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溫水煮青蛙
經過上次試一試的事件後,兩人關係明顯發生了較微妙的變化。葉若柔似乎有點刻意地不去過多地和柯羽盈接觸,辦公室裡所有的工作都由李秘書全權負責。
“完全就是個純跟班，爽死了。”
“那肯定,是不是鬧彆扭？”
“問去啊。”
“最近何辰生怎麼不來了？”
“我打聽過了,何總這是欲擒故縱,他說葉總喜歡他默不作聲的樣子。”
——
一羣秘書擠破了腦袋偷空閒話着總裁們的那點事。而柯羽盈此刻正舒服地躺在煮咖啡的小房間裡夢遊中。手邊放了個寫得亂七八糟的本子。睡得差不多,聽到動靜睜眼李秘書正煮着咖啡：“還沒到下班時間？”
任誰都羨慕死這個上班公然睡大覺的助理了,葉若柔可是頭一次，不對,應該是整個葉氏集團都是頭次這麼寬宏大量。李秘書滿臉羨慕嫉妒恨：“還有好多會呢，你儘管睡吧。”
都睡好久了,也真是的,葉若柔什麼事都不吩咐她,搞得她只好找地躲着，被非禮的到底是誰啊，竟然被冷落。咖啡剛煮好，柯羽盈就上前搶着端：“我去，我去。”
“誒，葉總……”算，她們自己兩的事，李秘書嘆口氣，好像在幹架呀。但又不像，只是葉總好像在房間真空，不指揮柯羽盈而已，其它一切如常。
接過咖啡，眼前卻還是有團黑影，葉若柔輕呷口，擡頭愣一下。這幾天見到柯羽盈就想一那晚的事，心跳總是不受控制，所以刻意避開，不去想。
現在人在眼前不想不行，眼神變得有點不自然，生怕她也想起那晚的事情。柯羽盈卻主動說：
“其實那天晚上，你不用放在心上，沒什麼的，真的。”
親一下不會懷孕，不說話真要悶死人，柯羽盈糾結了好久到底是誰吃虧的問題，最後只確定一點，那就是無論結果如何，只有她道歉的份。
“這幾天集團的事情較多，我給你放幾天假，暫時你不用出現在我面前了。”越說越亂，葉若柔把手頭的東西都扔下，直直地盯着柯羽盈，自己竟然親吻了這個女人！！！！！！
一無是處，臉皮厚，還沒文化，不懂禮儀。她葉若柔竟然親吻了一個這麼普通平凡的還是個女人的柯羽盈。
越想越氣，先打發她離開幾天，也好清靜下。
“真的嗎”確實很不錯，休息完回來好像就可以拿工資啦，和錢掛勾的事情總是美妙的，可是玩的話：“那個，我想問一下。”
還不走，葉若柔不耐煩地等她再說，那種怪怪地感覺簡直就像傳說中的一種藥，讓人無法自控，名字叫啥來着——春藥，她不斷地在腦海裡重放同一個親吻鏡頭，不斷地想要再試試。難受得很：“說。”
“能不能預支工資？”
噗
你當是小飯館裡端端盤子，擦擦桌子，小作坊嗎？簡直是天方夜譚，葉若柔抓過包迅速地掏出錢包，甩過幾張鈔票：“你可以先走了。”
是有多嫌棄，柯羽盈很不甘心地接過錢：“不過爲什麼突然放我假啊？
又沒說要你負責。葉若柔嘴裡嘖地一聲，表現出明顯的憤怒跡象，柯羽盈只好作罷：“好吧，那我走啦，想我的時候聯繫我。”
有假誰不高興，第一就開始各個聯繫，姐有短時的自由啦。可以好幾天不再面對陰晴不定的**oss，關門的時候，柯羽盈再回首：“真的放假嗎？幾天？”
煩不煩，葉若柔頭也不擡，爲什麼會這麼不習慣，堅決不擡頭：“愛放幾天幾天。”
哦，還有這種假的，柯羽盈悻悻地帶上門。也好，終於可以徹底地放鬆下：“同志們，我要休假啦。”
齊刷刷的問號冒出來。
“和葉總去度假嗎？”
“哇，最近公司好忙，放什麼假？”
“天啊，小柯，好羨慕你。”
……
她們說的話好像都聽不懂，柯羽盈感覺眼前的秘書們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連葉若柔看自
己也不對勁：“是有事請假，剛剛說錯了。”
“切，你就少跟我們來這套。”
望着柯羽盈溜走的背影，辦公室各種纏綿緋側的流言瀰漫四起。
“喂！秦舒小賤人，在哪呢？老子休假了。”剛進電梯，就忙着聯繫張羅玩的計劃。
電話那頭傳來懶洋洋的聲音：“現在好像不是啥放假的日子吧。”
嗨，誰叫我攤上這種特殊職業，柯羽盈心中暗自得意：“我們boss高興就給我一人放假嘍。”
“我說，柯大賤人，你就不要忽悠秦美人我了，就你那樣，被炒了吧，早說你肯定奈不住那種上司的。
