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誠微微一笑,身形一閃,頓時離開了公孫蘭的劍刃範圍,同時手中的劍已出鞘。劍光如驚虹掣電,樹葉被森寒的劍氣所摧,片片落了下來。轉瞬間又被劍光絞碎。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劍法已經是當世頂尖,而公孫蘭的劍法只差他們二人一籌。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羣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公孫蘭的劍法更像是一支舞蹈,雖然美麗但卻殺機森森。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女子劍法,但卻不會顯得矯揉做作,反而是攻守有度,英氣逼人。
徐誠突然劍勢一變,漫天劍影歸爲一處,化作一位看不清面容的絕美仙子,破開凌厲的劍氣徑直向公孫蘭刺去。
徐誠勢如破竹,公孫蘭面色大變,收束劍勢想要回防,但終究是兵敗如山倒,在徐誠的劍將要刺入公孫蘭的喉嚨之際,公孫蘭終於回防,她手持的是兩把短劍,剛好用這兩把短劍擋住了徐誠的致命一擊。
公孫蘭不停的喘息,剛纔的打鬥已經耗費了她大量精神。徐誠單手一揮,公孫蘭手中的劍倒飛而去,眨眼之間又被徐誠點了穴道。
徐誠笑道:“看來,老鼠終究只是老鼠,而現在貓已經戲弄完了老鼠不想再玩了,該吃大餐了。”
公孫蘭依舊有些愣神,她自認劍法不輸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結果卻被徐誠如此輕易的擒拿。有些不甘心又有些好奇的問道:“我的劍法比之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如何?“
徐誠收起劍,說道:“稍遜一籌吧,但是劍法中的破綻比起他們來說是多了太多了。”
“破綻?什麼破綻?”公孫蘭急促的問道,這是每一個習武之人都會問的問題。
徐誠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公孫蘭的問題。對謝淼兒使了一個眼色,說道:“逛也逛夠了,淼兒,拿上東西,回客棧。”謝淼兒走過去撿起公孫蘭的劍,放回糖炒栗子車的暗格中。拉起糖炒栗子的車,伸腿踢了公孫蘭腿彎一腳,說道:“快走。”
公孫蘭何時受過這種委屈,但現在形式比人強,只能咬牙走在最前面。徐誠走在糖炒栗子車旁,偶爾剝開一個糖炒栗子來吃。
徐誠等人回到客棧,已是深更半夜,但徐誠毫不猶豫的大喊一聲:“陸小雞,快給我出來。”整個客棧的人都已經被徐誠包了下來,所以除了徐誠一行人,就只剩下客棧的夥計。他們可不敢得罪徐誠這個大金主,只能又會到牀上睡覺去了。
不久,陸小鳳和薛冰就衣衫不整的從同一個房間裡出來,用腦子想也知道他們在幹嘛了,陸小鳳一臉不爽的問道:“明誠,你大半夜的喊什麼喊,還把我叫起來。”
徐誠對於陸小鳳語氣絲毫不在意,說道:“來。我請你吃糖炒栗子。”
陸小鳳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叫我起來就是爲了這事兒?”似乎這次發現公孫蘭這個大美人,驚豔的問道:“這位是?”
薛冰自看到公孫蘭起就一臉不可置信,瞪大美眸,死死的盯着公孫蘭。如果是前一天有人告訴她,她們紅鞋子的大姐公孫蘭會被人俘虜,像個婢女一般站在一個男人身邊,她是決計不會信的。可現在,這一幕就確確實實的發生在她的眼前。
徐誠給陸小鳳介紹道:“哦,你說她啊,她是紅鞋子組織的大姐,公孫蘭,人稱熊姥姥。剛纔出門逛街,她想要毒害我,被我抓起來當了婢女。”
陸小鳳微微一汗,雖然在此之前他沒有見過公孫蘭,但就憑藉公孫蘭在江湖上偌大的名聲也能知道她的武功也是一個宗師,能將生擒一個宗師強者說的如此輕易的,可能就只有徐誠一個人了吧。
陸小鳳岔開話題問道:“你說要請我吃的糖炒栗子呢?我們快吃完回去睡覺。”
徐誠指了指身後的小車,說的:“在那兒呢。”
陸小鳳走過去,剛拿起一個,問道:“幹嘛買這麼一大車的糖炒栗子?”
