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半個小時!”
停了下來,女孩雙手託着下巴。
那個腦子有問題的傢伙,跟她說過,一定要在晚上八點後,才能打開,否則遺患無窮……到底要不要按他說的做?
“他是神經病,我要是這麼做了,豈不也變成神經病了?”
腦子正常人,能衝進女廁所找她?
哼了一聲,搖了搖頭,劉珊珊再不遲疑,正打算將錦囊打開,就聽到電話鈴聲響起。
父親的聲音傳來。
“珊珊,爺爺腦淤血送進醫院了,情況……不太好,過來見最後一面吧!”
“爺爺……”
身體一僵,劉珊珊眼眶一紅,再也顧不上其他,轉身向外跑去。
父母離異,她由爺爺帶大,感情極深,之前就知道爺爺有腦血栓之類的舊疾,也做了各種防備,藥物吃了不少,只是沒想到這麼突然。
來到醫院,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父親劉焱正在病牀跟前,眼中滿是疲憊,爺爺則帶着氧氣機,昏迷不醒。
“醫生說,爺爺腦中有血塊,必須儘快手術,一旦拖過今天,就沒任何希望了,但……能夠做這種手術的醫生,全國只有一位,那就是帝都水木大學的陳俊華教授,先不說不認識,就算認識,也不可能爲了一個病人,坐飛機過來……而爺爺的狀態,又不能乘坐飛機……”
臉色黯然,劉焱滿是失落。
劉珊珊眼淚流出來。
醫生都沒辦法,她只是學生能有什麼辦法?
或許,真是最後一面……
“我要考專攻腦科的研究生……”
看到病牀上的爺爺,女孩心中發誓。
之前還在猶豫,是繼續讀書還是工作,此時,已經有了目標。
如果她是能夠做這種手術的神經外科醫生,爺爺或許就會有救,不至於現在這樣,只能等死。
“別哭了,爺爺希望你每天開開心心,平平安安……”劉焱安慰道。
劉珊珊點頭,傷心了一會,正想從口袋中掏出紙巾,擦乾眼淚,一個錦囊掉了出來。
“這是什麼?”
劉焱撿起,疑惑的看過來。
“是個神經病,今天早上無聊扔給我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劉珊珊搖頭。
之前還有心情,去看看對方到底搞了什麼惡作劇,此時,哪還有心思關心這些。
“神經病?”皺了皺眉,劉焱隨手將錦囊打開,一張紙出現在面前,看了過去,瞳孔不由一縮:“這、這……”
站起身來,身體激動的不停顫抖,看向眼前的女孩:“珊珊,給你這張紙的人是誰?他在那裡?”
“怎麼了?”
沒想到父親會這麼失態,劉珊珊滿臉不解:“他就是個神經病……”
話還沒說完,就見父親將手中的紙張遞了過來:“你看!”
心中疑惑,纔看了一眼,劉珊珊同樣瞳孔收縮。
只見上面同樣寫了一行字:你爺爺腦中的血塊,水木陳俊華教授可以治療。電話爲138********。
滿是震驚,劉珊珊說不出話來。
給他錦囊的人,不僅知道她肯定會打開看,還知道她爺爺今晚會腦淤血,腦中有血塊……
看向手錶,剛好八點過一點。
也就是說,對方連時間都算的一清二楚……
怎麼做到的?
這種病,是沒辦法提前預知的,再厲害的醫生都不行,甚至,就算提前知道了,不發作,也沒有任何辦法。
早上就知道,將紙條給她……
身體冰寒,劉珊珊感到整個人都有些傻了。
這麼說起來……這位並不是神經病,真的是想過來幫助她,可笑她並不領情,反倒讓人家滾……
“可……就算知道電話又能怎麼樣?”
