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開伸手摟住了木婉清的纖腰,只覺觸手溫軟,柔若無骨,心中一動,便低頭往她脣上吻去。
“出落得如此水靈漂亮,以後就不要再帶面紗了。”
木婉清給他一吻之後,一顆心怦怦亂跳,紅暈生頰,嬌羞無限,本來全無血色的臉上更增三分豔麗,說道:“現在你是我丈夫,你叫我不戴,我便不戴。”說着扯掉了面紗,隨風揚掉了。
“嶽老三,如見婉兒就是你的師孃了,你不能再對她無禮知道嗎。”趙開扶着站起身來,看着嶽老三笑道。
“真是晦氣,我嶽老三今天也不知道是得罪哪路神明瞭,平白多了個師傅不說,現在又是多了個便宜師孃,氣死老子了,老子我不玩了。”說完還不等趙開回話,便是運起輕功向遠處飛掠而去,沒幾下,便是徹底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這嶽老三還真是憨態可掬啊。
就在這時,隨着“叮”的一聲,趙開腦海裡的那陣聲音又是想了起來。
恭喜完成任務,任務獎勵獲得一次隨時回到主位面的權利。請問宿主是否選擇立刻離開天龍位面,最遲將會在今天夕陽落山之時自動進行傳送。
任務完成了嗎,看來得回到書劍位面了,繼續自己的救援任務了。
趙開深情地看了木婉清一眼,心中多少有些愧疚,自己下次再來到這天龍位面都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剛剛讓對方欣喜、快樂,如今卻是要馬上離開。木婉清從小到大的日子沒有一天是開心快樂的,難得今天見她笑了,可幸福總是如此短暫。
而木婉清此時卻是沒有讀出趙開眼神之中的意思,自顧自說道:“你既已是我夫君,那我便要把我的情況說與你聽了。我是個無父無母之人,一生出來便給人丟在荒山野地,幸蒙我師父救了去。她辛辛苦苦的將我養大,教我武藝。我師父說天下男子個個負心,假使見了我的容貌,定會千方百計的引誘我失足,因此從我十四歲上,便給我用面幕遮臉。我活了十八年,一直跟師父住在深山裡。”
一個少女最爲寶貴的青春時光卻是全都負於了荒山野嶺,除了她娘秦紅棉之外便是再無一人交流,沒有玩伴,沒有歡聲笑語,有的只是她娘責罵以及怨恨。
雖說趙開是清楚瞭解木婉清的情況的,但還是配合道:“那爲何又是出來了呢?”
木婉清繼續說道:“今年春天,我們山裡來了一個人,是師父的師妹‘俏藥叉’甘寶寶派他送信來的,師父看了那信,十分生氣,將那信撕得粉碎,對送信的人說:‘我都知道了,你回去吧。’那人去後,師父哭了好幾天,飯也不吃,我勸她別煩惱,她只不理,也不肯說什麼原因,只說有兩個女人對她不起。我說:‘師父,你不用生氣。這兩個壞女人這樣害苦你,咱們就去殺了。’師父說:‘對!’於是我師徒倆就下山來,要去殺這兩個壞女人。師父說,這些年來她一直不知,原來是這兩個壞女人害得她這般傷心,幸虧甘寶寶跟她說了,又告知她這兩個女人的所在。”
俏夜叉甘寶寶果然是不簡單,聽到這趙開哪裡還不知道這是甘寶寶使的借刀殺人之計啊。可礙於鍾靈此時也在場,趙開便是沒有當場點破。可哪知段譽卻是直接說出了口:“鍾夫人好似天真爛漫、嬌嬌滴滴的,卻原來這般工於心計。這可是借刀殺人啊。她自己恨這兩個女子,卻要木姑娘的師父去殺了她們。”
我去,這書呆子,一點人情世故都是不懂的嗎。趙開伸手拍了拍額頭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而聰慧的鐘靈自是也是明白自己母親的所作所爲,並不出言反駁,只是紅着眼眶,咬着嘴脣,靜靜地站在一旁。
“段公子多心了,鍾夫人與婉兒師傅無冤無仇的,況且還是師姐妹關係,又怎會設計害她呢。”趙開站起身來走到鍾靈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微笑道。
“對了,婉兒那後來呢,你們殺掉那兩個女人了沒有。”趙開繼續搭腔道。
木婉清接着說道:“我師徒下得山來,便先到蘇州去殺那姓王的壞女人。可是她住的地方十分古怪,岔來岔去的都是河濱港灣,我跟師父殺了那姓王壞女人的好些手下,卻始終見不到她本人。後來我師父說,咱二人分頭去找,一個月後倘若會合不到,便分頭到大理來,因爲另一個壞女人住在大理。那知這姓王壞女人手下有不少武功了得的男女奴才,瑞婆婆和平婆婆這兩個老傢伙,便是這羣奴才的頭腦。我寡不敵衆,邊打邊逃的便來到大理,找到了甘師叔。她叫我在她萬劫谷外的莊子裡住,說等我師父到來,再一起去殺大理那個壞女人。接着便是碰到了這個姓段的書呆子,再以後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也就是說,婉兒你是第一次下山接觸這個世界嘍,你害怕嗎?”
“我自是不怕的,所有壞人一箭射死就好,本來我只道是天下男人都是如師傅所說那般無情無義,可現如今見了你和這個書呆子之後便是不那麼認爲了,這個書呆子本來都是可以走了,卻是冒死回來替我報信。而你爲了我卻是用空手去擋那襲來的利刃,全然不顧自己的安危。之後又是爲了我獨自面對那些兇婆婆和南海鱷神,我又不是什麼沒有良心的人,自是心存感激。只是有一點你要注意,如今你已經是我的相公了,不許你在接近靈兒了。”木婉清說到最後,醋味瀰漫,趙開隔着老遠都是能夠聞到。
“哈哈,女孩子家家吃這麼多醋可不好。這裡既然都已經是出現了南海鱷神,怕是其他幾位惡人也是在這附近,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趁早離開吧。”看着木婉清認真的模樣,趙開連忙打了個哈哈。
“對了,段公子還有靈兒你們也是快點各自回家吧,我想你們的家人肯定是擔心壞了。”趙開轉過頭來對着鍾靈和段譽說道。
“喲,哪裡來的小美人啊,還是倆個,看來老天還是眷顧我的,剛剛擺脫掉那倆個狗腿子,如今就把此等豔福送到我面前,要是不接真當會天打五雷轟啊。”只聽一陣忽尖忽粗的笑聲在這無邊山地之中響起。
真是走都走不安心,今天這一波接一波的算什麼事啊。趙開此時心中已然是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