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大白腿就哭了,她明顯沒看清楚在她面前的人是我,可能是做噩夢了吧。
我趕緊湊過去一把把她抱住,撫摸着她的後背,輕聲道:別怕,別怕,璐璐,我在呢。
大白腿這才擡頭看清楚是我,然後非常委屈的說:同桌,我媽不要我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趕緊抱住她,輕聲安慰她,說着一些連自己都安慰不了的話。
大白腿定了定情緒,把我推開,裝出一副堅強的樣子,說:沒事,我也不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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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她倒了一杯水,輕聲問她到底是怎麼了,她這纔跟我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她爸媽因爲感情問題出軌了,而這個所謂的感情問題就是現如今社會上深惡痛絕的小三而更令人感到驚異的是這個小三不是女的,是個男的
這裡解釋下啊,不是大白腿她爸有斷臂之癖,而是出軌的那個人是她媽
她媽也真夠可以的,兒女都這麼大了還玩出軌,我見過她媽,不得不承認的是她長的確實不像一個有倆這麼大兒女的人,如果說是大白腿的姐姐也會有人信。
大白腿她媽出軌的這個對象是個華人,挺有錢的,在美國混的非常吊,所以她媽跟她爸離婚後要移民到美國,問大白腿選擇誰,要不要跟她一起過去。
大白腿都恨死她媽了,當然不可能跟她一塊兒去,所以她就因爲這事沒來上學,還在家哭了好幾次。
聽完我不由得嘆了口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有錢人的生活有時候也並不一定是好的。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大白腿,這種事攤在誰身上都夠痛苦的。
這天晚上大白腿跟我說了很多,當然包括很多以前她跟她媽在一起時的溫馨的事情,說好想回到小時候,搞得我也有點動容,也跟着她一塊兒回憶起小時候來了。
但有時候回憶終歸是回憶,走過的路永遠不可能再循着以前的痕跡再走一遍,人活在世上確實不容易,要走的路太長,要承受的太多,可是,再苦再難還是有愛你的人,不是嗎
雖說今天大白腿醉了,但是喝的酒卻並不多,或許是因爲心情不好的緣故所以才容易醉了,所以聊了會兒她心情好了,酒也就醒了。
不知道大家是不也是這樣,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酒容易醉,反正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感覺喝一兩瓶啤酒就有些醉了,話不由得也多了。
聊到最後大白腿說餓了,拽着我陪她出去買吃的,這時候都十點多了,不同於夏天,很多飯店都關門了。
我倆轉了好一會兒看到路邊有一個賣捲餅的,大白腿拽着我陪她吃捲餅,我問她不怕長胖啊,大白腿說不怕,她從來都是想吃啥就吃啥,一直這個身材。
我感覺她這種人挺招人恨得,吃東西還不長肉,好像覺得浪費糧食是應該似得。
我倆一人捲了一個,邊吃邊往回走。
大白腿說她很喜歡這種晚上餓了跑出來吃小攤的感覺,上次這種時候是她哥陪她一起的。
我對她哥沒啥好感,但是現在大白腿正傷心呢,我也暫且把私人恩怨放一放,非常虛僞的說:你哥那人還不錯,尤其是對你可真好。
提到她哥,大白腿臉色一下子黯了下來,說她哥過兩天也要走了。
我問她去哪,難不成她哥要跟她媽去美國。
大白腿說不是,她哥跟她是一個陣營的,都決定不認她媽了,她哥過兩天要去南方做生意。
我一聽她哥要走,頓時來了精神,問她:真假啊,啥時候走啊。 ωωω _ттκan _c ○
大白腿扭頭看了我一眼,納悶的問:我哥要走了你咋那麼高興啊。
啊,沒有啊。
我趕緊否認,靈機一動,趕緊說:那啥,我這不是替你哥高興嗎。
我爲啥高興啊,這還用說嘛,她哥就是個瘟神,給我幼小的心靈留下了揮之不去的陰影,每次看到他我都不寒而慄,這你媽的,快滾了吧,以後我調戲大白腿也不用畏手畏腳了。
大白腿切了一聲,說高興個屁,她媽走了,她哥也走了,她以後就無依無靠了。
我一把勾住她的肩,說:誰說的,這不還有哥嘛,來,乾杯。
說着我拿手裡的捲餅跟她的撞了一下,大白腿白了我一眼,靜靜的說了倆字,傻逼。
因爲我倆開的是單人間,所以晚上睡覺的時候大白腿叫我睡地下,說現在我已經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了,不能跟她睡一塊。
我就罵她:去你的吧,你要凍死我啊,咱倆是哥們,無所謂。
說着我就鑽進了被窩,手還往大白腿身上伸了過去,她大叫着拿腳踹我。
我倆鬧了一會兒才靜下來,都平躺着睜眼瞪着天花板,大白腿問我:你覺得你和於涵,你倆能好多久。
我愣了一下,接着纔開口道:很久吧。
大白腿依舊盯着天花板,語氣平淡的問道:很久是多久。
我被她這話給問住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沉默了片刻,大白腿才輕聲道:累了,睡吧。
經過這一晚之後,大白腿又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似乎將她媽離開這件事給她造成的創傷已經痊癒了,至少從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
可能因爲我跟於涵好了的原因,我感覺大白腿跟我之間有些疏遠了,很多親暱的動作都不會再做了,同樣的,李語彤和方琪也是,雖說表面上看出來,但是我能感覺出來。
不過這樣也好,可以照顧到於涵的感受。
天漸漸的熱了,張俊義也出院了,雖說每次見到我之後都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但是沒有主動找過我麻煩,估計他也害怕開除吧。
日子反而變得有些無聊,以前上課的時候總能跟大白腿聊聊天,不過現在看到她低頭認真學習的樣子,我都不忍心打擾她。
每天最開心的時候就是放學送於涵回家了,到她家樓下,我總要把她拉到一旁親會兒嘴,那時候剛學會親嘴,特別的迷戀,感覺於涵的嘴裡溼溼滑滑的,特別有吸引力。
那天我跟往常一樣送她回家,結果剛到小區門口,就有個人影衝我跑了過來,緊接着我感覺後背上被人掄了一棍子,打了個趔趄。
於涵尖叫了一聲,我捂住頭往後看了一眼,又被人一棍子掄到了頭上,眼前金星都冒出來了。
這時又從旁邊跑過來好幾個男的,手裡都拿着棍子,其中一個一腳就把我踹到了,然後過來圍着我就是一頓亂棍。
好在於涵她們小區的保安給力,從裡面衝了出來,大聲的喊着:你們幹嘛呢,住手住手
我當時在心裡罵他,你媽的你光喊管個毛用,趕緊報警啊。
那保安似乎見識過大場面,雖說打我的人有好幾個,但他絲毫不打怵,見那幫人不動手,就過來拽他們。
打我的這幫人就罵他,讓他滾開,別多管閒事,要不然連他一塊兒打。
那保安理都沒理,撕住一個人的胳膊,一個低掃腿就把那人放到了,動作是相當的流暢啊。
見一個小保安敢這麼狂,那幫人也不打我了,掄着棍子去打那保安,那保安還真有兩下子,以一己之力扛下了這麼多人。
我從地上爬起來後於涵問我有沒有事,讓我快走,我這哪能走啊,人家保安也是爲了幫我,我讓於涵打電話報警,然後我自己四下看了看,見保安亭那有一個鐵簸箕,跑過去抓起來就衝到了那幫人身後,照着其中一人就是一簸箕,頓時發出了duang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