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不安涌上趙開的心頭,xx郊區的工商銀行離這兒不過只有3、4個公里的距離,而往深山老林逃匿躲藏無疑是搶劫犯的最佳選擇,這兒恰似他們的最好的隱蔽地點,而算時間,那些搶劫犯差不多便是已經到了這裡了。
趙開四下張望了一下,夏千惠一個人跑去摘蘑菇還沒有回來,趙開放下手裡的一切東西,甩開人羣,急忙往樹林跑去。
而那名男老師和周媚舞也已經開始向在場的學生說明情況,開始準備回去了。
“今天早上我市xx郊區的工商銀行遭到兩名兇犯搶劫,劫犯現在仍然在逃,爲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我們還是快回去吧。”周媚舞朗聲說道。
趙開剛跑路口的時候,卻是已經見到夏千惠走了出來,不過卻是個兩個大男人架着走出來的。兩名男子都是三十歲上下的模樣,其中一位嘴角有一條刀疤,都是凶神惡煞的樣子。
果然還是慢了一步嗎,趙開握緊了右手,退到了人羣中。
周媚舞和那名男老師的話音剛落,大家剛剛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兩名兇犯便是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得不說這是十分震撼的,其中一些小女生直接是給嚇傻過去,呆呆站在那兒不知幹什麼好。
“誰都不許動!”其中那名刀疤男用手裡的五四手槍抵在夏千惠的太陽穴,瞪着銅鈴大眼,吼道。
夏千惠雖說神經大條,外向堅強,不過這些都只是對於同齡人而言。對於一個初中剛畢業的小女生,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面對生死,眼淚唰唰的不斷往下落下。
“我是警察,快放下你裡的人質。”正處於休假期的周媚舞站在人羣前,掏出懷中的警察證件,大聲說道。
“真是個白癡女人!”看到周媚舞的舉動,趙開心裡忍不住只想罵娘。周媚舞這樣做沒有絲毫用處,相反的只會是激起搶劫犯兇性。
“站住!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可是要開槍了啊!”果不其然,那名刀疤男加大了手裡的力道,用槍托用力抵着夏千惠的腦門,都是擦出血來了,夏千惠強忍着,可淚水還是往下掉。
“叔叔,我......我想和她交換......可以嗎?”在周媚舞這個白癡女人做出更加愚蠢的舉動之前,趙開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去,裝出一副怯懦而又勇敢的樣子。
看到來的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那兩名搶劫犯明顯放鬆了警惕,其中那名刀疤男說道:“小子,你難道不怕我們,不怕死嗎?”
“怕,我怕,可......可我還是想要和她交換。”趙開伸手指了指刀疤男手中的夏千惠說道。
“哈哈,怕死還敢上來,莫不成她是你老婆不成。”刀疤男獰笑道。
聽到這,就連夏千惠也是暫時止住了哭聲,看着趙開,雙眼之中透出莫名的光彩。
“是的,所以叔叔你就當行行好。”趙開點了點頭回道。
“現在這麼小的孩子就知道英雄救美了,好的很啊,我今天就成全你,你過來吧。”對於趙開此時表現出勇氣,不得不說刀疤男心中還是有點佩服的,想想自己的孩子要是還活着如今差不多也是趙開這個年紀了。
趙開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走去,走到距離刀疤男三步距離的時候,刀疤男便是把槍口對準趙開,然後一把推開夏千惠。
趙開張嘴看着含淚的夏千惠說道:“好了,沒事了。”
爲什麼,明明他此刻也被人用槍指着腦袋啊,爲什麼就那麼從容淡定,爲什麼還能安慰我,爲什麼被他這麼一句話我就感到莫名的心安,爲什麼啊。
夏千惠此時腦海裡一片混亂,憑着求生本能,還是一步一步的走回到了人羣。
“好了,小英雄,我們走吧。”刀疤男架着趙開便是開始準備往深山裡走,而另一名同夥則是揹着個大錢袋跟在後頭。
“我要跟你們一起去,我身上沒有配槍,你們也可以挾持我。”就在刀疤男三人正要離開之時,周媚舞舉着雙手衝了出來。
刀疤男三人原本對周媚舞警察這個身份很是敏感,不過看到對方一臉稚氣未脫的樣子,還有剛纔那一連串幼稚低能的表現,也是沒有一開始那麼警惕。而且刀疤男二人準備在深山老林之中躲好一陣子,要是有個漂亮妞日子會好過得多,而在場除了周媚舞之外都是小女生,沒多大味道,於是考慮許久之後,刀疤男終於是點頭。
在搜過身之後,令一名劫犯把背上的錢袋丟給了周媚舞,讓她拿着,而自己則是拿着槍對準着周媚舞。
那名男老師跑到一旁報警去,刀疤男一夥挾持着趙開、周媚舞就這樣的,往深山老林走去。只是在他們四人的後方,還遠遠吊着一個身影,拉近看了,正是曲非煙。
山路很崎嶇,並不好走,而且過了午後,天色便不大好看起來,隱隱有下雨的跡象。
爲了避免被警方追查到行蹤,一路上刀疤男是哪兒崎嶇往哪兒走,哪兒偏僻往哪兒鑽,並且一路上催促之聲就是沒有停過。
“老大,看這天色,要死不死的樣子,是要下雨啊。”令一名男子看了看陰沉的天色朝着刀疤男說道。
刀疤男擡頭看了看天,啐罵道:“真是晦氣,那裡有個山洞,我們去那兒躲躲雨吧。”
趙開順着刀疤男的視線往前看去,果然在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個隱蔽的山洞口。
“好了,現在不用走路了,狗兒,把他們兩人都給我綁了吧,省的待會兒睡覺睡到不踏實。”
四人來到山洞後,刀疤男便是吩咐他的小弟用粗麻繩把趙開和周媚舞兩人給綁了起來,趙開倒是渾不在意,倒是周媚舞此時心裡有點害怕和顫抖。因爲刀疤男那名喚作狗兒的小弟,把她綁得極盡屈辱,胸前兩塊肉,都是快要給撐爆的樣子。而且總覺得對方看自己的樣子,一臉的不軌。
此刻曲非煙順着泥土裡的足跡,仍然在深山裡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