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酸澀青梅vs竹馬哥哥14
迴應他的是鍾禹的一個枕頭。
這一個月放假的時間到了,整整一天,鹿溪和鍾禹兩個人之間也沒有說一句話。
鹿溪知道鍾禹臉皮薄,就沒有選擇拆穿他。
回到家裡,鹿媽媽又讓鹿溪給鍾家送飯去,鹿溪屁顛屁顛的端着老媽煮好的麪條敲響了鍾家的大門。
不過這一次,鹿溪等了很久,也沒等到有人給她開門,奇怪了……
鍾禹哥哥不在家嗎?
到了學習,鍾禹就像是丟了魂兒一樣,不過他不再是像之前一樣羞澀的丟了魂兒一樣,而是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頹廢的氣息,鹿溪能感覺到有時候鍾禹就像是故意在躲着她一樣。
不僅是鹿溪,就連夜琛也發現了他最近很不對勁,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了第二次考試。
班主任宣佈成績的時候冷着一張臉,劈頭蓋臉的對着鍾禹就是一陣批評。
“鍾禹同學,這次考試成績全班倒數第十,你這孩子,我都已經好言相勸,勸過你很多次,你非是不聽,現在成績一落千丈,國外進修的名額你自己想辦法吧。”班主任厲聲說道,說完以後就丟下了成績單轉身離開了。
鹿溪轉頭詫異的看着一旁昏睡着的鐘禹,他的確最近十分不再狀態,可是她問他出了什麼事情,他也不肯如實相告。
下課時,鍾禹被班主任給叫走了,鹿溪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發呆,她滿腦子都在想着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鍾禹這個樣子。
突然,一道陰影籠罩在了鹿溪坐着的位置前方,她一擡頭就看到了葉輕舟,一臉憤恨的站在她的桌前。
“葉同學這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鹿溪微微挑了挑眉。
她手上都已經有了葉輕舟的把柄了,她怎麼還敢作死的出現在她面前找事情?
葉輕舟怒氣衝衝的說道∶“你說!鍾禹可是我們班第一名的學霸,班主任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們不明白,你還不明白嗎?”
“對啊對啊,聽說鍾同學爲了高三暑假能夠出國進修的名額做了多少努力,現在好了,全部被毀遇一但。”
“就是,鹿溪一箇中游水平的學生,怎麼好意思影響一個馬上就要出國進修的學生呢?
周圍的幾個女生全部都在爲鍾禹打抱不平,他們將鍾禹這次考試成績考的不好的原因全部都歸給了鹿溪。
面對她們的嘲諷,鹿溪也不急着反駁,她眸光冷冷的掃了一眼葉輕舟,漫不經心的說道∶“所以葉同學這是什麼意思?你想讓我怎麼樣?”
葉輕舟冷笑一聲,“當然是和鍾禹同學分手啊,你的存在只會干擾他出國進修的動力,鹿溪同學,你是不是真的不懂愛情是什麼東西啊?愛情就是能夠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原來越好,像你這樣的行爲只能叫自私自利!”
葉輕舟得意的說着,她要把上一次在醫院裡鹿溪給她的羞辱全部還給她,讓她也嚐嚐這種被人羞辱,被人踐踏的感覺。
鹿溪呵呵一笑。
“你笑什麼?”
葉輕舟最討厭的就是鹿溪這一副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哪怕她這般羞辱嘲諷,鹿溪也根本沒有要生氣的意思,就好像她是一個可笑的跳樑小醜。
這種感覺讓葉輕舟十分的不爽。
鹿溪抿脣,她自信的揚脣,“在你眼裡,是不是隻有情情愛愛那點事兒啊?你口口聲聲說喜歡鐘禹,污衊我自私,可是這麼久了,難道你看不出來他根本不是因爲什麼談戀愛而倒退成績,而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鹿溪也是剛剛纔想到。鍾禹前一個月不在家的事情,這一個月以來,他就像是丟了魂兒一般,黑眼圈重的跟鬼似的。
葉輕舟被懟的無話可說,鹿溪繼續乘勝追擊。
“你難道真的以爲鍾禹是那種會因爲談戀愛就放棄學習的人嗎?那看來葉同學對自己喜歡的人也不是很瞭解嘛。”
鹿溪輕而易舉的就說退了葉輕舟,並不是因爲她有多能懟人。而是葉輕舟對鍾禹的感情本來就不夠純粹。
她的確喜歡鐘禹,不過她喜歡的是帥氣有錢學習又好的鐘禹,不過這是人的通性。
人類內心都向往着最好的東西,特別是從小童年就缺少親情的人,他們對這方面的需求會更加強大。
從夜琛嘴裡,鹿溪知道了這陣子鍾禹都不再狀態的原因,原來是鍾外婆已經去世了,這對鍾禹的打擊十分大。
鍾外婆是除了鍾爸爸和鍾媽媽以外,對鍾禹最好的人,可是上個月她去世了,直到死的那一刻,鍾禹也沒有見到他最親愛的外婆最後一面。
“鹿溪!鍾禹逃課了,我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你能請假出去找找嗎?”夜琛着急的闖進班裡說道。
鹿溪立馬動身,去班主任那裡請了一整天的假。
鹿溪找遍了所以鍾禹喜歡去的地方,可是都沒有找到鍾禹的身影,給他打電話也是關機狀態。
終於,在找了整整四個小時以後,鹿溪纔在離鍾家最近的公園裡找到了他。
找到鍾禹的時候,他頹廢的坐在石頭上,整個人像是丟了魂兒一般,戴着帽子坐在公園的凳子上。
就連鹿溪坐在了他的身旁,鍾禹也沒有注意到。
“鍾禹,原諒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鹿溪突然開口說到。
良久,鍾禹才淡淡的回了一句,“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走不出來。”
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憂傷。
一擡眸,這個公園小的時候,外婆總是帶着自己在這裡玩,每次一走到這裡,他就會不由自主的響起外婆,昨天晚上又夢到了外婆那蒼老的容顏。
今天被班主任訓完以後,鍾禹就再也忍不住心裡的那份情感了,他直接就跑出了學校,來到了這個地方,也只有在這裡,他能感覺到外婆身上的氣息。
“鍾禹哥哥,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是有些話我還是想告訴你。”
良久,鍾禹才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累了,主動的躺在了鹿溪懷裡,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享受着公園裡的氣息,彷彿只有在這裡,纔是最輕鬆的。