去勸架來着,但是我們寢室就我自己上去勸的,也拉不住人家啊。
其他人不勸架不拉架倒也正常,畢竟都是些奇葩,我被打的時候他們也沒管過我,但是大蝦和鍋蓋頭倆人也不上去拉,我還喊他倆來着,他們倆也不動彈,還跟我說讓我別拉,小孫這樣的就是欠收拾,由此可見小孫這人是有多招人恨。
打完小孫後劉子云他們才踉踉蹌蹌的走了,麻痹的,留下那麼東西讓我們寢室人打掃,我說他請我喝酒咋不叫我去他們寢室呢。狀名每號。
當時小孫被打的也不是特別的慘,還能從地上爬起來,然後突然就衝我鞠了個躬,聲音裡帶着哭腔說:“哥,我錯了,以前都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吧,別跟我一般見識了。”
我見他這逼樣兒挺生氣的,不過真懶得跟他計較,就說:“行了,我不稀得給你一樣,但是你自己往後注意點啊,尤其是管住你自己那張破嘴。”
小孫趕緊連連點頭,然後非常苦逼的轉過身去爬上了牀,我還挺可憐他的,但是還是那句話說的對,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劉子云看來想到高二老大想了很久了,跟我喝完酒的第二天就迫不急待的領着人去掃蕩整個高二的去了。
所謂的掃蕩也不是動手,黑皮都走了,混的最好的就是他了,他去那些以前跟黑皮混的教室裡跟那些人立立威,告訴他們以後他就是高二老大了。
也沒人敢頂撞他,不過聽說去黑皮他們班的時候還起了一些小衝突,以前跟黑皮關係很好的一個叫李闖的人不服他,領着他們班的人叫劉子云滾出去,兩幫人還差點打起來,幸虧老師去的及時。
不過也就只有李闖這些人不服劉子云了,其他班的人都服了,也就是說這次劉子云算是真的如願以償,當上了高二的老大了。百鍍一下“正青春黑巖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