震驚過後,劉珊珊反應過來,臉上露出苦澀之意:“素不相識,這麼厲害的醫生,不可能爲了救爺爺,從北京飛過來啊!就算真願意,我們家也拿不出這麼多錢,當做診金……”
能治療腦科的世界級頂尖醫生,根本不是她這種家庭,可以邀請過來的。
更何況,這都晚上了,從帝都到夏都足有三千多裡……
“裡面好像還有一張紙……”
捏了捏錦囊,劉焱再次從中取出一張紙來。
劉珊珊看了過去,再次僵住。
“寫了什麼?”
劉焱問道。
“請動這位世界級腦科教授的方法……”
“這怎麼可能?”劉焱不敢相信,也看了過去,同樣震驚的無以復加,片刻後,咬了咬牙:“不管如何,都要試試!”
說完取出手機,對着第一張紙上的電話,打了過去。
嘟嘟嘟!
“喂?哪位!”
電話對面,響起一箇中年人的聲音。
“陳教授你好,我叫劉焱,是夏都市一位腦淤血患者的兒子,我父親現在在醫院,昏迷不醒,急需搶救,醫生說,目前的情況,只有你才能治療……”
劉焱急忙道。
“夏都?太遠了,不在我的工作範疇,另外,這是我的私人電話,不會接任何工作上的事!”
對方的聲音滿是不悅,緊接着再次聽到“嘟嘟!”的聲音,顯然,將電話掛了。
劉焱面容難看。
“我來!”拿起第二張紙條,劉珊珊不管對方紙條上說的是不是真的,有沒用,這都是最後的辦法了。
電話很快接通,對面的聲音更加不悅:“我不是說了嗎?夏都不在我工作範疇,說的再好聽,也不會接……”
“先別忙掛!聽我把話說完,或許,你會改變主意!”
深吸一口氣,劉珊珊看着眼前的文字,咬牙唸了出來:“陳教授的兒子,陳曉,出過一次車禍,無法正常行走吧?我這裡有個朋友,可以幫他治好!”
這話說完,對面的聲音,更加不悅:“你……什麼意思?想讓我治病,開始拿我兒子,戲耍我了嗎?”
陳俊華的兒子,小時候出過一次車禍,導致下半身癱瘓,看了不知多少家醫院,找過多少專家,都沒辦法治療,即便他是全國聞名的神經外科醫生,也無能爲力。
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能拿到他的私人電話號碼,說明肯定有朋友泄露,知道這件事,不算什麼……
但是,不應該拿這件事,戲耍他!
“是真的可以!”劉珊珊硬着頭皮,繼續念道:“陳曉這些天,是不是經常喊着腿疼?能有疼痛,就說明,神經還貫通,只是有部分堵塞罷了,只要能夠貫通,完全可以重新恢復站立!”
“你可能會覺得我信口雌黃,但……不管你信不信,這都是治好他的唯一機會,一旦錯過,對與他這種年紀的人來說……不公平!”
“作爲一個父親,我相信,你會爲他考慮。我家裡也有患者,還需要你的手術,你有理由相信,我不會在這件事上騙你。”
“……”沉默片刻,對面的聲音有些沙啞:“讓我考慮一下!”
嘟嘟嘟!
再次出現了盲音。
放下電話,看着紙條,劉珊珊和劉焱,坐在病牀跟前,一陣安靜,不知等了多長時間,就在二人覺得沒希望之時,主治醫生急匆匆跑了過來,一臉驚訝和不敢相信。
“你們怎麼做到的?帝都水木大學的陳俊華教授,打電話過來,說會乘坐今晚的飛機,來這裡幫忙做手術,老爺子他……有救了!”
身體一顫,劉珊珊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低頭看向掌心的紙條,不由自主的捏緊。
是早上遇到的那位,救了她爺爺……可那位青年,到底是誰?
將紙張反正看了一圈,果然在最角落,發現了一串電話號碼。
“爺爺沒事了,就去找他,當面感謝……”
將號碼記在心中,劉珊珊拳頭不由捏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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