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腿背對我躺着,看着她的背影。 我突然感覺無比的窩心。
她的頭髮很長很黑,我忍不住握住她一小撮頭髮輕輕地撫摸起來,眼光也變得分外溫柔。
大白腿可能感覺到了,回身看了我一眼,罵我:“變態啊,老摸人家頭髮幹嘛。”
我笑笑說:“摸頭髮也不許啊,摸不着別的,只能摸頭髮唄。”
大白腿罵我臭流氓,然後就轉過身去了。
等她背過身去後。我的眼光又變得溫柔起來,手還是輕輕地撫摸着她柔順的頭髮。
可能太累了,大白腿沒一會兒就睡了,我把胳膊拿出來,隔着被子輕輕地攬在了她的身上,感覺非常安心,閉上眼睡了過去。
睡覺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懷中抱着自己夢寐以求的愛人,不過我卻沒有看清她的臉,朦朧中感覺既有些像於涵,又有些像大白腿。
我正沉浸在美好的夢境中的時候,就感覺臉上一涼,給我刺激的一下子睜開了眼,就見大白腿兩隻手冰手正貼在我臉上,壞笑着說:“懶豬。起牀了。”
當時她那樣子超可愛,我忍不住一下把她抱了過來,假裝撓她癢癢,順手佔了她不少便宜。
大白腿被我撓的笑得不行了,就用力掐我,讓我趕緊起來,說她買了早餐。
我靠,上次是我給她買的,沒想到這次倒過來了,好貼心,沒喝醉的大白腿還真有股賢妻良母的風範。
吃完早飯我又陪着大白腿逛了逛。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倆才分開,回去的時候我挺愧疚的,這你媽還跟於涵說這週末叫她出來玩,看來也泡湯了。
回到家後我媽問我一大早死哪去了,一上午我們家電話都被打爆了。
看來我媽不知道我昨晚就出去了,我敷衍了一句。然後就問她都誰給我打的電話,她說單飛給我打了好幾個,還有一個小姑娘打了估計有十多個。
我和單飛是發小,我媽自然認識,至於她說的那個小姑娘我估計是李語彤。
沒等我去回電話,我媽就拉住我把我好一頓訓,問我那個小姑娘是不是和我談對象,倆人感情出現了問題。她當時說的非常像那麼回事兒,最後還告誡我,當斷則斷,要不然以後更糾纏不清。
我鬱悶的不輕,這都啥跟啥啊,我一句不用她操心打斷了她,給她氣得不輕,就罵我,說我跟我那個老兒一個德行。
我先給單飛回了個電話,他問我一大早去哪了,人他都找好了,問我還打不打了,我說打,讓他等一會兒,我給張俊義打個電話先。
從板哥那打聽到張俊義電話後,我就給他打了過去,張俊義開始還沒聽出來是我,問我哪位,我直接開罵:“是你爺爺我!”
張俊義愣了兩秒鐘就反應過來了,還口給罵了我幾句,我說:“你媽的你別老在電話裡裝逼,有種咱倆下午約出來打定點,敢不敢?”
張俊義說:“不敢的是你孫子,老子正愁沒機會幹你呢,時間地點都由你定,我這次再讓你蹦躂,**的。”
我想了想,就把時間定在了下午三點,地點還是那個地點,依舊是地廣人稀的體育場。住投樂劃。
臨掛電話前張俊義還陰笑着說:“到時候多找點人哈,要不然被老子抓到,你就完了。”
我冷笑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說實話,電話那頭的張俊義有些太自信了,使我不由得有些擔憂,不過我還是給單飛打了個電話,告訴他約好了,問他叫了多少人,都是些什麼人。
他說沒有一百也差不多,大部分是學生,也有些輟學後在社會上混的混混,都是朋友託朋友叫過來的,讓我放心,這麼多人指定吃不到虧。
一百多人確實不少了,不過我心裡還是有些忐忑,老感覺不會跟想象中那麼順利。
不過我根本沒時間擔心這點了,因爲我剛給單飛打完電話,李語彤就把電話打了過來,非常有禮貌的問:“阿姨您好,請問王聰回來了嗎?”
我沒好氣地說:“我就是王聰,王聰就是我。”
李語彤這下瞬間瘋了,真的,大家要是沒見過瘋子的話,可以參考下罵街的潑婦,當時李語彤就處於這麼一種狀態,用盡全力嘶吼了一聲:“王聰!你他媽把我當什麼?!”
雖說她吼的很用力,但是終歸是在電話裡,我也不怕她衝過來打我,所以我非常淡定,用有些高冷的語氣說:“別衝我吼,我跟你很熟嗎?”
李語彤似乎氣得不輕,雖說壓住了怒氣,但是聲音還是不由得有些顫抖,問我:“你懷疑我幫張俊義給你下套?我就那麼不值得你相信?好,我把我表弟的學校班級告訴你,你現在去查,去找他的同學挨個問,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騙你!”
我一下子猶豫了起來,聽她這種口氣好像真的是我猜錯了,我心裡頓時忐忑了起來,一時也不知道該說啥好。
李語彤還處於盛怒狀態中,說:“王聰,我李語彤對天發誓,我要是做過一點對不起你的事,天打五雷轟!”
她一頓,又補上一句,“算我瞎了眼,以後咱倆一刀兩斷!”
說完她“啪”的一聲就把電話掛死了,我握着“嘟嘟”的話筒,有些不知所措,看來我真是誤會她了,後悔死我了,昨晚太沖動了,不應該給她扣扣上發那些話的。
被李語彤這一鬧,我心情非常差,下午都忘記打定點這事了,還是單飛給我打的電話,我提醒他去的時候最好帶着傢伙,單飛說放心,他都給大家說好了。
去體育場的時候我們是分批去的,因爲人太多了,有的是打車來的,有的是被人送過來的,還有的是坐公交車來的……
我有些無語,雖說這次叫的人不少,但是沒有上次禿哥有氣勢,人家那些混社會的根本不是我們這些學生黨所能比的。
不過別說,慢慢的人越來越多之後氣勢多少也提升了上來,畢竟那麼多人聚在一起,還是挺震撼的。
最後人來的差不多了之後,我和單飛吆喝了一聲,單飛給大家講了幾句話,說了說今天大致的情況以及一些鼓勵性的話語,算是鼓舞士氣吧。
講完後單飛推了我一把,讓我給大家說幾句話,我沒廢話,直接說:“使勁幹就行!生幹!往死裡幹!”
人羣頓時就笑了,估計是覺得我有些彪吧。
我剛說完,就見路邊上拐過來七八輛麪包車,應該是張俊義那幫人。
我心裡不覺得有些泄氣,這你媽的我們坐公交來,人家開面包來,起跑線上就已經輸了。
我們這邊的人也都注意到那幾輛麪包車了,紛紛把自己帶的傢伙都拿了出來,有拿鐵棍的,有拿鋼管的,看起來像那麼回事還。
我來前準備了一跟鋼管,本來想拿甩棍的,但是覺得打羣仗用不合適,鋼管這東西比較趁手,殺傷力也不錯而且還打不死人。
本來以爲那幾輛麪包車開到我們跟前後能停下,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們照着人羣就衝了過來。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大叫着往周圍跑,好在麪包車速度不快,沒有撞到人,但是還是有不少跑的慢的被車身颳倒在地。
幾輛麪包車衝進人羣后一個急剎車停住了,緊接着“唰啦唰啦”幾聲拉門子聲,從每輛車上都跳下來了七八個人,手裡拿着棒球棍、鐵棍等傢伙,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人羣就是一頓狂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