柯羽盈心底升起股涼意，聽說有種殘忍的刑法，就是溫水煮青蛙，讓你在不知不覺中滅亡。
纔到正廳門口，柯羽盈放下手機就往回跑。一定是這樣的，她那麼在乎自己名義，還有嚴重的精神潔癖，一定是嫌棄我，討厭我，所以找機會來的炒掉我。
越來越緊張，說不上原因，什麼時候這麼在乎工資了， 鼻樑也感覺酸酸的，進電梯撞得前邊的人一個跟斗跌在電梯牆上：“你……”
眉頭微皺的何辰生回頭見是柯羽盈，有些無奈：“你就不能穩重成熟點嗎？”
辦事，做事，好像沒有哪次不烏龍。這次還搞得滿眼的淚水，柯羽盈本來就不得意他，現在不開心，頂了句：“你管我。”
“我懶得管你。”懂不懂規距，何辰生自認在葉氏混得臉熟度少說也有百分之八十，大家都敬他，當是未來總載，柯羽盈幾次三番頂嘴讓他有點內力受損：“葉總現在幹什麼，我打算請她吃晚飯，咳咳。”
理了理領帶，之前家宴上，得知葉若柔對自己評價貌似頗高後，何辰生底氣高了不少，纔敢大着膽子前去邀宴。
“不行。”我還有事情沒有和她說好呢，你進來攪什麼局，柯羽盈瞳孔瞬間放大，冷不丁說出兩個字。
連旁邊的幾個職員也被聲波振得有點懼意門一開就閃離，外邊的人看柯羽盈的表情就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中，都沒有進來，只剩何辰生滿頭霧水：“爲什麼？”
按說他請吃飯的話，作爲間碟助理，柯羽盈應該想盡辦法促成，還沒分析要點，就給了個否定的答案，何辰生欲顯不高興。
腦子亂成一團，爲什麼無緣無故地放假，辭退我會得罪葉天，所以想法子支開我，再使計開除我，這樣就永遠都見不到。
“我也想問爲什麼，爲什麼，我都改了這麼多。”柯羽盈應激反應，脫口而出都是一串莫名奇妙的問題，然後意識到眼前的人是何辰生，才冷冷地說：“她有事。”
那三餐還是要吃的吧，何辰生一點都不滿意這種回答：“有事你搞定，反正今天吃飯你就別跟着了。”
電梯門一開，何辰生就一步跨出去，葉天教導的，凡事要主動，不要太依賴柯羽盈這種執行力低的間碟。
我要問清楚到底爲什麼給我放假，是不是炒了我，這很重要，非常重要，比你何辰生重要得多。柯羽盈全身熱血沸騰。
手剛擡起還沒敲下去，眼前一團黑影閃過，柯羽盈從眼皮底下鑽進辦公室，行徑非常可疑，何辰生緊跟着開門裡邊卻反銷着怎麼打也打不開。
搞什麼，拍了拍門，何辰生對着裡邊叫兩聲葉若柔的名字。辦公室外邊的秘書們早就被一堆不明所以凍住了表情。
動靜這麼大，葉若柔擡頭卻看到睛圈紅紅的柯羽盈。還沒走麼，或者說剛剛只是夢裡叫她走的。繼續低頭做事。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嗓子裡梗住，有點說不出話，說出後又覺得用字不太準確，只好再更正：“你是不是不要我上班了？”
給你假休，之前不是看着挺爽的，葉若柔放下手裡的事情，複雜地看着柯羽盈：“我說過嗎？”
你向來沒有提前通知的習慣吧，再說，你們這些做生意的算計來算計去，難保不捉弄單純天真的我，柯羽盈不放心地問：“真的只是放幾天假再回來嗎？”
何辰生的聲音，葉若柔聽着時不時響起的拍門聲，還有人聲，皺皺眉，眼前的女人都想些什麼：“如果不想的話可以不用。”
累了這麼多天，是該好好休息，可是如果就這些離開的話，不要，纔不要。說不上來原因，柯羽盈一點都不討厭做這個虛閒的助理：“一定不能不要我。：
“爲什麼？”莫名奇妙地心疼，這話的味道真怪，門外的聲音好像小了些。葉若柔看着柯羽盈的眼睛，轉動着一滴豐滿的淚水，卻始終固執地沒的掉落。
我也想知道爲什麼，反正就是想這樣一直下去。但她說不出來，只是強忍着淚水，伸手抓過葉若柔的手，緊緊握住：“因爲……”
咔噠，門開了。
葉氏集團總裁和其助理拉着小手，而助理則滿臉淚水。
何辰生對着古怪的場景解釋：“沒事吧，我看半天都沒人應，擔心有事就叫人開了門。”
迅速抽出手，葉若柔恢復方纔的驚懼，淡淡地望眼柯羽盈：“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