徐誠說道:“不是買的,這是贈品。”陸小鳳問道:“贈品?此話怎講。”
謝淼兒開口解釋道:“剛纔這個女人就是想用這些糖炒栗子毒害公子,被公子所擒。”
陸小鳳一下把糖炒栗子扔在地上,喊道:“哇,明誠,你是想殺了我嗎?知道有毒還請我吃。”
“額,”徐誠一愣,剛纔吃的高興,一時之間忘記了,見此,徐誠從青銅碎片中拿出一壺酒,就還未開,就已經是酒香四溢。徐誠說道:“沒事,我今天也就順便請你們喝酒吧,這壺酒,乃是用千年火靈芝輔以百年人蔘等補品釀出來的美酒,可以延年益壽,固本培元。增加內力,而且還可以讓喝過酒的人在接下來的三天內免疫所有的毒。今天算我請你們了。“
陸小鳳知道徐誠不是喜歡說大話的人,所有咳嗽了一聲,說道:“明誠啊,就這一小壺酒,都不夠我們今晚喝一輪的,要不你在多拿幾壺出來?”
徐誠白了貪得無厭的陸小鳳一眼,說道:“你當我這酒是大白菜啊,還幾壺?你愛喝不喝,不喝滾回去睡覺去。”
陸小鳳義正言辭的說道:“喝,幹嘛不喝。”一邊說着,還一邊做在椅子上。
徐誠親自拿起酒壺給陸小鳳,薛冰,謝淼兒各自斟了一杯酒。又將酒放在一邊。酒壺是上號的紫玉髓做的,酒杯也是,濃郁的酒香從中發出,讓人心曠神怡。
衆人都知道這是好東西,一口一口的抿着,陸小鳳信任徐誠,喝完酒後直接拿起糖炒栗子來吃。吃完一個,果然,沒有絲毫中毒的跡象,微微一笑,又繼續拿起來吃着。
徐誠等人吃的高興,氣氛熱烈。在一邊坐着的公孫蘭,見徐誠等人似乎沒注意,偷偷伸手想要拿過酒壺。
徐誠見此,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見此公孫蘭更加大膽,光明正大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夜色深沉,徐誠等人終於散去,各自回房。等所有人似乎都睡着了,薛冰偷偷來到公孫蘭和謝淼兒房間,見謝淼兒似乎睡的深沉,偷偷來到公孫蘭的牀鋪,推了推公孫蘭。
公孫蘭雖然內力被封,可是依舊是老江湖,在睡覺時總是留着三分神,一個起身抓向薛冰,就要呼喊出聲。
薛冰見狀急忙捂住公孫蘭的嘴,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輕聲在公孫蘭的耳邊說道:“大姐,我給你解穴,你快走吧。”說着,就在公孫蘭身上連點幾下。可是公孫蘭身上卻依舊沒有絲毫動靜,薛冰眉頭一皺,不信邪的再次連點幾下。可是徐誠用的乃是靈氣封印了公孫蘭的內力,又豈是薛冰的點穴能解開的。
公孫蘭苦笑道:“八妹,別白費力氣了,能解穴我自己早就用方法解開了,可是這傢伙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封住了我的內力,估計也是這傢伙的獨門點穴法。”
薛冰皺着眉,說道:“要不大姐你直接走吧,以你的易容功力,即便是明誠大哥也很難找到你,你先會組織,讓各位姐妹在幫你想辦法。”
公孫蘭依舊是苦笑道:“你還真以爲能走啊,謝明誠早就知道你是紅鞋子的成員,故意利用你放消息給我,現在又怎麼可能這樣輕易的就讓你救我,估計現在他就在看着呢。”
薛冰驚訝的道:“什麼?明誠大哥早就知道?”
公孫蘭點了點頭,說道:“所以,八妹,你還是先回去吧,別白費力氣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的安危,如果他要殺我,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快回去吧。“
薛冰無奈,只好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推門離去。公孫蘭看了一眼隔壁的謝淼兒,不知何時,謝淼兒已經睜開了眼,看着公孫蘭,說道:“你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公孫蘭問道:“如果我走了呢?”謝淼兒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牀邊的斷玉和明空一眼,轉身繼續睡覺,公孫蘭聳了聳肩,也接着睡覺。
隔壁房間中正在冥想的徐誠,似乎看到了隔壁的景象,嘴角微微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