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心!”
克勞斯一聲大吼,手中的利刃散發出一道深藍色的劍氣光芒,有如實質的劍芒瞬間洞穿了巨型蠕蟲的身軀。
但這點微小的傷口對長達四十幾米遠的巨噬蠕蟲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它只是激起了蠕蟲一聲憤怒地吼叫。
蠕蟲那龐大的身軀仍然朝着安赫爾王子撞去,驚慌失措的王子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對抗這種龐然大物。
“不對,不對,我要進行防禦!”
內心極度的慌張下,過去十幾年的艱辛訓練起到了作用,他下意識地就舉劍格擋,與此同時,身軀上穿着的亮銀鎧甲也散發着微光。
附着在身軀上的神力隨着王子的意念流入長劍之中,一個淡黃色的護盾顯現在王子身前。
下一秒,巨噬蠕蟲那龐大的身軀從王子的身旁狠狠地掃過,一股磅礴的力量襲來,淡黃色的護盾瞬間破碎,擺着防禦架勢的安赫爾被擊飛至了十幾米遠。
守護騎士克勞斯心中一緊,他再度激發了一道劍氣,趁着蠕蟲再度潛入地底之際,他飛快地跑到安赫爾王子身邊。
“殿下,你沒事吧?!”
一口鮮血從安赫爾王子的口中吐出,英俊的金髮青年一臉地陰沉,他抹了抹嘴角的鮮血,隨即將手中的利劍插在地上,借力重新站立起來。
“我沒事!”
看着在地面下鑽來鑽去的巨型蠕蟲,安赫爾王子眼神冰冷無比,自己該怎麼才能把這該死的邪魔從地下逼出,然後將它殺死?
一旁的克勞斯見安赫爾王子沒事,他也是鬆了口氣,現在說什麼也晚了,當務之急還是解決掉眼前的邪魔怪物吧。
安赫爾王子緊緊地握着手中的長劍,周圍的泥土大片大片的隆起,但他卻想不出任何可以將這怪物逼出來的方法,情急之下,他只得向身旁的守護騎士求教。
“克勞斯,你有什麼方法將這怪物從地下逼出來嗎?我們這樣一直被動防守不是個辦法!”
“我在想!殿下!”
在數十年的騎士生涯中,克勞斯遇到過諸多棘手的敵人,速度敏捷,力量強大的野獸,手段詭異莫測的巫師,但這種體型龐大且擁有鑽地的蠕蟲還是他第一次碰到。
過往的戰鬥景象在腦海中迅速閃過,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
“殿下,我現在就從這怪物鑽出的裂縫裡下去,等我將它從地下逼出來,你們做好準備!”
“好!”
安赫爾王子此時只想解決眼前的怪物,其餘的什麼他已經不再去多想了。
揮了揮自己手中的利刃,淡藍色的寒氣瀰漫了整個劍身,走到那深不見底的坑洞旁,克勞斯鼓起全身的勇氣跳了下去。
站在地面上的安赫爾王子戒備地看着四周,另外兩位騎士也是四目相對,他們想做些什麼,但在這種層面的戰鬥中,他們身爲一階騎士,什麼都做不到。
隨着克勞斯跳入那蠕蟲鑽出的坑洞中,那一直遊弋在衆人周圍的蠕蟲彷彿是受了什麼刺激,它的行動開始狂暴起來,大量的土地從地面下翻起,黑色的地面上到處都是坑洞。
安赫爾王子靈活地移動着自己的步伐,他可不想被捲入這漆黑的坑洞中。
反倒是剩餘的兩位騎士,有一位逃離不及,一聲慘叫,緊接着跌入了那漆黑的洞穴中,再也不見身影。
“克勞斯,你可以一定要成功啊,最好將這邪魔直接殺死。”
安赫爾王子知曉自己的實力,即便處於神力授予狀態,但他依然不是克勞斯的對手,甚至說他們之間還隔着一條鴻溝。
如果這怪物真的出來了,如果沒有其餘的幫助,他也很難殺死這怪物。
隨着時間的流逝,地下傳來的震動也越來越激烈,但是忽然間,一切都停止了,就好像戰鬥已經結束。
“發生了什麼事?難道克勞斯...”
正當安赫爾王子驚疑不定時,震動再度響起,下一秒,大地碎裂,一條巨大的蠕蟲從地面中鑽出,守護騎士克勞斯滿身塵土地站在蠕蟲的頭部,他手中的利刃狠狠地插在上面。
“殿下!注意!”
安赫爾王子早已準備多時,心中的恐懼逐漸退去,往日的冷靜與自信開始迴歸到他的身上。
感受着體內充沛的力量,英俊的金髮青年一聲怒吼,神力從他的體內傾瀉而出,灌注到長劍上,一道璀璨的劍芒就此形成。
閃過巨噬蠕蟲那瘋狂扭動的身軀,安赫爾王子揮出手中的長劍,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巨噬蠕蟲的身軀立即被切開了一記大口子,綠色的體液伴隨着粘稠的鮮血奔涌而出。
神力護衛在安赫爾王子的四周,那灼熱的鮮血絲毫沒有沾染到王子身上。
看到王子如此舉動,僅剩的一位騎士深受鼓舞,他大喊着衝了出去,長劍刺入蠕蟲那堅韌的皮膚,但此時的巨噬蠕蟲已然癲狂,來自頭部以及腰部的劇烈疼痛驅使它毀滅眼前的一切。
身軀一陣蠕動,位於軀體最後的尾巴迅速衝來,那最後一位騎士察覺到危險,他飛快地往後退去,但那蠕蟲的尾巴速度實在是太快,它纏繞住騎士的全身,接着一用勁,這位騎士當場被擠壓致死。
聽到自己護衛死亡的聲音,安赫爾王子更爲憤怒以及狂躁,他瘋狂地傾瀉着神力,神力凝練出的劍芒揮砍到蠕蟲的身軀上,鮮血到處飛濺。
位於蠕蟲頭部的克勞斯也知道僅憑安赫爾王子一人無法真正傷害到這身軀龐大的蠕蟲,他拔出利劍,一個跳躍便從蠕蟲的頭部躍到地面。
體內的氣全部匯聚於鋒利劍刃之上,他快速地衝到蠕蟲的身軀旁,目光落在安赫爾王子造成的巨大傷口上,守護騎士一聲怒吼,一道深藍色的光芒利刃沿着那深不見底的傷口一閃而過。
巨噬蠕蟲再也經受不住這種攻擊,龐大的身軀頓時被深藍色的劍氣斬成了兩半。
蠕蟲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但身軀已然斷裂地它再也沒有任何存活的機會,生命的氣息逐漸從它體內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